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吴邪的爱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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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记忆如涓涓溪水慢慢熄灭了他胸内怒火,无限大的空虚也随之浮了上来,自己似乎曾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那个乖巧的,伶俐的,聪明的解连环顿时活灵活现,深深吐出一口气,默默踱步到旁边的沙发旁,弯腰坐下。
吴邪倚在门框瞧着二叔神色凝重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卡在喉咙口的话如何也说不出了。
此刻的吴二白在烟雾缭绕里犹如一尊孤独的泥塑佛像,有人敬有人怕,却没人爱。
吴邪起身上了二楼的小客厅里,里面有部电话,他要给小哥打电话。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吴邪?”
“是我,小哥。”手搓着电话绳。
“……”沉默。
“我今儿回不去了。”手继续搓着电话绳。
“嗯”又是沉默。
“家里有点小事情,我下午回去。”手里黏黏的一层细汗。
“好,”
“小哥,我想你了。”忽然鼻子有点发痒。
“嗯,我等你。”
“好,那我挂了。”话里隐隐带丝了哭腔。
“吴邪……怎么了?”语气平静。
“没事,回去我再跟你说,再见。”揉了揉鼻子忙撂了电话。
解连环的忧伤仿佛感染了吴家叔侄俩,统一的耷拉了脑袋,吴二白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孤独,又仿若被人剜掉了一块肉,慢条斯理的疼,百思不得其解。
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烟,伸手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吐出烟圈,拍了拍脸重新振奋了精神,“吴邪,店里很忙?成天的不着家。”
吴邪正在沉侵在忧伤里,应声茫然的一抬头。
吴二白苦笑一声,“你还难受上了?“
吴邪抱着靠枕往脑袋后靠去,“我难受做什么?三叔也不知道在哪儿?”
吴二白起来身,“放心,好得很,以后大概就真的知道上进了。”
且说且往外走去,“在家好好呆着,小破店的别太上心,累坏可不好,让王盟先盯着好了,”忽然止了步,回过头来,“我还有桩生意要谈,中午大概不回来了。”
脚底生风迈着长腿呼呼向外走去。
吴邪身子一歪,斜躺在白色沙发里,双脚耷拉在地上。
解连环的今天好像就是他的明天,并不是单纯的信不过小哥,是很多事情他们也无能为力,原先的没心没肺光顾着图眼前的快活,然而现在所有问题一齐的涌了上来。
爷爷奶奶,父母,二叔,还有张家,都是问题。
吴邪走入了泥沼,拔不出,却又不想陷下去。
张起灵手握电话静默良久,末了一扔,起身回了军部大营。
黑瞎子在司令办公室里,坐在张起灵的大椅子里悠闲的哼着小艳曲,穿着高筒军靴的双脚架在桌子上,脚尖踏踏点着桌面敲着节拍。
忽然房门一开,张起灵披着黑色大氅走了进来,顺便带来了满身的寒气。
“司令,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儿个要呆在温柔乡里呢。”忙起身让座。
张起灵并不答话,立在原地抬手解了领口大氅带子,瞎子笑嘻嘻的过去伸手取了下来,使劲一抖,挂到了旁边的架子上,“昨儿个的雪可是够大,还是温柔乡里暖和吧?”
张起灵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他仍旧是笑呵呵的。
忽然淡淡的开了口,“你跟黑背老六什么关系?”
“啊?”瞎子张了大嘴,随即嘻嘻笑道,“什么关系也没有,无非是教了我两套刀法。”
张起灵坐在宽大黑皮椅子里,解了军装领口扣子稍拉开了些,眉毛一挑,“是吗?”
瞎子嬉笑着凑到了跟前,“要不,你以为呢?总不会是以为我是他崽子吧?”双眼直直盯着对方微松领口里隐隐而现的精致锁骨。
张起灵反手抚在了他眼镜片上,冰凉。
瞎子脑袋一扬长舌一伸堪堪舔在了他手心,呼的立即收了回去。
瞎子意犹未尽吧唧了下嘴,“司令,我算是死心了,你也瞧不上我,就是瞧上了咱俩也不可能,都不是在下面的种,不过你可是我最费心的一个,得了,我什么也没捞到。”
张起灵手收回一半,半路拐了弯一把抹在了瞎子的军裤上,使劲一抿方才真的收回。
瞎子哭笑不得,他对于张起灵真上过心,可要说刻苦铭心却又谈不上,无非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他也配不上张起灵,看似无情的一个人其实是最专情长情的,自己爱心泛滥,怎么配得上这样干净的一个人。
忽然上前抬手搂了他,张起灵冷冷开了口,“瞎子,你做什么?”
