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综漫综影视小说]约会-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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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伏地魔曾经提出的对于巫师界变革的看法是否有合理之处，他已经没有理智尝试的可能。

　　　　惟有消灭。

　　　　——可现在，伏地魔的灵魂完整了，还成为一个小婴儿。

　189189。霍格沃兹的暴风雪（上）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向孟；得到了他轻轻一个点头，以及糜稽一句“他只是我们的孩子”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对彻底消灭伏地魔已经计划了十余年，从那个预言开始。

　　　　巫师界为了消灭伏地魔；已经牺牲了很多，尤其是他可爱的狮子们。

　　　　但如果可能，可以不必再消灭；可以不必再牺牲……

　　　　哪怕这个红眼包子长大了依然是个斯莱斯林，但就是因为他是个斯莱斯林，邓布利多相信，只要不是切割了灵魂的斯莱斯林，他也愿意相信一个足够谨慎的斯莱斯林，哪怕和他依然政见不合；却不会肆意将巫师界本就悲催的人口降低到越发悲催的地步。

　　　　只是对于小哈利和小纳威……

　　　　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是他对不起波特和隆巴顿了。

　　　　不过哈利额头上的伤疤……

　　　　邓布利多想起就在孟和糜稽进入霍格沃兹的第一天晚上，银器里吐出来的那两股交缠的烟雾，有一道忽然弱到几乎消失，但瞬间又恢复过来，只是两道烟雾从此分开……

　　　　难道是……

　　　　孟再次对投来询问眼神的老校长轻轻一点头。

　　　　老校长的笑容里，终于是真正的如释重负。

　　　　他至少真正实现了对莉莉的承诺，保住了小哈利。

　　　　邓布利多又看了一眼正傻乐着将掉落的大蝴蝶结捡起来别在脑袋上的斯瑞包子，笑着向孟行了个礼，拉着斯内普出去了。

　　　　斯内普仍有些呆滞，被邓布利多拉住的时候袖子里握着魔杖的手动了动，没有攻击，却没忘记带走他刚刚收集到的独角兽毛。

　　　　门关上，看不到斯瑞那极其可爱却只让知情人囧雷囧雷的样子，斯内普教授终于回过神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慈爱而欢快地笑着：“哦，我的孩子，我想你不介意陪伴一个孤独的老人，来喝一杯下午茶？”

　　　　——屁下午茶！现在才早上十点半！

　　　　不过什么茶无所谓，事实上，蛇王从来不在校长室里喝任何液体——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接受不来那种几乎全是蜂蜜糖浆的玩意儿——蛇王默默地、阴郁地跟在那只欢快往前飞的老蜜蜂身后，黑袍滚滚地向八楼校长室迈进。

　　　　难得一路安静连毒液没都喷洒半滴、也没对一路上遭遇的各种小动物们进行扣分或者禁闭惩罚，不过被蛇王默默发散的冷气冻得差点变成冰雕的小动物们，依然悲剧。

　　　　悲剧的小动物们依然很庆幸，尤其是皮糙肉厚毛发足的狮子们——只被冰冻的杯具总比还要加上毒液扣分紧闭的餐具要好一点，虽然老蝙蝠今天的冷气冷得有点过分。

　　　　不过很快的，解冻后依然在霍格沃兹活泼泼地闹腾着的小动物们，就发现自己错了。

　　　　刚刚老蝙蝠的冷气不是最过分的——他们很快就见识到更过分的。

　　　　拉文克劳的小鹰挤在一起瑟瑟发抖：“难道这就是秋说的那什么‘一山还有一山高’？斯内普教授都快能撞沉泰坦尼克号了……”

　　　　小鹰们以学术的态度深刻反省了自己对斯内普教授的研究不足，小獾们则围在一起，以一种纯粹的八卦的态度，很有探究精神地猜测教授忽然冷气大增的原因。

　　　　小狮子们窜来窜去，将小鹰和小獾的话题以一种神奇的方式搅合在一起，并大声宣扬；小蛇们眯着眼睛微笑，难怪潘西说狮子用起来其实很方便，确实呐……

　　　　那么斯内普冷气再度剧增，为还差一个多月才到圣诞节的霍格沃兹提前带来了万里冰封，是因为什么？

　　　　虽然斯内普每次在校长室喝完茶脸色都特别黑，挡在他回地窖路上的小狮子都会被刷得特别惨，可是像现在这样无差别超级冷气攻击的，还是第一次。

　　　　没办法，虽然小动物们花了大工夫都没打探出来，但斯内普确实有生气的理由——他刚刚才因为斯瑞包子魔王而震惊抽搐得怀疑自己过往的人生价值，结果一回头，他邓布利多就给了他狠狠的一击。

