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白鹿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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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期望的那个身影还没有出现。
手中抱着的,还是特地为他准备的一盒蛋糕,上面有亲手写上的“I love you”。
我想在生日的这天,跟他摊牌,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明了。
但自从上次我离开他家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帮他请假是没问题,但今天是我生日,他甚至都没有出现。
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但愿是这样。
但我又不得不往另一方面想,或许他是真的没有记得我的生日,或许,自从那次以后,他就真的在躲我。
咚咚一直叫我不用想多了,看我神经兮兮的样子,她也不自觉道:“就一个男人而已,值得你那么牵肠挂肚的,你不会真的喜欢他了吧……”
我予以否决,心想要是我真的承认了,你非杀了我不可。
我说,我只是觉得最好的朋友连我生日都没和我过,太失望了。
余诺啊余诺,为什么喜欢的偏偏是你……就算什么事情都没做的你啊,都可以让我牵肠挂肚。
今天的课一直安排到下午,想到家里还有两个人等着我,好意拒绝了几个派对的邀请,要赶着回家去。
出到校门,意外的看到炫子骑着摩托,十分帅气地停在校门内。她向我招招手,给了一个飞吻。
我走过去的时候,几个死党拍拍我的肩道:“小子,难怪你没空陪咱们,原来嫂子早就在这儿等着你啦!”
其实这几天,由于炫子接我回家的时候频频被同学看到,大家早就已经默认了炫子是我新交的女朋友,还顺便奇怪我什么时候改了口味,不喜欢淑女反倒喜欢这种辣妹了。
我对于这一些些说法不予解释,解释就是隐瞒,多说无益,我坚信这一点,就让他们多怀疑点也未尝不可,反正我总不能一直被定义为“单身”而引来太多麻烦。
走过去,“嘿”一声,她习惯性地捏了我脸一下,以示招呼,每一次过来接送我的时候,咱俩都是这么亲昵,也难怪同学会误会。
“怎么了?你没在家做饭?”我好奇问她,“我不是已经有摩托了,还麻烦你来送。”
“是郭航,那死小子一直让我过来监视你,他怕你被别人掳走了。”
“有必要么……”觉得这小子可爱起来。
“你骑你的车,我们一起走。”
我骑上自己的这台“贵公子”,启动引擎的时候,滞了一下。
炫子转过来问:“怎么了?”
“没……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叫我来着。”
“幻听吧?你想着谁呢?走啦!”
我想四周看了看,一堆堆打闹的学生,哪有谁会叫我。
于是骑上车,尾随着炫子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vol。25
不得不感慨,郭航的菜做得真是不错。原来这公子哥被我调教了四个月,还是有那么点点变成熟的。
现在的他完全做出了自己的风格,虽然咸的变甜,甜的变辣,也别有一番风味。
而炫子特地做了我最喜欢的圣代,不过最后也还是被郭航抢去吃了。
觉得生日不一定要热闹,温馨就好,整个晚餐下来,三个人吃的不少,打打闹闹更多,从客厅到房间全部是打滚后狼藉的模样。
一直觉得,三个人,快乐甚至超过了十个人的分量。
闹到十点钟,我和他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
由于筋疲力尽,他们俩一趟在床上,就迅速入睡了。我由于激动没闭眼,黑着灯,我躺在中间,借着外面的月光左看右看两个可人,觉得有他们两个还真是好,可爱又体贴。
甚至让我体会到从没有过的亲情。因为他们现在的样子,很像父母把自己的孩子拥在中间一样。
在我意犹未尽的档,突然被裤子里的手机振动吓到。
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接起电话。
号码上显示的是今天一直惦记的人。
余诺的电话。
但是那头是咚咚的声音。
“喂喂喂!”
