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的白蔷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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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我用询问地目光看着老妈,希望她能给我个解释,事实证明她做到了,在我生日这天,真相就会被揭露。
我的父亲是个叫做尹沫的男人,他从小体弱多病,而刚才拂袖而去的则是他的兄长,我的伯父,据说伯父是个野心家,祖父将家族最高的族长之位和公司的主权传与父亲,但伯父并不妥协,在父亲逝世后他一度妄想自己当家作主,奈何有那一纸十六年后才可公开的遗嘱。父亲生前就知道伯父的野心,同时也知道尹氏家族的财产传男不传女,所以在我出生后就宣布我是女孩,一面是扰乱伯父的视听,让他能心满意足地当代理董事,一面则是最大程度的避免伯父对我下杀手,在父亲逝世前母亲就带着我离开了古堡躲到外面,以至于母亲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甚至这么些年以来母亲连父亲的坟墓都未去过一次。
“墨研,从今以后你就是尹家的族长,只要你再找到那枚洛耶图章就可以把公司从尹魁手里接过来,”老妈抓着我的手很是激动,把心里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说出来让她整个人精神奕奕,“只是,不知道那枚洛耶究竟在哪,如果让尹魁先得到事情就难办了。”
“夫人不必担心,这些事先生在世的时候就已经交代妥当了。”尹律师将泡好的热茶端上桌,含着笑安慰老妈。
我看着面前的人接过他手里的茶迟疑的说了声谢谢,“尹律师是你爸爸生前的心腹,他们俩是一起长大的,墨研,你该叫尹叔叔。”老妈握了握我的手从他手里又接过一杯茶。
我站起身对着那人弯了弯腰,“尹叔叔,初次见面。”
“墨少爷太见外了,不过夫人您培养的真不错,墨少爷这样的气势一定很快能震慑住那帮长老。”尹律师满意地点着头,尹家的少爷从小流落在外,他很怕继承的时候在长老们面前这么一个孩子会失去主导权。
“尹律师,你刚才说小沫在世的时候就交代妥当了是什么意思?”老妈一点没在意他说的恭维话。
尹律师站在那微笑着打了个响指,我端着茶慢慢地抿着,眼角不时的瞄着暗处闪身进来的人,“迪酷,进来吧!”尹律师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噗”半口茶含在嘴里,我看着桌子上另外半口茶皱眉,“底裤?”这个名字真是让我震惊,来人站定在我面前对着我微微弯腰露了抹笑,这下可让我更震惊了,“贱笑!”
“怎么了?墨研?”老妈显然觉得很莫名其妙,她当然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两年前‘强抱’了她儿子的人。
“墨少爷,我是尹迪酷,”完全成熟俊美的脸庞上挂着惯例地微笑,将他指间夹着的白色花朵放置在我面前,“这是您最钟爱的花。”举手投足间都显地那么温文有礼。
“迪酷是先生生前特意为少爷秘密培养的助手,从今天起,少爷的一切包括起居饮食和外出安全都由他来负责,简单说来他就是您贴身的随从。”尹律师敬业地解释着眼前年轻男人的来历以及他所存在的价值。
“我怎么不知道有他的存在?”老妈戒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尹迪酷的出现不在她的意料之内,这个年轻的男人似乎没有尹律师说的那么可靠,把儿子托付给他让她不放心。
“本来一直是先生亲力亲为秘密训练的,只是……先生觉得身体不行的时候就托付给了Mr。King,迪酷一直都生活在国外接受严格的训练,直到最近我才把他接回来。”老妈对于这样的回答似乎没有任何疑问,想必她是认识那位Mr。King的。
手指滑过杯沿,一直都生活在国外吗?是谁在说谎呢?还是两个人都不可信,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墨少爷您有什么开心的事吗?这么好笑?”尹迪酷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我。
“只是在想Mr。King是谁?”扫过他尾指上那抹红,没错,就是这个人。
“他是我的师傅,您父亲的知交,这点夫人是知道的,”尹迪酷看出了我那抹笑并不像嘴上说的那么简单,“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个戒指……”我顺手指了指他的尾戒。
“是您父亲给我的。”修长的指摸索过红艳的色彩,神情里隐含了太多的思念。
我漠然地点了点头继续喝着微温的茶,有些苦涩,“爸爸的身体既然不好就不适合抗那么重的担子,祖父为什么没考虑这点?”虽然已经不记得父亲的样貌,记忆里也完全没有印象,可是我觉得父亲过的一定很辛苦。
“谁说先生不适合,他比任何人都适合当尹家的族长。”我的话似乎是触怒了迪酷,父亲在他的心目中一定有不可替代的位置,也许,在他心里他已经把父亲当成了自己真正的父亲而不仅仅是个该感激的恩人。
尹迪酷不满的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怀疑,“墨少爷,您难道看不出尹魁憎恨您吗?”
