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叮!有人对你说谎by茶叶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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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白玉堂的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何一抓着他的领子,朝白玉堂吼道:“展昭还没死!快点带着展昭走!把他送回开封府他就还有救!”
白玉堂的耳边一片“嗡嗡”声,他几乎听不到何一喊话,但“展昭还没死”五个字像是给白玉堂的心口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说的是真的?”白玉堂揪着何一的衣领,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恐怖,“如果你敢骗我——”
“少说废话!”何一想推开白玉堂的手,却失败了,只得道,“快点!展昭现在还有呼吸呢!把我们两个和展昭一起带回去!我们有办法救他!”
白玉堂低头看了展昭一眼,见他的鼻翼确实在微微地动着,顿时放心了不少,但也确实片刻都不敢耽搁。
他将展昭抱在怀里,努力不去看展昭的伤势,但即使这样,他也无意间瞥见了展昭头上竟然也插着两只箭……
白玉堂的心一沉,抱着展昭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个想法:这样的情况,真的还能救活吗?
一定能!
啪——
白玉堂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飞快地把刚冒出的那个想法给推翻扔掉,展昭一定能活!他还有呼吸,他怎么可能活不了?!
“抓着我的腰!”白玉堂对何一和何九两个人说道。他的两只手都抱着展昭呢,只能让何一和何九两人抱着他。
何一和何九此时自然听白玉堂的话,话音未落,就抱了个结实。
“从东南方走!”何一小声地在白玉堂的耳边说道。
白玉堂抱着展昭从铁笼子里走了出来,之前围攻他们的十个人还想攻上来,白玉堂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朝东南方的窗户冲去,一脚就将窗户踹碎,运起轻功带着何一何九跃了出去。
整个过程都发生的飞快无比,等那十几个人赶到窗口的时候,白玉堂已经跃到了王府外,正朝开封府狂奔而去。
其中一人朝离自己最近的那人吩咐:“你,去报告王爷,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追!走!”
说完,这十几个人就分成了两个方向,大波人去追白玉堂,一个人朝襄阳王府的正殿飞快地奔了过去。
……
风声“呼呼”地在何一何九的耳边刮过,他们死死地抱着白玉堂的腰,因为白玉堂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速的移动甚至让他们两个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这样的痛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何一何九就觉得手里一松,往后仰了过去。但还不等他们叫出声,就已经摔在了地上。
……
何一摸着摔疼了的头茫然地坐了起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展昭的院子里,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回到了开封府?!
何一暗暗为白玉堂的武功心惊,但也不敢有半分怠慢,把同样晕晕乎乎的何九扶了起来,两人就朝展昭的房间狂奔。
——要是慢了半步,恐怕白玉堂就要出来杀人了。
果不其然,两人刚刚冲进房间,白玉堂就铁青着一张脸往外走,一见他俩就一手一个,给扔进了内室,摔在了展昭的旁边,“你给我——”
“出去!”何一朝白玉堂大喊了一声,“去把公孙先生叫来,然后拿开封府最好的伤药都给我拿来!快点——!”
白玉堂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何一派了新的活儿,一句话梗在喉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但目光触及到那满身的箭羽时,又像是被人碰触了的蜗牛,飞快地收了回去。
“救——!”白玉堂狠狠地吼了一声,然后一甩袖子,转身朝门外走去,没几秒,何一何九两人就听不到白玉堂的声音了。
“师弟,你真的有把握救他?”何九凑到何一的身边,小声地问着,“这人都成刺猬了,真能救得活?”
“能不能救得活不看咱们,”何一阴沉地看了展昭一眼,“他的命盘上已经没了阳寿,所以他现在属于地府阎王管,只要阎王不打算收了他,他就算被砍成了七八段儿都死不了。”
“他现在还有呼吸,就说明阎王还不打算收他?”何九恍然道。
“嗯。”何一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没想到襄阳王竟然这么残暴。”
“就是。”何九嘟囔了一声,“谁知道……”
“嘘——”何一急忙打断了何九大的话,严肃地说道,“你要说的那句话,从今以后半句不许透露出去,知不知道?”
何九愣了愣。
何一解释道:“白玉堂向来心狠手辣,如果让他知道了你要说的事情,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何九连忙点头。
“动手吧。”何一叹了口气,“我去给展昭拔箭,你在门口守着,一会儿白玉堂把公孙先生带回来之后记得拦住白玉堂,让他待在门口等着,千万别让他去别的地方。”
“为什么?”