　　　　事情是这样的……

　　　　一开始，斯内普还是很平静的，虽然他心内各种思绪烦杂万千，面上却依然十分镇定，对于邓布利多什么不问就莫名其妙地出来，他也没多话。

　　　　斯内普今天不过三十许，他精通的是魔药，虽也擅长黑魔法和黑魔法防御，也又在研究比安定药剂更高级的传说中的灵魂稳定药剂，但对于灵魂，他还真不算十分了解。

　　　　他没有邓布利多那样，仔细一打量，就可以确认斯瑞包子灵魂状态的本事。

　　　　但他至少懂得什么是危险，什么是真正的危险。

　　　　斯莱斯林对于强大的人物事总是很敏锐，斯内普尤其如此。

　　　　他不知道的有很多，但他至少知道，孟和糜稽，那是邓布利多和黑魔王联手都奈何不了的人物。

　　　　孟的气势浩弘博大，糜稽的杀气直接干脆，有一种很明显的共同点，就是在他们眼里，麻瓜啊巫师啊人类啊，其实和其他生物都没什么差别。

　　　　斯内普的魔药工作室里有很多的活物，他也会做很多在外人看来残忍得不可思议的活体实验，但也就只是那样了。用什么活物实验对斯内普来说毫无差别，无论是纯洁如独角兽高贵如凤凰还是邪恶如梦魇蛇怪或者低贱如鼻涕虫，都只是魔药材料实验对象而已。

　　　　只是某种意义上的“平等”。

　　　　不过斯内普好歹还守住了最后的底线，他从来不用人类做实验体，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当然，新药基本完成后的临床研究不算。

　　　　但孟和糜稽，虽然一个是宽容而漠然，一个是认真地漠视，却都一样的，将人类看得和所有生物差不多。

　　　　他们不会肆意杀戮，甚至没有像斯内普那样用来做什么实验的兴趣，但也不觉得，人类的生命就比其他生物的高贵。

　　　　因为实力，或者还有血脉的，即使他愿意与你平视，也依然漠视的，淡漠。

　　　　和那样的人，说什么试探什么都是无用的，所以斯内普半句话没有，就跟着邓布利多出来了。

　　　　心里满是对自己势不如人的悲哀，面上依然平静无波。

　　　　但邓布利多打破了那份平静。

　　　　老校长先解释一下自己放心离开的原因，那个小包子虽然确实是伏地魔的灵魂，却也已经是个新生的孩子——就像是东方传说里喝了孟婆汤的那种新生，完全忘却前尘，重新来过。

　　　　斯内普冷笑。虽然这个说法其实让刚刚感应到左手臂上黑魔标识动静的时候，差点对着个满地撒泼的胖团子跪下去的教授心里好受了些儿，但他还是冷笑：“是，是重新来过。可就算那个……”

　　　　斯内普顿了顿，毒液到了嘴边，但因为黑魔王的积威，到底忍下了一连串精妙绝伦的形容词一千七百六十一字，只说：“就算那个‘新生的孩子’现在确实表现得像个没脑子的格兰芬多。但他依然是个斯莱斯林，真正的斯莱斯林。重新来过……”

　　　　蛇王吊着眼角嗤笑：“你真能放心？那时候你可未必还有精力袒护你那些‘可爱’的小狮子们！”

　　　　斯内普想起旧事就非常不满，这只只知道护着那群没脑子的蠢狮子的老蜜蜂！

　　　　邓布利多苦笑，他确实会有些偏袒小狮子，可那不是因为小狮子们的直线思维对上蛇类的扭曲通常都是白给的吗？至于旧事……

　　　　邓布利多很无奈：“当年那是，确实是西里斯和詹姆不好，但你后来不也趁着他们阿尼玛格斯化的时候，将西里斯的头发剃光牙齿指甲拔关、还敲下詹姆的一根鹿角了吗？”

　　　　虽然他只扣了西里斯他们每人一百分，但西弗那样折腾阿尼玛格斯化的西里斯他们、导致他们住了半个月医疗翼才变得回来，他不也只扣了西弗二十分吗？

　　　　当然，西里斯他们的恶作剧太危险了点，但西弗真的毫发无伤只是受惊的啊……

　190190。霍格沃兹的暴风雪（下）

　　　　邓布利多觉得很冤枉；斯内普更是冷笑。

　　　　这只老蜜蜂，就算是变种得像只老狐狸；也还是头狮子，根本不知道蛇类在意的重点！

　　　　斯内普学生时期和詹姆等人各种伏击反伏击；差点下死手的次数也不只一次了，他连神锋无影这个魔咒都是为了和詹姆等人互殴才研究出来的，还有许多恶作剧魔药……他会在意西里斯趁着月圆卢平变狼人的时候引他过去意图恐吓就记恨这么久？

　　　　笑话！

　　　　会被哄骗是自己不够谨慎；斯内普只会寻机会狠狠报复回来，却无谓记恨——

　　　　不，还是记恨的，但斯内普恨的是，詹姆和西里斯忒没胆子！花大工夫设陷阱引他去狼人那儿，却只会恐吓他；连一爪子都没让他挨上就巴巴变成黑狗雄鹿出来挡狼人！

　　　　那是想吓他还是想请他去观看他们愚蠢的马戏团表演啊？白痴！有本事杀了他毁尸灭迹，也省得后来让他，成了害死莉莉的告密者！

　　　　——告知黑魔王那个预言的是斯内普，虽然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莉莉会因为早产将孩子生在预言所说的那个时候，但斯内普依然认为是自己害死的莉莉，而詹姆，莉莉所选择的男人，却没胆量在一切都未发生前，杀死他。

