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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山口山日记-第9部分

小说: 山口山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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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眼日强,示意他不要说,他会意地点点头:“不小心磕的。”
  
  老断竟然也就相信了,他拆开一包烟扔了根给我:“精神精神。”
  
  我没理他,打开电脑上了游戏,惊悚地发现我们的竞技场等级勇创新低降到了1200,心痛之余,我果断退出了这个战队,然后把这帮傻逼全屏蔽了。
  
  这时我那法师号突然密我。
  
  墙头马上悄悄地对你说:不会有结果的。
  
  我回复他:那你总得先给我个开始啊。
  
  墙头马上悄悄地对你说:不想知道我是谁?
  
  我说:不用想,我知道你是我孙子。
  
  然后我便将他拖进了屏蔽列表。
  
  是谁?我想我已经猜出个大概了。
  
  老断和日强不知道又上哪屋浪去了,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公会频道里会长跟副会长两个傻逼扯淡。
  
  【龙战】:会长。
  
  【草莓】:啊?
  
  【龙战】:我|操|你
  
  【草莓】:哦
  
  【草莓】:我的菊花向你敞开 
  
  【龙战】:= = 你都能敞开了啊 
  
  【龙战】:怎么做到的
  
  【草莓】:你用舌头舔舔
  
  【草莓】:就知道了
  
  【龙战】:我记得我用雨伞 那个什么一按
  
  【龙战】:匡仓~
  
  【龙战】:就撑开了
  
  看到这个拟声词,当时我就遐想连篇,仿佛看见两个八尺壮汉手牵着手在背背山的道路上越奔越远?
  
  就在我看到兴头上的时候九城警告我,卡里没时间了,半个小时后掐我线,当时我就急了,一个电话打给老断,结果熟悉的东|京|热铃声就在我边上响起了,我感慨道,这孙子没带电话就出去浪了,真是没羞没臊啊。
  
  我刚按了挂断,陌生的号码进来了。
  
  “哪位?”
  
  “我?”
  
  “我是谁?”
  
  “露琪亚。”
  
  “哦。”我换了只胳膊拿手机,“我警告你啊,别乱打电话,我可不想脑袋再开花。”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有点晕。
  
  “我有话想跟你说。”
  
  “跟你爸说去!”我扔了电话。
  
  老断这孙子,我阴郁地想,欠我这么大个人情,看来只能以身偿债了吧。
  
  扔完电话,我便冲去王高玩屋里,想问问他还有没有点卡,结果他屋里只有陈高玩一个,正满脸便秘地叼着烟写程序,要不是看到那一行行熟悉而又陌生的代码,光看他敲键盘的架势,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他堕落了,开始玩劲舞团了。
  
  “王高玩呢?”我问他。
  
  “不知道,刚跟老断他们出去了,他还叫我别告诉你。”他紧张地看着我,“我没说错话吧?”
  
  “没有。”我安慰他,“你写什么黄段子呢?”
  
  “毕业设计啊。”他无奈地伸了个腰,“我打算搞个洲际导弹拦截加自毁系统。”
  
  我佩服地问他:“这么高端?用什么写的,C#还是?”
  
  “记事本啊。”他轻松地说。
  
  我突然觉得我们系真是人才辈出。
  
  “你毕设做啥?”他一脸不屑地问我,好像觉得我除了能写一个DOS下运行的贪官招聘系统就啥也写不出似的。
  
  我想了想觉得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于是回答道:“基于ARM9的高压GIS智能化间隔控制及保护装置中的MODBUS通信协议的上行收发串行口测试程序。”
  
  牛逼本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吹它的段数高了,就真牛逼了。
  
  陈高玩仰慕地看着我说:“墙高玩,听说你做仰卧起坐把脑袋磕了,是不是突然开窍了?”
  
  这一晚老断没回来,王高玩也是,日强电话也打不通,露琪亚打了我八十来个电话,是我第二天早上发现的,因为当时脑袋太晕,我又嘴贱尝了一根老断的红梅,没到十点半就昏在床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东|京|热都口了




16

16、远渡重洋 。。。 
 
 
  早上醒的时候,大概是十二点半,我看了看闹钟觉得这么早起来太堕落了,于是又睡了一会儿。
  
  两点半的时候我起了,不是我想起,是我睡不着了。
  
  桌上有一个空饭盒,还有一张便条。
  
  第一行的字体大概是怀素狂草,这么写的:“墙墙,给你带饭了,记得吃。——你爸”
  
  第二行可能是方正喵呜体:“墙墙,有点饿,吃你半盒。——我才是你爸”
  
  第三行乍一看以为不是汉字,像新疆文,反复对焦的话才能看懂,我觉得可能是加了人工手动三维技术?:“楼上+1,我也吃你半盒。——PS:楼主烧饼,你们到底谁是他爸?”
  
