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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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就说过了,她若不死,非得打的黎睿后悔来到这世界不可!
可她也不能把黎睿给打死了,所以,夺了穆诚的长鞭,一鞭子给黎睿甩了过去。
“你这种人,典型的见不得别人好!我把邰正源给逼走了?你怎么不说他弄不死我,就去想别的路子了?我阻了你的前程?你怎么不想想自己都干了哪些蠢事?你若把心思放正些,为报仇多想些有用的路子,你至于被捆了任我打?”
有气就得撒,不能憋心里,不然憋出毛病来怎么办?
楚慈一面给自己找着很合理的打人理由,一面对黎睿拳打脚踢。
主要是鞭法不行,甩鞭子甩得不顺手,那鞭子又长,她又不能像穆诚那样甩得似金龙出海一般,所以,只能弃了鞭子改用拳脚。
楚慈这打得起劲,大亮的天色将她这暴虐完完全全的展示了出来。看着鼻青脸肿,叫都叫不出来的黎睿,穆诚不由的退了两步。
她一怒起来,也是要命的。好在她都不曾对他真下过手,不然真会被打的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行了,你头上有伤,别打了。若还恼着,一剑杀了便是。”她脑袋上有伤,也不能这么累着了。穆诚将人拉住,难得柔和的说道:“你若累了,我来杀。”
“不行,不能杀他。”楚慈转身走了两步,揉着有些发晕的脑袋,“他不能死。”
“他一再的算计你,你就这么放不下?”穆诚忽而就恼了,打的那么带劲,怎么还是舍不得杀?
楚慈自然明白穆诚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邰正源,可那被打的头晕眼花的黎睿却是体会不了。
在他恼怒的看着二人背影时,便听得穆诚质问道,“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他哪一次不是想要你的命?你为何就是放不下?”
楚慈揉着眉心走到了远处,穆诚冷脸跟了上去。黎睿躺在地上看着她走远的身影,脑袋越发的沉闷。
穆诚说,楚慈喜欢他?联想到剿匪之时,邰正源对他说的话,黎睿心里头莫名的一震。
楚慈这个女人,喜欢他?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靠树坐下,楚慈避着伤处靠着大树,无奈的说道:“太子派人来接走邰正源时,与东明修说的很明白,黎睿得好生看着,太后若不死,黎睿就得跟着享功。太后若死了,黎睿得送去京中受死。你我都在东明修手下做事,若是将黎睿弄死了,你说说往后这路还怎么走?”
穆诚盘腿坐到她对面,蹙眉问道:“一个黎睿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能闹出来什么事儿来?”
“还有一个乔锦骞呢?”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楚慈说道:“你别忘了,高顺帝此时在前线,捷报未至,太后便薨,你可曾想过后果是什么?若是黎睿死了,邰正源对太后做点什么手脚,别说是咱们,所有人都讨不得好。再加上乔锦骞之死,东明修得给个合理的解释。这些事儿若都凑一块儿了,你觉得高顺帝还能不罚东明修?”
既然是跟着东明修混,就不能把引路之人给害了,自毁长城。
楚慈想的周全,穆诚点头赞同。见她咧嘴揉着脑袋时,穆诚轻咳一声,凑上去问道:“是不是伤又痛了?”
“你来试试。”楚慈想着这事儿还真是恼,揉着伤口上方的位置,说道:“阿诚,你这人真没毛病,可就是这一动手就要杀人的性子让我害怕了。你说你上次差点儿掐死了,这一次差点儿把我撞死。你知道那树叉插脑袋里有多疼吗?你能在别人说完话之前先控制控制脾气吗?”
若是在之前,她这么说,他必然给她一记冷眼。
可她这折腾一夜,又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实在算不好,这么一副模样给他提要求,他真是冷不起来。
抬手试着去摸她后脑的伤,可这离的远也摸不着,干脆握着她肩膀直接将人给提到了跟前。
双腿叉开,就似将人放到怀中一般。在她起身发火前,扯着她脑袋上的白纱说道:“别闹了,我给你上药。”
营地的药都算不得好,这大热的天,不好好处理,真是麻烦。
楚慈深知其中要害,哪里能与他闹?
解开白纱,看着她头发上凝固的血液,穆诚心疼的要死。“这得洗一下才行的,可伤处不宜沾生水。要不,我把你这儿的头发剪了再上药?”
“那你剪了不也得洗伤口?”楚慈表示不同意,“这刚好后脑勺给我剪一大片,以后长起来跟个鸡尾巴似的翘着,多难看啊!”
穆诚拿出一小瓶药汁,好笑说道:“你瞧谁的头发长起来像个鸡尾巴?行了,我的药也不多,先把血多的给你剪了,反正你头发是束着的,也没什么影响。”
那人说要剪头发,完全不是商量,而是支会。楚慈这还没来得及反抗,那人便将一撮头发给她割了下来。
看着他手中的头发,楚慈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丫就仗着自己功夫好!”
