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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侬本多情-第68部分

小说: 侬本多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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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南生的手机响起来,是跟着他的小弟华子。
  他被谢暄带到这里养伤,第二天就趁着谢暄不在联系上了他的人。因为怕连累谢暄,他禁止他们过来找他,没事也不让他们随便联系他。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华子焦急的声音,似乎在奔跑当中,“周哥,出大事儿了,刘爷在马来西亚被人害了,您赶紧去外面避避风头——”
  周南生霍的站起身,“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周哥,现在情况很紧急,真不是三句两句说得清的,现在到处都是刘卫东的人,他不会放过你的——”
  电话里头忽然传来打斗声,周南生焦急地冲着手机喊,“华子?华子?”
  好一会儿,话筒里再次传来华子的喘息声,“周哥——”
  “怎么回事?”
  “没事,一帮小杂碎而已,还奈何不了我,周哥放心。”
  “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周南生挂了电话,转身走到小公寓门口,握了握拳,隔着门板,说:“三儿,我现在有件事必须要去做。”他顿了顿,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三儿,你等我回来。”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周南生咬咬牙,扭头就走。
  
  雨越下越大,瓢泼似的,雨刷刷个不停,挡风玻璃上还是水。路上车辆很少,红色跑车在黑色雨幕中疾驰,宛若流星,好像驾驶员要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在玩命的速度上。
  突然,前方岔路驶出一辆黑色轿车,谢明玉吓了一大跳,急打方向盘,雨天路滑,车子一下子冲向了旁边的栏杆,谢明玉只觉得整个人向前飞起来,又被安全气囊弹回来,紧接着,车子又剧烈地震了震,他头晕目眩,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89、分道扬镳

