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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旧友by楚寒衣青_-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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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帮助。”
  “嗯。”陈浮嗯了一声。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季迟靠上来。
  “你的肩膀就不会酸吗?”季迟说是这样说,轮到做的时候依旧飞快地将自己的脑袋给枕了上去,绝对没有任何的犹豫与拖延!
  “甜蜜的负担我从不拒绝,一向甘之若饴。”陈浮回应。
  “……”季迟也是服气了,“你的情话是怎么练出来的,如果国际有专项评级,差不多也能过十级了。”
  话说完之后,季迟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刻意回避的过去。他脸上的笑容几乎如烟雾一样消失。
  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笑容再一次浮上他的面孔,和之前一般无二。
  陈浮没有发现这一点。他笑出了声,说:“发自内心的啊!”
  说话的同时,他将自己的手从对方腰间的空隙穿过去,睡在另外一旁的人在这个时候几乎半个身体都靠上了他的身躯。
  陈浮揽着人说:“不要太强迫自己。”
  季迟没有吭声。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美无缺的,我们接受和认识自己的缺点,然后慢慢改进。或许也有改进不了的可能。这虽然不是没有遗憾,但至少也有些值得庆幸的地方。”
  “什么地方?”季迟问。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陈浮说。
  “我也总有些时候不想说话。”季迟没好气回应。
  还挺精神的,这样就好。陈浮笑道:“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吗?”
  “你虽然是个混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算可爱。”
  “一个还算可爱的混蛋,我接受起来好歹没有什么障碍。”
  “真的?”
  “事实为证。”陈浮说了让人无法反驳的逻辑,“我已经接受你了。”
  “听上去我觉得自己好像都不用改变了……”
  “这么说也一般没错。”陈浮承认,“恋爱总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给对方,结婚了之后大半就原形毕露了。因为你的原形我早已看过,所以我们可以跳过这一步,或者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我们可以直接走到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说的显然是结婚。
  这件事在之前陈浮就已经以半开玩笑的方式提过了一次,现在是第二次,季迟觉得自己不应该让陈浮提起第三次。
  下一次一定是我来提。
  他刚刚这样想着,额头就被陈浮亲了一口;他抬起头来,亲吻随之落到了他的唇角。
  这一次亲密接触没有太多的激情。
  亲吻如同流水一样自然而不可或缺。
  而后心也随着温柔的水流缓缓淌回胸膛,安定下来。
  更多的肢体碰触,更多的亲密接触,在大多数情况下能够让没有安全感的人获得一些舒缓与镇定。
  陈浮又抓起季迟的手放到唇边按了按,他说话的时候并不特别严肃,甚至还带着一点儿的漫不经心,但他确切地、肯定地、没有任何摇摆地明确告诉对方:“不要太过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季迟躺在陈浮身上,另外一个人的体温让他冰凉的手脚变得暖和,另外一个人的心跳让他的心脏也跟着坚强跳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没有什么不能战胜的。
  只要你还在。
  就算我们曾经分开了太久太久——

☆、第59章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爱虽然不能战胜所有,但爱肯定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季迟暴露了自己的问题,陈浮确定了季迟的问题;季迟一直想要解决自己的问题,陈浮也有一直陪着对方解决问题的打算与准备。
  问题的解决总不太容易。
  这就像陈浮小学到初中时候,也像他刚刚开始准备做生意时候。
  无数的失败一定是为了最终的成功。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季迟心理咨询的第一个周期结束。
  那是星期六,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
  陈浮在前一天的时候从对方肩膀和胳膊上发现了一点碰撞的伤口,他奇怪地问了问,得到“估计没睡饱,下楼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墙壁”的答案;今天晚上他又从睡梦中醒来,但不是因为冥冥中的感觉,而是直接被什么东西骤然砸碎的声音吵醒的!
