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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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彦彤这会儿模样,楚慈直接就想到了星爷的唐伯虎点秋香里面,那俩智障少爷。
不得不说,这姑娘真是被人给祸害的可以!
轻咳一声,楚慈绕着薛彦彤走了一圈,这才说道:“公子这模样虽是潇洒,可是动作多了些,难免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说话间,接过薛彦彤的扇子,就那么随意一甩,扇子甩开;她一转身,甚是自在的坐到椅子上。
一手搭到椅背上,一手搭到手把上,那么一挑眉,一勾唇,一个纨绔公子的风。流一笑,就这么展了出来。
薛彦华转身之时,就瞧着楚慈这副潇洒模样,她那微勾的嘴角,那眸中的浅浅笑意浑然天成,真是比他这少爷更像个少爷!
一身粗衣穿在身上,却是掩不住她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子随性霸气;哪怕是这么没规矩的坐姿,看在眼中也是自在的很!
这人,当真是一个下人?
薛彦华忽然怀疑,这个叫晓辞的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既然邰正源能对他刮目相看,他是不是还有过人之处?
想将他带在身边,也是想用他来试探邰正源。如今看来,这人真比想象中更有本事!
薛彦华沉眸深思,薛彦彤亦是看的呆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下人竟有这番气度!
“小子,你,你这是哪儿学来的?”
薛彦彤搓着双手,站到楚慈身旁,笑着说道:“怎么比我哥更像个风。流少爷?”
这是个好时机,楚慈笑着站了起来,问道:“公子想做捕头,满口江湖规矩,又是哪儿学来的?”
“戏文里啊!”薛彦彤一本正经的比划了一通,这才说道:“老婆子常常请了唱戏的去她院儿里,却又不看,所以我总是偷偷去瞧。”
原来如此,敢情是被薛夫人给祸害的!
这招可真够损的!
薛彦华闻此,目光一寒,显然是想到一处去了。
浅浅一笑,楚慈将扇子递了过去,说道:“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规矩;衙门里,也有衙门里的规矩;公子可不能按戏文里唱的那样去做!就像方才公子那些动作,只适合在台子上,摆到咱们的生活中,便会贻笑大方。”
说罢,朝薛彦彤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试试,摆开手脚随性一些;莫往戏文里去做,就当自个儿是个潇洒倜傥的风。流公子。”
楚慈这般指导,薛彦彤手心微微冒汗,好半响,这才甩开扇子,学着楚慈坐到椅子上。
虽说只有形似而神不似,也少了那股浑然天成的潇洒随性,更没有楚慈那股霸气,可是,与先前那梗脖子模样相比,却是好了许多!
竖了拇指,楚慈赞道:“不错,公子当真是天资聪明!多加练习,往后出来必然是个翩翩少年郎!”
“那是!往后叫我薛三少!”
薛彦彤得意的说着,楚慈听着那娇滴滴的女声纠正道:“三少这声音可得压得沉些才行;虽说咱们这年纪还在变声,可三少这娇滴滴的女儿音却是与这风。流倜傥的形象不符。”
又是教着薛彦彤压了声线,听得那人还算混得过去的假音,便是点了点头。
薛彦华看着楚慈,越发觉得这人有过人之处。
自家妹子竟能被他三言两语给说的有样学样,这小子留在身边,至少能让妹子正常些。
那头楚慈教着薛彦彤,对面,薛彦东透过窗户缝儿,看的一声冷哼。
三楼的包间里,一名青衣男子关上窗户,将所见之事转述于帘子后的男人。
“主子,薛家两个少爷都来了;若是没猜错,另一人当是薛彦华的妹妹,名叫薛彦彤。”
帘子里的人侧卧于塌上,听完禀报,浅声问道,“他可是来了?”
青衣人走到另一头,往窗外瞧了瞧,瞧着街上那白衣人远远走来,这才回道:“回主子,他来了。”
“我不想见他,到二楼将他给挡了。”
此话一出,青衣人微愣。
既然不见,何以到二楼才挡?
心中一转,明白过来,点头回道:“属下明白了!”
小伍手里拿着画卷,远远瞧着飘香阁灯火通明,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
不过眨眼间,他恢复到小心翼翼的模样,拿着画卷往飘香阁而去。
龟公瞧着来人,眸光一闪,退到一旁,并不相阻。
门口的姑娘瞧着小伍时,举帕挡了半张脸,忙退开,怕被传染了一般。
待小伍进了堂中,姑娘这才与龟公说道:“这人怎的来了?谁敢去伺候他啊?”
“就你废话多,去,招呼客人去!”龟公浅骂着,一巴掌拍到了姑娘的屁股上。
那姑娘‘哎哟’一声,摸着被拍痛的屁股,娇笑道:“你小子又胡来!小心我告诉妈妈,让她收拾你!”