　　　　——那只愚蠢的粗鲁的白痴的无耻的杂毛狮子！

　　　　——只会无聊无益的恶作剧！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谈天很多次，关于这个话题也不是第一次提起，确实第一次听斯内普说他其实根本不曾记恨那件事——记恨？他早报仇了好吧？

　　　　“那么，是为了什么？”斯内普不像是只因为詹姆抢走了莉莉就恨成那样的啊？老校长眨巴眨巴蓝眼睛，嗯，仔细看的话，校长先生的眼睛其实很漂亮，如果鼻子不是扭曲坍塌了的话，五官整体也很俊朗，年轻时应该是个挺不错的美男子，不过教授完全没心思欣赏。

　　　　斯内普嘶嘶冷笑，为什么？自然是当年黑湖的那事儿……周末，湖边学生不算多，可再少也有好些儿，而詹姆他们，就当着那么些斯内普甚至叫不出名字的同学，将他倒挂在树上！让他被唯一一件简朴但依然整洁的黑袍覆住脸，让他露出黑袍之内从不示人的破旧可笑的内衬……

　　　　那才是斯内普记了一辈子的大仇！

　　　　邓布利多漂亮的蓝眼睛茫然地眨着，他不能理解，差点致命的伤害可以不记仇，只是一个小玩笑却让斯内普一直记到现在——看样子，还很可能会一直记到死。

　　　　斯内普冷笑，否则怎么说狮子和蛇处不来？就算变种如邓布利多，也无法了解，蛇类尊严甚于生命的执着。

　　　　变种的邓布利多大大喝了一口蜂蜜水——只有蜂蜜没有水——他是真的不明白蛇类扭曲的思维，但他自信还没老糊涂。如果尊严甚于生命，那当年匍匐着跪倒亲吻伏地魔袍角的，都是谁？

　　　　斯内普冷笑，就算为了生命放弃尊严，那也只能是蛇类自己选择，而不是那样被逼迫被羞辱……何况，会甘于跪拜，也不一定是为了生命放弃尊严，也有比生命、比尊严都更重要的东西。

　　　　……就像他年轻时，想要证明自己的野心，虽然现在看来何其可笑，可若非黑魔王杀了莉莉……

　　　　斯内普当年加入食死徒是自愿的，并且是他自己去请卢修斯引荐的。

　　　　哪怕食死徒当时提出的口号已经从维护纯血到了清除麻瓜麻种，哪怕他当时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剩下的“家人”莉莉就是个麻种……斯内普没想着杀死莉莉，但他确实是自愿加入食死徒的。

　　　　作为魔药大师，他太清楚巫师和麻瓜、麻种混血的危害，那会让巫师最终失去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黑魔王的主张虽然偏激，但比起主张保护麻瓜的白巫师，斯内普还是更倾向前者。

　　　　斯内普相信自己的魔药天分，相信至少从黑魔王手下保住莉莉还是可以的。

　　　　但他没想到，黑魔王那么快就彻底疯了。

　　　　不过无论如何，加入食死徒，是斯内普自己的选择。

　　　　斯内普同样痛恨麻瓜。

　　　　他不知道没有麻瓜世界会如何，但有了麻瓜，巫师的生活显然不怎么样。

　　　　若非要保护莉莉留下的那个小子，若非黑魔王疯了，就算莉莉死了，斯内普也挺多就此消沉致死，也不会兴起反对黑魔王的心思。

　　　　邓布利多大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不纠结于自己对蛇类了解知多少，倒是很认真地安慰斯内普：哈利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伏地魔都将魂片粘回来（孟没那么说，是老校长自己看到灵魂完整的斯瑞包之后误解了）又洗白了，他连我都不记得，更不会记得要追杀哈利——只是那个孩子还是太莽撞了，为了让他以后少点詹姆的缺点多点莉莉的优点，你还是要多看着啊教导他……要好好留在霍格沃兹，为了我可以得到免费的高质的又避开庞弗雷夫人的健齿魔药……呃，不对，是为了有天可以在霍格沃兹见到哈利生下的、和莉莉一样的小波特……

　　　　和莉莉一样的小波特！

　　　　对于至今依然称呼莉莉为莉莉或者伊万斯，却绝对不是波特夫人的斯内普来说，那可真不是个愉快的期待。

　　　　但再不愉快，斯内普也无法否认，自己确实期待着。

　　　　为了掩饰这种情绪，斯内普疯狂运转大脑封闭术的同时故意冷笑：“就这样？那那个预言就只是放屁？”

　　　　邓布利多摸摸鼻子，预言自然是真的，他听到的时候也很惊讶，不过银器上已经彻底分开的两道烟雾是最好的证明，命运也不是不能改变的。

　　　　斯内普冷笑，他从来没听说过校长室的银器居然还有窥视命运的神奇功能！虽然那个烟雾，确实是那件事后才出现的没错。

　　　　邓布利多又大大地喝了口不加水的蜂蜜水，事情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他也就没再隐瞒。于是斯内普就听说了一个离奇的新闻，精通黑魔法的黑魔王用堪称史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