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天使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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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还是乖乖的挂在脖子上,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安定下来,我不想让别人说三道四的。毕竟,毕竟我们的关系不太见得了光。”
“依夏,等我们再积累一点积蓄之后我们就去加拿大移民。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办理结婚手续公开我们的关系了。好不好?”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点不塌实。修远开心的搂着我的腰不断的亲吻着我的脸颊。
“喂喂!你要是再捣乱我可不给你做饭咯!喂,你手在摸哪里啊!修远别闹了啦!”
我们两人正缠在一起玩闹的时候门铃响了。一把推开恶作剧的修远我理了理领口拉好下摆的衣服打开门。
刘阿姨端着一锅香喷喷的辣酱站在门外。她是我们搬到这里来以后对我们最热情给予最多帮助的一位好心肠的邻居。她并不是广州人,祖籍湖南,从老家来广州打工后来便入乡随俗的嫁了一个当地人还生了一对儿女。小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是过得很幸福,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中年妇人。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夏字。说起来我们还挺投缘的。她叫刘夏香。经常没事就给我们送吃的或者帮忙看铺子。她给我的感觉很像母亲,每一次望着我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温柔和慈爱。
“夏香阿姨您怎么又送东西给我们吃,我们都觉得受之有愧了。”
我接过香喷喷的辣椒酱连忙道谢。
“傻孩子,这东西又不花钱,是我用老家寄来的辣子自己做的,市面上可买不到的。地道的湖南辣椒哦。”
刘阿姨笑吟吟的说。
“嗯,真的很香。”修远也忍不住凑过来赞叹道。
不过修远是不能吃辣的。他是典型的S市人的体质完全抵挡不了正宗川湘的劲辣。我就不一样了。吃了完全没事。也不会发豆子。初高中那会儿没少让同班的男女生惊叹。大家都说我吃辣的本事丝毫不逊色给四川人和湖南人。
“谢谢阿姨。锅子一会儿我给你送回去。”
“不急不急。那我先回去了。”
“阿姨慢走。”
晚饭时,修远看着我大口大口的爬着辣酱拌饭惊讶的几乎合不拢嘴。
“依夏真的很能吃辣呢。会不会双亲的一方有川湘那边的血统啊?”
“也许吧。”我闷闷的吃着,这个问题可能只有老天才会知道了。的次日清晨,我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为修远张罗完早饭后抱着王子殿下去开铺子。
打开拉门,我把王子殿下摆放在铺子中间的原木质地的高脚椅子上,整理了一下他脖颈上显得有些皱褶的鲜红色领结,扶正了他的身板,让王子殿下看起来今天也是精神百倍的端坐在店子的中央,我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俯下身子给了他一个每天早晨惯例性的落在额头上的早安吻。
“今天也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呢,王子殿下。”
望着门外以及从透明的窗户玻璃照射进来的温和的晨光,我的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仿佛是怀春少女一般的彭湃的心跳在我的胸口处鼓动着。
即使想极力掩藏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激动也无济于事。
从昨天与敬修重逢的那一刻开始我便一直沉溺在惊惶和激动的漩涡里不能自拔。一边强烈的不安着,担忧着,一边又对他的到来充满了喜悦和希冀。我的不安与担忧是因为修远,所以关于重遇敬修的事情我对修远只字未提。整个晚上我都有点走神,面对修远充满疑惑和探询的眼神我几乎泄了底。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负罪感也开始随之躁动起来。除了默默的在心里对修远说无数个对不起和抱歉我完全不知道还能为他作些什么。眼下的生活虽然称不上幸福美满,但是起码是安稳的恬淡的,修远的怀抱以及修远为我营造的这个家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弃的。所以,我不会放开修远的手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背叛他的事情来。
然而面对敬修,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复杂许多。
情只一字却足以叫人肝肠寸断,神魂颠倒,原来爱与恨真的只有一线之隔。当我从一个方向去解读自己的感情时我以为自己恨他入骨,然而当我用另一种视角去看去想去聆听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爱他。恨之深,爱之切,或许用在我们身上有些偏颇,但是我却只能用它来解释我对白敬修的感情。