二人调笑间,小伍抬目望着上头,似在寻着方位。
薛彦彤练的差不多了,摇着扇子兴。奋的在屋了里来回走着;那一副得意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楚慈走到窗前,看了看台子上方挂着的红绸布,又看了看下方的热闹场面。
今儿个选花魁,指不定出现多少美人儿呢!只怕东曲和南湾的权贵、富贾今晚都来了。
正在想着,今晚能否逆转人生?便瞧着热闹之中,一人身影独立。
只见那白衣之人如水中莲花,干净到让人怜惜。
那人孤立于堂中,与此处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排去那千疮百孔的面容,那优雅气度,仿若是落入凡尘的仙神,令人神往恍惚。
小伍,他为何来此?
心中莫名悸动,似在担忧,似有不解;双手压在窗台上,瞧着一人举着酒杯朝小伍走了过去。
“老。鸨子!老。鸨子你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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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53:我信你!
那锦衣男子大声嚷嚷着,引了众人的目光;众人看去,只见那男子指着小伍破口大骂,“怎么把他给放进来了?啊?还想不想做生意了?今儿个不是飘香阁选花魁吗?怎么来的人都不检查检查?这是成心恶心我们是不?”
男子大骂,众人均是退出一定的距离,嫌弃之间,指指点点。
“就是,龟公是怎么办事的?怎的把这人给放了进来?这不是恶心人吗?”
“快将他赶出去!不然今儿个爷可没兴趣看什么花魁了,喝的酒都该吐了!”
“就是!快将他丢出去!”
众人这般指点叫骂,小伍立于堂中,再是不想理会,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三楼之上,老。鸨战战兢兢的瞧着下方的情形,抹了把汗,问道:“岛主,您看这……”
“你瞧着办便好。”
帘子里那人冷声回着,老。鸨子真是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赶出去?还是让小伍上楼来?
还想再问,青衣人却是将人推了出去,浅声说道,“让他上二楼便好。”
老。鸨子微一思量,便明白其中意思。抹着汗,慌忙下楼去。
下方吵闹的厉害,老。鸨子下了楼,稳了心神,摇着美人扇,笑得风情妖娆。
分明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面上抹着厚厚的脂粉,这般一笑,便是让人瘮的慌。
“哎哟喂,各位爷莫急莫急。伍爷今儿个来此,怕是有事儿来的,咱们来问问,伍爷到这儿来,这是看中哪位姑娘了?”
楚慈立于窗前,眯着眼,看着小伍退开两步,手足无措的模样。
小伍拿着画卷到这飘香阁来,莫不是看中了哪个姑娘,给人送画来了?
正在想着,便听得小伍回道:“我,我是来给岛主送画的。”
“岛主?”
老。鸨子扬了扬声音,美人扇遮了半张脸,咯咯笑着,“伍爷可莫打趣奴家了,岛主来这儿,可是来看美人儿的,如何会……”
如何会来看你这张烂脸?
话没说完,这意思却是很明白的。
小伍涨红了脸,脸上的痤疮映衬的颜色越甚,众人瞧他无地自容那模样,便是毫不留情的嘲讽着。
“真是个麻烦的东西,老岛主看你可怜一直养着;老岛主过世,新岛主出于人道,依旧供你吃供你住,还派了下人给你使唤;这样的好日子你是过上瘾了?岛主一来,你便是寻着理由来见岛主,还追到这儿来了,你是不是要岛主将花魁给你了,你才高兴啊?”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那副鬼样子!也不知哪儿来的野种!竟是这般没脸没皮。”
“你瞧他模样,哪儿是有脸了?本来就是没脸之人,哪儿管那般多?”
众人嘲讽着,小伍握着画卷的手微微发抖,众人见他无地自容的模样,便是说的越发过份。
楚慈立于窗前,双手握着窗台,眸子里透着森然寒意。
他不该被人这般轻贱!他是干净的,不染尘埃的,他那双眸子里透着的小心翼翼,足以融化人心。
可是,这些人却在践踏着他最后的尊严。
想要冲出去狠揍那些人,可她心里清楚,在这里,她没有耍狠的本事;且,小伍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相见吧?
所以,楚慈,你不能,你不能出去!这时候出去,非但帮不了他,还会让他越发难堪,越发自卑。
心中说着,楚慈垂眼,不想再看。
也在此时,老。鸨子干笑两声,挥了挥手,笑道:“哎呀,既然是来寻岛主的,咱们莫挡了他的路,不管怎么说,也是岛主养着的人;俗话说的好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各位爷方才那些话,可是在寻死哟。”
说罢,让开一条路,娇笑着说道:“岛主这会儿还没来,你先去等着。”
小伍垂着眼,不敢看众人模样,手握画卷上了楼道。
既然有心嘲讽,又如何会让人上去?楚慈只觉得小伍今日来,讨不得好!
正在想着,便瞧着小伍身影出现在二楼拐角之处。
那处亦有人把守,本以为他会径直而上,没承想,竟是被守卫给挡了下来。
只见小伍与守卫说了句什么,守卫接过画打开之后,便是一声呵斥。
“此等淫。秽之物,竟是拿来给岛主,都说相由心生,看来果真不错!”
