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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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新年第一天许的愿望,也是极端恶毒的愿望。
见高顺帝虔诚而拜之时,楚慈也是很认真的补充道,“还有邰正源,若是他狡诈终不死,我与他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他过得如意!”
认真的拜了三拜,楚慈起身将香插进香炉里。
转身之时,不知怎的外衣阔袖竟是扫着了桌上的签桶,眼见就要撒了一地,楚慈忙伸手接过。却有一支落到了地上。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43:必为奸佞
高顺帝顺手将地上的签捡了起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爱妃神女之名果不是虚传。这随便抽支签,便是上上签,看来爱妃许的愿,都能实现。”
没由来的,楚慈眼皮一跳。看向高顺帝的目光,有那么一点儿心虚:意思是,你大限将至?
楚慈心虚之余,又有些欢喜;这签若是准,她可真感谢老天怜悯她一回!
昨夜之事仍在怒火之中,今日自是心不在焉;以至于,一路而来频频出错,也是极难控制自已的情绪。高顺帝一瞧她这模样,面色不由的一沉。心中顿时笃定,她许的愿必是与他有关;而且,还是对她有利,对他不利的!
原本的好心情,此时统统散去。本还想领着她在寺中逛逛,如今却是没了那个心情。
直接撇下楚慈,高顺帝带着皇后一众走了。
眨了眨眼,楚慈看着身旁立着的玄华二人,啧啧两声。
回头看了一眼手拿佛尘的神像,楚慈表示,根本不知道这供的是个什么神仙!
心里头不屑的哼了一声,楚慈带着玄华二人惬意的走在寺庙后院,表示高顺帝冷落她,她求之不得!
高顺帝只是觉得楚慈有些不知好歹!这一月时间也算不得短,每日那般用心的待着她,怎么着也该懂得感恩!就算他不算计她,不让她绝望,她以为邰正源就能放过她?
跟了邰正源,她死得更惨!让她进宫,给她恩宠,让她过得舒心,她却不知好歹!
越是恼着,便越想知道她是许了什么愿?可心里头这么想着,却是打死也不会开口去问她!
明知问不出真话来,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高顺帝是越想越恼楚慈不知好歹,皇后看着高顺帝面色平静,可周身气息透着寒意之时,眸子一转,心中便是有了计较。
庙中确实没什么好逛的,楚慈不过走了一阵儿,便觉无趣,去了早便安排好的院落休息。
到底是皇帝宠妃,安排的住处自是不错。幽静的院落就似特意为她喜欢清净的性子安排的。甚至于屋中之物也是从宫中带来的。
“皇上可是安排了人护着小彤?”接过玄华递来的茶水,楚慈问道:“那两个宫女功夫如何?”
“回娘娘,那二人功夫倒也不错。听闻池顾公公也特意交待了沈大人多多留意景华宫动静。”玄华回道。
楚慈点了点头,到底是放心了些。
皇后跟着出宫了,薛彦彤这两日也不必早起请安。她昨夜才在宫中耍了狠,想来那些妃嫔近期也不敢再对薛彦彤怎么着。
“行了,去外头候着便好,我乏了,先睡会儿。若是皇上没来,不必叫醒我。”挥了挥手,楚慈脱了氅子便上床。“把帘子拉上。”
确实很累,心中疲乏,头也有些发沉。
玄华二人应了声是,关了窗户,将厚厚的帘子放下。
屋中瞬间暗下,没有生火的屋子里,就似无月的深夜,格外阴沉。
玄华二人守在院中,倒是不担心有人敢对楚慈怎么着。毕竟楚慈自个儿功夫就不弱,加之高顺帝早派了亲卫在暗中守着。寺院又是重兵把守,谁能出来闹事儿?
闹事儿的倒真没有,可有心要来寻人的,却是早做了准备。
就像此时,楚慈躺在床上有些恍惚,便闻得屋中有丝动静。猛然坐起,便闻黑暗之中,右方传来轻微响动。
刚要出声,便是一道风而来,下一瞬间,一只微寒的手贴在她唇上,一丝音线传入耳中,“夫人莫喊,是我。”
这一声‘夫人’,听得楚慈心中一个咯噔。
岑子悠!他怎么进来的?
“夫人莫慌,皇上这会儿正在前头住持下棋,没个把时辰是不会来这后院的。我瞧着后头山上有一处美景,夫人可愿一同去瞧瞧?”
这一口一个夫人的,喊的楚慈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她倒是自觉起身,连氅子也顾不得穿,便由那人牵着,摸索着进了一个暗道。
刚一进去,一名女子便是将一件披风递了过来,岑子悠接过,仔细给楚慈披上了,这才与女子说道:“小心着些。”
女子应了声是,便进了屋中,躺到床上。
暗道中寒意袭人,伸手不见五指,脚下更是坑坑洼洼,一个不小心便会跌倒。楚慈对这地方不熟悉,只能任由岑子悠牵了手,慢慢腾腾的一直往前走着。
约莫一柱香过后,楚慈终是忍不住,问道,“不能点火吗?”
