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调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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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佩的脾性简直算得上天真,本来嘛,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经受过大风大浪便觉得一切易如反掌。脾气自然是藏不住的直性子,也只懂得以暴制暴,稍微委曲求全都不肯,不懂半点怀柔政策。不管在谁眼里看来都是倚强凌弱的典型,被使了暗著只能是哑巴吞黄连。
赵宣一路上什麽都没问,凭借著对狗血题材电视剧的喜爱,便编造出这样的来龙去脉:
当荣佩还是青葱一颗时就和庄雅言相知相爱,两个年青的恋人度过了生命中最难忘地一段时光。可是!可是命运的齿轮嘎吱嘎吱作响,他们不容於伦理的爱最终没有抵挡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最终只能分开。而後荣佩对初恋恋恋不忘,以酒消愁,成了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而肩负家族重任的庄雅言则成为了一个沈默阴暗的男人,时光改变了一切改变了爱,当新欢遭遇旧爱,荣佩该何去何从?
赵宣简直要被自己打动了。以他九年义务制的教育水平居然能构想出如此惊心动魄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难能可贵!难能可贵!
荣佩仿佛知道赵宣脑补些什麽,冷著脸警告道:把你那些脑细胞都收起来,看你脑缺那样。
赵宣正了正脸色,假装咳了咳,还是出於善意的关心问:荣先生吃过晚饭了吗?
这麽一说荣佩才觉得饿了,随便找了个路边摊点了两碗红油牛肉面。赵宣津津有味地呼噜呼噜完,还看见荣佩捏著筷子两眼放空,便轻轻说:荣先生,再不吃面就糊了。
荣佩这才回过神,说:当初我和雅言也是这样一起吃面的。他吃得很清淡,但还是忍著陪我吃辣。
赵宣放下筷子,小心翼翼道:有什麽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就开心了。
荣佩立马一个眼刀,哼哼,让你开心是吧?
赵宣头手一起摇,不是不是,我原来听过一个故事,说一个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每个给他理发的人时候都会忍不住告诉别人,从而被砍头。有一个理发匠把这个秘密藏的好辛苦,终於在快憋不住时。就在山上对著一个大树的洞里说出了这个秘密。
赵宣特真诚地望著荣佩。
荣佩冷哼一声继续道:结果从此这树上的叶子只要放在嘴边一吹,就会发出“国王有驴耳朵”的声音。
赵宣想他要是庄雅言也一定会甩了荣佩的,一点一点一点都不可爱。
但荣佩的神情还是柔和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戳得千疮百孔的气球。他问赵宣:你好像认识雅言?一点都不惊奇。
赵宣干笑两声:庄先生是个名人,不认识也难。
荣佩嗯了一声,轻轻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名人了。
赵宣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荣佩,柔软的,无害的,沈浸在回忆里,谈著恋爱的荣佩。就算是霸王龙也有这麽柔情的时刻啊。
雅言比我大很多,认识他的时候我刚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是喜欢被插的那方。甚至自杀我都试过,不过被雅言发现了。结果他告诉我他也是,我觉得就像在大海里漂浮,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同类。後来我们就在一起了。荣佩没有继续说,低头吃面。
赵宣眼巴巴地望著荣佩,内心咆哮:尼玛後来呢!!!直播才刚开始就结束了吗!!!
