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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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明修此时是什么态度,楚慈并不知晓。且东明修的计划她也不知道,此时冒出去,凭她一人之力非但帮不了大军,反倒会引起东明修对她的不满。
楚慈趴在雪峰之上,冷眼看着下方的情形。任由雪花盖了雪白的衣裳,她仍没有动作。
天黑之时,苍云没有回来,下方的厮杀仍在继续。楚慈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能想象东明修的震怒。
岑子悠换了衣裳混进了大军,先是在后方寻着穆诚的身影。本以为楚月泽应该在前方作战,可当他瞧着楚月泽吊着一只手臂寻着什么人时,心中一沉,忙走过去低声问道:“手怎么了?”
听得这声音,楚月泽先是一愣,好半响才转眼看向来人。
当他看到岑子悠那张抹花的脸时,先是激动,再是愤怒。当他左右看去没瞧着楚慈时,完好的那只手猛的揪住岑子悠的衣领,急声质问,“我姐呢?她人呢?”
“别急!”岑子悠忙握住楚月泽的手,低声说道:“她很好。只是不知此时到底是何情形,她不能现身。”
楚月泽自然不信岑子悠的话,岑子悠左右瞧了瞧,拉着楚月泽往后方走着,低声说道:“你先随我来。”
没提那温泉之事,也没提那墓穴之事。温泉那处,岑子悠下意识的当作了二人唯一的静谧之处,不想告诉任何人。而那墓穴,他相信楚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自然包括楚月泽。
“我们进了雪山之后,发生了一些事,在雪山中耽搁了许久才回来。”避重就轻作出解释,岑子悠问道:“目前是何情形?”
楚月泽虽是不愿相信岑子悠,可目前只有岑子悠知晓楚慈的下落,就算不相信,也只得告诉他目前的情形。
“白诚在后方?”岑子悠听罢,微裹了眉头,问道:“还有谁与他一起?”
“白小姐与白诚在一起,后方有山匪堵了退路,他带着人击杀山匪,同时保证大军的粮草。”
了解了情况,岑子悠急忙去了后方。
寻了许久,终是在厮杀中寻到了穆诚。
岑子悠加入了厮杀,缓缓朝穆诚靠近。穆诚本是一心杀匪,忽然查觉异样,侧首之时,便对上了岑子悠那幽深的眸子。
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在此时点燃。
穆诚狠狠一挥剑,将攻上来的山匪头斩去。眯了双眼看着岑子悠,冷声问道:“她呢?”
岑子悠手中长剑甩出道道剑花,每一道剑花都化作了实化质的剑气击出,将攻来之人收割了性命。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81:反杀!
“先杀山匪!”岑子悠淡漠而言,手中杀招不断。
前头马匪凶悍,后头山匪猛攻;纠缠了一个月,前狼后虎均是紧咬不放,东明修似想在这次定个胜负。
当清冷的月儿悄悄隐了踪迹之时,山匪终是被杀得连连退后,不管山匪是要继续进攻还是要弃甲而去,大军都无法乘势进攻,必须就地休整。
“惊天雷?”
二人走到背山之处,岑子悠开山见山,直接发问。
毕竟,楚慈还在等着他的答复,他不能耽搁太多时间。
看着岑子悠认真的神情,穆诚忽而一笑,笑得很是阴狠,“她倒是心够狠!说不爱就能不爱,说利用就能利用!你二人去风。流快活,不顾大军的死活。如今是走投无路,又想回来了?犯了错,怕东明修军法处置,便想将事推到我身上?”
穆诚的无情与阴狠表露无疑,岑子悠面色依旧,心里头却是冒着楚慈的口头禅:我。操!
好像,不经意间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她说你温柔,她说你懂她,她说她如今喜欢上了你,说你能给她想要的。既然如此,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不是应该离开雪山,去过你们想过的日子?你们还回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想在东明修手下混个一官半职?”
越说,穆诚便是越恼。情敌当前,还想将罪名栽赃给他,他如何不怒?
岑子悠心里头却是我。操了半天,最后笑眯眯的说道:“本来是想去浪迹天涯来着,可回头一想,有些东西还是不能放弃。”
说罢,不顾穆诚越发怒的面色,脚步轻盈的离开。
“这一个月没有旁人的打扰,过得确实恩爱舒心。”
离开之人的这句话,令穆诚身旁的大树拦腰而断。
“楚慈!”
穆诚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曾经有多爱,如今便有多恨。恨她的无情,恨她的水性杨花,恨她的无耻狡诈。
岑子悠觉得,既然楚慈敢拿他来做幌子,就该有幌子变成事实的心理准备。所以,对于让穆诚越恨,他没有任何的自责。
楚慈趴在雪峰上等着苍云和岑子悠,却是完全不知道,岑子悠这厮竟是背后这么阴她。
天色又亮,岑子悠尚且未归,苍云终是去而复返。
楚慈忙起身落到山后,问道:“如何?它们呢?”
苍云转了头颅看着另一座山头。
“他们搬去了那个地方?”
