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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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房顶。此处宽敞无人注意,倒是去开封府的一条好路。
展昭离了开封府,张龙便守在书房,赵虎守在开封府大门。白玉堂轻轻飘飘的从大门顶上越下来,迈步便往里进。
赵虎见来人一身雪白,相貌俊美,不禁怔了一怔。他还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同他们展大人一般的俊美人物。只是展大人俊美如玉,温温和和,静如深潭,没有半点波澜。而这白衣男子,俊美的张扬,狂绢豪放一样的美,惊鸿一般,不可方物。
不过赵虎惊讶归惊讶,手上还是不忘抬刀拦住。谨慎的询问白玉堂来意,一边示意身边捕快一个去书房通知包大人,一个去快云楼找展昭。
白玉堂随意耍着手中细长刀身的绝尘,慢悠悠道:“白爷来这等你们开封那只猫,已经知会过那猫了。”
赵虎抱拳:“原来是展大人朋友,这位少侠稍后,容在下去禀告包大人。”
白玉堂虽一向瞧不起朝堂中人,但对这被百姓誉为'青天',不畏强权的包拯却很是敬重。听了赵虎的话,欣然点头:“去吧去吧,唉对了,白爷不是那猫的朋友,是克星。”
赵虎闻言,面露愠色,但还是应声,转身去了书房。
白玉堂斜倚在门口石狮旁,掏出一方白绸,仔仔细细擦起刀来。过了约一盏茶功夫,赵虎又走了出来,单手虚引,道:“白公子请。”
白玉堂把白绸收回袖兜,提着绝尘,跟随赵虎进了开封府。绕过石屏风,直接进了大厅。厅中主位上,包拯着着一身黑色缎子,灰色腰带的便服坐在那里。
开封府虽是清水衙门,但毕竟是大宋衙门的门面,且包拯贵为龙图阁大学士,一品大元,身上的衣服还是不能含糊的。
包拯早上从展昭处听过白玉堂了,知他是金华首富白家的二少爷。而他现在居住的陷空岛更是富的流油,富的他们兄弟五个外加一位大嫂一起败也败不尽。
白玉堂进了大厅,刀立在门口,上前一步,朝包拯一礼。恭恭敬敬的模样,身上是掩也掩不住的贵公子气派。
包拯见他穿着百两一丈布裁剪成的衣裳,束发的玉箍也是上好羊脂玉,心中暗道'果如展护卫所言,白玉堂富的令人发指'。
而白玉堂一开口,包拯又是一怔,也没有展昭说的那么张狂不羁啊,规规矩矩,彬彬有礼。举手投足高雅贵气。
包拯捏着胡子,道:“阁下便是白玉堂白少侠?”
白玉堂点头:“草民正是白玉堂。”
包拯笑眯眯,盘算着如何留下这块'肥肉'。白玉堂不比展昭,拿话一圈,迷迷糊糊的就进了'贼窝'。这白玉堂,要智取。白玉堂是为了自家'猫'来的,那就'献猫'好了。
白玉堂坐在椅子上,看包拯捏着胡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颜,莫名打了个寒战,一阵心慌。
过不多时,展昭,公孙策等人回了府中。进了大厅,便见包拯捏胡子笑得皎洁,而白玉堂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一副有什么不妥,别的不管,先跑为妙的架势。
公孙策上前,向包拯报告快云楼之案。展昭轻唤了声'白兄',将手中刀鞘扔过去。白玉堂伸手接了,还刀入鞘。
包拯捏胡子的手不变,表情严肃了许多。沉吟半晌,道:“按先生所言,这倒像极了妒妇所为。”
公孙策点头,道:“却是如此,但学生问过那老鸨和龟公,昨日湘鸿姑娘并未接客,早早便睡下了,若真是妒妇所为,那这妒妇,真是不简单了。”
包拯继续捻胡子,胡子尖儿都缠到一起去。道:“那便要烦劳先生,尽快验尸。”
公孙策应声,抱拳一礼,退出大厅。转身,直奔停尸房,门口拎着药箱的王朝也赶忙跟上去。
包拯见公孙出了大厅,转向白玉堂,问道:“白少侠可是要暂留开封府?”
