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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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等了不少的时辰,楚慈的外袍都差不多干了,那人才用竹筒装着捣碎的药站在洞口,“方便进去吗?”
“嗯。”外袍的两只袖子绑在脖子上,衣裳挡了前身和盘着的腿。绑在腰间的里衣挡了腰下风光,很是合理的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背部。
东明修也知道她的伤只能是他来清洗他来上药,可瞧着她这么理智的准备妥当时,又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个女人理智起来简直是让人吃惊!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傻,东明修提着竹筒上前,先是用药汁清洗了伤口,再用草药敷上,最后很中肯的说道:“最好是不要再包扎。”
楚慈应了一声,问道:“你真没往我药里加人血?”
东明修上药的动作一顿,“楚慈,我真没你想的那么恶心!”
沉默须臾,楚慈说道:“可我喝着太他娘的像人血了!”
也不知是这会儿说开了?还是二人终于能想到一处去了?
楚慈回首看着他,他亦是瞪眼看着她,好半响,他才说道:“被称作神医的也不止他一人,我认识一人医术极好,对蛊毒亦是有所研究,回去之后,我带你去见见他。”
她分明说着不爱邰正源,却又对邰正源有那般反常的爱意表现。分明就是一点鸭血药引,她却喝出人血的味儿来。
好像,被人钻了空子了!
提着一筒鸡汤进来的时候,东明修终于说道:“楚慈,你说你是不是傻?喝出人血的味道你还喝?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么蠢?”
本来喝了一口热汤暖暖的很贴心,他这话一说出来,什么贴心的感觉都没有了。
楚慈也不想骂他,可她实在是憋屈!一手扶着竹筒,便是骂了出来,“东明修你讨骂是吧?小泽在你手里,小彤说不定也被你握在手里,就连宋文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扣着了?我有伤在身,你又让你奶娘来照顾我,你说说我该怎么着?我以为你是还想续约盟友的关系,所以为了表达我对你的信任,哪怕你给我毒我也要喝好吧?可谁知道你他娘的就是一背信弃义的人?你卖起盟友来完全不眨眼啊!”
得,他嘴贱,活该被骂!
东明修理智的不跟她吵,只是看着竹筒里的鸡汤说道:“行了,先喝汤,喝了躺着休息,我去找些干草来,你这模样也是赶不了路的。”
两个理智的人真是吵不起来。她怒时,他冷静。他怒时,她冷静。不然就是都玩高深,不然就是都玩心眼儿。
反正楚慈和东明修呆一起想点燃爆脾气,也是有点儿难度的。
丛林之中,邰正源喝了药,由手下包着伤口。
追杀楚慈二人的杀手也退了回来守着他,听候发落。
“象征性的找找也就好了,这些日子不必去赶尽杀绝,不然她可受不得。”
用药物催发了她的月事,她不痛个死去活来的都难。若这时候再追去,反倒会坏事。
身旁的人连忙应是,包了伤退到一旁候着。
“这里的事你们也不必再管,往后多留意京中的动向。”想了想,邰正源又道,“前线的事你们更插不上手,就不必去自讨没趣。宋泽君这次出征,就算他不死,没个两三年他也回不了京。”
两三年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到时该准备的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看着火堆,邰正源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楚慈的聪明超过他的想象,她所得线索不多,却能将他的计划算得那般准。若非以殉情之举打破质问,再让她理一通,怕是会算到他最后的计划之上。
只不过,他的计划还是那么简单啊。算到了,他们自己又会信么?让她进宫,让她恨所有人,让她杀尽皇家子嗣,让高顺帝的江山毁在一个女人手里,这样的计划说出来,又有几个人相信呢?
所以啊,越是简单的理由,越是让人怀疑。
只不过,让宋泽君输在一个女人手里,会不会可惜了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
树枝拨动着火堆,邰正源轻声叹道,“可惜啊,可惜了。”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99:不要试图干涉我和宋文倾的事(加更么么哒)
山风肆虐,整个深山的树枝都在给癫狂的夜风伴舞。楚慈穿着外袍,无奈的在河的下游洗着衣裳。好在穿的是黑衣裤,姨妈血就算是留印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作为一个女人,以前没怎么觉得应该受呵护。此时被姨妈折腾得要死要活的,楚慈才觉得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该心疼的物种。
洗了衣裳晾到山洞边的树枝上,回到洞中,楚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双手伸进东明修准备好的热水里。热水让冰冷的双手回了温,身子也跟着舒服了起来,楚慈满足的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是男人,我会无条件的宠自己媳妇儿,女人太他娘的不容易了。”
她这话,东明修笑了两声,“说的好像你以前不是女人似的。”
楚慈也不进那人的陷阱,说道:“女人在不出血的日子里,完全能当汉子使。”
想想她之前的作为,东明修点头认可。她在没出血的那些日子里,胜过了多少的汉子!