他对于这样没有实质性的危险并不反抗,天性里似乎带了懒惰。
瞎子苦笑了一下,“哑巴,中央下了命令让你带兵北上剿匪去,我得回北平了。”声音少有的带了些伤感出来。
张起灵一怔,剿匪,又是共|匪,忽然烦躁不堪,他这半年来厌恶极了剿匪,有些根本不是土匪,分明是抗日的队伍,自己人打自己人,什么意思?
黑瞎子仍然在伤感,“哑巴,给你做副官差不多也一年多了吧,临走,让我亲你一下?”
张起灵这才反应过来瞎子的意思,他要走了,临走要亲自己一下,这似乎也没什么,不过瞎子这人向来是得寸进尺的,“不行。”一口回绝。
瞎子又苦笑了一下,紧了紧手,“我的司令,你太绝情了。”
张起灵被他勒的很不舒服,抬手刚想挣开哪料瞎子滚烫嘴唇已然下来。
结结实实的一个吻落在了他冰冷的唇上,什么感觉也没有。
瞎子很满意的起身后退一步,伸舌舔了嘴唇,“哑巴,你的嘴也没抹蜜呀,怎么这样甜。”
张起灵哼了一声,“滚”。
黑瞎子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摸出了一支烟,“我的宝贝儿司令,明儿我就得走了,队伍估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该开拔了,多去陪陪你的小情人。”
一面说着一面歪了脑袋点烟,牙齿咬着烟挤出了话,“保重,我走了。”
重重吸了一口,叼着烟卷摇头晃脑的开门走了出去。
张起灵盯着桌面静静的发呆,队伍开拔,他的吴邪怎么办?
揉了揉眉心,心里忽然痛苦起来。
瞎子出了大门,兴致忽然很好,招呼了拖把回屋泻火,最近有些厌烦这孩子,时不时的总想跟自己以夫妻相称,总想着约束自己,穿衣打扮也管起来了。
去你妈的,老子玩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过老子明儿就走了,今儿好好日死你。
拖把这几个月心情好,吃的也好,原先有些单薄的小身板跟朵花骨朵似的迅速的饱满开放,现下瞧着有几分结实青年模样了。
房门一关,热情的扑到了瞎子身上,“黑爷,我想你。”
瞎子满脸鄙夷,“挨操挨上瘾了。”嘴巴凑到脖子里胡乱亲啃。
小青年仰起脑袋哼哼唧唧舒服上了。
片刻功夫俩人精光的滚到了床上,及至顶进去的那一刻,小青年很满足的哼了一声。
瞎子越发的瞧不上他,操的,老子今儿干死你。
☆、30黑金古刀 (3973字)
张起灵独自开车在杭州城内拐弯抹角,末了在一家白俄开的西餐点心店门停了下来。
轻车熟路的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仔细的挑了两盒精致糖果,盒子漂亮华丽,内里却装了寥寥几颗而已。
回了俩人居住的小洋楼,在客厅里瞧见了吴邪。
吴邪着白色绸缎棉睡衣,枕着手臂眯着眼侧躺在柔软宽大沙发里,搭在胸口的手上还紧紧攥着一本新青年杂志。
屋内通了暖气,热气哄哄的,在玻璃茶几上轻轻放下糖果,脱了大氅径直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
吴邪呼吸均匀绵长,浓密的睫毛扑散开来形成浓重阴影,面庞细致的犹如剥了壳的鸡蛋,颇有弹性而又软滑,红花儿一样的嘴唇微微嘟起,平白显出几分稚气。
刚伸出手拿下杂志,吴邪咂巴着眼睛醒了过来,瞧着小哥平静的脸忽然笑了下,随即重新闭了眼,嘴里悠悠说道,“小哥,最近我总是想睡觉,是不是你传染了我,你就总是睡觉。”
小哥嘴里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他揽在了怀里,搂着一个暖呼呼的吴邪心里满足极了,闭了眼也有些睡意。
吴邪可是醒透了,跟条小鱼儿似的在他怀里胡乱扑腾,小哥紧紧了手,皱了眉,“吴邪,老实点。”
吴邪不满道,“你怀里凉死了,我不要呆了。”一面扭动着身子要沽涌出来。
小哥并不松手,拢紧了他的双腿,“乖,别动,让我抱抱。”
吴邪果然不动了,嘴角向两边翘了起来,“喂,你硬了。”
小哥闭着眼,嘴里吐出了话,“嗯,不用管它。”
吴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扬起脑袋咂巴了眼睛,“真不管他?”