  第四行勉强算个楷体:“墙,上法师号,账号密码还是原来的,密保在你抽屉里。——你三叔”
  
  我拉开抽屉,果然有张密保卡,并且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那个号是峦飞给我恢复的,连同他的号一起。
  
  号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那个卡拉赞刚毕业的法师号,如今竟然左黑书右日灸,背包里还有一把大洪流,红通通的阳炎法袍晃瞎了我的狗眼,这是要过春节了吗?
  
  这时峦飞密我。
  
  乱飞飞:你的号太阳井已经毕业了。
  
  我:都哪来的?
  
  乱飞飞:老断帮你从G团买的。
  
  我:他出去卖身了?哪来的钱?昨天我还看他抽红梅呢。
  
  乱飞飞:我也不知道。
  
  我:哦,那可能我爸知道。
  
  乱飞飞:你哪个爸?
  
  我:吃我饭的那个。
  
  乱飞飞:吃你左半盒的爸还是右半盒的爸?
  
  我:左吧。
  
  乱飞飞:哦,那是日强。
  
  我:他们都跟你在一起吗?
  
  乱飞飞:在,你有什么要跟他们说的吗?
  
  我:你告诉他们。
  
  我:我日他们大爷。
  
  然后我就下线了,下线之前才注意到号停的地方——无尽之海边上。
  
  突然想起一首歌里这么唱——望眼欲穿穿不过无尽海,远方小镇雾茫茫丧钟响。
  
  果然晚上老断就打电话邀请我远渡重洋,进军台服。
  
  “台服开WLK了,全球同步傻逼九城又没戏了!”
  
  我想了想确实是,虽然跑到人家那里去,有那么点蝗虫的感觉——“我们带着一颗真心去投诚,台湾同胞会接受的!”要说王高玩的觉悟就是比一般高玩更高。
  
  当我们在日强网吧里开好机的时候,感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我们选了一个叫世界之树的伺服器,建了账号冲了月卡,怀着上辈子没吃饱,这辈子可劲吃的精神,按下了确定键,然后果断跳出来的对话框让几乎高|潮的我们立刻到达了早|泄的境界。
  
  “伺服器已满,佇列位置:2904……”
  
  “草,怎么还要排队!”日强在吧台对着广播喇叭吼。
  
  “你不懂。”王高玩教育他,“人多说明这个服务器开放时间长,成型度高,相对而言社会发展成熟,制度完善,风气也好。”
  
  日强觉得这牛逼吹的挺有层次,于是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断接了一句:“我怎么没这感觉?要说咱们国家人也不少。”
  
  然后大家都沉默了。
  
  继沉默之后,我们决定去一个人少点的伺服器,最后选定了日落沼泽。
  
  老断建了个女兽人术士取名娇花一朵朵,日强弄了个女亡灵盗贼,取名大佬请用力,王高玩还玩女血精灵圣骑士,叫干涉速度灭,最后我看了一眼峦飞的屏幕,他建了个牛头人战士,名叫老公我还要。
  
  当时我就崩溃了,因为我已经可以预见没有公会愿意收留我们的将来了,你想啊,哪个团长愿意指挥的时候这么喊:“大佬请用力输出,老公我还要你坦住,娇花一朵朵别OT,干涉速度灭你——草!谁干涉了?还没灭呢!”
  
  我这样担忧的时候,峦飞迅速打消了我的疑虑,因为在极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组了一个公会,并且找了十个小号签名了。
  
  王高玩第一次离开国服,感到很兴奋,于是在综合频道里喊:“对面的朋友,你们好吗?!”
  
  立刻有人回应他。
  
  “傻逼!”
  
  “傻逼!”
  
  “还是傻逼!”
  
  “怎么回事?”王高玩疑惑地看着我,“他们很排外吗?”
  
  后来我们上NGA一调查,才知道那个服务器里几乎全是国服玩家,日强恍然大悟地看着奥格瑞玛里一堆堆的尸体说:“难怪刷屏摆尸体骗点卡什么都有。”
  
  老断感慨道:“真有种回家的感觉,熟悉。”
  
  不过虽然大陆玩家多,也还是有本土玩家的,比如在银月废墟做任务的时候有个LR密我:“请教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喊信春哥,ROLL100呢,那是什么意思来的啊?”
  