白玉堂瞄了眼展昭,笑道:“在下来此,便是为了寻那展昭,现在寻着了,自然不会急着离开,在下在那开封东街有一处宅子,便是那最里的白府,若包大人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吩咐。”
包拯客套了几句,不待白玉堂再开口,又乐呵呵的应下。白玉堂看着他,浑身汗毛直立,怎么突然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展昭暗自扶额,素闻锦毛鼠白玉堂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怎么自己挖坑往里跳呢?
“哦呵呵呵,白少侠真是客气。”包拯捻胡子,咧出一口白牙,在黑脸衬托下越发雪白:“既然白少侠是来找展护卫的,那本府就不打扰了。”语罢,带着张龙赵虎回了书房。
白玉堂唇角抽了抽,扭头看向展昭'你也这么被圈进来的'?
展昭也看着他,满面无奈'你不是也进来了'。开口道:“天色不早了,白兄先回府吧,展某得空,定然登门拜访。”
白玉堂看了眼门外,那明晃晃的大太阳还挂着呢,展昭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唰'一声,手中自己提了'风流天下我一人'几个大字的白玉柄雪绸面折扇一开,在胸前轻摇:“既然天色已晚,白府离这开封府衙门也有些远,那白爷爷今晚就凑合在你这猫窝睡一宿好了。”
展昭扯了扯唇角,咧了个笑出来:“白兄远道而来,岂可让白兄委屈。”
白玉堂折扇一收,在他肩上点了点,道:“你我一别四年,今日相见,本就改好好叙叙旧,白爷爷乐意在你那猫窝睡,今晚咱们兄弟喝一杯,抵足而眠,岂不快哉?”
“白,白。。。。。。”展昭话还没出口,白玉堂已经出了大厅,对门口的马汉道:“展小猫的房间在哪?五爷去看看。”
马汉看了眼展昭,又看眼墙拐角的包拯,应声,领了白玉堂往展昭所住的西院去了。
☆、第5章 三杯倒
展昭的院子很是普通,几树梨花淡白素雅。梨花树下一张圆石桌,四墩石椅。桌上一个红木托盘,盘子里一个紫砂壶,几个倒扣着的茶杯。桌面上刻着一个棋盘,但是却没有棋子。
展昭跟着白玉堂进了自己院子,刚要伸手去拽他,白玉堂身子一转,直奔房间。
开门一看,房间也普通至极。一张木床,床单是蓝色的,洗的略微发白。一个大衣柜,一张桌子,墙上挂着一副字画。白玉堂是识货的,一眼瞧出那字出自名师之手。
展昭追进房间,见白玉堂盯着字看,解释道:“那是大人的收藏,挂我这了,白兄,这床榻实在小,不如展某命人再收拾间客房去吧。”语罢就去招呼院子里的马汉。
白玉堂伸手拽住他的腰带,把人扯回来:“小便小,无妨,你这猫瘦成这样,想来也不占白爷爷多少地方。”
展昭磨牙,'可是你白玉堂占了你展爷的地方'!
白玉堂朝他一笑,走过去,坐在床榻上。拍拍床板,道:“不过你这房间也真够破的,除了这字,没一处能如白爷爷眼,包黑子是不是扣你饷银啊?”
展昭僵硬的一笑:“白兄说笑了。”
白玉堂'啧'了一声,似在自语:“罢了罢了,白爷爷自己想办法。”
展昭接着磨牙:“那就有劳白兄了。”
“无妨无妨。”白玉堂出了房间,朝开封府大门走去,口中随意道:“只要你这猫记得这人情就好,白爷爷也算在官府有人了。”
展昭一愣,苦笑,不在接话。果然,所有人都以为他入这官府,是为了那虚名。
“我说展小猫。”白玉堂突然回头:“你那是什么表情?”