“那是因为我抢了他的东西吧!换作任何人都会这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种事情电影里经常都演,没什么好奇怪的。
“您太愚蠢了,您都……”握紧了拳,尹迪酷气愤的整个身子都不自觉的往前倾了过来。
‘啪’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尹律师抬起的手,被打的人偏过了脸,额前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面部表情。
“太没分寸了,快跟墨少爷道歉!”原本还满脸和蔼的尹律师现在却一脸怒意地指责着尹迪酷的出言不逊。
从小都没这样近距离的见过煽人耳光的事情,这种事情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不知道尹律师那样反手甩人耳光手疼不疼,“没关系,不用道歉,那个……我想问一下。”
“墨少爷真是大量,您有什么问题指教?”尹律师弯下腰一副听从差遣的模样让我想起古代的那些太监,为什么脸上要露出那么卑微的表情呢?
“尹……迪酷,那个……你被打过多少次?”站起身双手撑在前面的茶几上我倾身向前探头看着一脸错愕的人。
“不知道,”听到这个答案我不是很满意的皱了下眉头,尹迪酷似乎还在思考,随后又轻轻的补了句,“以前刚训练的时候天天都挨打,所以,已经不记得了。”
嘟着嘴我略有所思的唔了声,“除了那样挨打你难道没像刚才那样被打过耳光吗?”
“师傅是个很和蔼的人,尹律师也是因为我说错话才出手教训的。”尹迪酷的话说的很含蓄,但大抵上我还是明白了,除了今天这一下,他没有被甩过耳光耶!
“这样啊!那……尹律师,你打过多少人?”
“啊!”被点名到的人也是一脸的愕然,我瞪着眼睛等他的答案,“墨少爷,我的手一贯只拿钢笔,没那种打人的嗜好。”
得嘞!一个是今天第一次被人甩耳光,一个是今天第一次甩人耳光,大家都是第一次啊!
看着我一脸失落的表情,两个当事人都想不通的互相看着。
“墨少爷,您有话就说吧!”尹迪酷顶着那半张红肿的脸紧紧盯着我。
用纯净的眼神看了看尹律师,再瞧了瞧没有半点委屈的那被打的人,“嗯……不知道是反手甩耳光让人疼还是正手甩耳光让人疼,这个疑问我想了很久,电视里虽然有演,但他们打的都太假了,还有,甩人耳光的人,那个手……如果是掌心煽人的话应该比较疼吧!”
将自己的疑问发表完,两个当事人都木讷的愣在那里,老妈苦笑地扯着我的衣袖让我坐下,“抱歉,墨研有时候比较会突发其想。”
“什么啊!我好奇……呜……呜呜呜……”想为自己辩论,老妈歉意的捂住我的嘴阻止我再度发表惊世骇俗的言论。
尹律师快速的隐去满脸不自然和错愕,微笑重新挂上脸庞,“墨少爷的思维真活跃。”
听了这话我只能翻翻白眼,这人的话说的未免太没水准了,谁都听的出里面恭维的意思。
“是单纯,墨少爷您纯净的如同这枝白蔷薇,只会感受到真实发生的事情,对没有发生过的事从不会妄自猜测,这是您的缺陷,过于单纯的思想很容易被抹黑。”尹迪酷犹如一个哲学家一样道出了一番长篇大论,他的话我听的很不明白。
“单纯?不好吗?”我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老妈,自言自语的话又似在问自己。
老妈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半晌,随后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
我回头去看尹律师,他笑的还是很和蔼,“单纯的墨少爷,没有看见他人眼神中那噬血的光芒吗?”尹迪酷眼神忧伤的扫过我落在窗外某一点上。
噬血?是说人命案吗?那个只有电视里才那样吧!现实中再怎么争权夺势也应该不会做到那种地步,毕竟这个社会还是有法制的,再说,我和那个尹魁多少都有血缘,他应该不会那么冷血,怎么说我都是他亲侄子啊!
“除了噬血,那眼睛里还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光芒,有点兴奋和期待,”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我原本就皱起的眉头蹙的更紧,尹迪酷俯下身凑到跟前,双手捧住我的脸,“是因为这张脸吗?跟先生年轻的时候应该相差无几吧!”