等我打得过你了,看我不把你拔成秃头!
以前觉得她这恶狠狠的模样实在不像女人,实在是让人烦的慌。可此时瞧着她这模样,便是怎么看怎么好看,还显得可爱的很。
穆诚微微一笑,冰山的融化就似大地的龟裂,又似那汹涌的洪水冲破了水闸倾泻而出,更似那雪山崩塌,令人胆战心惊。
虽然好看的似百花齐放,可楚慈却觉得瘮的慌。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37:行吧,我信你
好吧,她承认,她这些形容都太负面了,可是,她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么一个冰山突然温柔一笑是为哪样?
楚慈有些发愣的看着忽然温柔的人,重重的咽了口水之后,垂首看着自个儿的手。
她在想,她要是一拳头给他揍过去,他会不会暴怒?会不会又变回冰山模样?
穆诚却是理解不了她的想法,对着她那带血的后脑勺心疼的看了一眼,宠溺的将那割下的长发收进怀中。
药汁淋到头皮上,洗着血迹时,疼的楚慈一个抽气。好不容易上了药又包扎了,楚慈这才吐气说道:“阿诚,虽然你回来救我,我很感动。可是,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动手?”
“不动手了。”穆诚扶着她起来,认真而宠溺的说道:“再也不对你动手了。”
楚慈看着他那温柔的模样,下意识的就退后两步。
那种眼神只在邰正源和宋文倾身上瞧过。虽然邰正源对她更多的是算计,可那份温柔却是真实存在的。更别提宋文倾那个满腹心机的少年,演起温柔来简直要人命!
她的反应,他看在眼中,酸在心头。
如柳说的不错,楚慈就是考虑的太多,也担心的太多,所以他稍稍对她好一些,她便是远离他。
“阿诚。”楚慈想了想,终是开口问道:“你喜欢我不?”
楚慈这般问,穆诚真想点头,可他却不敢。
如今已不是二人的关系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么简单,而是在铺好光明大道之前,不能害了她。
“我说喜欢你,你是不是能给我好好调理身子?”这话问出来,穆诚面上的笑意有些勉强。
“啊?”楚慈一愣,有些没绕过弯来。
“你说,你一定能调理好我的身子。我想,以前对你太凶,往后对你好一些,你是不是能治好我?让我做个真正的男人。”
说出这样的话,是对她绝对的爱,绝对的信任。
楚慈就这么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只为调理身子?你真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我爱你,楚慈,我很肯定,我爱你。
他如此干脆,如此笃定的回复,令楚慈大大的松了口气。只为调理身子,没有感情存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经历了邰正源和宋文倾的事情之后,楚慈现在最怕的就是跟任何人还有这种纠葛。就像她对宋文倾所说的,一个宋文倾就让她爱的精疲力竭,哪里还有多余的功夫去爱别人?
为了强调自己的立场,楚慈认真说道:“我爱宋文倾,会和他好好过日子,不管过程如何,我都会努力的和他走下去。”
穆诚听得远处传来的破空之音,点头说道,“我懂的。”
看,她就是这样。不能让外人知道二人的关系。在外人跟前,她对宋文倾的爱,必须得表现出来的。
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为负数,穆诚这个陷入感情的人,在此时是真的犯了傻。他只知道她不想让旁人知道二人的情人关系,怎的就不想想,以她目前的内力,如何会知道有人来了?
他给的答复,楚慈点了点头。他没变脸色,也没有别的言语,看来真是她自恋了。
刚想说把黎睿几人带回衙门,便瞧一人稳稳当当的落在前头。
瞧着那人,楚慈挑眉问道:“王爷,不是说离开一段时间?怎的回来了?”
“那么大的火,你当我瞎?”东明修看着穆诚,冷声问道:“不是走了,怎么回来了?”
楚慈与穆诚相视一眼,真的认同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
前一句是穆诚的话,后一句是楚慈的话。到底是要多合得来,才能有如此相同的答复?
穆诚傲娇的一扭头,看着升起的太阳说道:“杀了乔锦骞,总要回来与你说一声的。”
一句话,将什么都给交待了。
东明修负手走来,瞧着楚慈脑袋上裹了白纱时,抬了下巴问道:“怎么弄的?”
楚慈指着穆诚,直接说道:“他打的。”
东明修转眼看去,穆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些事,王爷还是忘记的好;不然我这一怒起来,天王老子来了也能杀!”
简单的几句回答,把一切都给说明白了。东明修摆了摆手,说道:“旁的事我没兴趣过问,谁能告诉我,谁放火烧山?”