展昭摇头,道:“没什么,想些事罢了。”
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展昭院中传来展昭惊讶的声音:“白兄,你这酒怎么回事?”
“白爷爷买的。”
“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白福送来的。”
“白玉堂!你故意的!”
“白爷爷记着自己名字呢,不劳提醒。”
展昭气结,横了白玉堂一眼,径直过去铺床。白玉堂把手中酒坛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抱着刀,斜倚再门框旁,笑得讨打。
“白兄。”展昭铺了床,站直身子看向白玉堂:“人言白兄冷面冷心,不苟言笑,今儿一见,倒是觉得说反了。”
白玉堂笑意更甚:“别人,白爷爷不爱理,你这猫儿,白爷爷感兴趣,床铺完了?走,陪白爷爷上房顶喝酒去。”
展昭道:“展某明日还要送大人早朝。。。。。。”话没说完,白玉堂从身后端出一盘糕点,在他面前一晃,口中道:“醉仙楼的云片糕,一天可只卖三盘。”
展昭眼珠一动,话音一转:“少饮些倒是无妨。”
白玉堂失笑:“原来是只馋猫。”语罢,拉着展昭上了房顶。
展昭抱着一坛酒,跟在后面道:“白兄小心,莫要踩坏我的瓦,展某俸禄不多,赔不起啊。”
“坏了白爷爷陪给你便是。”白玉堂答的不在意,好像花的根本不是自家的钱。可当他听见身后展昭窃笑后,脸色一寒:“臭猫,敢说白爷爷胖!”
展昭嘴巴一咧,左唇角一枚浅浅的梨窝,笑得像占了便宜的孩子:“白兄误会,展某没那个意思。”
展昭说了什么,白玉堂没听见。一双眼着了魔似的盯着展昭的笑脸。展昭天生笑唇,不笑的时候也像笑着的,笑着的时候,加上那个梨窝,看着更暖心。
“白兄?”展昭扯扯他的衣袖:“怎么了?”
“没什么。”白玉堂俯身坐下,一腿蜷着一腿放平,手肘架在蜷着的腿的膝上,提着一坛酒,拍拍身边,道:“坐啊,傻看什么呢?”
展昭坐下,也提了一坛酒,开坛就灌了一大口:“好酒!”
白玉堂也灌了一口,道:“那是自然,白爷爷的酒能不好?我说猫儿,白爷爷这酒比你开封府的如何?”
展昭仰头又是一口:“在开封不饮酒,公事多,展某一人,太忙。”语罢,咂舌,又是一大口:“爽快!”说着竟然晃了一下,带着些许醉意。
“喂。”白玉堂握住他的手腕:“就算白爷爷的酒白给你喝,你也不用这么样吧?倒像是我会抢你似的,而且,你这猫,怎的就这点酒量?”
展昭放下酒坛,'嘁'了声,道:“小气。”
白玉堂握着他的手一紧,再一拽:“敢说你白爷爷小气!你这小气猫对自己都不上心,还敢说白爷小气!”
展昭被他拽的一个咧且,身子一晃,脑袋撞在白玉堂下颌。
白玉堂疼的一龇牙,放下另一只手上的酒坛,揉下巴。垂下眼睑,正看见展昭通红的耳垂,笑道:“这就红了脸?还是一只薄皮猫啊。”语罢,低头,张口,咬住他的耳垂。口齿不清的道:“原来你肉都长这啦,臊猫。”
展昭一惊,刚刚涌上头的醉意全醒了。口中骂道:“下流鼠,嘴巴干什么呢!”然后抬手,送上一记老拳。
开封府众人听见展昭小院里传来白玉堂一声惨叫:“啊!臊猫!白爷爷的脸也敢碰!”
