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睁眼之人不甚清醒,梦里全是白绮琴割破了手臂,滴血引着猛虎靠近薛彦彤的画面。那种害怕失去,不敢去赌的恐惧让她胸膛起伏,额头密密麻麻的汗就似雨后春笋。
心中的恐慌尚未平复,唇上的痛意便让她不甚清醒的眸子变得阴冷。高顺帝那凌厉的眸子直直锁着她,也不管她口中尽是苦涩的药味,就那么横冲直撞的探了进去。
四目相对,他霸道的吻让她被中的手缓缓握紧。在他凌厉却又布着寒意的眸光之下,她缓缓闭了眼。
她的妥协,却并不让他满意。微微松开,却是贴着她,冷声说道:“睁开眼!看着朕!”
他的强势,令她睫毛轻轻一颤,却没睁眼。高顺帝微勾了嘴角,周身却是散着冰寒的气息,“我想,薛答应不适合再住景华宫了!雅妃失了爱女,她去给雅妃做个伴倒也不错。”
此言,令楚慈双手握得发颤。缓缓睁了眼,对上他冷笑的眸子,楚慈浅浅一笑,“皇上这又是何必?我到底哪里还不够配合?”
“你哪里都不够配合。”高顺帝捏着她的下巴,冷声说道:“你与朕合作,就当把朕摆在第一位!谁对朕不利,你当是第一个冲上去的。旁人,你只能看着,明白吗?既然你喜欢军中的氛围,便应明白,谁是你主,你又当做到如何效忠!”
合作,是双向的。效忠,却是奉他为主。
楚慈只觉得这个男人霸道的让人想笑。
楚慈沉默不语,看向他的目光却是透着些许的寒意。她的目光,令他眯眼一笑,“此时也算是一个契机。你说,朕若弄死你,再告诉老五,伤你的剑上有毒,你终是没躲过这一劫。他自责愧疚之余,是否会不顾一切的出手?让朕想想,他会对哪些人出手呢?那白氏姐妹自是不提,可你却因薛彦彤而死,你猜猜,他会如何对薛彦彤?”
恼恨她为了薛彦彤连命都不顾,他在她心中连个女人也比不上,白瞎这些日子费心费力的宠着她!
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国之君竟是如此龌龊!他卑鄙到让她作呕,楚慈怒极反笑,“到底要我如何,麻烦你一次说个清楚。三不五时的威胁,你不烦,我都烦了。”
她这话,明显的厌恶!
高顺帝咬牙看着她,显然是被她之言惹怒,捏着她的下巴,冷声说道:“朕要你发誓,从今日起奉朕为主,一切以朕为先!哪怕是装,你也给朕装得像些!再让朕瞧出你有半分不愿,朕随时都能让你瞧瞧在乎之人生不如死的可怜样!”
“呵。”楚慈一声冷笑,却换来他手上越发的用力,“你应当知道,把薛彦彤放在你身边,是朕给你的仁慈!你若不想她红颜薄命,你若不想孙芯蕊就此毁容郁郁而终,你若不想楚月泽失妻生恨莽撞行事,你就应该知道,谁才是你最该在意的人!”冷冷收手,起身说道:“天亮之后给朕答复。”
那人起身,尚未下床,楚慈便是看着床顶说道:“不必等天亮了,我现在就答应你。你有什么要求,今夜一并提了吧,我什么都应下,你往后也别再拿这些来威胁我,我听着烦。”
那平静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今夜月色不错,很适合散步谈心。
在预想之中,她该是愤怒的,咆哮的,然后在一番挣扎之下,终是妥协,伏低做小的求着他,主动亲近他,这辈子视他为天,视他为主。可是,楚慈给他的结果却与预想天差地别。
坐回床上,看着她平静的面容,高顺帝眯眼说道:“朕要你发誓,一切如朕之愿。若有违背,你所在意的,统统不得善终!”
发誓这种东西,幼稚得让人想笑!
楚慈当真随他的愿,举手发誓。高顺帝却在她发誓之后,笑着说道:“发誓只是让你记住自已说的,朕的死士,折磨人的法子多不胜数。希望你所在意的人不会落到他们手中。”
哦,原来如此!敢情不是幼稚啊!
楚慈闭了眼,再不理会。却忽然查觉他的气息再次靠近,当他的唇贴来之时,同时说道:“看着朕。”
也不知是想与她亲近?还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有多乖?高顺帝就那么命令她睁眼,命令她与他唇舌相缠。哪怕她紧握的双手微微发颤,眸子里却是他想要的乖顺温和……
“主子,玄玉死了,玄华和小福子重伤,怕是……”次日,南易将好不容易从尸堆中翻出来残留一口气的二人给抬了回来。见宋文倾垂眸不语,问道:“要不,再给夫人送人过去?”