瞧苍云点了头,楚慈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苍云低头在楚慈面上舔了舔,爪子在雪地里轻轻的刨着,刨出一条沟壑,而后前腿屈在雪地之上,匍匐前行。
楚慈瞧了一阵,又看了看那头的雪山,不确定的问道:“你让他们过山来助我?”
苍云点头。
楚慈心中感动,抬手摸着苍云头颅,埋着于它脖子上,声音有些不稳的说道:“谢谢你!苍云,谢谢你!”
午时,岑子悠带着一堆吃的回来。二人一狼吃了东西,便在原地商议对策。
“白诚一见我就冷面相向,根本不愿意回我的话,我着急回来,不敢与他动手,只得寻了些吃的便来找你。”岑子悠面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假话,还很认真的作着推理,“其实,我觉得那惊天雷真有可能是他给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可他瞧我还活着之时,那份震惊愤怒,让我不得不怀疑。”
想到那日对穆诚所说的话,楚慈垂眸说道:“我知道了。”
见楚慈真是这般轻易就信了自己的话,岑子悠却是没有一丝窃喜,相反的,心中有些郁闷。
她越是相信,就证明她和穆诚之事越是严重。这事儿她肯定不会再问,可在她心中,穆诚占着什么位置,不言而喻。
又是一个让她真心相待的男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就不爱,可他就是觉得心里头不舒坦!
重重一个呼吸,楚慈说道:“行了,快吃。咱们赶紧安排,你的药也当多多补充,今日三更,咱们来个反杀!”
说到最后二字,楚慈眸子里闪过骇人的光芒。
提到正事,岑子悠自然是不能马虎。吃了东西,便去准备毒药。
岑子悠回来质问之事,穆诚越想越恼。以至于宋文倾给兄弟们上药之时,他看着宋文倾面色清冷的嘲讽一笑。
虽然这些日子穆诚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却没像今日这般又是嘲讽又是憎恨。宋文倾收着药箱,上前问道:“怎的了?难道是我救治伤兵不及时?”
穆诚轻哼一声,冷声说道:“枉你以正夫自居,却不知她与那岑子悠这一个月是如何的风。流快活!你不能人道,我也不能人道,那个男人可是正常得很!兴许这次回来,是要送你一个惊喜!”
赤。裸裸的羞辱,就似一根冷冰的铁棍打在脸上。
宋文倾提着药箱的手猛的收紧,却是面色如旧,声音淡漠的说道:“只有不信她的人,才会说出如此可笑之言!”
她是如何,他很清楚!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何她回来了,却先找穆诚?
宋文倾提着药箱去了前方给伤兵诊治,虽是心乱如麻,却是不住的告诉自己不能乱,不能慌。她如此,必然有她的原因。
消失了一个月,与那个男人消失了一个月。一想到那个男人对她的态度,若说宋文倾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
他相信她,他真的相信她。可是,他也想问她,为何离开这么久?
三更月朗,雪山之中的厮杀声渐渐平复。
连续两天的厮杀,双方都甚是疲乏。虽说马匪比大军更耐严寒,可到底不是铁打的,也是受不得如此劳累。
楚慈一身白衣立于雪峰之上,看着下方清理战场的士兵,眸子里闪着森然寒芒。
“苍云,不能再让他们挡了去路。”看着下方,楚慈轻声说道:“他们不是一般的马匪,我们是前锋,将他们留下之后,一路向北,给大军开道。”
苍云扬着高贵的头颅,看向下方的碧绿眸子,透着君王一般睥睨天下的神色。
双方整休,东明修看着越来越多的伤兵面色越寒。
行军作仗这么多年,什么障碍没跨过?可这一次,却错在信了楚慈!
就在东明修恼怒于自己竟是如此轻信楚慈之时,对面的山上,传来阵阵惨叫。
不明所以,飞身跃上山峰,看着远处那闪着火光的山峰。
一双双碧绿的眸子将马匪包围,当马匪看着那幽幽绿光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之时,顾不得休整,急忙提起兵器开杀。
此起彼伏的狼嚎从对面传来,狼嚎于雪山回荡,好似这片雪山被成千上万的雪狼包围了一般。
此时宋文倾正给楚月泽换药,楚月泽听得狼嚎之时,猛的捉住了宋文倾的手,激动的说道:“姐夫!姐回来了!”
宋文倾的动作顿住,虽然知道楚慈是回来了,虽然听说了楚慈似神女一般令狼王臣服,可这一切,没有亲眼所见,终究是难以置信。
楚月泽再顾不得上药,胡乱将布包了手臂,起身说道:“姐回来了!肯定是姐回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去。
宋文倾忙起身跟上,爬上雪峰之时,对面山上的惨叫与狼嚎越发清晰。
东明修冷眼瞧着来人,并无言语。
随着楚月泽与宋文倾的到来,白绮安与穆诚亦是双双上了山峰,三名还活着的前锋百夫长亦是激动的爬上了雪峰,口中激动的说道:“是头儿!肯定是头儿!头儿回来了!”