展昭怒道:“下流鼠!嘴巴不老实!”
然后'啪嚓'一声脆响,再是白玉堂肉疼的大叫:“臭猫!那可是二十年窖藏女儿红,你你你。。。。。。你就这么摔!”
然后又是'啪嚓'一声陶瓷响,接着是展昭的怒吼:“白玉堂!展爷的云片糕!我和你拼了!”
然后'叮叮当当'刀剑相击的声音响彻开封府的上空。
包拯的书房离展昭的西院最近,听得最清楚。叹气,抬手揉揉额角,道:“劳烦先生,给他们二位送些醒酒汤去。”
公孙策点头,出了书房,直奔厨房而去。这两人竟然喝着酒也能打起来,不过,白玉堂的嘴巴干了什么?还有展昭,没事'摸'白玉堂脸干什么?
展昭小院的打斗声持续了越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停了。展昭收了剑放在身旁,提起酒坛又喝一口,面颊已微微泛红:“白兄,喝酒还带刀啊,就这么信不过展某?”
白玉堂瞪他:“你不也一样,喝酒也带着巨阙,喂,臊猫,醉了就别喝了,这点酒量,想白爷十岁的时候,陷空岛就没人能喝过白爷了。”然后伸手,抢了展昭手中酒坛。
展昭不乐意,伸手去抢,身子一歪,撞进白玉堂怀里。展昭抬头,醉眼朦胧,手一伸,继续抢,口中念念有词:“臭老鼠,下流老鼠,酒老鼠,不许抢展爷的酒。”胳膊伸的更长:“臭老鼠,不许再叫猫,再叫猫。。。。。。老子挠死你。”
白玉堂'哈哈'笑出来,把酒坛放到展昭手臂够不到的地方,笑道:“就叫猫,臭猫,臊猫,怎么,许皇帝老儿叫,不许白爷叫?果然是皇家养的猫。”
“不许叫!不当猫!”展昭酒劲儿全上来了,双臂攀住白玉堂的脖颈,张口一咬。
白玉堂'啊'的一声惨叫,比刚才的那一声还要凄惨,吓得包拯,公孙策和四大门柱都是一哆嗦。
“臭猫!你还真咬啊!”白玉堂伸手把挂在自己身上,用力咬自己肩膀的展昭往下扒。可惜,展昭挂的太紧,怎么拽也拽不下来。不过被白玉堂这么拽了两下,展昭倒是松了口。头抵再白玉堂颈窝'蹭蹭蹭',口中又道:“美人儿,真香。”
白玉堂身子一僵,他最忌讳别人说他俊美,总觉得是被看低了。正待发作,又听展昭喃喃道:“不许叫猫,老子不想当什么'御猫'。。。。。。当什么,皇家养的玩物。。。。。。”
然后展昭又说了什么,白玉堂没听清,只是手臂抬起,搂住展昭腰身,将他锁在自己怀中。俯身,把嘴唇埋在展昭耳畔,道:“我叫猫,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御猫,是我白玉堂千里迢迢找来逗闷子的猫。”
白玉堂语罢,等了半晌,见展昭没半点动静。抬头一看,展昭扒在他胸前睡得正香。只是他唇角亮晶晶的是什么?粘在自己衣襟上。
白玉堂呆愣片刻,怒吼:“展小猫!你睡觉怎么还流口水!”不过喊归喊,一双手臂倒是不曾松过,或许酒太香太醇,他也醉了。
☆、第6章 醉猫
公孙策端着醒酒汤小跑进展昭的院子,抬头一看,便看见那白鼠单臂将猫紧紧箍再怀里。一边喝酒,一边自语。只可惜公孙耳力不及那二人,白玉堂说的是什么,他一句没听见。
只是迎着月光,白玉堂冷俊的面庞,线条柔和许多。
公孙在门口转了个圈,回过身,端着醒酒汤又跑回包拯书房。口中道:“大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