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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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蛇
作者:白灵素儿
文案
小时候读伊索寓言,印象最深的便是农夫与蛇,不为其他,只是想知道,农夫死时,蛇有没有回头看农夫一眼,为了一生中仅此一次的体会。
韩起是韩老爷子带大的,韩父不喜欢他,只负责生不负责养,早早便丢到了老宅给韩老爷子消遣。韩老爷子是黑道起家,即便到了老年,也是一身的血腥味,于就带出了个六亲不认的韩起。
韩老爷子不管事那年,整个韩家动荡不安,那个时候韩起这一辈还没有长大成人,韩起的叔叔们为夺家产,搞得是腥风血雨,韩起搞死一个逼疯一个后, 整个韩家就都安份了。
也就在那个时候,韩起遇见了肖木,那人站在木棉树下,笑得安静详和,如同一缕阳光,冲破了韩起内心深处的浓浓雾霭,渐渐地,如同蛇一般,紧紧地緾绕住了韩起的心。
而于肖木而言,真正似蛇那般冰冷而绝望的却是韩起……
内容标签: 相爱相杀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起,肖木 ┃ 配角:韩楚,叶承,顾文,叶染 ┃ 其它:
第 1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取农夫与蛇的,但无奈这个名字被人捷足先登了,可我又懒得换名,于是就变成了农夫,蛇……万能的逗号啊,请赐我不要坑文的能力。
华灯初上,肖木还没有回来,眼看着门禁的时间快到了,管家连忙打电话去催,电话那边嘈杂的很,管家皱了下眉,语气却仍是不急不缓。
“快到点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肖木握着电话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一会儿回去,这边快结束了。”
“要派车去接么?”
“不用,我打车回去。”肖木用脚尖点着地,“韩起今晚在哪儿?”
管家一听,隐隐觉得不安,但也没瞒着:“金玉满堂,今天是刘家孙子满周岁,先生去参加宴会了。”
“哼,这孩子是刘延的吗?别是给他人作了嫁衣。”肖木嗤笑道,刘延是个GAy,对着女人,他能硬得起来么?!
管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淡淡地提醒道:“您这几年是越发刻薄了,先生听到又该生气了。”
肖木顿了下,没有说话,他这几年虽然渐渐地不再唯唯诺诺了,但骨子里养出来的恐惧一时半会儿还是改不掉的。
“行了,我一会儿就回。”
“您不会去金玉满堂吧?”管家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他跑去跟韩起来个“不期而遇”。
“不去,懒得见他。”
管家松了口气,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去守着,跟着后面就行,不必接到人。
肖木说不会去,可是在离开时还是顺道拐了下金玉满堂,他师兄容远醉的不省人事,他又不知道容远住哪儿,于是忽略了对面的青年旅行客栈,直接把人送到金玉满堂去了。
在大厅内,刘延的宴请刚刚结束,一帮人从大门鱼贯而出,为首的那个人,高个子,剑眉星目,轮廓很硬朗, 表情严肃,给人一种很锐利的感觉。
肖木表情从容镇定,扶着容远跟那人擦肩而过。
那人目不斜视,直接出了门。倒是他旁边的那个微胖的人先叫嚷起来了。
“哎,韩总,那不是你家小情儿嘛?”
韩起脚步一顿,瞥了眼远去的背影,淡淡地道:“刘总,你看错了。”
刘延一愣,摸摸自己有点谢顶的脑袋:“啊?看错了?感觉好像是有点不对……”刘延想了想,然后笃定地点点头,“嗯,是不对。”
肖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管家送了杯牛奶上来,顺便告诉他韩起下午回来。
肖木穿衣服的手顿了下,在管家看不见的地方皱了下眉,这两年韩起很少回家,每次回家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然后把他摁在床上折腾个够,肖木就像个泄愤的工具,对外却打着爱的幌子。
“知道了。”
肖木连早餐的胃口都没有了,下楼时顺手把牛奶倒进了旁边的花盆里。
管家看着他如此毫不避讳的行为,欲言又止,最终稍稍偏了下头,全当自己没看见。
“您要出去记得早点回来,先生下午到家,您最好回来吃午饭。”管家在后面说道。
肖木点点头,收拾了些东西,便直奔学校,又一次惨遭无视的司机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快要失业了。
肖木今年读研二,跟了个法学系的导师,除了他还有两个硕士生,一个博士生,无所不用其极地压榨他们的劳动力,肖木刚读了一年,便开始被他老板支使着准备课题了。
肖木去教研楼交课题,刚上楼便看见容远在拐角处走来走去,肖木嘴角一扬,大声道:“大师哥怎么站门外啊?”