  我想了想回答他:“这是一种神秘的来自于东方古国的宗教信仰,春哥立于诸神之颠,只要你心诚,他便将赐予你永生之力。”
  
  过了很久,当我在一个台服论坛上看到有人开贴讨论信春哥问题,下面有这样一个回复的时候,不得不感慨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我请教过大陆的朋友,他说那是这是一种神秘的来自于东方古国的宗教信仰,春哥立于诸神之颠,只要我们心诚,他便将赐予我们永生之力。”——
  
  那时候我鼠标一抖,心里有些没着没落地,对着镜子看看,眼底的细纹又多爬出一根。
  
  有些人有些事,只不过一刹那便转瞬即逝,可就是这样的每个刹那,组成了我们全部的岁月。
  
  不过这是后话了。
  
  峦飞建的公会的名字叫“小熊猫锤死小能猫”,我觉得峦飞这人脑子不太好,总是起这种意味不明的东西,比如我们以前那个公会叫“老爷别这样夫人会看见的”。
  
  我加入了公会之后发现自己的级别最低,于是很不满地问峦飞为什么,他说:“因为你的名字一看就是非主流,盗号最喜欢盗的就是你们非主流,我不能给你公会权限。”
  
  我这才发现自己忘记转繁体了,于是显示出来的名字就跟非主流火星文一样。
  
  “还有的救吗?”我问他。
  
  “删号吧。”他诚恳地说。
  
  我泪流满面。
  
  于是我重新建了个号,这时候峦飞已经十级了,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他:“昨晚你和老断他们在一起?”
  
  他点头:“在。”
  
  “你们干什么去了?”
  
  “快到年底了,我们想模仿一|本道,来个年度大|乱|交。”
  
  我皱眉:“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粗俗了?”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他盯着屏幕,手上动作很麻利,“难道不是?”
  
  “是你大爷。”我说,“到底干什么了?”
  
  我心里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他们昨晚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去了,露琪亚的电话记录还在我手机里搁着,到现在也没动,不是我不敢动,是不敢轻举妄动。
  
  “没干什么,在我家打了一夜麻将。”他平静地说,“本来想叫你的,日强说你脑子摔坏了,玩不来这种高智商游戏。”
  
  他是不是真以为我脑子坏了?
  
  “你们不是出去打架了吧?”我犹豫着问。
  
  “跟谁打?”他转过头看我,“又为了谁打?你除了打架,还想没想过可能会有其他解决问题的方法?”
  
  “滚你MB!”我骂他,虽然的确理亏,我这些年,不是打架就是被人打,除了打架斗殴和魔兽,我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在表达了这样的想法时,老断对这句话的理解是,打架斗殴和魔兽,这两件事性质相同。
  
  而王高玩则认为,打架斗殴和魔兽,这两件事使我成了一个正经人。
  
  日强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而是悄悄地问我:黑车麻药枪支弹药和点卡,你要不要?我有熟人能拿内部价。
  
  峦飞不再说话,而是专心练级,一转眼他们几个也都快二十级了,而我却无心练级,因为攥着的手机上突然来了这么两条短信:
  
  第一条是这么说的:“我和老断分了。”
  
  第二条又是这么说的:“我有了,老断的。”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




17

17、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 
 
 
  我当时就关机结账,日强问我干什么去,我说我妈给我生了个哥哥叫我赶紧去医院,他特别真诚地拍着我肩说,恭喜你啊墙墙,以后就是做弟弟的人了啊,要成熟点,不能再像现在这么不靠谱了知道不。
  
  我只好点头。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星期三,广大群众上班的日子,但妇产科依然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这让我相当不理解。
  
  露琪亚穿了条明显不适合在这个季节里穿的裙子,一脸水波盈盈地看着我,男人就这么回事,喜欢欺凌霸道的快感更喜欢被人需要的强者姿态,我知道我心里不喜欢她,甚至有些恶心她,但这一刻,我只能感慨,能有个这样的,也就知足了,难道老断你还嫌不给力?
  
  我说:“来了啊?”
  
  她答:“嗯,来了。”
  
  我特别谦虚地对她说:“这什么个流程,我不懂。”
  
  她说:“验血,B超,流|产。”
  
  我点点头:“要多少钱?”
  
  她说我不缺钱。
  
  我说你不是喊我来掏钱的?那是喊我来抢钱的?
  
  她咬着嘴唇,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唇膏呈现出果冻一般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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