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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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着方便,你看人家榆童是上班族,没有上级批准可以放假远游吗?何况人家经济条件也不允许啊!再说,你刚才不是说今天这种局面都是你造成的嘛,既然你是始作俑者,那自然是由你主动去补这个祸啦。”健恒听了奕雯这样一番晓以利害的解释轻叹一声。
“那就这样吧,这周每个人都把手头上的工作清了,下周开始开始放年假,何时开工等过了初七再行通知。”
得了这样一个利好消息,奕雯自然开心,立马给榆童行了个屈膝礼。“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宣旨去。”说完一个利索的转身又蹦又跳的走了。压根没打算再理会还在伤心绝望的健恒。
冬夜气温已经下降到只剩几度,在弥笑家吃饱喝足的榆童望着广袤的星河,任如刀般的寒风肆意的吹刮着自己的脸。
“已经很晚了,你是不是不打算过去了?”弥笑陪在榆童身后站了许久才诺诺的问道。榆童背着弥笑只顾抬头望天,一直不曾说话。见榆童久久不语,弥笑才走上去,轻轻搂着他道:“如果害怕见到健恒,那就不要回去了,我这里还有一个房间,现在收拾一下就可以睡了。”
榆童微微挣开弥笑的手臂,转过身来与弥笑对视着。“我是害怕,但我也知道逃避不是办法,而且这样的三人行实在太混乱了,我也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理个清楚。再说,我的全副家当都还在那边了。”
“那就现在去拿过来吧!”弥笑的语气有些急切,像是担心一只刚刚飞入自己掌心的小鸟,自己一下没有抓牢,瞬间就又给它飞走了。但是他这样的表现却让榆童很难接受或厌恶,他不喜欢给任何一个人控制,也不希望感情成为一种生命的束缚。
“你不要这样弥笑,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比之前要好了,但是这不代表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到那种状态,你知道吗……”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榆童还没有说完,弥笑已然会意。本来榆童心中是有一丝不悦,但是看见弥笑憨憨的给自己道歉,就那“对不起”三字一出口,心中的点点怨念也就消散了。
弥笑永远都会先为他人着想,或者说他永远都会先为自己着想。榆童现在真的不得不承认和弥笑在一起自己可以很轻松。弥笑很会察言观色,而且每次都可以很好的猜到自己的心,对着他就像对着另一个自己,和他交流一点都不费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教?为什么健恒就做不到了,整天就知道惹自己生气。榆童想着脑子里又冒出了健恒。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这两天的相伴。豆豆,哥哥走了,下次再过来和你玩啊。”榆童绕过弥笑回到屋子里,摸了摸摇着尾巴的向自己走过来的豆豆道。
“我送你下去。”弥笑紧跟着也回到里屋。
“不用了,你瞧我这一整天都呆在你家,都打搅你休息了,你今晚还要上班吧,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别待会儿把自己身体熬坏了,又要我来照顾。”
弥笑初听这话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榆童说要照顾自己,这算得上是榆童第一次如此把自己放在心头上了呢。弥笑整个人都高兴的一下愣住了,也就在这是榆童已经开了大门准备离去。“……”弥笑急忙上前相送,本有刚刚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此刻却又不知应从何说起才好。
见弥笑欲言又止榆童笑着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本来有……但是刚才一下子忘了。”弥笑自己都觉得自己嘴笨了,怎么以前幻想了好多遍的话,等到现在气氛恰到好处的时候倒给全忘了呢,弥笑现在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好把自己给敲个灵光。
“记不起来就算了,下次记起来再说吧。我走了,拜拜!”榆童见弥笑三两下也想不起来了,便不再久留。
“等一下……”可是这叫弥笑如何甘心,他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了榆童。“能陪在你身边,我很开心!”好多的话,现在全都浓缩在这一句里头,词藻虽不华丽、句式亦无创新,但只要是一个诚实的人从其真挚的心中奉出,定可打动听着。
“我也一样。谢谢你,弥笑!”榆童本不想再回头,但是弥笑话一出口,他还是没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他回应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回应了,才不觉得辜负。榆童后来在回的路上都想如果自己当时真的压抑住自己当时内心的那份炙热,后果会不会更加严重,自己烧伤了不说,肯定也会让弥笑冻伤。现在倒好了,说出来,但又没有说的太过,这样应该是最好的,起码现在自己走在路上还能身心轻盈。