“你与小福子送到她身边已是不易,你以为他能容忍我再做手脚?”靠着椅背,宋文倾说道:“一定要救活二人。”
“是!”南易急忙去安排救人。
整顿了伤者,清点了死者,一直到申时二皇子才将准确的数据呈报给高顺帝。高顺帝当即下令启程回宫,却是留下一队侍卫,由宋文倾领队运送尸体。
三日路程,再无人见过楚慈。方一进宫,便闻御书房的小太监透了消息:楚妃重伤,性命堪忧。
此消息一出,有人悲愤,有人质疑。
东明修难以平静,终是寻了穆言以商议围场刺杀之事为由,一同进宫。
此时,高顺帝正坐在床前,一手拿了野志给楚慈说着上头趣事。偶尔插上一句与刺杀相关的话题。听得池顾来禀,东明修与穆言求见,便是放下书,与楚慈说道:“你这伤怎么着也得半月之后才能下床,赐婚之事,到时再说?”
“嗯。”楚慈闭眼躺着,十分温顺。
高顺帝出了内殿,便是冷着一张脸,威严之中透着肃杀之气,看向二人的目光更是寒得掉渣。东明修到底了解高顺帝,当先提及刺杀之事。
待正事儿谈完,高顺帝这才看向东明修,冷声说道:“如何处置那二人,朕等她醒了再做定夺。此时不处置,不代表朕能默许你将人送走。”
这是提醒,提醒东明修不要妄想换人!
东明修面色微变,也不知是因为担忧白氏姐妹?还是担心楚慈的伤?
“公公,楚……楚妃她还没醒?”出了御书房,东明修低声问着池顾,“不知她到底伤了何处?”
池顾左右瞧了瞧,这才叹了口气,低声回道,“哪儿能醒?就差没将肠子给抓出来了,药用的也不及时,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御医也来瞧过了,可失血过多,伤得太重,上药之时倒有些意识,这些日子便是浑浑噩噩的睡着,尽说胡话。圣上整夜整夜的守着,这回怕是……”
这回怕是真动了心了。
池顾这话,不敢说,那二人却是明白的。
穆言刚回将军府,便见穆诚大步而来。瞧那人满目担忧,穆言摆手说道:“伤的太重,还没醒。太医是让圣上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也就是说,兴许真的救不活了。
穆诚赤红了眸子,抬步便走。穆言忙将人拉住,低声呵斥,“你去哪里?”
“我要杀了那两个女人!”穆诚怒道。敢这么伤她!她到底做了什么要这么伤她?
穆言将人死死拉住,不敢让他去犯错,“糊涂!你去逞什么能?这种事,几时轮到你去做了?今日皇上还警告了东明修莫动歪脑子,如何处置那二人,皇上自有定夺!”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75:妖妃惑乱朝纲
围场刺杀之事传的沸沸扬扬,众人均道高顺帝怕是要借着这机会肃清朝堂。可四皇子押进大牢之后,就似哑了一般,问什么也不答。哪怕严刑拷打,也不过笑道一句‘妖妃惑乱朝纲。’
刑部梁大人每日进宫据实禀报,高顺帝也不过是点个头以示明了。只不过看向太子的目光,便是透着彻骨的寒意。
虽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可在高顺帝这样的目光下,太子也并不好受。对于四皇子死不开口的态度,太子心中庆幸之余也甚是惶恐,就怕四皇子哪日熬不住了,将他给供出来才麻烦!
刑部兢兢业业调查证据,这一晃,便是半月过去。高顺帝每日除了处理公事,便是在内殿守着楚慈。楚慈的伤到底如何?无人知晓。前朝人心惶惶,后宫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这种平静,犹如风雨欲来的诡异宁静,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曾经效力太子,与四皇子有过交集的朝臣均是害怕自已受此牵连。而那些失了子女的大臣呜呼哀哉大肆上本,求高顺帝务必严惩凶手。
“老大也坐不住了。”看着楚慈一步一步缓缓在殿中走着,高顺帝说道:“老二这次是乘着机会,使尽浑身解数要将老四弄死,更有诸多证据指向老大。”
“太子此时还动不得。”高顺帝的药好,腹部的伤已是好了许多,第十日便能下床行走。虽说不能做剧烈运动,可到底不用躺在床上任人伺候,自在的多。对上高顺帝的视线,楚慈又道,“再过些日子,待二皇子蹦哒的差不多了,再将他给除了。太子暂且先留着,毕竟他的根基最深,若是一下将他拉下马,狗急跳墙,反扑必然不利。”
最主要的是,南瑶如今越发嚣张,想来那许久不见踪迹的邰正源又是做了什么好事了。
楚慈话刚落,高顺帝便是轻笑出声,走到她身旁,将人抱起坐回椅上,“狗急跳墙?变着法子骂朕是不是?”
“……”楚慈垂眸不语。
高顺帝看着她清瘦的容颜,面上是带着笑意,心里头却是有些莫名的烦躁。这些日子她睡的不好,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每夜都会醒几次,每次都是冷汗不止,那神色看的他眉头紧蹙,可她却是倔强的闭嘴不提。
“夜里伤口可是会疼?”又一次发问,高顺帝托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怎的夜里总醒?”