厉骂间,便将那画给丢了出去;小伍一时不解,忙抬手去抓,却是不知怎的,脚下一滑,竟是从半人高的隔栏翻了出来。
画卷被守卫抛向空中,众人这才看到,画卷之上,乃一副甚是惹火的春。宫图。
图中二人未着一物,那色。情的画卷,惹得众人淫。笑不断。
“瞧瞧,这人竟是将这等东西拿来给了岛主,看来,他今日真是来要美人儿的!”
“养他吃,养他住,如今还到这儿来要美人儿了,真是没脸没皮,怎么不去死啊!”
笑骂不断,却是无人去管那跌落之人。
楚慈在小伍递画之时,便是跃上了窗台。
她不知道为何那般担心?只觉得,有那双眸子的人,不该被人这般轻贱!
就在她担心,小伍是否会出事?便瞧着守卫将小伍的画直接给丢了下去;紧接着,小伍从二楼坠落。
虽说只得二楼,可是也有两米左右;小伍走个路都能摔伤,这么高的距离摔下,还不得摔残了?
脑子里担忧,动作比想法更快。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守卫伸手那一刻,楚慈便跃出了窗外,捉着垂到台子上头的红绸,直接荡了过去。
她动作快,爆发力强;在小伍落下之前,人如猎豹一般荡了过去,将小伍接住。
纤细的手臂紧紧搂住那人,红绸在空中打了几个圈儿,她手上放松之时,二人缓缓而落。
视线对上那一刻,小伍眸中是压不住的震惊,仿佛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是楚慈!
“小慈,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伍语不成句,楚慈朝他灿烂一笑,双手搂着他,在落地之时,抱着他就地一滚,减轻冲力。
这一变故,惊呆了众人。
方才还在嘲笑的人,此时均是噤了声,仿佛不敢相信,竟有人会救小伍!
那种人,摔死不是更好?活在南湾,瞧着都烦心!
三楼之上,那人终是坐了起来;修长的指挑起轻纱,看着下方落地的二人。
小伍躺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楚慈;见她起身伸手而来时,眸子里闪过难以置信,却又闪过尴尬,透着难堪。
太多情绪,似他不敢面对;在她伸手之后,好半响才伸手拉着她站了起来。
“今日与薛二少来南湾走动,真是巧了,竟是在这儿遇着你。”拉着他站了起来,楚慈说的云淡风轻。
楚慈明白,她出手,会招来麻烦;可是,身体先一步做了反应,救下他,是条件反射。
她不明白,岛主为何要这般对他?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才能对这么一个干净的少年出手?岛主与他又有什么纠葛?
二人站了起来,下头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嘲讽之语自是不表,污言秽语更难入耳。
那副春。宫图就在三步开外,女子的放。荡,男子的淫。秽毫不掩饰。
最先喊住小伍的男人上前,将画给捡了起来,口中啧啧有声。
“都说小伍丹青不错,倒是没想到,画这春。宫图的手法更是上乘,瞧瞧这画多带劲儿啊!”
“可不是嘛,本以为生就那副模样,怕是只能自个儿解决了;看来也不尽然,想来岛主是没少送女人过去颠鸾倒凤,不然如何能画得这般惟妙惟肖?”
污言秽语入耳,小伍似有不解;转眼看去,看着画上内容时,便是满眼的震惊;转眼,看向楚慈时,慌忙摆手,“不是的,小慈,这不是我的画,我画的是冬雪映梅,不是这……不是这……”
是什么,还重要吗?眼下就有人要所有人都知晓,小伍这寄生虫没脸没皮也就罢了,如今更是跑到这飘香阁来找岛主要美人儿。
他的惊慌失措入眼,令她莫名心疼;手握成拳,却又缓缓松开,看着他,咧嘴一笑,“我信你。”
“你……”无措的人,看着她明媚的笑,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相信小伍,小伍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他是神圣而美好的。”
她的话,让他瞪大了眼,眸子里,星星点点,是难以置信,也是欢喜雀跃。
仿佛天下人之中,有一人信他,都能让他欢喜。
“哟哟,快来瞧瞧,这是什么情况啊?最干净的?快来瞧瞧这世上最干净的人啊!”
二人谈话,一旁的人又是嘲笑;小伍似这才反应过来,眸子里瞬间暗淡,垂眼说道:“我,我先走了。”
说罢,小伍转身欲走。
楚慈眉头一蹙便要跟上,却在此时,听得二楼的薛彦彤粗着嗓子叫道:“小子,你好帅!”
喊着‘你好帅’,薛彦彤身形一跃,便捉着另一根红绸,学着楚慈的模样往对面荡去。
只可惜,薛彦彤虽是有功夫,却没有攀爬蹦极的经验,这一荡过去,失了水准,便是被红绸给裹着,乱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