何一瞥了何九一眼,“如果他要去别的地方,你觉得他会去哪?”
何九:“……懂了。”
何一拍了拍何九的头,转身朝展昭的床走了过去,何九则站在外堂,等着白玉堂回来。
……
何家师兄弟在展昭这边忙活开了,白玉堂那边也没闲着。他先是运起轻功飞到了公孙策的房间,翻了个遍却没看到人,便直接提气朝包大人的书房跑去,到了门口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风一样地闯了进去,果然看到公孙策和包大人正在一起说话。
“白少侠?”包大人看到白玉堂突然闯了进来先是吓了一跳,又看到白玉堂的一身白衣都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更是一惊,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展护卫呢?!”
白玉堂听到“展护卫”的时候眼圈儿一红,险些当场哭出来,“他出事了。”白玉堂浑身都在颤抖着,他深吸了口气,想稳住自己的情绪,却毫无用处,“公孙策跟我走,包大人你把开封府所有的伤药、最好的伤药都拿到猫儿的房间去!现在立刻马上——!”
说到最后,白玉堂已经由说变成了吼,然后根本不等公孙策反应,就抱住公孙策的腰,夹着他朝展昭的房间提气而去。
包大人愣了一下,但也飞快地反应了过来,一边朝外面的王朝大喊了一声“快把府里的伤药都拿到展护卫的院子里去”,一边翻箱倒柜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找伤药,然后朝展昭的房间跑去。
……
等包大人到了的时候,就看到展昭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一堆的人,各个都是过来送伤药的,但除了公孙策外,没有一个人被允许进到房间里去——包括白玉堂。
包大人匆匆看了这形势一眼,就急忙朝展护卫的房间里跑。
“吱扭”,不等包大人推门,展护卫的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一脸严肃地问道:“是伤药吗?”
包大人点了点头,然后手中的伤药就被那少年全部抱走,再然后……
啪。
房门又关上了。
包大人有些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他这辈子还没人这么无礼地对待过他,但此刻他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那少年的动作太慢。
只要一想到那少年身上的血是从展护卫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包大人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他向来把展昭当成儿子一样养,两人的关系更是亲如父子,现在展昭出事,包大人简直心疼的要命,就像是……
轰——
包大人这边还没感慨完,院子的另一边就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包大人连忙朝声响的方向看了去,就见一个满身鲜红的人正拼了命地在展昭院子中的梅树下发疯,刚刚才开的花被挥舞的满天都是。
——是白玉堂。
“啊——”白玉堂仰头朝天怒吼了一声,双手成爪状,像是要将青天撕破一般。
包大人一惊,连忙大喊:“白少侠冷静!”
但这丝毫没有半分作用,白玉堂好似疯癫了一般,拼了命地在院子里肆意的破坏着,梅树、石桌、石椅甚至连院子里的那口井都没有放过,内劲所到之处无一不一片狼藉,吓得来给展昭送药的人纷纷惊叫着往院外退去,生怕被白玉堂的掌风扫过,就连包大人也不得不紧紧地贴着展昭的房门。
“没事的人都先走!”不得已,包大人只好先驱散围观群众,“所有人都回自己的房间去!”
有包大人的命令,再加上白玉堂的疯狂,围观的人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听了包大人的话后就开始往外跑,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就全部都散了开来。
包大人松了口气,正打算找个机会劝慰白玉堂一下,就见今夜本应该在门口值班的王朝却急吼吼地跑了进来,张口就吼道:“包大人!襄阳王带人过来了!说他的王府里丢了东西,有人看到是展护卫和白五爷今夜去过襄阳王府,现在他带着人说是要将展护卫和白五爷缉拿归案!”
……
屋漏偏逢连夜雨!
包大人的心咯噔了一下,来不及去想怎么应付襄阳王,另一个更加令他惊心的念头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白玉堂!