  巨大的响动在夜里特别明显,从床上醒来的陈浮发现窗户外临近这里的一栋别墅因此而亮了灯,大概几息之后,才再度暗下去。
  这一回的声音是从客厅直接传到了楼上,和以往的情况都不太一样。
  陈浮下床向外走时直接打开了二楼的灯,灯光照亮他前进的道路,他踩着螺旋的楼梯自上而下走去,只走到一半,就看见下面的大概情况。
  茶几好像被撞歪了,地板上似乎多了许多的东西,那些或大或小,散落在客厅的地毯与瓷砖上的东西尚且看不清轮廓,已经于昏暗之中闪烁出稀微却尖锐的冰冷光泽。
  季迟坐在沙发上。
  不够强烈的光线只将他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模样。
  他低着头,头埋在手掌之中,没有动弹,没有发声。
  像一座疯狂之后终于沉默,满身疲惫的雕像。
  陈浮在楼梯之中停顿了几个呼吸,接着他继续往下走,他来到一楼,将一楼电灯的开关打开。
  天花板上的灯闪了闪,黄与白的光线一起照亮客厅。
  陈浮终于看清楚了所有。
  地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原本放在茶几上的,有玻璃器皿、玉山、以及一些瓷器。现在它们全都在地上摔成了稀巴烂,大大小小的碎片铺了一地板;而那些摔不碎的东西也全部落到了地面,面巾纸,牙签盒,遥控器……或远或近,一地狼藉。
  他再将自己的目光落到季迟身上。
  季迟坐在沙发上。
  他长久地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轻微。甚至在陈浮已经走到了他身旁的时候,他也没有抬头。
  现在是夏天,两个人都只穿了短袖的衣服。
  陈浮发现季迟除了之前胳膊上的青紫之外,腿上又多了一处青紫,这在晚上睡觉之前还没有出现,应该是和面前已经歪了的茶几有关的。
  继而陈浮发现自己知道对方肩膀上为什么会有青紫了。
  也许是和现在相似的原因。
  他又想起了曾经对方手掌中的伤痕,那来历也许和对方当着他的面割出来的手指伤口差不多?
  还有对方的芒果过敏。
  或许有人会在突然之间对什么过敏。
  但这种特定某种水果的突发性,十有□□是因为心理因素。
  ……是因为季迟知道他对芒果过敏,在心理和精神过于紧张的情况下,身体应激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这些真是小事,但现在回想,一环扣着一环,一件串连一件。
  陈浮从来没有想过,根本无法预料。
  他这时候已经坐在了季迟身旁。他的手正顺着季迟弓起的背脊一下一下地抚摸,从上到下,力量不轻也不重,带着最浓意味的安抚。
  季迟终于将自己的脸从手掌中抬了起来。
  他面对陈浮,大约是想露出一个感激或者放松的微笑。
  但是感激与放松的表情在他脸上凝固,僵滞。
  一层又一层被粉饰出来的太平与正常终于维持不下去了。
  那些笑容,如同最滑稽的面具,在他脸上层层龟裂。
  “我……”季迟只说了一个字。
  陈浮已经用力抱住了他,他重复安慰,声音坚定又轻缓:“没事,没事。”
  痛苦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递延。
  陈浮为这样的季迟心疼,他根本舍不得对方这样痛苦。
  他把人抱在怀里,这么贴合,这么熟悉。
  然后他才清晰地意识到。
  他想过了所有问题。
  唯独去没有猜测与构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季迟越来越严重的问题,也许正是因为他们越来越靠近的距离。
  xxxxxx
  陈浮在第二天的时候预约了之前给季迟做心理咨询的心理医生。但他来到对方的工作室,见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西装四件套、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窗帘拉了一半,阳光从剩下的另外一半窗户中射进来。恰恰好投射在对方皮鞋之前的三寸位置。
  如同有一块无形的墙壁,将坐在沙发上的人与面前的阳光隔离开来。
  沙发上的人这时抬起了头,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和陈浮握了握手。
  “你好。”
  “你好。”陈浮也说,“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沈教授。我和泽锦是朋友,虽然没有见过你,但也听过你的名字。如果换一个地方和时间,我很乐意和你聊上一会,不过现在——”他向周围扫了一圈,声音一直颇为平静,没有多少高低起伏,“如果没有记错,我预约的是之前给我男朋友做心理治疗的医生。”
  沈淮一微微一笑:“伯克利和我说了一个比较有趣的案例……”
  “心理医生的保密准则呢?”陈浮的目光如刀一样扫过沈淮一的面孔。
  “他说的当然不是你男朋友的案例。”沈淮一轻巧说,“那是另外一个比较有趣的案子。至于你们的,并非有意冒犯,不过那确实——”
  他侧了一下头:“无聊并且无趣。”
  大概一两分钟的静默。
  陈浮和沈淮一分别坐在了心理医生与病人的位置。
  陈浮直接问:“我和季迟的问题在于什么方面?我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我越接近,对方的病情越严重。我能够确定,我需要他,他需要我;我爱他,他也爱我。”
  “正是如此。”沈淮一更深入说,“他需要你。他爱你。所以他命令自己变得正常,变得更好。就像我们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我们最重视的人见到一样。”
  陈浮没有说话。
  沈淮一十指交握,又问:“你是否询问过对方,对方一直没有告诉你的那件事情?那件关系到你本身的事情?”
