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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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不明白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东明修也不多言,走到她身后,掌贴后背,浑厚的内力潺潺渡入。
此次不同于穆诚那次的试用,这次东明修所传内力源源不断,就像一道清泉缓缓注入一个大坑,逐渐形成了一个水洼。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64:他吐了血
浑身舒畅,道不出的爽快。楚慈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流淌于四肢百骸,浑身毛孔都似被打开。这种感觉可真是爽到爆,不由的闭了双眼感受那股力量。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享受于那份美妙之时,那股力量却是戛然而止。
就好像口渴的人喝水喝到一半忽然断了,没解渴反倒显得越发的干涸,这感觉,可真是不爽。
遗憾的睁了眼,还来不及感慨,便闻那人说道:“十日,我给你十日时间,你若没让我失望,我必然给你答复。”
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儿,楚慈对他有意造成的欲求不满明明白白的表示出幽怨。
传这些内力给她,多不多,少不少的,确定不是有意勾引她么?
她的不满他见之勾唇,楚慈一本正经的问道:“将军能把这内力收回去么?”
“可以。”很肯定的答复,东明修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点儿内力废去倒也不难,你真想试试?”
显然不想!有内力,往前是三条路;主动废去内力,能走的肯定只有一条死路。
所以,二选一之下,楚慈当然是得感恩戴德的感谢他替她选择的这条生路。
那人在前头走着,楚慈在后头跟着,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朝他竖了中指。
可她手还没来得及收回,那人便是猛然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咧嘴一笑,楚慈把手指一根根伸出,掩饰那根中指的不满;然后一本正经的将手掌合成拳头,用力一握,摆出一副三好学生发誓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神情来,“多谢将军看得起我,定然不让将军失望。”
东明修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一副上进宝宝的神情,直到看得她要撑不下去了,才说道:“我还得去查防火带,你一招火攻,麻烦事不少!”
楚慈赶紧认错:“怪我,怪我…”
嘴上自责,脚下跟着生风,心里头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把那三条路融合成一条路?
东明修给她内力,让她习功夫,是为三点。
第一,主动送去找虐。这内力要是这么容易练,就不会是乔家第一功法。她想要在十日内有所成就,必须有人带着练功。如果她想知道那些事,就得去找东明修,这一来二去的,她不是楚月慈的事指不定就败露。若不想败露,那就走第二条路,不必练功,不管不问。
这第二条路的结果就是,她什么都不清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沦为别人的棋子,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别人的局中撞得头破血流,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不想找东明修又想知道这些事,那就只能选择第三条路。
这第三条路就更有意思了。高顺帝本就对她是否有救银面修罗之事耿耿于怀,更怀疑银面修罗是否真的死了?若她与银面修罗真有牵连,暗中还有联系,那么她为了这些秘密就极有可能去找银面修罗。如此一来,呵呵哒,穆诚被捉那是没有悬念的事。
这是东明修给的三条生路,且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就是他今晚与她玩游戏的目的。不管她如何选,想怎么玩,他都奉陪。
这个腹黑又恶趣味的男人,攻心术玩的杠杠的。每句话都是一个陷阱,真是让人防不胜防。难怪这么年轻就封了郡王!
回到西山,东明修上山检查防火带,楚慈踢着青草往回走。刚下山腰,一人便从枝头落下,面色发黑的看着她。
看着这人,楚慈顿觉头大,现在最不能见的就是他,谁知道东明修有没有派人跟踪她?
而且他这模样,一看就是来吵架的。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吵架?可他有这神情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么个状况。
揉了揉眉心,楚慈笑眯眯的问道,“白师父有什么事吗?若没事,我先去休息了。”
刚刚跟东明修谈了一场,确实是累。心累得很!
她这疲惫模样,穆诚忍不住的咬牙切齿,冷声说道:“楚月慈,你确实有本事!”
从来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能耐,随便哪个男人都能独处,随便哪个男人都能与她畅谈!
虽然没跟去,可二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回来,还需要解释吗?
她跟谁都能好好说话,偏偏跟他不是敷衍就是没个好脸色。这就是她所说的信任?前一刻说信任他,后一刻就去找了东明修,她的信任就是这么可笑?
楚慈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此时也不想去明白,只得说道:“白师父这话我听不明白,我是少了你的分红还是怎么的?若你觉得我亏了你,回去你要如何查帐都行。”
穆诚面色一沉,“你…”
“姐,姐你在哪儿啊,姐。”
楚月泽的鬼叫传来,打断了穆诚的话。
“姐,你在哪儿啊?要死人了,你快来啊。”
楚月泽的鬼叫,让楚慈心中一沉,难道薛彦彤出事了?