“你是说,我和父亲长的很像吗?”这个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说,但从别人那里还是第一次,以前也问过爸爸究竟长什么样子,老妈总说去照镜子就知道,当时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是像,不过,先生要更儒雅斯文一些。”尹律师也凑过来细细打量,开始品头论足。
“还更成熟,有爸爸的味道。”尹迪酷完全沉陷在回忆中,自己说了什么大概都不知道。
有爸爸的味道?这句话对我的刺激不小,对父亲我基本上没有记忆,可他,却有幸能保留着父亲给他的记忆,真让人心里不愉快。
尹迪酷双手捧着我的脸,拇指贪婪地抚摸过鼻梁和脸颊,最后停留在双唇处小心的摸索,我钩起唇角,这个色魔真是死性不改,两年前对我强吻,现在竟然还敢这样,看我不收拾你。
“啊!疼……疼疼……”尽管眼前的人直嚷嚷着疼,但我的牙齿丝毫没有松动,得意的更用力咬住那个刚才还在我脸上四处游移的罪恶拇指,我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吗?
“墨研,不要闹,快点松开!”老妈似乎有些生气,捏着我肩膀的手指一用力,我哎哎叫了声只能松开了口。
揉揉有些疼痛的肩膀,看着尹迪酷疼的直甩动的手我笑的咯咯出声,“本少爷的便宜是你随便可以占的吗?代价,没见血算你走运。”
被咬的人有些懊恼,歪着头眼神探索的盯着我半晌都没说话。
老妈见他不说话傻呆呆直盯着我看以为是咬伤,慌忙起身去查看,“你瞧,这孩子被我惯的没大没小的一身孩子脾气,迪酷,你可别生气啊!”
“没事夫人,只是……”安慰似的将手甩了甩,示意母亲没必要为他担心,眼神又重新投入到我身上,带着抹笑,“墨少爷让我想起了个有趣的人。”
被他那样瞧着我感觉全身都发毛,他是想起什么了吗?被看穿了?
端起茶我假意地咳嗽了声,整了整满脸的嬉皮笑脸恢复到一本正经的状态,“对了,听你们这么说,父亲既然儒雅斯文,那能做个让人信服的首领吗?
“对于让人信服的首领,小沫他做到了,只可惜,他的身体真的不适合抗这么重的担子。”老妈说话的同时眼泪就开始流出来了,想起父亲她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父亲究竟……”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从老妈的表情和尹迪酷神情来推断应该是个性格温和脾气很好的人吧!心里这样猜测着,话也已经问出了口,只是这个问题却没有人回答,和谐的气氛被打乱,身体被尹迪酷压在身下,玻璃茶几的正中出现了个小孔,小孔的周围崩裂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室外有不间断的枪声。
“迪酷,带墨少爷走。”尹律师挨了一枪,血从抚着伤口的手指间畅快地向外狂奔。
尹迪酷不知从哪里抽出了把精致的手枪塞在受了惊吓呆愣着的我手里,自己则握着把装着消音器的枪向外射击,另一只手拉着我往旁边的暗门走,拖着凌乱的脚步在慌乱中我看见躲避在沙发旁的老妈。
“妈,过来,妈……”子弹从头顶上飞过,我的一只手被尹迪酷扯着,另一只手则扒拉着地上的毛毯想往老妈那边爬,“放开我,尹迪酷,我命令你放手。”挣脱不开他强而有力的手腕我只能用语言让他松手。
尹迪酷侧身蹲着,眼神冷冷地看着我,“墨研,我答应过先生绝对不会离开你,保护你跟随你对你不离不弃是我当年许的诺言,现在很危险,你必须跟我走。”他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手腕一拽我整个人就往后面跌去。
“我管你TMD许的什么诺言,那是我妈,我不能不管她。”扯着喉咙我叫的撕心裂肺,老妈灰色的外套上沁出了艳丽的液体,那就像是朵正在盛开的花,那样美,可是它却开错了地方,不该开在那里的。
被扭住的手松开了,我像是摆脱了弓的箭飞了出去,“老妈,看看我,我是墨研,求求你看看我,不要把我丢下,妈,不要……”手指无措地压着那伤口,迸裂出来的血液将我淡蓝色的衬衣染成死气沉沉的乌黑,“你起来,我带你走好不好?”
手指被突然捏紧,我兴奋地看着努力睁开眼睛的母亲,“墨研……电视里有日记……”
“什么日记?什么电视啊!快起来,你喜欢看的节目要开始喽!我不负责帮你录,你快起来。”母亲如游丝般的呼吸让我的心沉入了湖底。
“迪……迪酷……别忘记你的……诺……言,带墨研走,快……”母亲用了最后的力量将我狠狠地推了出去,身后一只有力的手臂搂在腰间将我往后拖。
我伸长了手想要拉住老妈,“我要带她走,尹迪酷,让我……”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就挨了不重不轻的一下,眼前一黑,耳朵边杂乱的枪声也开始逐渐消失,这一切都是梦该多好。
身下颠簸的感觉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紫蓝色外套上的血迹已经完全风干了,僵硬的感觉和血腥味让我反胃想吐,手指上残存着老妈鲜红的血迹,我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任何人都没办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醒了?”开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