一直到荣佩回家,他都没有提起关於过去的一个字。
欠调教 …10…
荣佩回到家洗了个澡,反常地架著笔记本坐在赵宣旁边上网。歌里总这麽唱,寂寞久了就要人陪。赵宣默默地把电视转到热播大戏上,闹哄哄的声音在这个冷清的屋里格格不入。荣佩上网也无聊了,关了电脑电视,跨坐在赵宣腿上求欢:来做吧。
赵宣没有半点色‘情的欲‘望,但是看著近在咫尺的荣佩,就想轻轻地又狠狠地亲上去。於是心动不如行动,荣佩反常地没有发浪配合但也没有拒绝。赵宣心里有点受伤了。
刚洗完澡的荣佩头发半湿,浴袍下面是光裸的身体。赵宣轻而易举地摸到分身,还是休息状态软软的一根,手掌里托著两颗肉球,使著巧劲儿揉‘捏起来。就算是这样挑‘逗,荣佩也只是把额头靠在赵宣肩膀上闷哼。面对这麽收敛这麽正常到反常的荣佩,赵宣还真不知道怎麽应付。
大概荣佩只想借助做‘爱来转移注意力吧?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人形按摩棒啊,赵宣不无自嘲地想著。
不过荣佩的下‘身还是逐渐坚‘挺起来,一柱擎天,他伏下腰用自己又热又翘的肉‘棒挨著赵宣的那根磨蹭。赵宣扳过荣佩的头亲嘴。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格外明显,荣佩趴在赵宣身上酥麻得不想动弹了。赵宣一直在亲他嘴,他之前虽然也经常和赵宣接吻,但从来没有这麽……缠绵的感觉。就好像是小心翼翼含在嘴里怕化掉了一样。
唇舌并没有激烈的纠缠,反而是两人下‘身挨著的地方动作越来越激烈了。赵宣托著荣佩两瓣屁股往下压,两根肉‘棒和四个肉丸来了个亲密接触。睾‘丸遍布神经,脆弱又敏感,荣佩被时轻时重地按压著,发出销魂的呻吟。大脑里全部都被快感充斥著,除了赵宣什麽都想不了了。
赵宣把荣佩的腿分开了些,手指从臀瓣滑到後面的小洞里。小洞轻微地开合著,羞嗒嗒地吞进他的指尖。荣佩圈著他的脖子,仰著头让赵宣在轻咬著喉结,皮肤下跳动的血管。如果身下是只野兽,说不定会被撕裂气管。
沙发太小了,两人完全无法施展身体,荣佩像个考拉抱著桉树一般紧紧地挂在赵宣身上,被带到卧室的大床上。
赵宣把荣佩调个方向,荣佩翘著屁股跨在赵宣身上,而眼下正是一根又粗又挺的大肉‘棒。他还没把肉‘棒吸进嘴里,赵宣先发制人,舌头不仅舔上了小洞,手指也在他下‘身肆虐。荣佩眼里雾蒙蒙的,翘挺的肉‘棒随著赵宣身体轻微地摆动著,他再也忍不了了,两只手握住根部,含住龟‘头。而後面的小洞,被舌头侵犯得更深入了。
荣佩感觉到嘴里的那个活物在跳动胀大,心理却跃起异样的快感。他知道等会儿这根厉害的东西要插进他後面的小洞里,把他干得一边哭喊著求饶,一边又索要得更深更用力。
小洞里已经可以进入两根手指。赵宣不慌不忙地拍了拍荣佩的屁股让他侧躺著,然後起身坐在荣佩身边弯下腰又跟他亲嘴。
荣佩的舌头有点苦,嘴里还残留著赵宣肉‘棒的味道。赵宣又吸又咬,直把他的嘴唇当做旺仔QQ糖。亲完了还觉得不够,还要舔一舔,荣佩受不了了,用力咬了一下赵宣的嘴巴,侧过脸主动地把他的肉‘棒吞进嘴里。
赵宣舒服极了的叹了声,摸索著抓住荣佩的手插入他的指间,另只手轻柔地摸著荣佩的发顶。荣佩完全地把肉‘棒舔硬後抬头扑倒赵宣,两腿分开跪在他腰两侧,分开亟需肉‘棒插入的小洞,缓缓坐下。
赵宣一手扶著自己的家夥,一手擒著荣佩的腰。小洞吞进了龟‘头後就卡住了,赵宣说了声放松,腰部向上一挺,利剑破城而入,深入敌军,直捣黄龙。
荣佩同时叫起来,半痛半爽。赵宣插入後没有著急抽‘插,等荣佩适应好了才试探性的小幅度顶著。
荣佩嗯嗯啊啊的叫著,两眼直直盯著赵宣的脸,丝毫不觉羞赧。
赵宣被他这样一看,顿时血气下涌,抓著荣佩的腰快速深入地进出起来。荣佩撑著赵宣的胳膊才勉强支撑著没有瘫软,他混乱得不行,胡乱喊著太深了,又开始配合赵宣的顶弄向下坐。
手掌移动到荣佩平坦的小腹,赵宣问:是不是顶到这儿了?