“啊?”岑子悠握着她的手,回得甚是正经,“点了火,还如何牵着夫人走了?”
“……”
尼玛个神经病!
楚慈一甩手,不走了。
岑子悠这才叹了口气,慢慢腾腾的摸出了火折打燃,十分悲伤的说道:“分别许久,夫人真是不想我吗?可怜见的,我可真是想念夫人的紧!”
那人俊逸的面容之上,尽是受伤,眉眼之中更是透着凄哀之色。
楚慈冷冷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人真是过份!“到底是觉得我如今好欺负?一个个都想着来欺辱?”
她这话说的重了,岑子悠神情一变,认真说道:“怎说‘欺辱’?楚慈,你不是一个任人欺辱之人!”
他正色而言,楚慈却是不接话。见她真是恼了,岑子悠便想抬手去揉她脑袋,可她闪身一躲,他便是揉了个空。
有些尴尬的看着自个儿揉空的手,岑子悠轻轻一叹,难得透出几分惆怅,“本是说好建功立业便娶你的,可我这离建功立业还有一大段的路,你就爬到我的头上了。”
叹息间,转身朝前走着,“小泽与孙姑娘在山上等着,这么冷的天儿,你也不想他们在雪中伤了身子吧?”
楚慈闻之,忙抬步跟了上去。
对于岑子悠,楚慈不知道当说什么。可这一路走着不说话,也觉得有些压抑。瞧着脚下坑洼的路,问道:“这暗道几时挖好的?”
“进京便挖了。”岑子悠幽幽说道。
楚慈不信,上前问道:“你怎知我会来?又如何笃定我会住在这里?就不怕挖错了白费功夫?”
“我有脑子啊。”岑子悠一笑,“你以为我跟白诚一样没脑子,只会扯你后腿?东明修就是再精明,他想的也只是如何将你弄出宫,宋文倾就更别提了,被人压得死死的,皇上派去他府上的御林军让他不敢出错,哪儿有我这般随性?”
他这说了一大堆,尽贬低旁人,半分没落到实处。楚慈蹙眉,他便是笑道,“这人啊,只有不关心才不会乱心。那些跟皇上对着干的,都去揣测了怎么斗,怎么胜。我这没什么官职的,被人忽视,自然也落个清闲。每日里过得自在,也会揣测皇上让你进宫的目的。这想来想去,你终究是要得宠的,还必须是宠冠六宫那种宠爱。所以明白了这点,自然也当知晓初一上香你会跟着了。这庙中也就这院子更清净,皇上投你所好,必然是要将你安排在这里的。所以我闲着没事儿,就雇了些人,日赶夜赶把这暗道给挖了出来。”
末了,偏头看向楚慈,一副邀功模样,“怎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楚慈朝他竖了拇指,由衷一叹,“岑子悠,你若为官,必为奸佞。”
“啧!”岑子悠不认同的扬了眉,“你这嘴真讨厌!”
气氛由此缓和。岑子悠见她展眉笑了,心中便也舒服了两分。
终于是到了头,一出来,便是被外头白茫茫的一片雪山给晃了眼。
岑子悠立马以袖相挡,遮了她眼晴说道:“先别急着睁眼,仔细伤了眼睛。”
这点,本不需他提醒。只是她心中有事,亦是急着见楚月泽,便是一时忘了护眼。
她尚未睁眼,便闻一人声音微颤的轻声喊道,“姐!”
眯了眼,偏头看着来人。见那人红了眼眶,心中发酸,却是抿唇一笑。“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这眼泪,留着等我死了再落。”
“姐!”楚月泽恼的又是一喊,楚慈也差不多适应了亮光,笑着说道:“还以为还有些日子才能见到你。”
“我进不了宫。”楚月泽吸了吸鼻子,扯着楚慈袖子便往一旁拉着。
本当是及膝的雪,却是早被清理出一条仅够落脚的雪沟。几人一脚跟着一脚走了一阵儿,便瞧着孙芯蕊抱着双手,眼巴巴的瞧着这头。
月余未见,此时只瞧那候着的人面颊通红,鼻尖更是红通通的,呵着气的模样,跟只可爱的兔子一般,煞是可爱。
楚慈扯了扯楚月泽衣袖,那人回头,楚慈努嘴说道:“瞧瞧,多可爱。”
楚月泽不是没瞧着孙芯蕊模样,本是没觉得有什么可爱不可爱的。可被楚慈这般有意提出,那颇有深意的眼神便让楚月泽瞬间红了脸,“姐!”
这一声喊,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楚慈失笑,催着他快些。
“我本是想搬出来自个儿住,可父亲不同意。加上这些日子总有朝中官员到府上来,我也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围坐在一起,楚月泽说道:“我去见过王爷几次,也与父亲服过软,让他带着我进宫参宴,可他们偏是不肯。”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44:小慈,等我
“申明,我是想带,可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带小泽进宫。”楚慈尚未接话,岑子悠便是举了双手以求明鉴。
楚慈横了他一眼,楚月泽忙道,“今日一早与小蕊出来逛街,遇着了岑大哥,他问我要不要见姐,我当时都是懵的。”
楚慈心道,是得懵,她听到岑子悠的声音时,也是懵的。
“姐姐,你在宫中可好?”孙芯蕊逮着机会便问,“听闻姐姐昨夜出了事,可有伤着?”
