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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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倾点头认可。
二人相视,她面上是浅浅的笑意,他面上是淡然的神情。烛火之中,他这倾城面容就似一块新磨的美玉,脂莹如迷月,柔和如春风。
看着看着,楚慈笑着说道:“好在当初你不是这模样。若当初你就是这般倾绝天下,我必然分不清自己爱的是这副容颜?还是你这个人?”
手指从他的下巴缓缓往上爬着,从他那微勾的嘴角一路向上,停在那双世间最美的眼晴处。
“初遇之时,第一反应是这少年的声音真动人,接着便发现这少年的眼睛是一个陷阱。”想着那些过去,楚慈笑着的眸子里有些许的迷雾,“那时候这双眼晴里总是湿辘辘的,就似起雾的林子,又似迷离的月光。时而惴惴不安如小兔一般,时而布着氤氲光华引人深陷。”
可是此时,他的眸子里一片深邃,似深谭一般让她看不到底,又似平静的大海般一望无际。
“我以前认为看清了这双眼睛的所有情绪,此时我才发现,那不过是冰山一角。在那深邃的底端,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在那底端,是不是有一个叫楚慈的人?那个人是不是能永远的停在那里?会不会在狂风骤雨到来之时随波逐流,最后被抛出了那片海洋?”
她含笑问着,那眼中的迷雾却似她自己所说的那般,迷离而幽深。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02:重新开始
爱情这种东西,果然很奇怪。楚慈弄不明白自身对邰正源的眷恋,她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对宋文倾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不想逼他,却也不想被他欺骗。想要一个真实的答复,哪怕那个答复对她而言是伤害,她也不想听他那些哄人的谎言。
楚慈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泛出星星点点。
她自己并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么的让人心疼。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不会流泪的吧?可她强行扣在眼中的迷雾,却比那些女子泫然欲泣的模样更让人心疼。
经历了生死,承受了太多的算计,她完全有资格质问他,完全有资格歇斯底里。若她怒问他,冲他嘶吼大骂,他还能理所应当的按计划行事。若她流泪问他,为何欺骗她?他也能说出那句‘因为我爱你,我更担心你’。
可是,她的反应在他的计划之外。她不哭不闹,不怒不悲。哪怕是她眸中透着迷雾,她也能勾着嘴角面上挂着淡然的笑意。可这份笑意,却是戳得他心底生疼。
或许是她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柔软,或许是她理智的让他不敢敷衍,或许是她透露出的那份等待给了他勇气。所以,她的问题,他用一个错开的眼神给了她答复。
给不了承诺,就不要轻易开口。这一刻,宋文倾忽然懂了这句话的真谛。
若是以往,什么甜言蜜语他不会?管他往后会如何,稳住当下才是关键不是么?
可是,看着她,看着她眸中迷雾,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宋文倾破天荒的没有开口,第一次给了她最真实的答复。
他的侧颜因着面容微绷而呈现出绝美的轮廓,看着他下巴弧度微微收紧,楚慈眨了眨眼,笑着说道:“至少不是欺骗,这是好的开始。”
见她起身下床,宋文倾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她穿上外衣打开柜子时,他的手狠狠一握。
收拾好的包袱,安静的呆在柜子里,似在等着它的主人随时将它带走。
宋文倾这一刻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他想不明白,她所给的等待,就是离开?
她提着包袱转身时,便瞧着他有些苍白的面色,以及那不再平静的眸子。
对视之中,蜜糖摇着胖胖的身子走了进来。看了看宋文倾,又看了看楚慈,最后以十分欢快的步调奔到楚慈身旁,冲她软软的叫了一声,“喵。”
这家伙毛茸茸的,一双眼睛却如海水一般淹没了一切。楚慈笑着蹲了下去,将蜜糖放在包袱上,对宋文倾说道:“我背上有伤,夜里趴着睡总爱折腾。你向来睡的浅,怕扰了你睡眠,这些日子我先去小泽的屋子住,让小泽与南易挤挤。”
她的话,就似将他从黑暗中拽了出来。看着她嘴角那抹狡黠的笑意,宋文倾真想将她就地正法!
她就是故意的!
看到他失控,她是否很得意?会不会觉得心里头舒服许多?
