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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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公点头:“回皇上话,正是展护卫和白少侠。”
赵桢揉了揉太阳穴,半眯着眸子,思考半晌,问道:“你说他们什么也没拿,然后直接就走了?”
陈公公想了想,点头:“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开封府的方向,而后也是直接就离开了。”
“是么。”赵桢把笔往桌案上一拍,向后伸展了下身子,长长吸了口气又长长呼出来。道:“把东西给太师送过去,让他给开封府那师爷送去。”
陈公公应了声,刚要告退离开。赵桢又朝他招了招手:“对了,和他们说,‘想要什么就跟朕说,皇宫太大,找不到不说,还容易迷路。’。”然后摆摆手:“去吧。”
展昭到是没想到自己和白玉堂就个人,能把自家师爷和庞老大卖出去。白玉堂则是想到了也不说,反正不关他的事。两个没心没肺的逛悠会开封府,瞧着时间还早,月亮还圆,肩并肩的坐到房顶上赏起月来。
天上月亮圆圆的,看起来像个饼子。上面隐隐约约的暗影,看起来到是成了芝麻。展昭往白玉堂身边又贴了贴,最后两个人干脆粘在了一起。展昭把脑袋往白玉堂肩上一枕,拽过他搭在膝上的手臂抱住,另一只手高高举着,指着那月亮道:“泽琰,你想不想吃糖饼啊?”
白玉堂想也不想便摇头:“不想。”
展昭顿了半晌,又问道:“那馅饼呢?”
白玉堂继续摇头:“不想。”
展昭契而不舍:“那酥饼呢?”
白玉堂唇角慢慢勾起来,瞧瞧展昭,把嘴巴凑过去,道:“想知道?亲一个就告诉你。”
展昭闻言,莫名想起今天白天的公孙和庞统,咧开嘴巴傻笑。伸手捏起白玉堂下颌,挑逗似的在他薄软的唇上轻轻一啄,笑道:“美人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玉堂笑的奸诈,慢悠悠吐出两个字:“不想。”然后迅速跳进下面的院子,拍拍袍摆,道:“下来吧,不早了,睡觉。”
展昭‘咬牙切齿’,从房顶蹦下来,往白玉堂背上一跳。双腿夹住他的腰,单臂环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扯下他的衣领便要下口咬。
白玉堂未躲,伸手摘下腰间的钱袋,拎起来在展昭面前晃了晃,笑问:“明儿要吃什么?”
展昭怔愣了下,伸手捞过钱袋,在手里掂了掂,眉开眼笑道:“白五爷要请客?”
白玉堂抱着他的腿,径直推开房门走进去,口中笑道:“白爷爷不是请客,白爷爷只是专职养猫罢了。”
展昭攥着钱袋被白玉堂直接背到床边,然后一松手,滑到床上。脱了鞋子,伸手一扯被子,把自己卷在里面。白玉堂脱了外衣凑过去,伸手戳他额角:“猫儿,把外衣脱了再睡。”
展昭哼唧了一声,在被子里扭来扭曲。然后被子突然一掀,黑灰色的夜行衣被丢了出来。被子在一卷,展昭又缩了回去。
白玉堂着着雪白的外衣侧躺在外沿,支着下颌瞧他。半晌,展昭慢慢掀起被子的一角,瞧了瞧。然后把被子完全先开,等白玉堂钻进来,又往后面蹭了蹭,给他让地方。白玉堂凑上去,展昭瞧他,再让些地方。白玉堂再凑上去,展昭看着他有些疑惑,再让出些地方来。白玉堂‘啧’了一声,有些不高兴,伸手把他拽了回来,抱住。然后蹭了蹭,轻声道:“乖猫,睡吧。”
展昭往他怀里缩了缩,又突然抬起头瞧他:“泽琰,咱们是不是把先生他们给丢了?”
白玉堂想也没想,随口应声:“都自己长着腿呢,丢不了,睡吧。”说着伸手把展昭脑袋重新按进怀里。
展昭想了想,也是那么个事。跟只猫似得,弓着背伸了个懒腰。把白玉堂手臂扯过来枕在脑袋下面,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抱着他的另一条手臂继续蹭。白玉堂低头瞧他,这怎么还真成了粘人猫了。低下头去,突然轻声道:“猫儿,我喜欢你。”
展昭动作一下僵住了,脸慢慢从耳朵红到脖子根。白玉堂就这么低头瞧这他,等着他回话。
展昭抓抓耳朵,挠挠腮帮子。哼哼唧唧了半天,才低声蹦出一句:“我也喜欢你。”然后马上翻身,大被蒙过头,只留了句:“睡觉。”
白玉堂从后面搂住他,笑眯眯道:“猫儿,给个表示。”
展昭把脸埋得更深,模模糊糊道:“没表示。”
白玉堂在他颈窝吹仙气似得,轻轻吹了一口气。
展昭热着耳朵蹭脖子,猛一个翻身压在白玉堂身上,在他嘴巴上‘吧唧’亲了响亮响亮的一大口。刚要逃跑,被白玉堂一把拉住,加深了这个本来只是想占占便宜的吻。
☆、第38章 早饭吃什么
公孙不死心,又在四层翻了个底朝天。庞统往无人的桌案后面的椅子上一坐,双腿搭在桌案上,瞧着他。面色明显无奈,道:“反正找不着了,你再翻个十七八遍的也没有用,当心一会儿回来人,那可就乐呵了。”
话音刚落,三层就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网上来了。还未待公孙反应过来,庞统袖子一甩,卷了公孙的衣袖就把他沿着开着的窗子扔了出去。然后自己也是身子一跃,顺着窗子弹了出去,来不及关窗户,把公孙往怀里一卷,躲进雨搭的阴影里。
公孙一懵,只想着自己刚刚是不是又飞了?准确的说,又被庞统当物件给扔了。刚要张口开骂,嘴巴被庞统一把捂住。眼珠子往下瞧,正好看见庞统搂着自己的另一条手臂,瞬间又是一身冷汗。两条胳膊都在这呢,他是怎么固定身子的?