就在榆童快要走到自己楼层的大门时,借着院子里几处微弱的街灯和楼道里头的亮光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自己单元物业的大闸门外坐了一个男子,乍一看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还是挺叫人害怕的。
“你别发什么酒疯才好。”榆童心里念叨着走过去想叫醒那人,等走近一看心中不免一颤,那醉汉不是别人,正是健恒。榆童认识健恒这么多年,深知他不是一个酗酒之人,今天怎么喝得这么醉,莫非……想到这里榆童便不敢再往下想,他怕越往下自己的罪恶感会越重。
“健恒,健恒。”榆童试着叫了健恒两声,见其没有回应,才憋足了全身的力气托起他。“来,我们回家了。怎么喝成这样……”
“嗯……我不要回家……我要童童。是我不好……所有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就是犯贱……我……我是个贱男人……嘻嘻嘻……”虽然健恒是醉了,但是酒醉三分醒,榆童看着健恒那皱着的眉头,心里不免一阵泛酸。
第二十六章:和解
“好了好了,到了到了。”经过一阵艰辛,榆童总算是将健恒搀了回来。本想着进了屋就好办了,谁想刚一打开门,健恒又不干了。
“这是什么地方?”健恒撑着门框是死活不肯进屋。
“这是你家啊!快快快……进来。”
“嗯……我不要回这里。我……我不想见到邹榆童……”
“为什么?”
“没脸见他……唉……你是谁啊,这事光你屁事。”
“是是是,这事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榆童此时是既悔恨又开心,恨自己怎么忍心让健恒遭这般罪,见健恒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还是放不下自己而又感到无比的欢心。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健恒赖在门口了,别说这叫人看了不好,就算没人经过,这样个耗着,健恒自己身体也难受,情急之下榆童心生一计。
“我是邹榆童的朋友,他说他今晚不回来了,让我顺道来给你带个话。哪,我已经说了他不会回来了,你现在可以安心进屋了吧。”
“那我进去,你可以走了。”健恒终于肯进屋,但是现在他却不让榆童呆在屋子里了。一个劲的将榆童往外赶。
“唉唉唉……你这是做什么,你要赶我走也让我先扶你进去梳洗好再说啊!”
“不用,我没有醉。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我不用你伺候。免得到时候给童童瞧见了不高兴。”说着一使劲就将榆童推了出门,榆童也是毫无还击之力,毕竟健恒那是日日玩健身的人,自己哪有力气去与其抗衡。给他这么一推,一个踉跄的时间,房门就给关上了。
“喝醉了还这么有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话说的那样好,多半是骗人的吧!”榆童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往电梯口走去。“不行啊,我这是打算去哪儿?弥笑那,不行,不能去。”
正寻思着,脑瓜子一机灵。“我不是有钥匙吗?他不给我进,我还不会自己开门啊。顺便看看他刚才那样是不是装出来的。”榆童想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只见他先是悄无声息的潜回到门口去,将耳朵紧紧贴到房子门上,探听着里头的各种席细微动静。
可是不管榆童怎么听,就是听不到一点声响。“莫非这么快就睡着了。”想到这里榆童才小心的将家里的大门打开,接着又从门缝往里探了探。“额,人呢?”就在榆童将门全开,准备进去。但跨及过去后发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摔了一跤。
等到榆童回过神才发现健恒已经在客厅地板上睡死了,刚刚是给他横着的脚给绊的,榆童急忙起身松了口气,若不是自己身手灵活,现在压着健恒不说,那给榆童珍藏了二十三年的初吻,可就要这样给白白糟蹋了。既然已经睡死了,榆童再怎么个折腾,他也不会知道。
这下榆童才敢大胆的将健恒连拉带拽的送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又是脱衣又是擦身,这样一场干下来榆童都觉得自己成了健恒的钟点工了。“邹榆童你真犯贱,你不是讨厌他嘛,干嘛还费神给他做这样多啊,赶快去洗洗睡吧。”
刚好就在榆童给健恒擦完最后一遍身子准备转身离去那当口,健恒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肘。口中还含糊着。“不要走……不要走……童童不要走,我也不走,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这些话其实榆童早就想听,虽说现在是由一个醉汉口中说出来的,但还是搅得榆童丝丝心动。不过心动归心动,榆童怎么都还觉得这样的一个场景不是自己最终想要的。
“这算什么呀?!道歉了,求我原谅你了,哪有这么简单,等你醒了再说吧。”榆童心里怎么说还是有一道坎,虽然不高,但是健恒这样的神志不清时的表现依然还不够跨过这道坎的高度。榆童也知道酒醉三分醒,但是毕竟只有三分,感情的东西没有十足的十分那还是会叫自己不安心。