流血期间,二人也不可能赶路。东明修这几日就成了楚慈的保姆,找柴火,烧热水,焖鸡汤,顺带充当守卫。
当楚慈第六天满血复活的时候,东明修不得不感叹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物种!
来个月事便是弱柳扶风,月事一去,整个人就跟男人吃了壮。阳药似的,武力值涨得让人诧异!
看着她上蹿下跳的找来野菜、山菇丢鸡汤里,东明修添着柴火,说道:“有修养的人就是不一样,哪怕吃的不合胃口也不说一声儿。自个儿活过来了,直接动手就成。”
这话听起来是在赞赏,楚慈哪里听不出来他话中之意?盘腿坐在草地上,楚慈笑道,“那是,咱们都是有涵养的人,特殊情况下哪里能那么挑剔?”
就算是再难吃,她也不可能点餐是吧?跟他也算不得多熟,要求的太多,就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若是宋文倾跟她在一起,她却不能保证了。这山中尽是野味,以宋文倾的厨艺来看,每天吃不重样的应该也不难。
所以,人不同,要求自然就不同。
她又想到了宋文倾,东明修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以为,我们怎么着也算是生死之交。”
虽然不是多熟,可好歹伺候了她这么几天,她还把二人关系停留在东临郡王和五皇妃的交情上,东明修表示有点儿受伤。
怎么着也算是战友了吧?能不能别玩那么多心思?有时候敞开心扉聊聊也是不错的。比如说,这几天怎么也套不出来的身份问题。
楚慈摸了摸鼻子继续装傻,在他看来时,笑着说道:“王爷,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
总这么玩擦边球也没意思,她这破罐破摔之后,装傻的功夫是越发的精湛了。东明修无奈,只得开门见山,“楚慈,宋文倾知道你不是楚月慈吗?”
楚慈想了想,说道:“或许吧?”
“……”东明修不放弃,又问道,“他知道你其实就是楚月慈吗?”
楚慈又是想了想,说道:“可能吧?”
“……”东明修添了柴,坐到楚慈身旁,问道,“那你到底是不是楚月慈?”
楚慈朝他眨了眨眼,“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东明修亦是看着她。
东明修表示:把她换成汉子可好?揍一顿真的什么事儿都能解决了。
他一个沙场大将,对付这么一个小丫头居然是毫无办法,东明修表示自己真的很受伤。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商下降了?不然怎么就拿这小姑娘没办法了呢?
叹了口气,东明修表现得无可奈何,“楚慈,如果你不想当这个五皇妃,我能帮你。我……”
“不必了。”打断东明修的提议,楚慈认真的说道:“我是不是楚月慈真的没那么重要,只要我是五皇妃不就好了?还有,不要试图干涉我和宋文倾的事,我与他的事,外人插手不了。”
若说对邰正源是闹不明白的眷恋,那么对于宋文倾,她就是真心的去爱着。
自己爱着的人在背后算计,这其中的恩怨得她自己去处理。不管最后会闹得怎样,外人都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干涉。
东明修目光不转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认真,看着她的沉默,最后点头,“好。”
满血复活了,二人自然出山。寻了方向赶路,楚慈没有轻功,内力也不行,自然是拖后腿。
也不知东明修是怎么想的?休息之时竟检查作业,发现她剑法毫无进步之时,竟是一本正经的教她功夫。内力,剑法,甚至连轻功亦是涉及。
楚慈不止一次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试图用自己的火眼金睛看出他的目的,最后他都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教你功夫,算是对你的补偿。”
对算计她的补偿?楚慈表示,这个合理,可是他完全没必要啊!
而且,他对她还有救命之恩!
于是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楚慈练了一周内力之后,笑眯眯的看着东明修,“王爷,你看我是不是特别与众不同?有没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
若说东明修对她没有特别的看法,那是骗鬼的!可那不一样的看法尚未来得及发酵,就被楚慈的问题给打得魂飞魄散了。
看着她,东明修淡淡的说道:“虽是有些与众不同,倒很难心动,皇妃这话应该去问五皇子或者邰正源。”
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楚慈说道:“问五皇子就好了,这种情情爱爱的都该是夫妻之间的事,怎么能去问一个外人呢,是吧?”
瞧瞧,这‘夫妻’二字成功的提醒了东明修:我可是有夫之妇哦!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我都是有男人的哦。
楚慈也不是自恋,主要是发生了邰正源的事之后,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处理好跟异性之间的关系。更何况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这么久,他烧水来她沐浴,这真的很容易让荷尔蒙发酵。
说话的技巧在于点到即止,想要结束一个话题,自然要用另一个话题接上,所以,楚慈很自然的问道:“王爷,乔家功法你是怎么学的?若你以前与邰正源是仇人,没理由和乔家亲近吧?”