楚慈敲响楚月泽的门时,那人连问都没问,麻利的给楚慈换了一床被单,然后抱着自个儿的被子去了南易的房间。
直到那屋中没了动静,宋文倾这才躺到床上,抱着被子一遍又一遍的由上到下做着抚摸的动作。
以前,她睡在身旁时,他总爱这般来来回回的摸着她。当她背靠着他胸膛时,他这动作就会在上半身打着圈儿,往下之时,引来她一声不满的警告。
若她此时在床上,她必然是趴在他身上的。因为他喜欢她趴在身上的感觉,呼吸浅浅的,嘴角弯弯的,就连他的手不老实,她也是轻声的警告之后,窝在他怀中浅声细语。
或许她也清楚在这样的动情之下,再大的坎儿都能迈过去,所以她理智的分房而睡。
有些事情,肉体的融合并不能解决根本,反而会让彼此陷入更深的沼泽。
或许,她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和她,需要的是时间。
“至少不是欺骗,这是好的开始。”
她之言,他也算真正明白了。重新开始,重新审视对方,重新去了解去观察,重新…去爱。
此时宋文倾最庆幸的是,他们是夫妻。曾经同床共枕,曾经共同努力,同仇敌忾的夫妻。而他们的夫妻关系,不是她不想要了,就能解开的。
只要她不离开,只要她在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去发展。至少她愿意等,至少他不想再欺骗。
楚慈趴在床上,枕边是毛茸茸肥嘟嘟的蜜糖。这家伙吃的好睡的好,成日除了藏小鱼干之外,就喜欢到处调戏母猫。
瞧着这毛色发亮的小东西,楚慈伸手去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肚子。
蜜糖被她戳了一下,半睁了眼看向她。瞧她眯眼笑着时,打了个滚儿,把自己的肚皮晒了出来,同时伸直了脖子,冲她叫了一声。
瞧这家伙像个大爷似的要她伺候时,楚慈哭笑不得的在它肚子上轻轻的抓着。糖蜜眯眼呼噜着,又伸了伸脖子,示意她去摸。
当她摸着它的脖子慢慢的顺着它的毛发时,糖蜜舒服得直呼噜。可这么呼噜着,糖蜜却是猛的翻身站了起来,双眼警觉的看着屋顶,嘴里头警告般发出声响。
楚慈抬眼看着屋顶,就这么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那人趴在屋顶与她大眼瞪小眼,楚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穆诚就这么看着她,在蜜糖怒叫之中说道:“听说你回来了,我来看看是活的还是死的。”
“看到我是活的,你是不是很遗憾?”盘腿坐起,将炸毛的蜜糖给抱在怀中,笑着说道:“有事儿就大大方方的下来说话,没事儿就赶紧回去睡觉。屋顶是蜜糖藏鱼干的地方,若是鱼干被别的猫给吃了,它肯定跑去武馆挠你一脸。”
穆诚见她精神不错,倒是放下心来,说道:“我还有事,先去衙门,待我忙过了再来寻你。”
“别大晚上来。”
楚慈的话,也不知那人听没听见?看着那盖回去的瓦片,楚慈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将炸毛的蜜糖给摸得舒服了,楚慈才说道:“脾气不要这么坏,他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懂不?”
蜜糖也不知听没听懂,只是呼噜着往她怀里钻。
宋文倾立于廊下,直到屋中传来均匀的呼吸,这才回了房间睡下。
楚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收拾妥当出屋子时,楚月泽已经晨练回来了。
瞧楚慈醒了,楚月泽打了温水放到架子上,与她说道:“姐,你先洗漱,馒头快蒸好了,马上就能吃早饭了。”
这时候南易端着粥出来,看了楚月泽一眼,与楚慈说道:“今日楚少爷起得挺早,我起来时,楚少爷已经练了功烧了热水。”
楚月泽也没说什么,默不作声的进了厨房,或许是去瞧馒头了。
见楚慈立在原处,南易到她身旁轻声说道:“这次回来后,楚少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了,人也消沉了。皇妃回来了,楚少爷好似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虽说不消沉了,却不像以往那般冒失。”
楚慈也没说什么,只是冲南易笑了笑,便去洗漱了。
南易也不知道自己多嘴对不对?只知道这次回来,大家都不同了。
楚慈刚洗过脸,宋文倾便提着菜篮子走了进来。当他取了幕离之时,二人相视一笑,就似在叶府那些日子一般,简单而默契,
“你做的馒头?”吃早饭时,楚慈夹了个馒头问着楚月泽,“三更半夜就起来了?”
“没。”楚月泽咽下口中的粥,这才回道,“五更的时候起来练功便将火烧着,将馒头入了锅。南易起来添了火熬的粥。”
楚慈笑着点头,楚月泽亦是冲她一笑,便埋头吃早饭不再多话。
吃过饭,楚月泽说道:“姐,我去武馆学功夫了。”
“白师父应该在衙门里,今日你去怕是见不着人的。”想起昨夜穆诚的话,楚慈说道:“白师父近来怕是要在衙门里忙公事。”
楚月泽绑着袖口,不甚在意的说道:“没关系,白师父不在总有其他师父教功夫。我的功夫也是垫底,多学些基础终究是好的。”
想起当初楚月泽死活只跟穆诚学功夫,如今却是轻描淡写的说着与谁学功夫都一样,楚慈才真是觉得楚月泽成长了。
吃过早饭,楚月泽去了武馆,南易收拾碗筷。宋文倾拿了药箱,与楚慈回屋上药。
南易去外堂守着,宋文倾也没必要一直守在外头。见楚慈拿了纸笔在琢磨着,他便是去了院中翻晒草药。
楚慈坐在屋中挥笔成书,宋文倾隔两刻钟左右便换一次她桌上的水壶。每次出去前,都会将杯中的药汤换上温的。
起初他的作为,她都是回之一笑,道一句谢。到后来她记得认真了,连他几时进来几时出去的都不知道。
有时外头有病人来看诊,南易解决不了的,就来叫了宋文倾。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便是过得很快。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03:你有本事过来哄我啊!