事实证明,包大人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刚刚还像疯子一般毁坏着展昭的院子的白玉堂,在听到“襄阳王”这三个字后简直就像是被按了什么开关一样,猛地一顿,然后冷冰冰地抬头看了王朝一眼,眼神冷酷的如同地狱中的修罗。
“啊——!”白玉堂大吼了一声,就要朝外冲去。
包大人一个飞扑过去想要拦白玉堂都没扑倒,几乎转眼间,白玉堂就已经冲到了门口,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包大人心惊胆寒地看着白玉堂要冲出去杀了襄阳王的时候,一个声音如同天籁般在他的耳边响起——
“白玉堂快进来展昭醒啦——!”
一瞬间,整个院子的人都如同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冲出来的何一,他身上沾满鲜血的衣服都还没有换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白玉堂缓缓地转头看着何一,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说——什——么——”
“展……展昭醒了。”何一看着白玉堂的眼睛,却被那慑人的目光给吓了一下,竟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他要见你,你快进去吧。”
白玉堂如同石像一般站在原地,何一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到了并且听懂了,但这些字连起来……
这怎么可能?!
白玉堂突然反应了过来,什么襄阳王什么包大人此时此刻都靠边儿站,在白玉堂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要比展昭更加重要!
哐——
何一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堂像是要杀人一般朝自己冲过来,他甚至没有机会去闪避一下,就被白玉堂一手挥开,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
“师弟!”何九连忙上去扶住要滑到地上的何一,“你没事吧?”
“没……没事,”何一捂着后脑勺儿,疼的要命,但还是咬着牙说道,“包大人,你去门口拦住襄阳王,叫人打一通热水进来给展昭清洗,再让人来打扫他房间里的血迹,一定不能让人看出半点痕迹!”
“本府晓得。”包大人沉声应道,转头看了展昭的房间一眼,顿了一秒,还是开口问问道,“展护卫他……真的醒了?”
何一点了点头,道:“包大人应该知道的多一点吧?展护卫会醒过来,不奇怪。”
包大人眉头一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快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王朝按照何一的话去做。
襄阳王。
敢把他开封府的人伤成这样,这笔账,我老包一定要讨回来!
……
房间内。
何一和何九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内室里现在就剩一个公孙策站在床边,用一条湿帕子给展昭擦着身体,听到白玉堂进来的声音,也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对白玉堂说道:“白少侠,展护卫的伤都自己愈合了,现在已经醒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你可以和他说话,但不要有太大的动作。”
但白玉堂却像是没有听到公孙策的话一样,看着这满床的鲜血……每一秒,他都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撕下来了一块儿,已经痛的让他感觉不到痛了。
“玉堂……”
脸色惨白的展昭趴在床上,他的衣衫尽褪,悲伤、腿上全是血迹,但却没有半分伤口,好像展昭只是被人从后面泼了一桶血上去了一般。
公孙策看了白玉堂的脸色一眼,有些忐忑地说道,“我们刚刚想拔出展护卫身上的箭羽给他上药,但是箭羽还没全部拔完,之前拔箭后留下的血洞就自己愈合了。等展护卫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愈合后,展护卫就醒了过来,我已经给他号过脉了,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失血过多,需要多补一补。”
公孙策的话照样没人理,白玉堂的眼里此刻只有展昭,就连展昭都没有把注意力分出一丁点来给他,这让公孙策有些尴尬。事实上他也不想站在这里了,但何一之所以那么着急地出去喊白玉堂,是因为他们在屋里听到了襄阳王已经来的事情,为了不让白玉堂发疯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何一才急匆匆地去把白玉堂喊了进来。
现在危机并没解除,襄阳王如果不见到展昭,他不可能离开开封府。所以现在真的没有时间给展昭和白玉堂这两个刚刚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恋人温存的时间,他们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展昭的房间清理好,然后让展昭完完整整地去见襄阳王,才算是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是……
公孙策重重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忍心打算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的凝视啊!
……
像是察觉到了公孙策的犹豫,展昭主动说道:“玉堂……我没事。”
白玉堂一步步地朝展昭走去,每一步都迈的很慢,却不稳,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一般。
“玉堂……”展昭又叫了一声,他动了动身子,双手撑着创面想要坐起来,但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做到这点,刚起了一半,展昭的手就一麻,眼看着就要摔到床上了……
但是却没有。
展昭靠着白玉堂强健的胸膛,突然有些想笑。
他之前嫌弃过白玉堂的胸膛没有小白的舒服,但此时此刻,展昭却觉得这样的感觉是这世间最舒服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