“我看你是搞错了吧,我不是你口里面的什么童童,我是邹榆童的朋友,你再这么抓着我,我可要告诉榆童了啊!到那时侯你是跳了黄河再游长江也洗不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榆童的话真起了作用,健恒手上的力道渐渐就小了,榆童见状当然立刻甩手脱身。在走到房门口时榆童不自觉的笑了,笑的还是那样甜。其实管他是不是那话的作用,反正榆童自己觉得是就是了。
次日清晨,健恒一睁开眼睛便觉得脑壳想给什么劈开了似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沿着血管、神经传遍全身。他狠狠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这样的以痛止痛的方法有时还确实管用,待定神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给脱得一丝不挂。
“邓健恒你昨晚都做了什么?”健恒企图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无奈他那时实在是喝得太醉,现在要回忆只能换来头部的阵阵剧痛。在床上呆了老半天,只依稀记得昨晚自己是给别人搀扶回来的,至于那人是谁,实在不得而知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健恒急忙起身穿衣,免得什么时候榆童回来瞧见那可不好。
就在他起身找衣服的那当口,他的房间门给打开的,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健恒此刻最不想面对的榆童。健恒见榆童开门马上一个大跨步跑回床上。“哟,我们的浪荡公子也学会用被单遮羞了。你不是裸体狂嘛,今个儿怎么转性了?!”
见榆童满脸的不削,健恒心里暗道不好,莫非榆童已经知道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他和昨晚那人见过面了,不会是交战过了吧?不行还是解释一下才好。“榆童你听我解释,其实……”健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拉耸着肩膀,在等待处罚前再为自己争辩几句。
“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没那个时间听,外面的酸奶和香蕉记得吃了,昨晚喝那样多的酒,也不担心自己的身子。”
“哦……其实我想说……”
“你等想好了再说吧,我认识的邓健恒什么时候这么娘们过,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我要上班了。记得吃桌面上的东西,免得到时候烦躁、心悸、胸闷,即使有也不关我事了。”榆童说完就把门给带上了。健恒见榆童好像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心中不免有些纳闷。
“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要想让一个人摔得痛,就想要把他捧得高高的,所谓登高跌重嘛!”健恒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可是榆童一直以来都不是这样的,高兴就笑,不高兴了就会立马爆发出来,怎么会玩起这种把戏了呢?看来自己昨晚真是喝得太多,现在只想了这么点问题,脑袋就疼的不行。“不行,还是打电话叫蚊子出来问一下才行。”给了电话奕雯急后,健恒便急忙准备上了。
“这么急找我出来是不是又和榆童吵架啦?”在街心公园里,奕雯一见到健恒便打趣道。
“怎么在你眼里我难道和榆童在一起就只能做吵架这一样事了。”
“喔,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见奕雯还是嬉皮笑脸没点儿认真,健恒还真是急啊。
“你先别笑好不好!?我找你来就是想问件事。你昨晚不是和我一起去喝酒吗?你醉了没有啊?”见健恒一脸的严肃,奕雯也不敢再嬉闹了,周围的气氛一下就沉寂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二人的细语。
“没醉啊!我就是看见你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所以才没敢多喝,要是咱俩都醉了,谁扶我们回去?”
“按你这样说,昨天是你送我回去的!”健恒听说自己是给奕雯送回去的心中大惊。平时看上去还斯斯文文的奕雯怎么可能趁人之危呢。
“是啊,是我送你回去的。不过到了你家楼下你死活不让我上去。我想着也都到那里了,你再怎么样也算安全了,所以就把你扶到大闸门外我就走了。”听了这话健恒才微微安下心来,也是怎么看奕雯也不像是个食色性也的女子。原是自己多心罢了。但是不是奕雯那又会是谁呢?
“蚊子,你昨晚复我回去进到小区里有什么人在吗?”想到这,健恒还是不放心,于是便继续追问。
“没有啊,这样的大冷天,人家都不愿意出门呢。”
蚊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啊,这么冷的天,最适宜就是赖在被窝里躲懒。那要是这样,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在奕雯的穷追不舍,死皮赖脸的追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