东明修看了她一眼,说道:“乔锦骞神智不清,每日每夜的练着乔家功法,守着看几日自然也会了。只是他内力不如我,练不了最后一层,到最后反倒是不如我一个外人对这套剑法融会贯通。只可惜他谁也认不出来了,不然白诚的画像送过去,也当给我一些线索才是。”
哦,原来是神志不清了啊。
都说聪明人从来不说废话。瞧瞧他每说一件事都能扯上一个试探,楚慈眨巴着眼说道:“王爷,知道我为何不爱与你说话么?因为你太精了!我怕我随便说个笑话你也能当真,然后我就继续苦逼的被你给算计。”
东明修闷笑两声,“楚慈,那你倒是与我说说,白诚是不是银面修罗?据我所知,杀手虽是冷血无情,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却是绝对的有恩必报。你救了他,他为了报答你而留在东曲也顺理成章。”
“王爷,德智体美劳最好是全面发展。虽说你功夫好,爱国又有战绩是抹不了的事实,可有一点我也得告诉你,可不止杀手才懂得有恩必报这一美德。”
楚慈之言,东明修挑了挑眉,却是没有说话。楚慈折断树枝,接着说道:“虽说我没帮过白诚,可他与我在街上相识也算是有缘。小泽瞧过他踢馆之后,非得跟他学功夫也是缘分。我与他合作开成衣店,这就把缘分变成了合作友情。我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何对白诚有怀疑还用,我却知道一点,王爷从白诚那里问不出答案就来诈我,这真的很小人……”
楚慈顿了顿,自个儿接起来成语,“人神共愤,愤世嫉俗,俗不可耐。”
瞧,她就是这么直白。说的头头是道,最后那句‘很小人’才是关键。想骂他,还骂得这么合情合理,理所应当,当机立断。
怎么玩起接字游戏了?看来是这几天跟她呆一块儿,快被耍得神经质了。
东明修抬手揉着眉心,楚慈叹了口气,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得赶路。”东明修毫不犹豫的结束了话题。
楚慈忙说道:“哎,王爷,不再聊聊吗?长夜漫漫,咱们何不赏月赏树赏彼此,聊天聊地聊人生?”
东明修当机立断的走远了,留她一人在此赏月赏树赏自个儿。
虽说大姨妈是走了,可伤却是没好,再是赶路也不能让让伤口恶化。赶路之余,二人采药敷伤,练功谈谈心得,倒也算不得多无聊。
只是对于楚慈这装傻耍浑的性子,东明修是真的不想再见识。倒不是他面皮薄,而是他懒得耗那精力。明知得不到一句真话还去浪费口舌,他是吃多了?
约莫半月的光景,楚慈在东明修的指点之下,内力显然有进步,剑法和轻功却还是皮毛。没办法,谁让她有伤在身呢?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00:秀色可餐
东明修带路,简直比卫星导航还厉害。二人连寻个村子扮演落海兄妹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到了街上。
“王爷,我完全没有死里逃生重见天日的兴奋感。”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楚慈感叹道:“我以为,我们应该满是疲惫的敲响一户人家的门;然后告诉他们,我们是一对遇了危险死里逃生的兄妹,希望能借住一晚,讨些吃的。最后他们才发现,竟是救了当朝的东临郡王,然后王爷派人送去了大礼,由此一段佳话传开,给人们添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东明修斜看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也考虑过这点,却担心到时候说不清楚东临郡王如何与五皇妃成了兄妹?又如何在山中度过的这些日子?斟酌之后,觉得这段佳话不该有,所以让你失望了。”
楚慈‘哦’了一声,“那就太遗憾了。”随即笑道,“所以王爷对这些山根本就是很熟悉的吧?没有剿匪的日子,是不是都有了这些山的详细地图?”
“……”
东明修成功着道。
转首看着她,东明修有种弄死她的冲动,“你想要?”
为什么套她的话比撬开蚌壳还难?她套个话怎么就这么精呢?难道真是他智商出了问题?
楚慈眨眼,点头,嘴恰到好处的扯着一个弧度,“那片山的草药真心多。”
揉着眉心,东明修说道:“楚慈,我真看不懂你。”
宋文倾都那么对她了,她居然还能想着采药之事,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东明修也懒得理她想些什么,带着她寻着成衣店。
此时他庆幸,荷包没掉进海里。
当楚慈挑了一身男装之时,东明修一时嘴快问道:“你为何不买女装?”
伙计转眼打量楚慈,目光中透着一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