容远昨晚玩的太嗨,结果宿醉误了他老板给他规定的时间,正纠结着要不要进门负荆请罪,
在经过N种假设后,容远慎重决定不进去了。
刚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被背后猛然想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嗷了一声,从楼阶上跳下来捂着肖木的嘴。
可惜为时已晚。
只听“咣”的一声,楼梯口第一间办公室的门被人用什么东西砸开,然后从里面飘出阴恻出恻的声音。
“兔崽子,我半小时前就见你在门口晃悠了,还不进来伺候我,论文想不想过了!”
容远瞪了一眼有点幸灾乐祸的肖木,然后以一副壮士断腕的决心走了进去。
他导师今年正值三十而立的大好年华,又是一个从海外渡过金回来的教授,有房有车长得又帅,偏偏就生了个毁人不倦的恶劣性格,各种威逼利诱他的徒弟们。
肖木交了课题,然后在容远“不要丢下我一人”的凄惨目光中淡定地走出了办公室,其实肖木的性格也很恶劣,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被韩起压抑着,导致他现在在家跟在外面形成了两种鲜明的对比。
遇强则弱,遇弱则强,说白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肖木在校园内晃了一圈,突然就不想那么快回去了,于是跑到图书馆抱了堆书在那边看。
当他从图书馆出来时已近晌午,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有管家的,还有韩起的。
肖木回到别墅时,里面静悄悄的,桌上放着纹丝未动的丰盛午餐,他转了一圈,没有在往常的地方发现管家和厨娘等人,肖木心里咯噔了下,咬着手指轻手轻脚上了二楼,肖木在最里面的房间停下,这里是韩起的书房,平时锁着,钥匙只有韩起有,他试着推了下,门开了。
韩起坐在桌子后面正跟谁打着电话,看见他来了,对电话那边说了句:“这事你去负责吧。”然后便挂断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拉着肖木向楼下走去:“走,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陪你玩。”
肖木打了个寒颤,直觉告诉他,韩起的这个“玩”不只是字面意思。直到在桌子旁边坐下他那口气才缓过来,他看着对面大口大口吃饭的人,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在那人眼里,自己弱小的像只蚂蚁,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我错了。”肖木深吸了口气,道,“我不该未经请示就擅自跟同学去了夜色,不该在看见你的时候当作没看见,早上不该不吃早餐,知道你要来,我不该出去应该洗得干干净净地等着你回来——”
“啪——”
韩起铁青着张脸,将手中的筷子摔在桌子上。
“你说话能不这么阴阳怪气么?非得作贱自己心里才痛快?”
肖木不语,心里却想着不是你让我这么作贱自己的么?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弱弱地问。
“管家他们呢?”
“既然一个个的都这么没用,我养着他们当祖宗伺候啊?!”韩起一动不动的盯着肖木看了半晌,眼神阴霾入骨。肖木非常温顺地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很乖很乖的,显得格外安静祥和。
“你不能这么做,管家他们都是你从老宅带出来的。”老宅里的人都是韩老爷子一手□□出来的,肖木的意思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韩家当家的现在是我,我连处置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韩起有点气急败坏。
肖木没话了,他想跟韩起谈人权,但是韩起会跟他讲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类的进化论。肖木目前没法在这个观点上完败于他,所以保持沉默。
韩起看他这样,泄愤似的狠狠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掀掉,哗的一声,非常响亮,肖木战栗了下,猛地抬起头,此时韩起正好越过桌子,一手紧紧掐着肖木的下巴,那眼神深得仿佛要将肖木拆骨入腹。
“跟我过日子你就这么的不情愿!好啊,跟我玩起视若无睹来了,还夜不归宿,还闹绝食,你能耐了是吧?你怎么不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韩起气急败坏地把他拖到桌子上,咧嘴一笑,那笑容让人不禁想到茹毛饮血,
肖木有点无语,他倒是没觉得韩起的笑容有多骇人,他只是觉得韩起今天有点无理取闹,他好像没有夜不归宿吧,最多就是晚了点,而且也没有绝食啊,不就是没吃早饭嘛,这么多年了,韩起怎么管得还是那么宽。
肖木不乐意了,他挣扎着:“你心里不痛快了是吧?你处处限制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不是也不痛快——啊——”