“倒不是很疼。”对上他的眸子,楚慈轻声回道,“只不过夜里好似习惯会醒一般。或许伤好了,也就不会了。”
身边躺着一个不是自已丈夫的男人,那种恶心的感觉让她作呕。尤其是他刻意亲近之时,那夜模糊的记忆便来得越发汹涌。每每醒来看着身边蹙眉之人,她真想一刀杀了他才觉得痛快。
楚慈不由庆幸,还好她是受了伤,不然,他是否会为了宣告主权而迫使她承欢身下?
她之言,高顺帝眉头一蹙,却又缓缓舒展。抬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轻声说道:“丫头,放轻松,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再过些日子,便能除去两股势力。怎么想,都觉得身心愉悦。
高顺帝之言,楚慈只是轻点了头。恰逢池顾端了药来,便瞧着高顺帝抱着楚慈坐在窗前,怀中的人温顺可人,那消瘦的面容越发映的她双眼大而有神。
高顺帝那自在的神情之中夹杂着一丝他自已都没有查沉的柔和,这份柔和,是池顾所不曾见过的。至少,当年与那些女人作戏,高顺帝不曾露出过这副神态。
戏嘛,演的越真,投入的也越深。可演到最后,谁能笃定自已就只是演戏而已?心中轻叹口气,池顾却是不敢多言,端着药上前,轻声说道:“圣上,娘娘的药好了。”
高顺帝随手接过,也不管楚慈现在能自个儿喝药,硬是亲手喂着她喝下。好似看着她在怀中乖顺听话,心中便无比的顺畅……
刑部尚未查到四皇子刺杀的证据,高顺帝桌上的折子却是越堆越多,这堆折子痛斥的不是四皇子,而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妃子,也是此时还‘卧床不起’的楚妃!
“楚妃胆大包天,乘乱刺杀六公主泄愤,更放虎吞食六公主遗体。此举乃藐视皇室,藐视北瑶威严!按北瑶律例,对皇室不敬,当处以凌迟之刑,以儆效尤!”
“楚妃恶行被白氏姐妹撞破,便起了杀心。白氏姐妹救不下六公主,却因此落个陷害楚妃的罪名。如今楚妃之罪终是证据确凿,圣上不加以处置,如何能平愤!”
高顺帝随手挑了几本折子,坐在床边念给楚慈听。楚慈将手中的野志翻了一页,笑道:“这故事真有意思,财主为了一个妖姬竟是将自家儿子都给杀了。”
高顺帝眸子一眯,挑着她下巴说道:“好!”
对上他的目光,楚慈笑问,“杀的好?”
“杀的好!”
高顺帝一句杀的好,次日便下旨将四皇子游街,直接推出午门斩首。皇子身份尊贵,就算要杀,也当是赐杯毒酒,以保体面。这四皇子却是北瑶开国以来,第一个被推到午门斩首的皇子。
且,刑部连证据都没找到,高顺帝便因楚慈一句话而下旨斩杀四皇子,此事一传开,便是闹得沸沸扬扬。
“哎,你们没听说么?楚妃醒来便要皇上将四皇子推出午门斩首,皇上也不知到底迷恋她什么?竟是不顾四皇子乃皇室出身,真的就将人游行而来。”
“可不是么?你瞧瞧那四皇子,这大半月也不知在牢中是如何过的?怕是没少用刑,这都半死不活了,直接赐毒酒不更好?何必将人拉出来让人看了皇室的笑话?”
“要我说啊,就是那楚妃太有本事!她说什么,皇上便做什么。咱们北瑶的皇帝,历代也算是仁君。可怎么到了这一代,却是被一个妖妃左右?再这么下去,怕是晚节不保,不知会做出哪些有驳常伦的事儿来?”
“自个儿儿媳都给抢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皇上正值壮年,说不定再过些日子,又当有小皇子出世了。也难怪杀起亲儿子来半分不手软的。”
“嘘,你可小声些!”
百姓议论之中,刽子手往大刀上喷了一口酒,那明晃晃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芒,令人瞧了心中瘮得慌。
眼见那一刀就要砍下去,一群黑衣人瞬间冲了出来,一剑杀了刽子手,竟于重重守卫之下,将那遍体鳞伤之人救走。监斩的二皇子面色铁青,当即带着侍卫追去。
四皇子被人救走了,高顺帝勃然大怒,当场摔了杯子,下令封锁城门,务必将人搜出来!同时下了旨,谁敢私藏罪犯,株连九族!
一连三日的搜查,毫无收获。二皇子再是镇定,也急得如热锅蚂蚁,寝食难安。幕僚们抓破了脑袋,却始终想不出一个有利的法子给二皇子开脱。
围场失利,本就令高顺帝大怒。如今监斩四皇子又让人给救走了,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担什么大任?
“你们都是饭桶?平日里养着你们,到了关键时候又给我装哑巴?!若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我还如何与太子抗衡?如何将他拉下马?”二皇子恼的将杯子重重摔到地上,怒道,“谁出来说句话?”
幕僚被骂,却是垂首难语。此事,太过复杂!眼下局势本就混乱,谁又清楚是何人救走了四皇子?四皇子的部下有嫌疑,太子也有嫌疑,一旁虎视眈眈的五皇子亦有嫌疑。
二皇子急得团团转,太子却也并不好过。书房中,那人来回走着,想不明白这局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