  陈浮眉头皱了一下:“我之前问过,但他没有告诉我。后来他来预约了你的朋友伯克利做咨询。”
  在说到“你的朋友”的时候,陈浮的语气不免有一点嘲讽。
  “你最好再回去问问。”沈淮一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他在自己本子上寥寥记了几笔,或许真是因为他之前说的,他认为这一个心理案例无聊且无趣,毫无研究与记录的价值。
  陈浮不置可否,看上去是接受了沈淮一的意见。
  “问清楚了之后呢?”
  “问清楚了之后,你就会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
  “那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陈浮直接问。
  沈淮一的目光落在陈浮脸上。
  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这种笑意迷人并且深邃。
  他给了陈浮一个直观而且简单的意见。之后他为这一次简短的咨询做了一个总结说:“选择权在你的手上。这是一件并不难以解决的事情,只需要下一点点小小的决心。”
  陈浮一直耐心听着。
  听完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从他进来这一次对话结束,总共还没有五分钟的时候。
  而事情的解决办法——
  陈浮抬眼看着沈淮一:“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建议。”
  “人的心灵和人的*一样容易得病。人们常常重视后者,忽视前者……”沈淮一平和而客观说。
  “可笑到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因为在苏泽锦身上失败了,所以将一些事情发泄在无关的人身上。”陈浮说。说话的同时,他脸上带出了鲜明的厌恶。
  “我确实失败了。”沈淮一并不太介意这一点。他坦然承认,并且为之露出一些笑容,“失败是一种很神奇的经历。”
  “那让世界——”他看着陈浮,视线与视线接触,沈淮一不动声色,“变得有趣起来。”
  陈浮离开了这间心理诊所。在离开的时候他给苏泽锦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的时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苏泽锦在另一头笑道:“我正想这两天没事打电话和你联络一下呢,没想这么巧,你先打电话给我了。”
  “怎么说?”陈浮问。
  “我最近正陪着女朋友来纽约。”苏泽锦在电话里告诉陈浮,“如果你最近没事,就把你男朋友带出来,我们四个人一起玩玩。”
  “……”陈浮。他笑了笑,“我最近正好有一点事情。你和你女朋友玩吧,我作为地主来买单怎么样?”
  “早有这个打算,我会吩咐人把账单送给你的。”苏泽锦轻快说,“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嗯,下次见。”陈浮结束了这一次的通话。
  因为花费的时间比预计的少上很多,他回到家中的时候,季迟还保持着他离去时候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他大概真的有些累了,闭着眼睛一副快睡着的模样。而陈浮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他,他一下睁开眼睛,看向陈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陈浮回答季迟。
  他走向对方,发现经过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对方的神态平静了许多,不再有半夜时分他所见到的那种无从遮掩的病态与痛苦。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正常。
  并不是因为好转。从一开头,就只是对方苦心孤诣的掩饰或者……命令。
  陈浮想起了沈淮一之前用的字眼。
  他看着季迟,他问对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感觉到放松还是辛苦?”
  “……我需要你。”季迟的声音有点干涩,他重复着自己的话,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我真的需要你。”
  “所以你让自己,变得更好。”陈浮最终还是放弃了掩饰,而用了后面一个形容词,“你命令自己变得更好吗?所以每次在事后见到我的时候,你总会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变得理智,变得正常。”
  没有回答。
  这是以沉默来表明的肯定。
  “好像我和我的感情能够帮助你那样。”陈浮轻声说。
  “你确实能。”季迟简单说道。说完就立刻闭嘴。太多的痛苦积压在身体之中,再多一个字,就要通过喉咙满溢出来。
  陈浮又用肯定的语气说:“你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我。”
  他再一次想起了刚才的对话,沈淮一用了“关于你自身”这几个字。他同样用了这几个字:“关于我的事。”
  季迟的神情慢慢发生了变化。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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