这一刻,经过那场战斗的人都坚信,是楚慈回来了!
楚慈与苍云离开之后,雪狼便带着崽子离开了狼窝。而马匪再次来袭之时,没有狼王领头,雪狼藏匿于雪山之中,再未现身。
如今,听得这此起彼伏的狼嚎,他们坚信,楚慈定是去了神秘的地方,带来了雪山之上的所有雪狼。她带来了神的守护者,守护北瑶的战士,守护北瑶的百姓。
苍云立于雪峰之上,似君王一般号令着它的战士。它优雅的踱步于楚慈身侧,对于自己能帮到楚慈很是满意。
楚慈冷眼听着下方的动静,等着岑子悠归来。
过了瓶颈,岑子悠功夫一日千里。仗着内力深厚,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潜入马匪之中,撒毒成瘾。
原本嚣张的马匪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显然手忙脚乱。特别是身体缓缓麻木难以动弹,令他们近乎绝望。
雪狼挥着利爪,张着大口,锋利的牙齿犹如铡刀一般闪着幽幽冷光。
马匪的惨叫远远传来,楚慈提着长鞭,飞身起起落落。
明亮的月色之中,只见那一袭白衣之人似仙神一般忽隐忽现。那个起起落落的身影一现,引来了将士的欢呼,令雪峰上的人眯了双眼,
雪白的衣裳随风而舞,透明的白纱拖曳摆动。一头青丝飘散于月色之中,恍然如梦。
楚慈的出现,引动了所有人的视线,这头众人欢呼,那头立于雪峰之人,缓缓收紧了双手。
终于是出现了!你终于,还是现身了!
血色长鞭挥于空中,阵阵空响混于惨叫之中,就似上天给恶人的惩罚,就似上天终于出手惩治奸佞。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82:你真的要杀我?
直直落于那片山腰,楚慈抬头看着雪峰之上,那现了身形的男人。
等了他这么久,终于是摸清了他的方位!
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楚慈飞身而上,与那人四目相对。
虽然知道自己还不够资格与他一战,她却要让他明白,不是他想如何算计,她都能默然承受!
长鞭破空一响,楚慈平静的说道:“我低估了你的算计。”
“对我,你向来没有高估。”邰正源轻声一笑,朝她走近,“许久未见,思念甚狂。这些日子,你可安好?”
“我很好。”楚慈淡声回着,视线却是看向下方,“这些士兵,你不要了?”
“近两千铁骑,竟是与东明修纠缠了一月之久。无用之人,留之何用?”淡漠的说着,邰正源走到她身旁,看着她越发艳丽的面容,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不过一月未见,她这面容竟是有了几分改变。青涩未褪,可她越发娇艳的面容之上揉合了不属于这份娇艳的凌厉,当真是令人诧异。
“我以为,你走了。”轻叹一口气,似在庆幸她的归来,“所幸你回来了,不然我玩不下去,真会大开杀戒。”
“说的好像你此时不是在大开杀戒一般。”楚慈丝毫不留情面。
“邰正源,我累了,不想再与你这般玩下去。”在他含笑看来之时,楚慈说道:“今日不管杀不杀得了你,我都要一试。”
以卵击石,螳臂当车,这种蠢事,她向来不会做。
可如今,明知自己打不过他,却要与他一战,他不由失笑,“你便是仗着我爱你,所以想让我束手就擒?”
他说的情深,楚慈亦是顺势接话,“是啊,既然你爱我,何不束手就擒?只要捉住了你,便能换来我的大好前程。你若爱我,何不以血为我铺路?”
她厌恶他用情爱为由,做一些令她恶心之事。既然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她,那么,她又何苦一次次的去驳?
邰正源没料到她会如此说,有一瞬间的愣神。待他恢复淡漠的神情之时,楚慈已是举了手中长鞭,冷声说道:“邰正源,今夜一战,不管你杀不杀我,不管我能不能杀了你,从今往后,你我只是敌人!”
只是敌人,不要再用那恶心的情爱之言来渗入我们的立场!
她的态度,邰正源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失落。她竟是这般狠心,将那些过去统统抛弃吗?
其实,再次见到她,他心中有想过,能不能在挑起所有纷争之后,将她收了?
其实,他真是舍不得她的。
舍不得如此女子被他人践踏,舍不得她将一片真心错付,舍不得她从此走向黑暗难以回头。
可是,此时她却如此绝然的告诉他,她此生,与他只是仇敌。
当那长鞭划破寒空袭来之时,邰正源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份笑意,藏着一抹不自知的愠怒。
她的功夫,他清楚的很。故此,对她的招数,他毫不在意。
可是,当那长鞭化作金龙划破衣袖之时,邰正源诧异的发现,她的功夫,有着难以置信的进步。
“宋文倾给你配了什么药?你如此不顾身体提升内力,将来难逃走火入魔之险!”
此言,邰正源带着愤怒。
楚慈无视那人之怒,手中长鞭就似活过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