再顾不得穆诚想说什么,楚慈朝喊声处奔去。
被楚慈这般无视,穆诚心里头恼得慌。咬牙切齿的跟着跑了过去。
楚月泽一瞧着楚慈,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扯着楚慈就跑,“姐,快,快,吐血了,吐了好多的血。”
“谁吐血了?”
“吓死我了,这里就你会医术,我找了你这么久,我都快吓死了。”
楚月泽顾自说着,一开口就停不下的毛病让楚慈很恼火。
本以为是薛彦彤出了事,可楚月泽拉着她跑的方向完全不对,在她纳闷儿之时,便瞧着一人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
她离开不过一个时辰,他怎么……
停了步子,心中却是难以平静,看着那人嘴角淌下的血染红了雪白中衣的领子,楚慈大步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二指搭脉,楚慈声音不稳的问着。
楚月泽回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回来准备休息,却瞧着邰大夫和黎睿在这儿吵了起来。当时离的远,也没听清到底在吵什么,可最后黎睿却对邰大夫动了手。黎睿跑了,邰大夫就一个人在这儿站着,我瞧着也没什么好看的,正准备离开,就瞧着邰大夫吐着血倒了下去。”
楚月泽后怕不已,“姐,你是没瞧着,那血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吐出来,面色‘唰’的就白了,人直接就倒了下去,太吓人了……”
“行了,别说了。”把了脉,又沾了下巴的血轻轻一嗅,楚慈与楚月泽说道:“快,他的包袱呢?快找。”
“哦,好的。”楚月泽忙四处找着。
穆诚跟在楚慈身后,瞧着楚慈紧张模样,心里头难受得慌。
他受伤时,她冷心冷情的面对,邰正源如此,她却是这般紧张,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些!
楚月泽找来了包袱,楚慈在一堆药瓶中找着药。好不容易找出药,忙掰开他的嘴喂了下去。
心中郁结太深,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这几个月,他到底是压了多少的事在心中?可他都这样了,还跟着黎睿同来,他怎的这般不爱惜自己?
就着喂药的姿势跪坐于地,看着他双眼紧闭的模样,楚慈抬手抹着他下巴的血。
“海棠……”
一声呢喃,自他口中喊出。楚慈动作一顿,抹着血的手缓缓收紧,贴着他的面颊。
他的声音太轻,太细碎,楚慈或许是心中对这个名字太过熟悉,所以一听便知道是何人。楚月泽贴耳听了许久才眨眼说道:“姐,邰大夫好像在喊着黎睿的姑母。”
楚慈垂眸不语。
楚月泽想了想,说道:“黎睿这小子太没人性了,我去找他!”
人都快被气死了,那小子该多缺德才干得出这样的事?
楚月泽走了,穆诚站在楚慈身后,声音微沉的问道:“那夜你彻夜……”
“可以不要说话吗?”打断他的话,楚慈将手上的血擦到邰正源衣裳上。
他的衣裳被血染湿,衣领贴在脖子上,肯定不好受。
从包袱里拿出一身衣裳,楚慈解了他的腰带,将他的外衣和中衣脱下。
当她将他扶起靠在肩头穿着衣裳时,他不住的喊着那个名字,令她下巴绷紧,面色有些发暗。
“对不起……”
细碎的声音飘乎得厉害,可他就在肩头,他的话就在耳边,一字不漏的进了她的耳中。
“对不起……是我负了你,我躲过了这么多的算计,躲过了这么多年的孤独,却躲不过她的一句‘我能给你未来’。”
他的话说的很慢很慢,慢到她一件中衣许久都穿不上,慢到她牵引着衣裳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他的唇就在耳边,她也是细细去辨才能听出那细碎的声音连成的句子是怎样的一句话。
心中因他的话而难以平静,却强行转移心思,强行想着,他柜里的药或许放得不少,这衣裳才从包袱里拿出来,药味甚是浓郁。那些辨不出的药味让她头疼,心里头也觉得有些发闷。
她对自己说,当给他提个意见,往后别再往柜里放药了,防虫的药物,药味太重,对身体终究不好。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65:实在是太惨了!
好不容易给邰正源换了衣裳,楚慈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不知何时睁眼的人将她的手握住,轻声一喊,“海棠。”
低眼一看,他的瞳孔有些散,似难以聚光。那人握着她的力道很弱,似随时都会撒手一般。细碎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连成一句话,“海棠,对不起。我终究还是负……”
他的话,被压抑不住的咳嗽打断。楚慈转手贴在他胸前顺着气,揽在他肩头的手缓缓收紧。
向来淡漠之人,变得这般狼狈,楚慈只觉得心里头难受得慌。揽着他肩头的力道渐渐加重,似想通过这份力道表达她的情绪,似想通过掌心的温度告诉他,她都明白的。
他那句没说完的话,是不是‘我终究还是负了你’?为何负呢?是因为那句‘我能给你未来’?