我曾经做梦都想远远逃离敬修的身旁,我曾经做梦都想握着修远的手远走高飞去过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生活。现在梦想成真了。然而——然而,为什么我依旧不觉的快乐。我恋恋不舍的离开敬修,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离乡背井,虽然修远为了我放弃了一切,为了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是我对他此时此刻除了感激和愧疚之外却已经找不回初始的感觉了。我的心背叛了他,为了另一个男人背叛了他。
“依夏。”
闻声,我几乎弹跳起来回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捧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晶莹的露水像一颗颗美丽的珍珠在娇嫩的花瓣上滚动。
“情人节快乐。”
这是第一次我在情人节收到来自敬修的礼物。过去,他总是带着我正装前往五星级饭店大块朵颐一顿。然后用他的vip金卡包下总统套房一个晚上,宽敞浴室,豪华奢侈的按摩浴缸和香喷喷的泡泡浴,浴衣也是纯棉质地,穿在肌肤上有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柔软触感。Kingsize大床上留下过我和敬修放浪形骸的痕迹与气味。第二天清晨我总是瘫软到全身无力,像一滩烂泥般任凭他抱着我走进浴室清洗身体。他的亲吻,时而轻柔时而狂野,像羽毛轻刮过肌肤又像野兽的牙齿狠狠的撕咬着我的躯体。过去他在我眼里就像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我从来也没有摸清过他的脾性他的心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触到他的逆鳞惹他不快害我皮肉受苦。
敬修捧着艳丽的红玫瑰,白皙俊朗的脸上洋溢着微笑。修长漆黑的眼眸像一汪春天的池水,充满了生机盎然的光辉与神采。挺拔的身姿包裹在名贵休闲西服下,黝黑的短发向后梳起,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映衬的更加出色迷人。过去他很少面对我露出笑容,即使对着旁人也是一种似是而非的冷漠的笑意,饱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气息。
我踌躇着伸出手接过他递来的花束。沁人心脾的花香顿时扑向鼻翼。红玫瑰,向着热烈的爱情。我感到脸颊一阵燥热,心里的小兔子也毫无预警的狂奔起来。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敬修环顾着店子的四周,最终将视线落在王子殿下身上。他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伸出修长骨干的大手抚上泰迪熊的脑袋。
“为什么你带走了它却把我独自抛下?你知道,当我睁开眼睛看不见你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么?依夏?”
我咬住下唇,捧着花束僵在原地无言以对。
“对不起,敬修……”
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颚,敬修迫使我抬起头迎视着他的眼睛。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依夏,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知道。”
我痴痴的望着他,心如刀割。
“对不起,敬修,我只能对你说这三个字。你想要的我无法给你。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忘记我。”
敬修的脸色瞬间冷却下来。我很害怕他会愤怒的抽我一巴掌,但是又希望他会狠狠的打下来,卑劣的我没有勇气亲手斩断对他的恋幕,我只能希冀着他会狠心的抛弃我离我而去。即使他不会看到我在他背后流泪。
“虽然姑姑一直对我说是你背叛了我,是小叔背叛了我们白家。但是我从来不相信她的说辞。依夏,你希望我相信姑姑的话去恨你么?或者说你希望我来恨你还是继续爱你?”
敬修的手流连在我的脸颊上轻柔的抚摸。那触感让我不禁回想起当日病房内对着苍白昏迷的他失神哭泣时他用他的手向我传达的无声的安抚和心疼。
“敬修,我现在过得很充实很快乐,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有了爱我的我爱的人。我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我希望你快乐,如果你恨我就能得到快乐就能忘记我那么我宁愿你来恨我。
敬修怔怔的望着我,我轻轻的拨开他停留在我脸颊上的大手。转过身不再看他。
“敬修”
我吃惊的看着立在门外的白修远,一时间天旋地转,不知所措。
修远的脸上波澜不惊,修长的眼眸深沉的看不出一丝波澜。他的视线落在敬修身上,轻轻的扬起一个温文的笑容道:“敬修,好久不见。”
我僵硬的立在原地捧着大捧的玫瑰,脑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向修远如何解释眼下的情形。他一定很生气我对他的隐瞒吧。
修远大步的走过来,一把拦住我的肩头极其亲昵的在我耳畔甜蜜的叱责道:“敬修来了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我还是敬修的亲叔叔呢。对不对,依夏?”