荣佩摆著头说:是啊,顶到了,要破了。
赵宣接著问:要深点吗?
荣佩抓著赵宣的胳膊,放‘浪地喊:要,要,要破了。
赵宣拉著荣佩的手臂,坐起来把荣佩抱在怀里,让两只腿圈著他的腰。荣佩仰头承受著今晚多过头的亲吻,赵宣的舌头和肉‘棒都在侵入他的洞,好像要一齐穿入身体里面似的。
赵宣先是轻轻动了两下,停了一停便开始大幅度抽‘插,柔软的床也因为抽动嘎吱作响。
荣佩快要被滔天的快感逼下眼泪来,他带著哭腔喊著赵宣的名字:太深了,屁‘眼要坏掉了,呜呜。
赵宣亲了亲他:射在里面好不好?
荣佩呜呜地抽泣点头。
赵宣猛力地抽‘插了几十下,蛋蛋拍在屁股上的啪啪声和床的咯吱咯吱声此起彼伏,奏响了一曲淫乱的乐章。
荣佩在赵宣手里先射了出来,发泄过快感的身体却更敏感了,一波‘波热液喷在柔软的肠壁上,荣佩马眼开著,却射不出一点儿精‘液了。
赵宣闭著眼,呼呼地喘著,他做了半年的鸭子,和数不清的女人上过床,却从没那次像今天这样要吸掉了魂似的。怀里的客人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也呼呼地喘著,虽然没有力气,却还是想要紧紧地抱住他。
他不明白这些是因为情‘欲,或者还是些别的什麽东西。他只是想轻轻地又狠狠地亲吻这个人。
欠调教 …11…
荣佩哼哼唧唧地缩在赵宣怀里拱来拱去,一脚踢了踢赵宣,努努嘴:我饿了。
金主一声令下,赵宣哪敢不从。可实在荣佩家里的冰箱太冷清,别说鸡蛋了,连水都没有。真不知道怎麽过日子的。虽然请了家政,看样子也不常在家里开夥做饭了。
赵宣空手而归,无能为力。
荣佩眼睛晶晶亮的,说:你不是有牛奶麽,来一点儿呗,喝了好睡觉。
赵宣刚想说没有,就会意过来,一张脸通红通红,连脖子带著胸口都是红彤彤的一片。他慌乱地抓起衣服套在身上说:我,我下去买。
荣佩趴在床上拉著他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故意卖萌:你就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啊。
我‘操,赵宣用他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压制扑身而上的冲动,心说这是你家好嘛,不带这样玩的。求您大爷了,快把我丢下吧。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真经不起逗,世界第一纯情。荣佩翻个身躺在床上,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拍了怕空出的床铺:咱们聊聊。
赵宣半个屁股坐在床边。
荣佩问,你家还有人在吗?
赵宣嘴角抽了抽,答道:有,父母健在,还有个弟弟。
哦。荣佩又问:弟弟叫啥?多大了?和你长得像不?
赵宣问:您这是查我户口呢。
荣佩凶巴巴:怎麽。你敢有意见!
赵宣从善如流:弟弟叫赵统,刚上高中,比我好看。
呿,你弟的名字谁取的?活该你家三代穷农。荣佩话头一转:你弟比你好看?有照片瞅瞅不?啥时候介绍我认识认识?