“可她已经死了,她不在了,而我就在你眼前。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能给你未来。”
那日,她表白,说喜欢他。他反问她,“小慈,你当初爬上太子的床,也是说的这样的话?”
那时她觉得,爬上太子的床,是楚月慈的无知。表白于邰正源,却是她楚慈的无知。
可如今她才知道,有些无知,是双向的。
东明修说,邰正源没理由对她动心,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她甚至不明白大叔为何要让她等他?直到此时她才明白,有些事,是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的。
楚月泽跑了一圈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扯着穆诚的袖子说道:“白师父,你与我一起去找找黎睿吧。我方才分明瞧着他往那边走的,可我跑了一圈没找着人。”
穆诚冷漠不语,看着那二人视线不移。他不想走!找不找得到黎睿关他屁事?他现在只想知道一点,楚慈和邰正源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知道她与邰正源曾彻夜畅饮,虽然知道她嫁给宋文倾与邰正源或多或少有些关联,可这些日子不曾见她与邰正源有过什么暧昧,故此没将邰正源放在心中。可是此时,他觉得有什么被他给忽略了,邰正源这个男人,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邰正源在人事不醒的情况下还对黎海棠念念不忘,楚慈怎么就不表个态呢?不管是什么神色都好,只要能让他判断邰正源在她心中的地位就行。而不是将来问起来,她只一句‘救人要紧’搪塞过去。
穆诚不想走,楚月泽却是扯着他的袖子说道:“白师父,你轻功好,你与我一起去吧,这里有姐照看就好,你我也不懂医术,在这儿也只是瞪眼看着。”
穆诚不明白楚月泽为何这么积极?在山上时,他可记得黎睿恨不得杀了楚慈,那时楚月泽也恨不得搬石头把黎睿给砸个脑袋开花。可眼下楚月泽却这般积极的去找黎睿,莫不是知晓什么内情?
套楚月泽的话可比套楚慈的话更容易,如是想着,穆诚跟着楚月泽去找黎睿。
路上,穆诚问着楚月泽,“以前没发现你对邰大夫这般上心,怎的突然这么积极了?”
楚月泽‘嘘’了一声,左右瞧了瞧,说道:“白师父,这事儿我只告诉你啊!陈科他们对黎睿的意见很大,方才挖防火带时,我听说他们希望我姐带前锋剿匪。我琢磨着,若是我姐带前锋,黎睿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咱们这会儿救了邰大夫,到时他也得记咱们一份恩情。”
穆诚满头黑线,转身便要回去。
这绝对不是他想听的!
楚月泽却是不放他走,拉着他的袖子叫道,“白师父,你走反了,不是那条路。”
“你自己去找,我还有事。”他宁愿回去守着楚慈,就算楚慈是个雕塑,他也得从她面上看出点儿什么不可!
那头穆诚与楚月泽说话之时,楚慈收紧了力道,将邰正源往怀中一紧,“大叔,你就这么折磨着自己吗?”
之前她曾怀疑过,那夜他让她等她,是否有意算计?此时想来,怕是那时他知晓高顺帝的意图,故此希望她能有自己的立场,不要轻易妥协。
可最后呢?她嫁给了宋文倾,他却说他躲不过。
躲不过也是晚了啊!一切都太迟了。若她没给小伍承诺,此时她必然按自己心意而为,可如今……
楚慈看着邰正源,下巴绷紧得有些僵硬。邰正源目光渐渐聚光,看清眼前的人时,眨了眨眼,似不相信一般伸了手,抚摸着她的面颊,轻声问道:“小慈?我又是做梦了吗?”
一个‘又’字,让她的目光似一旁闪动的火把一般,跳跃的厉害。
那人轻抚着她紧绷的面颊,似在怀疑。
楚慈嘴角一勾,将他捧着面颊的手握住,哂笑道,“常梦到么?”
“是啊,常梦到。”他这回答似在呢喃。
楚慈只觉得心中那份压抑越甚,被他身上的药味给熏得头晕脑涨。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些日子夜不能寝,整夜整夜梦到他的痛苦。
所以,他现在是在过她那样的日子么?
握着他的手,楚慈轻声说道:“莫在衣柜里放药材了,混合的药太多,药味太重,闻着太难受了。”
“嗯?”他眸中似有不解。视线扫到一旁的脏衣物时,猛的坐直了身子,“小慈?”
很好,你彻底清醒了。
楚慈被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紧张给逗乐了,伸手扶着他起身,说道:“黎睿年纪小,心事重,平日里少不得与你争执,你也不必事事放在心上,万事宽心,莫把自己给逼死了。”
她之言,他搭在臂上的手一紧,就这么垂眸看着她。
他的目光中有太多的情绪,那些一闪而过的忧郁与哀伤,让她不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