“干嘛?”我笑容都还没从嘴角撤下,就听到她那边唧唧哇哇的声音。
“你快过来了啦,今天你去哪里啦。”
“我就在家里啊。”
“我管你去哪里,你现在来余诺家。”
“怎么了?”我首先的想法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过来就知道了,他等你很久了,一直不肯打你电话,我实在受不了他在这瞎等,才叫你的。”
我心里挂着疑惑,穿好衣服出门。
开车过去的时候心底一直纳闷着,什么叫做“等我很久了”和“不肯给我打电话”?他是有多害羞?我才冤呢,从早上一直等着他至少能够出现一面?这小子是怎么的,脑子撞坏了?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一个人开着“贵公子”,穿过夜市,来到市区的那一边他的公寓。
这时候已是玩家灯火俱灭,加之这个小区的贵人们作息都十分之早,便只见余诺家灯火孤零零地亮在那儿,像只孤独的眼睛,凝视着什么。
电话告诉我,他们在顶楼,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看到了两人。
我以为余诺会打起精神来为我补偿这一次party。却见到露天的楼顶,他坐在桌子旁边,拿着高脚杯喝着酒。咚咚则在一边扶着栏杆看星星。
看到我来,咚咚立马过来我把牵过去,耳语道:“人家特地为你准备菜来着,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找你了,叫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实在受不了,就叫你过来罗——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
“没有啊?”我满腹的疑惑,走过去,准备好一张笑脸。
至少他有记得我的生日。
至少他还精心为我准备了一个惊喜。
虽然没有如他所愿地共赴这次晚餐,但还是有一丝欣慰,只是可能有什么误会。看他在那一个人闷成那样,我还是乖乖认错才好,虽然这也不能怪我。
他摇着酒杯喝酒,我坐下时,他连看都没看我,只给了我一个帅气而郁闷的侧脸。
我说:“对不起。”
他才转过头来,望着我,面无表情。
好像是我真的错了一样。
“然后呢?”他说。
“你今天没来教室,我以为你没准备什么。”
“所以呢?电话也没拨,直接去和女生逍遥了?”
“你别这样……你自己不也没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我只怕打扰了你和你女朋友的春宵美梦。”
原来他计较的是这件事。
我承认我不打电话,是因为我怕他,其实是在躲他,但我更怕的是他会躲着我。自从上次吻了他以后,我都不敢主动去找他,怕他会不理会我。
突然意识到,今天从校门离开时,就是他叫的我,既然看到我没注意到,他自己还消失不见了,难道都是因为看到我和炫子在一起?
“你误会了,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朋友还能天天送你回家,在你脸上随便怎么糟蹋?”
他居然都知道……难不成这些天他都看到我和炫子在校门外了?明明看到我也没上来打招呼,天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真的不是……
“STOP!”他止住我说话,“今晚就此为止,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过来。但是现在开始,我不再欢迎你。”
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从嘴边说出来的还是:“好。”他凭什么独断专横,我根本就没错!
“这些,给你。”他左腿一蹬。
我才发现他脚边,有一排排精心摆设的烟火,被他这么一踢,倒成了一片:“都是帮你买的,现在都拿走,省得我看了心烦。”
“不必,这东西太重,我承受不起。”我站起来,胸口感觉快要被气炸,“我也不是你家养的狗!”然后掏出他给我的公寓钥匙:“这个我也不需要,你自己留着。”
走开的时候,他突然又叫住我:“对了。”
我当时真不该扭头过去留给他时间。
让我伤心的时间。
“既然你今晚来了,我在这里就认真和你讲。”他说着,一手把身边的咚咚,挽了过来,“我一直喜欢的是她,现在和你提绝交,表示以后再不必利用你,来靠近她了,现在我要和她正式交往,不过还是谢谢你,陪我那么久。”
在咚咚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直接压住她,唇直接印上去,强吻。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这个旁观者却感觉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他故意的,知道我喜欢他,所以故意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一出要气我。但为什么我还是那么配合地……伤心了……
但我没打算示弱。
至少外表如此,皮笑肉不笑还是会的。
“演偶像剧?”我讽刺道,“那我不打算奉陪,先走了,祝你幸福。”
我健步如飞,跑下楼,直接开摩托走了,头也不回。
与过来时不一样,我把车速提到最大,直往家里赶。
当然,你以为我会装B地沿途流泪,任泪水随风逝去?那是不可能的,我陆呦活着一世,没打算因为屈服而落泪的!