这一次,楚慈和穆诚同时回道,“黎睿干的好事。”
带着东明修走到了捆人之处,楚慈将事情简单的与东明修说了一通。当东明修瞧着树下那捆得像粽子的几人时,看着那被打得亲娘都认不出来的黎睿说道:“这敢情好,有个合适的理由关牢里,我也省事儿许多。”
然后,说不出话的黎睿就在支吾声中,被带回东曲关进了大牢。
楚慈这脑袋上的伤不轻,真不适合去处理山上的事儿。东明修直接把这烂摊子丢给穆诚。理由也很简单粗暴,“人是你伤的,她要养伤,你就去收拾烂摊子。三月之后出发剿匪,你若练不好兵,军法处置。”
穆诚也没意见,领了任务就上山了。
回铺子得经过驻颜堂。受伤这事儿反正是瞒不住的,楚慈干脆先去了驻颜堂见薛彦彤。
薛彦彤好一番的担心询问自是不表,又是好一番的交待之后,留下楚慈用饭。
之前都是点的外餐,楚慈本想说点个粥或者清淡的东西就好。没想到,薛彦彤却是撩了袖子劈柴生火,就连洗米做饭也是做的有模有样。
“你有伤,吃些清淡的便好。我煮个青菜粥,再给你炒个香菇。”
楚慈点头道好。添了柴,看着薛彦彤煮粥切菜,看着她乘粥炒菜,只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真不止是有了进步这么简单。
见楚慈这般盯着自个儿,薛彦彤忙摸着脸问道:“怎么了?我脸上花了?”
原本干净的小脸蛋儿,被她这么一摸,便是添了几道油污。
楚慈含笑起身,掏了她的手帕给她擦着脸上的油污,感叹道,“连小彤都能独当一面了,我若是再这么混下去,可真是退步了。”
薛彦彤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温柔的神情,看着她宠溺的眸子,微垂了眼,轻缓说道:“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小慈。”
我也要努力向前,能为小慈做些什么才行。
虽然她的成就不大,可此时能为楚慈做顿饭,能看着楚慈这般认同的目光,她心中已是满足。
一顿饭,吃的甚是温馨。偶尔几句谈话,也都是轻缓舒服。
吃过午饭,楚慈回了铺子。此时宋文倾正坐在桌前,满是怨念的看着桌上未动的菜。
知道她回来了,他特意做了药膳。可她一回来,却是去了薛彦彤那里,还干脆在那儿吃了午饭才回来,她就不会让人来传个信?
楚慈一进去,便瞧着那人冷脸模样。挑眉走了过去,在那人摔筷子时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宋文倾冷冷的看着她被白纱包着的脑袋,冷声问道:“白诚回来了?”
楚慈摸了摸鼻子,点头。在他起身之时,问道:“黎睿算计我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全知道了。”在她眯眼看来时,宋文倾冷声说道:“你把他押回衙门时,我便全知道了。”
“在这之前呢?”楚慈又问,“在昨夜之前,你知道多少?”
“若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在衙役来抓药时放了泻药,你可信?”这话说出来真是没有任何说服力。
楚慈勾唇一笑,颇感失望。
别说楚慈不信,就连宋文倾自个儿也不相信!
她离开这半月,他心里头便是恍惚的很。一面在想着如何缓和二人的关系,一面在想着那些情敌如何解决更简单?这越是想,便越恼东明修不让他一起上山。
故此,在黎睿带着衙役来抓药时,在黎睿对他冷嘲热讽之后,他第一次那么无聊的给衙役下了泻药。就像当初楚慈给守卫下药一般。
黎睿回去告诉了东明修,东明修找上门来。他只是想和楚慈一起,便告诉东明修,他要上山。东明修拒绝,他便威胁了东明修,楚慈不在中秋之前回来,他必然让那些衙役都趴下。
可没想到,他的一时任性,竟是让人钻了空子。
知道自己一时疏忽让她遇了险,他心中担忧,却在知道穆诚竟是与她一起回来时,瞬间怒了。
穆诚回来就去找了楚慈,这代表着什么?谁都知道他现在与楚慈的关系不佳,他正在努力的缓和,可穆诚一回来就去找她,这不是存心让他不痛快么?
那个男人,怎么就这般不要脸?为何就非得缠着楚慈?
宋文倾神色阴晴不定,楚慈点了点头,说道:“行吧,我信你。我回来就是拿些东西,呆会儿还得上山。”
这意思很明显了,她要时间淡化心中的失望。
宋文倾心中一沉,自然明白她是不信他,更是明白她是想冷处理这件事。
一把将人拉住,宋文倾问道:“你就这么着急去见他?他一回来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38:走了就不要回来!
宋文倾笃定,若穆诚没在山上,楚慈绝对不会在受伤的情况下还想着进山!
楚慈一笑,笑他的无理取闹,“若不是阿诚,今日回来的,便是我的尸体!”
我赌的是你会看破玄机来相助,却是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而已。
此时,楚慈再次认定了之前坚信的定律:女人想要强大,不要靠任何人!只有自己无坚不摧了,才能站到高处不必等人来助!
“阿诚?”宋文倾一勾唇,勾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