见我不吭声,修远也颇为体谅我此刻的心绪不再追问,反而宠溺的搂住我的腰身,将我圈在他宽广的怀抱中。
我怯怯的抬起头,敬修早已收敛起眼眸中失落的情绪,一脸冷漠的望着自己的小叔。若是过去他一定还会夹杂着浓烈的鄙夷和不屑的眼神,而今,他只是用冷漠的仿佛看着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凝视着白修远。
“好久不见,小叔。”
由于这一捧玫瑰实在太多太沉重根本无法插进普通的花瓶,我只能勉强的把玫瑰插在水盆里,脱去外包装的花儿们仿佛挣脱了枷锁般,绽放的愈发鲜艳动人,轻轻的朝着花朵喷洒清水,晶莹的水珠儿顺着娇嫩的花瓣一颗颗滚落下来,令我不禁联想起“大珠小珠落玉盘”诗句来。
敬修和修远在我身后的圆桌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一边张罗着店子的生意一边偷偷的竖起耳朵听,生怕他们之间摩擦出不祥的火花来。毕竟两个都是我割舍不下的男人,无论哪一方受伤都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尽管我内心的天平自私的偏向着敬修的方向,但是面上我是绝对不会让他看分毫的端倪来,我不想伤害修远不想让他难过。即使我的心里早就着了火,烧得五内具焚也不愿意让他们两人觉得为难。然而事实常常与我的意愿相背离,眼下他们明明就在为我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这一年多来还过得好么?”修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感慨。
“小叔觉得我过得好不好?”敬修反问道。
我心里一跳,手里的动作也有点停顿。
“好与不好都是个人自己心里的想法,外人又怎么能道得清说得明,我只能说敬修你长大了,越来越像个真正的男人了。看你的个子都跟我一样高了。记得就前年的时候你还像个学生一样,现在看起来完全没有了稚气的感觉,走在路上也是吸引眼球的一道光芒。我想大哥和大嫂心里一定颇为欣慰和自豪的。”
敬修望着他勾起唇角轻轻一笑,道:“难怪姑姑说小叔很适合上谈判桌呢,也难怪美惜姐一直对小叔你念念不忘,旧情难舍。
这一年多我在伦敦孤身一人终于也尝到了小叔当年独自赴美留学的滋味。面对那种环境想不成熟起来也不行吧。虽然物质条件很富足,但是寂寞总是如影随形。乡愁难舍,归心似箭。不知小叔当年有没有我这种体会。”
敬修的目光突然一转火辣辣的直射到我的背上,即便没有回头我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
“外面的世界风光无限好,金发碧眼肤白胜雪的西方女性难道没有一个入得了你的眼睛?”
“小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小叔侨居海外的时日比我长许多都没有带回半个金发女郎,为什么又要问我这种滑稽可笑的问题?比起西方性感火辣的女性我想我和小叔一样更喜欢东方人的古典与含蓄美吧。我们的好恶都如此一致,可见我们身上真是流着一脉相承的白家血液。”
修远一时间默默无言。对于“白家”这个两个字他虽然表面上不作任何反映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无法平静。毕竟他已经放弃了身为白家子的荣耀和骄傲,放弃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财富和地位,乃至娇妻与家庭也一并舍弃了,平日里在他面前我从来不提白家与美惜姐的名字,因为对于我们而言这些都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禁忌。
谁都不想拨开不想看不想听的伤口来让自己难过难堪。
“小叔过得好么?”
敬修的问题再度让我怦然心跳起来。
修远转过头望着我的身影回答道:“很幸福。”
他带着一种仿佛胜利般的笑容看着自己的侄子。
敬修的脸色一刹那间便黯淡下来。
“有依夏在我身旁,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比美惜姐陪在你身边的日子更幸福?”敬修有点咬牙切齿的问道。
“……是的。对于美惜,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与林家千金的离异给白家带来的损失和蒙受的阴影我想我也已经付出了想当的代价。至今我不会再觉得有多愧疚多不安。但是对于美惜,仅仅是对她来说,我想我的歉意可能是一辈子的。但是,与其欺骗自己欺骗一个爱我的女人永远这样惨淡的过下去,我宁愿揭开真相,结束这一切。
我爱依夏,依夏也很爱我,虽然目前我还不能给他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分,但是不久的将来我会带着他离开这里去一个可以合法承认我们婚姻关系的国度。我会爱他照顾他一辈子。我会给他幸福,让他快乐。因为他的快乐便是我的快乐,他的幸福便是我的幸福。”
敬修开始动摇起来,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带着依夏移民?”
“是的。”修远莞尔一笑。引得我面前买花的女性出神的望着店子里的他双颊绯红。王子般优雅的笑容果然很有震慑力呀。我暗自感叹。
“去哪个国家?”敬修追问。
“目前……还没决定好。”
这算不算是无可奉告的意思?明显的察觉到身后传来的低气压,我感觉犹如芒刺在背。
“小姐,您的花,小姐,您的花。”
呼唤了两遍,那位买花的小姐才回了魂,尴尬的接过马蹄莲点点头。
她又瞅了瞅店子里的两叔侄,忍不住探过头问道:“请问,里面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