两个人刚刚躲好,四层就进来了人,也不知说着什么,瞧见窗子没关,抱怨了几句最后离开的人粗心。一个人走过来,把窗子重新关好。
庞统瞧进来的人没注意放假有什么不同,轻轻松了口气,一手捂着公孙的嘴巴,一手抱着他的腰,两只脚勾着一旁镂空的花纹装饰上。腰部一用力,抱着公孙跃上了房顶。然后把公孙扛在肩上,身子一跃,落在不远处一座宫殿的房顶上,然后再跃起,消失在远处的浓浓夜色中。
一直到不见了两人的身影,刚刚他们落脚的宫殿的角落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年轻,一身练武之人的短打扮,瞧样子还没有白玉堂和展昭年岁大。他伸手捅了捅一旁与他打扮相同的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道:“唉,三哥,你说今天晚上展昭、白玉堂、中州王他们是要干嘛啊,来来去去的。还有那展昭和白玉堂,连咱们的活都抢着干。”说着又戳了戳他:“唉,谁说南侠展昭温润如玉的,我瞧刚才那几下就挺狠,那几个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还有那白玉堂,不愧是鬼见愁,下手更狠,那一脚,没把人踹死真是捡着了。”
青年男子斜眼瞧他:“所以刚才拉着你,你还往前窜。你要是真窜上去了,白玉堂非要了你的命不可,展昭估计都拉不住。”语罢微微探口气:“走吧,圣上不让管。”
“哦。”年轻男子应声,拱了他一下:“三哥,早上吃什么?”
青年男子瞧他:“我说段七,你除了吃还能想着些什么?子时尚且未过,就想着明日卯时的事情了,倒是积极。”
年轻男子笑嘻嘻道:“苦了什么,不能苦了这五脏庙么,不过你说的也在理。”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然后重新问道:“三哥,那一会儿夜宵吃什么?”
青年男子闻言直翻白眼,狠狠道:“吃你!还吃什么,晚饭刚吃完就夜宵了,天天就知道吃。”
年轻男子自动忽略他后面的话,一脸兴奋的黏了上去:“想吃早说么,来来来,吃啊,随便吃,总算开窍了。唉唉,三哥你跑什么啊?”说着跃身追上那脚步看着稳健,实际已经慌乱的人:“我说你就不能流氓一回?看看人家白玉堂和展昭,多好。哎呀三哥,你等会儿我。”
庞统扛着公孙一路回了开封府,路过展昭的小院一瞧,砸了咂舌,道:“没心没肺啊,这两个。”
公孙在他肩上咬牙切齿:“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了?”
庞统怔了一下,直接把他放在了房顶上。公孙往下瞄了一眼,继续咬牙切齿:“把我抱下去啊。”庞统应了一声,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朝着他的小院跃了过去。
展昭听见房顶有声音,从白玉堂臂弯里把脑袋抬了起来,睁了半天眼没睁开。最后干脆闭着眼睛戳白玉堂的胸口:“是先生和庞大哥回来了?”