尽管我承认很伤心,也很喜欢他。
曾经,我只希望和余诺之间蒙上一层玻璃,而在我决定要向余诺坦白的时候,却阴差阳错地遇上这种事情。
我不会示弱,更不会这么放弃你。
或许我们都是天生的傲骨,或是脆弱的刺猬。即使把对方弄得遍体鳞伤,也不肯示弱。
作者有话要说:
☆、vol。26
悄无声息地回到家里,回到床上。
第二天,在郭航和炫子看来,我昨天安安稳稳地和他们睡了一觉,连动都没动过。
实际上,我自城东余诺公寓飙车过来,差点精尽人亡,一躺下便睡着了,一直睡到中午。
醒来的时候炫子已经去上班,睁开眼看到郭航趴在床上盯着我,一张顿时放大一倍的脸,我吓一跳。
“你干嘛?”我说。
“先生你真可爱,你是不是女生啊,你眼睛怎么那么长睫毛那么漂亮。”
他冷不防来那么一句——不过不是骗人,眼睛是我脸上最引以为傲的地方,无数人看到我的眼睛都要夸赞一番,范冰冰的眼睛见过吧,就是和那样一样大一样长的狐狸眼,都说是“专门勾引男人”的媚眼。
“今天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睡我旁边的是个姑娘。”
“想女人想疯了吧……””
“只要没有那么多眼屎,就完美了。”他很认真地说,“还有,你知道你睡得有多死,我上下几乎把你摸遍了,你动都不动一下,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有……晨勃?”
我把他踢下床,立马起床洗漱。
“郭航你下次再非礼我,就把你五花大绑直接邮递回上海!”
“呜!”
“上海”两字似乎中了他的雷区,他一个箭步,跑到房间鬼吼鬼叫。
“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在上海?!”
“上海某大公司董事长的独子郭某,于某年某月某日失踪——”我故意提高了声调,“现在你家人满世界的透过关系秘密找你,如果你再不出现,我怀疑你妈可能就要雇用FBI来通缉了。”
没错,现在住我家的这位房客,正是上海某大公司的公子,公司未来的继承人,以及董事长女士苦苦寻找的宝贝儿子。
在与他相处了四个月后,我终于是查明了这位大人物的身份,知道真相之后的我表现得十分淡定,当下盘算着一番不小的生意。
“你说我是跟你要贿赂费呢,还是把你绑架起来跟你妈要钱?”我开玩笑。
他冲出来,突然给我来了个熊抱,嘶吼道:“拜托,别、让、我、回、去!”
“好好……你现在先从我身上下来,我保证不会把你让给他们的。”
他松一口气。
“不过你妈已经知道你在杭州了。”我说。
“那不要紧。”他摆手,“那老妖婆千算万算都不会知道,我会住在这种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我两眼黑线:“她知道了。”
他再次出现戏剧化的反应:“她……”
“她已经来过了。”
没错,就在前几天,他母亲特意私访民间,登门造访陋室,欲要索取儿子,幸运的是郭航当时没在家,我穷尽极相,与其母斗智斗勇,终于最终让她妥协了。
郭航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抱住我的大腿,投来一个绝望的眼神。
“你别急……我把她给打发走了,我说,你在我这赖着不走了,如果硬要你回去,只有让你死。你妈拿你没办法,说为了让你回去,她愿意掏腰包,请黑道抬也要抬回去,我说这倒不必,就让她留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保证你服服帖帖地回到你妈公司里去,乖乖地做她的宝贝儿子。”
“然后呢?”
“然后她走了,留了一点钱……对了,现在那是我的钱,休想拿去。”
他哭丧着脸:“你妹夫的,谢谢你把我的死期延续三个月?”
“我也没说你安全,能保住你三个月的自由都不错了!三个月过后,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好啦,你现在早死晚死都得死,先好好过日子。乖~今儿我做菜给你。”
他板着脸。
“Ok,刚才是我开玩笑的,你放心好啦,我不会让他们从我身边拿走你的。”我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没有你,我以后要怎么过啊,至少在我找到老婆之前,你都必须在我身边,当我老婆。”
这小正太僵硬的脸才展颜一笑,拿起碗开始夹菜。
我没动碗,突然八婆上身,开始认真起来:“但是,你知道你这么做很任性不?你考虑过你妈感受没?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担心?我现在不是在为他们求情,是真的觉得,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你妈挺疼你的,或许我没资格说这个,因为我自己,连爸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对了,这个我倒没问过你,你的家里是什么况?”
“不想和你说具体的,反正谁生的我,我不认识,从小到大都是伯伯养的我——如果那算‘养’的话——不过两年前,我就从上海跑到杭州来上大学,再也没回上海家里,而且打算就再也不回去了。”
我甚至宁愿十八岁以前的岁月都是架空的。不想回忆起过去的种种,那些在上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