楚慈含笑看着孙芯蕊,说道:“我没事,倒是方家失了一子,失了一个曲贵人。”
简单将昨夜之事给说了一通,当然没说她与高顺帝的合作。孙芯蕊听罢,恼得握紧了拳头,“方家欺人太甚!”
“好了,这些事儿不当你们操心。都放心,我在宫中过得很好。”言罢,暧昧的看着楚月泽,问道:“倒是你们,几时能喝你们的喜酒了?”
“姐!”
“姐姐!”
二人同时一喊,均是红了面颊。
楚慈见之,忍不住发笑。
与楚月泽二人相见,也没说多久的话。毕竟床上睡着的人不是她,若是高顺帝突然去了那院子,便是麻烦了。
说了会儿话,楚月泽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孙芯蕊离开了。岑子悠尽心尽职的送着楚慈回去,见她面色好了许多,心中叹气。
如今啊,只有这些在意的人才能让她舒心。
眼见要回了屋子,岑子悠忽然拉着她手腕问道,“楚慈,你打算几时脱身?”
楚慈步子顿住,好半响才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插手。”
拒人千里之外,这种冷漠的态度,让岑子悠有点儿受伤。
怎么说也是同生死共患难过,怎么这么无情呢?
“你有大好前程,往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抬眼看着他,楚慈认真说道:“我的事,谁插手,谁都不得善终!”
面对她严肃而认真的神色,岑子悠张了张嘴,最后点头;“行,你回去吧。”
直到楚慈上了床,那女子与岑子悠离去,楚慈这才无声一叹。
岑子悠带着人出了暗道,瞧着那女子清理痕迹时,低声呢喃,“善终是何物?与我何干?”
以巨石堵了出口,仔细的堆了雪,岑子悠这才与女子飞身离去。
直到那二人不见了踪迹,山后二人这才落于山洞之处。
“堂主,你怎的知晓岑子悠有法子见夫人?”南易诧异而问。
宋文倾提着食盒,淡淡说道:“打开。”
早便派人盯着这些人,有个风吹草动,他自然是清楚的。岑子悠整日游手好闲,不是去青楼闲逛,便是去茶楼听书,今儿个居然能偶遇楚月泽,却是巧得过份了!
宋文倾却是没想到,岑子悠竟有这胆识,竟是挖了暗道!
南易扫下白雪,推开巨石,宋文倾一撩衣摆大步而入。
楚慈又是听得动静,只道是岑子悠去而复返,忙起身穿鞋。
一丝光亮而来,她便顺着光走了下去。本以为岑子悠是有要事相商,却没想到,入眼的却是宋文倾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慈毫不犹豫,转身便走。宋文倾急忙说道:“小慈,今日来,是想与你说太子和楚月陌的事。”
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楚慈冷眼相对。宋文倾想拉她的手,却又收了回来,低声说道:“真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楚慈也不知道留下是真的想听?还是被他眸中那份情绪给感染,竟也留了下来,却是冷声说道:“说!”
宋文倾忙将南易与他说的消息道了出来,末了说道:“若能促成太子与卓双凝的婚事,后院起火,必然能给咱们许多的机会。”
后院起火,这四个字,竟是让楚慈失笑。
高顺帝耗费心机让后宫起火,宋文倾亦是打着主意让太子后院起火,这父子二人,行事倒真是像极了!
看着他,楚慈说道:“你与高顺帝,当真是父子!”
宋文倾语噎,还想说那些爱她之言,可此时的她,哪里听得进去?
垂眸,眨去眸中情绪,在她转身欲走之时,猛的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小慈,我做了糖醋排骨。”
“与我何干?”
她无情之言,宋文倾却并不退缩,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出门才做好的,一直温着。许久不曾好好的吃顿饭,你陪陪我可好?”
他的声音,透着期盼。这般的低声下气,却又似蜜糖一般带着撒娇的味道。楚慈心里头一紧,呼吸不由一重。
见她不动,宋文倾试探着又靠近一步,在她耳旁轻声说道:“自打回京,便茶饭不思,饮了许多酒,身子有些受不住。今日做了糖醋排骨,竟是将自个儿给馋着了,就想与小慈一起吃一些。”
昨夜里耍狠之人,今日竟又变回了可怜的白兔模样。楚慈心中发恨,那人却是得寸进尺,将食盒放到边上,双手环在她腰间,下巴搁到她肩头,低声说道:“如今世上,只有小慈最疼我。见我摔了,便亲自给我上药。见我伤了,便一心记挂着。为了我,将那可恶的下人给打残。小慈更是为了我,不惜犯险与乔锦骞周旋,还敢与父皇耍心机。还为我做了美味的彩虹饺子。虽然每年的生辰都错过了,可我还是很开心的,至少,我这辈子不是没人疼,至少,我还有小慈。”
太多的记忆,被他勾起。想起与他一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