肖木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天地一阵旋转,被韩起扛到了肩上,韩起的骨头正好磕到他的胃部,肖木差点吐出来。
“韩起,你放我下来。”
韩起沉默不语,一脚踹开房门,毫无怜惜之意就给摔在了床上。
肖木猛地翻身要起来,韩起一只手掐着他的脖颈一只手顺着衣摆处钻了进去,没几下肖木就的挣扎就软了下去。
外面阳光正好,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的室内传出粗重的喘 息声和少年尖锐的叫喊声,渐渐地,粗暴变成了似水柔情,然后便传来断断续续令人面红耳赤的□□,夹着嘶哑的求饶声,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肖木是被后面的强烈的撞击给弄醒的,快感一阵阵袭来,让人猝不及防便深陷其中。他不喜欢这个姿势,于是他不舒服的哼了声,韩起会意,就着结合的姿势帮他翻了个身,因摩擦而带来的异样感觉让少年尖叫起来,那声音带着哭腔,透着淫靡的□□,韩起只觉得下身一热,又涨了几分。
肖木微眯着眼,浑身颤抖着,喘息着,韩起俯下身,顺着他的脸颊落下点点碎吻,最终在他的唇边流连往返,渐渐深入,然后如同暴风雨般带着不可违抗的侵略性在他的口腔内席卷而过。
肖木伸出双手,抱着韩起的脖子,借着对方的力道,坐起来蜷缩在韩起怀里,闭着眼承受着来自对方剧烈的冲撞。
“……慢点……”肖木喘着气,眼角微红,透着股说不出的妩媚和诱惑,“韩起,不要赶大家走……”
韩起啃了口肖木的脸颊:“只要你乖乖的,一切都好。”
第 2 章
肖木清爽地从床上醒来时,阳光正好,他看了眼旁边的手机,日期上显示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他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请了三天假。
肖木顶着一身的酸痛走下楼,管家正在给大厅里的植物浇水,见他下楼立即吩咐厨娘上早餐,满屋子的人都非常有默契地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厨娘有心给准备了白粥,可是肖木看着还是觉得一阵反胃,但肖木没有说什么,愣是硬逼着自己吃下去了。
午餐后肖木接到导师的电话,说是三天后有个学术会要参加,让他准备准备,几个师兄弟要一起去,为期一周。
肖木坐在沙发上考虑了半晌,然后抬头问管家:“韩起晚上回来么?”
“说是晚上有应酬,也就不回来了……您若有事找先生,可以打他电话。”
“他情人多了去了,一有事就打他电话,不嫌犯啊。”肖木将手里的书搁在一边,咬着笔杆想着如何让韩起同意自己去参加学术会。
“您说这话先生又该生气了,您看有哪个情人先生给领回本宅来的。”管家心里是向着肖木,这孩子乖巧干净,不像外面那些人心机重重,虽然这几年心性有点刻薄了,但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缺点再多,心里也是喜欢的。
“先生这几年的脾性也收敛了不少,您这气也该消消了,动不动就挤兑他几句,到时候受苦的还不是您自己。”管家知道肖木心里一直气着韩起,这几年越发表现的明显了。
肖木没有说话,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外面,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他漆黑的瞳孔上,那深处的寂灭纹丝未动。
“合着我就该像个禁脔,理应被他囚着禁着,偶尔放个风,我还得感恩戴得?”肖木满目讥讽,他知道这话不能说,这屋子里从上到下全是韩起的人,他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被人立即传到韩起的耳里,更何况是这种叛逆的话,可他还是说了,他憋了好多年了,再不发泄出来他会得抑郁症的。
“瞎说什么呢,明知道先生最不爱听你自我贬低,还竟挑怎么难听怎么说给他听。”管家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递给肖木,“好好跟先生说话,别刺激他,兴许先生就同意了。”
韩起最近看上了一块地,企划部的方案他退回两次,这是第三次呈上来,韩起只扫了一眼,便把这企划塞到了碎纸机里,企划部长看着韩起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
也就在这个时候,韩起的手机响了起来,这铃声来得突兀,却打破了房间里的窒息感。
韩起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打算掐断,却在看见号码的时候愣了下,然后接起来。
“韩起。”
听到对面传来小孩淡淡的声音,韩起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整个硬朗的轮廓都渐渐变得柔和,嘴角微微扬起。
“怎么了?”
企划部长站在一边,偷偷地瞄了一眼韩起,顿时吓了一跳,对面的是谁啊,韩老大竟然露出这么宠溺的笑容,这根本就不科学啊喂!
“嗯,我知道了,晚上我回去。”韩起挂掉对话,扫了眼站在面前的人,笑容以光速敛去,刚刚的温柔仿佛是昙花一现,漆黑的瞳孔泛着幽幽的寒光,森冷森冷的。
“这份企划拿回去重做,如果你不会做就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