白玉堂闭着眼睛'哼'了一声算作应声。
展昭也'哼叽'一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公孙被庞统直接拎回自己房间,一直到爬上床都是一脸的郁闷,踢开被子把自己裹进去。鼓着腮想着要不要明天晚上把展昭骗过去。与庞统相比,展昭要靠得住得多。转念一想又不行,展昭靠得住,他身边那白五爷可没有任何他们是在夜闯皇宫,闹不好就要掉脑袋的自觉。转了个身,抱着脑袋继续纠结,纠结来纠结去的,竟然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赵虎又跑过去砸展昭房门。展昭睡得正香,听见声音不禁眉头皱的死紧。白玉堂动了动,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身子挨近,闭眼继续睡。
赵虎砸了一会儿,停了手,然后开始扯着嗓子喊:“展大人!又死人了,庞将军一会儿和大人去早朝,让您跟公孙先生去现场瞧瞧。”
展昭'哼叽'了一阵子,爬起身闭着眼睛抓衣服。白玉堂伸手把衣服拽过来,适时的递到他指边,嘀咕了一句:“怎么成了懒猫了。”
展昭睁眼瞧他,咧嘴一笑。大清早的肚子里一点坏水儿也没有,眸子亮晶晶的。然后手臂张开,对着白玉堂:“泽琰,衣带。”
白玉堂轻笑了笑,伸手帮他把衣带一根根系好,再套上鞋坐在脚踏上给他套袜子和官靴。然后拿了官服过来,再开始系腰带。展昭全程就负责咧嘴笑,最后拿了巨阙出门去。白玉堂本就不嗜睡,一直以来睡觉时唯一的乐趣就是可以抱着猫,而且猫儿还不会随时捣乱。这会儿猫跑了,他自然也没了睡意,拿了绝尘出去喝酒。
开封虽大,但美酒能入白五爷眼的,还就只有醉仙楼了。
清晨路上还没有几个人,商家也没开几家。醉仙楼虽然大,却也卖早点,这会儿倒是开了。店伙计正忙活着,包子馒头的一屉一屉往外搬。
白玉堂抱着手臂在一旁瞧着,想着展昭没吃早饭,买些给送过去。那猫看着嘴不挑,实际上比他白五爷好养不到哪去,只不过遇着谁都给些面子罢了。白玉堂捏捏下颌,干脆,每种都买四个,让那猫自己挑。
伙计笑眯眯的给白玉堂端了几层屉笼,白玉堂拎了继续满街逛。既然要给展昭买吃的,那酒是喝不上了。全城的早点铺子已经全开了,反正有时间,不如就挨家瞧瞧。记得展昭提过有些喜欢的,可是说的时候一句带过,白玉堂也没记全。白玉堂沉吟半晌,干脆,瞧着有印象的就都买些算了。
☆、第39章 全都给你买
这几日的相安无事,众人都以为西街也就算太平了。没想到这一大早的,琪阁的花魁就被自己的贴身丫鬟发现死在了闺房中。
琪阁之所以取名为‘琪’,一取满室奇珍没雨之意;二取起同音异字的‘棋’,琪阁中就连小小丫鬟都是棋艺精湛,花魁棋艺更是连朝中许多大元也不敢小觑。
花魁名唤‘残棋’,没人知晓为什么这么个绝色美人,要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想来是很喜欢研究那些古人传下来的棋局吧。
展昭和公孙到时,琪阁门口已经聚满了人。张龙、赵虎上前把人群分开,待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在跟上去。
大厅里老鸨子哭的撕心裂肺,两只眼肿得像核桃,满脸的妆也花的不成样子。若是大半夜的出去给人见了,非要吓哭几个不可。几名姑娘丫鬟的也跟着一边哭一边安慰,模样瞧着到是惹人心疼。
公孙提着药箱随丫鬟上了三楼,展昭留下来问些线索。却被那老鸨子领着一群姑娘围住了哭诉,臊得他又从耳朵根子红到了脖颈。最后不得已,搪塞了几句话,把一旁看热闹的张龙赵虎拽来顶数,自己转身就跑了。一跃上了房顶,想着还是直接从窗子进去安全些。
就在展昭倒垂下身子,准备推开窗子往房间里钻的时候,余光却瞟见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就在对面快云楼里。抬头看去,果然见一个人面朝着他,坐在正对着这边的房间里。只是他的视线被雨搭割断,再往下稍移,便只能瞧见那人的肩膀以下。
展昭倒挂在房檐上,尽量探身去看。一点一点的,能瞧见脖颈。在向上,能看见尖削的下颌;再然后是一张一合的双唇。就在展昭就要看见他鼻子的时候,他突然起身,朝窗子走了过来。伸手过来,直接关上了窗子。
展昭耳朵轻轻动了动,听见窗子关上的那一声轻响。从房檐的阴影里探出头来瞧了瞧,松了口气。翻身回了房顶上,盘腿坐定开始敲下颌思索。
刚刚躲进来时,整好看见了那人一直被遮挡住的上半张脸。那人唇以上的部分全部由面具盖住,而且这面具瞧着应该不是原本就是半张,唇上的那部分有很明显的断痕。
这厢展昭正想着那带了半截面具的人究竟是谁,公孙已经从那花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下楼时却只瞧见了那依旧哭做一团的老鸨子和姑娘们,还有黑着脸被晾在一旁的张龙赵虎。
公孙合上药箱,拿着沾了药水的帕子擦手。环视一周后,问道:“展护卫去哪儿了?”
张龙张口刚要回答,赵虎傻呵呵笑着,开了口:“展大人逃啦。”
外面刚从房顶上跳下来,打算迈步进来的展昭闻言,脚步一顿。伸手掩了眸子,又默默退了出去。
公孙轻咳一声,掩饰了没忍住的轻笑。道:“尸身送回开封府。”转身就出了琪阁。
也难怪展昭要跑,这几个女人确实哭的人心焦。
展昭见公孙出来,几步窜了上去,负手拿着巨阙。跟着他一起往回走,连左右脚的前后顺序也是一样。问道:“先生,如何了?”
公孙沉思片刻,慢慢道:“若说伤口,确实与前几人的基本相同,其他的还要回去了才能确定。展护卫一会儿巡街时,不妨打听打听这残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