    事实上,谢明玉只昏迷了一会会儿,醒来雨声依旧,但车边已经围了好些人,拼命敲他的车窗。谢明玉赶紧打开车门,冰凉的雨水浇在他身上,有路人关心地问他,“没事吧,这场面够吓人的——”
    可不,谢明玉的玛莎拉蒂直接撞在栏杆上,后面一辆车刹车不及,一下子撞在玛莎拉蒂的车屁股上,车头都瘪进去了,这时候就体现出百万豪车的优越性来,除了车屁股被擦伤车头稍稍凹进去一块,啥事也没有,倒是撞上他的倒霉蛋,车子半残不说,额头撞在挡风玻璃上,破了一大块,鲜血直流,一手捂着额头,惊魂未定地从车内出来,朝谢明玉望来——
    这一看,彼此都吃了一惊,居然还是熟人——谈笑。
    熟人好办事,私了吧。交警来得很快,眼睛往惨不忍睹的现场一扫,脸立马吧嗒一声挂下来,等两当事人一露面,劈头先是一顿骂——
    “嫌命太长是不是?车速多少?”眼睛往谢明玉的跑车上一瞥,冷笑,“不是非法赛车吧?我告诉你们啊,非法赛车这是明文禁止的啊,别仗着家里有钱就去挑战法律的底线,有你们排头吃——”
    谈笑赶紧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就是你看这天下这么大雨,一时不防,真是一时不防——”边说边殷勤地递上烟,“我们都知道错了,您看是不是私了一下算了,就不劳烦警察同志了——”
    年轻交警的脾气不好,人却相当敬岗爱业,“私了?你们还想私了?你知道这事性质有多恶劣吗?”
    一旁一个年纪大点的交警一挥手,“行了,先去医院包扎下,看着怪吓人的,最好再做个全身检查,另一个事主呢?一起去——”
    “等等,”先前耿直的交警插嘴,“驾照拿过来,明天来交警大队交钱——”
    雨一点没停歇的意思,附近又没有避雨的地方,谢明玉干脆又坐进了车里,任凭谈笑去交涉。没一会儿,谈笑过来,敲了敲车窗,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晦气,碰上个二杆子,非要扣驾照——”
    谢明玉不耐烦地翻出驾照扔给他,“扣就扣呗,就你还多事——”
    谈笑不还嘴,拿过驾照,转身要走,被谢明玉叫住了,“等等——”他从车座上拿过自己的外套扔给谈笑。
    谈笑愣了下,笑笑,将外套披在自己头上,转头继续去跟交警扯皮。
    最后还是警车送他们去的医院。
    撞车的那一刻,命悬一线,谢明玉真有种今天要交代在这儿的感觉,脑子里还闪过小学时上过的革命烈士英勇就义的课文,苦中作乐地觉得自己也能视死如归一把——然而等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奇迹般地毫发无伤,看样子平日做人太糟糕,老天爷都不收他,这才有些后怕——
    不过人既然活着,谢明玉就不打算去糟践自己,乖乖地去做了个全身检查,等他出来,谈笑的额头已经包扎好了,唉声叹气地心疼他那辆车,谢明玉听得不耐烦,故意呛他,“不就是辆小破车吗?就值得你跟死了爹妈似的——你好歹也算是个公司的老板,至于这么没出息吗?”
    谈笑没半点不好意思,一本正经地说:“这车子我开了五年了,跟着我东奔西跑,是我坚实的革命战友,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懂不懂——我就是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那都是我的血汗钱,我的老婆本——”
    谢明玉嗤笑,两个人逗着嘴朝医院门口走去,与迎面而来的陆眠和黄子怡碰了个正着——
    谢明玉愣了一下,黄子怡已经快步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陆眠说你出车祸了,怎么回事?”
    谢明玉瞪了陆眠一眼,面对黄子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人没伤着——”
   “真没伤着?”
    谢明玉的语气有点不大好,“都说没事了——”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黄子怡一个干脆的耳光就甩在谢明玉的脸上,所有人都没料到她会忽然动手,一下子懵掉了,尤其是谢明玉,黄子怡对他一向是有些低声下气的,小心翼翼地豁着顺着,连大声的责骂都不曾有。
    黄子怡已经扑上来,对他又是掐又是打,嘴里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才消停,你不把我气死不甘心是不是——
    比起疼痛,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被打的羞耻才让谢明玉愤怒,然而当他看到一向光彩照人的黄子怡通红的眼,憔悴的发鬓,忽然窒住了——
    陆眠和谈笑反应过来,立刻一左一右地上前拉开黄子怡,一边劝道:“阿姨,您别这样,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
    黄子怡被两人搀着,红着眼睛恨恨地看着谢明玉。谢明玉抿着唇,巨大的愧疚压得他举步维艰,过了很久,他轻声说:“妈,对不起——”
    黄子怡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捂着嘴,别开脸,陆眠和谈笑又赶紧劝慰,递纸巾的递纸巾,好容易才劝住了——
    黄子怡又恢复了一贯的雍容华贵,目光便落到谈笑身上,试探地问:“这位是?”
    谈笑笑答道:“阿姨,我是谈笑,明玉的——”他看了谢明玉一眼,见他没反对,才说,“朋友——”
    黄子怡看了谢明玉一眼,就用外科手术刀似的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谈笑。
    谈笑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起来,被黄子怡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得慌,心里面嘀咕,这是咋啦,怎么跟对待阶级敌人似的——
    谈笑不知道,谢明玉可清楚的很,黄子怡只要不被感情冲昏头脑,那是绝对精明的——他可记得先前自己扔下的重磅炸弹呢,黄子怡肯定已经把他身边的所有男人翻来覆去琢磨个遍了,兴许对陆眠,她都不放心,何况在这个场合出现的谈笑——
    不过谢明玉懒得点破,两只手往裤兜里一插,“走吧。”
    谢暄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他起来开门,门外是胡宁军,谢暄一言不发地让开门,然后进了卧室的洗手间洗漱,再出来,尽管脸上还略显苍白,然而又是那个杀伐果决冷面无情的谢三少,甚至比起往常更加的冷酷。
    他到公司的时间还早,处理了昨天遗留下来的文件,何林就进来了,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恭恭敬敬地听候指示——
    谢暄一边头也不抬地批阅文件,一边平静地说:“你帮我把名扬那处的小公寓处理掉——”
    何林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处理掉?那么里面的东西呢?”
    “一件不留。”
    何林吃了一惊,但没有反驳,脑子里已经开始斟酌方案,“三少定个大概的价,我好看着办——”
    谢暄想也不想地说:“这件事交给你,以后也不用再报给我。”
   “我知道了——”
    何林退出办公室前,又看了谢暄一眼——谢暄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何林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谢暄身上的某种变化。
    何林走后没多久,谢暄就接到了何叔的电话,老太爷让他晚上回谢公馆。
    谢暄做完一天的工作,离开公司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半,初夏的黄昏妍丽怡人,谢暄开着车回小莲山,一路上杜鹃开得热烈,有花瓣落在寂清山道,被车轮碾过,留下寂寂残红。
    谢暄将车停好,走进谢公馆,立刻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先前那种暴风雨来临的压抑焦躁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和欢欣,连佣人的脚步都轻快愉悦——
    欧阳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放大镜在研究一本图册,而离家多日闹得整个谢家都不得安宁的谢明玉坐在她旁边,笑容满面地给她讲解,祖孙俩和乐融融,似乎先前的家庭战争从未出现过——
    看见谢暄回来,欧阳老太太放下放大镜,笑着说:“谢暄回来了——”
    谢暄跟着挂起笑,“老太太在看什么,这么聚精会神——”
    欧阳老太太慈蔼的脸跟一头微雪的头发一样柔美雍容,笑得很舒心,带着微微的嗔意,“还不是先前你爷爷的一个玩古的朋友送来一本小册子,惹得你爷爷天天念叨里面的一件东西,我就拿过来瞧瞧,看看到底有什么稀罕的——”
    谢明玉懒洋洋地舒展着眉头,吊儿郎当的神态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风流,“清朝的东西样样不如明朝,总有种暴发户般的粗鄙得意,太俗太甜,比不上明代的可喜,不露锋芒,平平和和里尽是饱满的造诣。不过这个乾隆仿制的哥釉确实不错,釉肥厚,光沉静,黑黄交织的‘金丝铁线’纹片每一片都生动,难怪爷爷心心念念了——”
    欧阳老太太摆手,“我是不懂这些的——这世上的好东西啊这么多,哪里都能得到呢,你说你爷爷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似的,不就是去电话晚了一步,东西被别人买走了,至于悔得跟什么似的嘛——”
    谢明玉和谢暄笑笑,都没做声。
    老太太站起身,将小册子放到一边,“好了,既然谢暄回来了,那就开饭吧。”
    谢明玉跟着起来,扶着欧阳老太太去饭厅。
    晚餐在沉默有序中进行,直到快结束的时候,老太爷忽然问起谢暄最近接手的一个收购案。谢暄略略整理了下思路,便有条不紊地汇报了情况——
    老太爷听完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件事以后交给明玉吧。”
    谢暄一愣,没料到谢老太爷忽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个收购案是本年度谢氏工作的重中之重,而对谢暄来说,这也是他与谢晖的争锋中至关重要的一仗,他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到这上面,光前期准备就花了半年时间,这时候说让他退出,宛如断腕——这些,谢明玉不会不知道——
    谢暄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谢明玉——谢明玉镇定地坐在位子上,低着头,丝毫不意外,察觉到谢暄的目光,他抬起头来,平静地回视——
    谢暄只觉得心窝子被人狠狠插了一刀,痛得淋漓。
    然而他毕竟是谢暄,迅速地拉回理智,温驯地垂下眼眸,“我知道了,爷爷。”
    没有怨言,没有不满,一个听话的孙子,一个友爱的兄长。
    谢老太爷看了谢暄一眼,站起来,拄着拐杖上楼了。
    谢明玉也放下筷子,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我也吃好了。”
    说着起身离开了餐桌,看都没有看谢暄一眼。
    说起来,谢明玉回谢公馆,只做了两件事——下跪,认错。
    欧阳老太太毕竟最疼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小孙子,尽管他做错很多事,惹老太太生气伤心,然而他又聪明伶俐,最贴心最令人骄傲,这份长年累月的疼爱是不会随便被消磨的,等到谢明玉一认错,老太太便立刻软了心。老太爷倒真是气得狠了,只是有欧阳老太太在一边劝说,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由此,谢明玉曾经大逆不道的言论,以及那一场巨大的家庭风波就被所有人有意无意地忽略过去了——
    谢暄开车回公寓,苍白的脸上再无任何温情。