赵宣急了:荣先生,我弟是好孩子,以後要考大学的,您……
荣佩黑下脸:你的意思是我是坏孩子?
赵宣无力:不是这个意思,您听我说……
谁他妈听你放屁。
得,荣佩的坏脾气又上来了。那气鼓鼓的脸颊活像河豚。
赵宣小小声:我家还指望著我弟娶媳妇生娃。再说了,您肯定看不上眼。
荣佩冷著一张脸:蠢货,你还真以为我会把你弟怎麽怎麽滴啊。
赵宣嘿嘿地笑。
照你这麽说,你不打算娶个老婆生个崽?
赵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脑勺,十分憨厚:哪会有姑娘看上我呀,您别开玩笑了。
荣佩回想著赵宣的勇猛,又及那高挑挺拔的身材,紧实有力的腹肌,英气俊朗的脸庞,不由红了老脸,下‘身颇有立正敬礼之势。可看赵宣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二样儿,一阵火气:您还真谦虚。
赵宣听著荣佩阴阳怪气就知道惹金主不高兴了,懵懵懂懂地望著他。
荣佩想了想,还是不要戳穿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比较好。毕竟他没法总盯著赵宣,防个小黄毛就够累了,还要应付多出来的莺莺燕燕,真是拿石头砸自己脚。
荣先生?
荣佩一笑,突然就高兴起来:现在的女孩子矜持得很,喜欢那种书卷气的──就是会读书的,知道吧,你没希望。
赵宣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荣佩想起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撇了撇嘴,真他妈的真理。
欠调教 …12…
第二天荣佩像只贪睡的猫,窝到中午才起,枕得赵宣那胳膊跟个木棍似的没感觉了。
赵宣梳洗过後等荣佩安排。荣佩却坐在床边说:来,今天发工资。
赵宣一喜一惊,这麽说这段雇佣关系到这儿算是结了?不由脸面上带了两三分喜色,直看得荣佩眉毛皱啊皱。虽然再怎麽喜欢赵宣吧,到底还是个卖肉为身的,他这些时候所有的温顺温柔都是给买过来的,难免变了味道。
荣佩拉开抽屉第二层,什麽防盗设施都没有,里面直接放了厚厚的一摞人民币,目测大概有三四万。荣佩把钱全部拿出来,他也不知道准确数额是多少,不过绝对亏不了赵宣的辛劳。
赵宣接过来,两手发颤。他咽了咽唾沫,他从来没想过,这麽多的钱都是他的了。
荣佩倒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照常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以後我给你一张卡,这麽给钱太麻烦,你也不方便。
赵宣回神过来,说不上高兴不高兴了,他这行还真没敢炒老板鱿鱼的。
赵宣捏紧了砖头一样的钱,低声说:谢谢荣先生。
荣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把抽了半根的烟搁在床头柜上说:你知道我在床上有些特殊癖好的。
赵宣不敢接话,只沈默地听荣佩接著说:你是自学呢还是要我教呢?
赵宣哪敢劳烦荣佩亲自教导,忙道:荣先生的意思我明白。
哈哈,荣佩被赵宣这拘谨搞得一笑,站起来拍了拍赵宣的背缓缓说,这对我没什麽丢人的,换做你站在我这个份儿上,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荣佩眼角余光瞥了赵宣的劳动所得,道:我知道你是个什麽心思,不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锺,只要还在我身边就算是苦辣酸,你都要笑著说是甜的,这点道理我相信你明白。
赵宣低声道:是。
行了,你先回去吧,大概咱们有一个月见不著面,荣佩裸著身体穿上白衬衫,手里的皮带一掂一掂笑道:你好好放松放松,我知道我不好伺候。
赵宣红著脸唯唯诺诺。
荣佩说一个月当真就一个月没有出现。赵宣手里拿了那笔钱,店里的工资也分文未少,日子渐渐宽裕起来。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也就没有挥霍一空。给家里寄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