中午楚月泽回来的时候,见楚慈在房间认真的写着什么,先去洗了把脸,这才走到门口叩了门,“姐,忙着呢?”
“这么快就回来了?”放了笔,楚慈揉了揉肩膀,“什么时辰了?”
“这都午时了。”楚月泽笑着说道。
也在此时,宋文倾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微扬了声音喊着二人吃饭。
以往楚月泽吃顿饭都不消停,如今却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吃了饭稍加休息便去武馆练功夫。
楚慈回到房中检查着上午的成果,听得敲门声,见宋文倾立在门口时,笑着问道:“没休息?”
她没收桌上的东西,提笔在纸上补充着要点。宋文倾回话间走了过去,“你身子尚未恢复,这些日子不应劳累。”
“也还好,算不得多劳累。”楚慈接过他递来的药碗,将那温度刚好的药几口喝下,碗放到矮桌上,说道:“要写的东西比较多,我想先写一些给王爷送去,他若满意,也好早做安排。”
楚慈之言,他不置可否,只是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到她没受伤的手臂上,轻轻的捏着。
楚慈拉过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领着他到桌后,将上午写好的几页纸放到他手中,“你瞧瞧,看看是否看得明白?”
宋文倾也不推辞,拿起那一叠纸张细细的瞧着,不时的点头道好。
纸张上,她图文并茂的例出各阶段的训练。虽然有些训练器具闻所未闻,可她有注泽,也写了如何制作,倒也不难明白。
宋文倾仔细的看着,楚慈又提笔继续补充着。他将手中的看完了,她也放了笔,检查着方才写好的这一页。
宋文倾将看过的放到桌上,走到她身旁瞧着新成的方案,看了一阵,轻声问道:“这些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小慈是从何处得知的?”
楚慈用镇纸压着纸张,坐到矮桌旁,倒了两杯温水,一杯递给他,说道:“进部队的时候,这些是必训项目。哦对了,也就是与你们说的进军队特训差不多。”
宋文倾接过水杯坐到她对面,问题:“按小慈所记的训练法子,是精兵所练?”
“这倒不是。所有进部队的兵最开始都要进行这样的训练,像第一页写的队列;擒敌;战术;体能这些是最基本的训练。外训、野营拉练、徒步行军、实兵演习、武装五公里这些更是缺一不可。若是这些都坚持不了逃跑的话,那就是逃兵,是要受制度惩罚的。”
楚慈慢悠悠的说着,那轻缓的语气似在回忆着什么一般,嘴角勾着那抹弧度,似有些怀念。
宋文倾眨眼一笑,“听起来够苦的,这样练下来没个一两年不行,小慈是练了多久?”
“我啊?”摸了摸鼻子,楚慈说道:“算下来,也有十来年吧。听父母说,我能爬的时候我哥就让我钻桌底,就是那种对角绕形钻,钻了就能摊地上数星星的情形。能跑能跳的时候,我哥就撺掇我跟大院儿的男娃娃打架。其实我也记不得到底是多少岁被带去野训的,反正那时候皮得很,到了部队啥也不怕,抓蛇找事儿被我哥给收拾的很惨,但是收拾了他又睁只眼闭只眼继续让我去野。”
最后,楚慈补充道,“其实我觉得他对我放养,就是为了抓我的错处,把我往死里练。”
说起这些时,她的面上是以前不曾见过的光芒。此时的她是放松的,慵懒的。提到她哥时,她微眯的眸子里也闪着一抹精光,那是一种无法用词语来形容的情绪,是一种复杂而又让人暖心的美好。
宋文倾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属于楚慈这个人的情绪,听着她轻松自在的道出那些过去,心底也跟着缓缓放松,好似能看到她以前是何等自在随性。
楚慈就那么捧着茶杯回忆了许久,等到回神之时,对上宋文倾浅笑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许久没去想了,这么一想竟是有些走神了,你可别笑话我。”
“怎提‘笑话’二字?”宋文倾轻轻的出了口气,说道:“有值得去回味的往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至少,在她的回忆里,那些过去都是美好的。而他的记忆里,那些过去都是灰暗的。
楚慈有些懊恼的放下了杯子,那些过去说给这么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听,不就是在炫耀么?虽然她也没有童年,可她有爱她的家人,所以她的童年比他好上千百倍。
楚慈的懊恼,宋文倾浅浅一笑,“小慈不要想的太多,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