90、天真
五月份的时候,周塘的老太太进了次医院。季节交替,老人年纪大了,便有些不舒服,粗心大意的小保姆直到第二天吃饭不见老人下来才察觉事情不对,老太太已经面色苍白,虚汗透衣了——

    谢暄得知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脸色黑得可怕,小保姆吓得脸色惨白,红着眼睛拼命道歉,然而谢暄却不是宽容的人,小保姆最终还是掉着眼泪走了。

    谢暄请了一个四十几岁的特级护工专门照顾老太太的身体,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阿姨负责一日三餐和打扫。家里又多出一个人让老太太有些不适应,但如今她已习惯了听从谢暄的话。护工的经验丰富,对老人很有一套,老太太便渐渐与她相处愉快。

    谢暄在周塘住了四天,老太太身体到底不如从前,越来越喜欢回忆过去的事,尤其是她的少女时代,那是她最无忧无虑最丰盛的时光,她跟谢暄讲她要好的小姊妹啊,夏天并躺在凉席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葵扇,有无尽无止碎屑的私房话好讲,有时候无缘无故地咯咯笑出声来,保姆带着妹妹睡在外间,这时候便会严厉地督促她们睡午觉。但讲着讲着,她忽然露出茫然的表情,已然忘记要讲的话。

    第四天,谢暄带老太太去剧院听戏。老太太脸上露出孩子般的欢喜,她一生爱美,年老了,依旧痴心不改。一头微雪的头发梳成精致的发髻,簪了两朵半开的栀子,发丝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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