小哥呼出长长一口气,低头垂眸瞧了他,“吴邪,部队很快要开拔了,我要离开了。”
吴邪继续咂巴着眼睛,亮晶晶的一点在漆黑的眸子里闪烁,“去哪儿?还会回来不?”
探头亲在了他的额上,“北上剿匪,一定回来找你。”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感情。
吴邪两眼仍亮晶晶的闪着光,面上却是笑出了花,“好,我记住了。”忽然直起了身正了神色,“我等你一年,你要是不回来,我可是跟别人好了。”
小哥一怔,眉毛紧皱,“不好。”
吴邪出了小哥的怀,伸脚在厚厚地毯上找棉拖,“怎么不好,难不成还让我学薛宝川苦守寒窑,对不住了,我不是娘们。”
在茶几低下探到了拖鞋,弯腰拿手够了出来,套到了嫩白一双脚上。
身后一暖小哥从后面紧紧搂了他,“吴邪,我一定来,我谁都不想要,只要你。”话里稍有的带了些许紧张,“你也不要跟别人好,好不好。”脸也捂在了对方脖颈处,暖暖,痒痒的。
吴邪不想做第二个解连环,他自认为很有男人气概,然而听了小哥的话心又软了下来,“小哥,你让我怎么办?我总不能就真跟个娘们似的吧,我总得娶媳妇吧。”
“嗯,知道了。”小哥面色依然平和,一颗心却是掉进冰里,瞬间结成了冰碴子。
翌日清晨,瞎子早早的坐了汽车直奔杭州火车站,及至拖把得到消息一路跌跌撞撞追到车站时,发往北平的快列早没了踪影。
小青年托瞎子的福现在也混上了营长,此刻小营长站在熙攘人群里,急的猛一跺脚,咬着牙道,“黑瞎子,没完,总有一天,你等着吧。“
吴邪小哥仍浑浑噩噩的过着小日子,没人提以后的事情,对于这种有今儿没明儿的日子,俩人过的小心翼翼,谁都不肯去破坏这种安静美好。
然而那一天却是很快到来,晚上张起灵接了父亲的电话,父亲嘱咐了他,万事小心,最好不要跟共|匪动手,自己人没什么好打的,能躲就躲,万不得已另从长计议。
张起灵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保存实力,他们不是中央的嫡亲部队,中央有什么好处也轮不到他们,关键时刻就是来做炮灰的。
张起灵给吴邪去了一通电话,简单的告了别,俩人也没有温柔缠绵,仿佛从此当真天各一方,相聚遥遥无期。
夜里张起灵呆在军营处理事务,忽然冒出很多需要及时处理的军务,并没有回去,吴邪则裹着被子坐在二楼卧室窗台上瞪着外面的马路瞧了一夜,没有一辆汽车是拐入这进院子的。
天快亮时,疲惫不堪的爬下窗台,拍了拍脸,妈的,还不如人家解连环呢。
张起灵处理完军务赶来时,天朦朦亮,在街上停了车,打开车窗,探出头来,瞧见了灰蒙蒙的窗紧紧闭着,呆瞧了大半个钟头,末了发动汽车拐了回去。
这日清晨,张起灵带了部队浩浩荡荡出了发,吴邪则窝在自家沙发里闷着脑袋想心事。
自认为总算是没丢脸,没有哭哭啼啼,没有泪眼挽留,妈的,还真是一爷们。
仿佛做了一场春梦,所谓春梦了无痕,大概就是这样吧,忽然就断了,分了,利利索索的,毫不拖泥带水。
自打知道了解连环跟三叔那些事儿以后,他心里无端的毫无自信,十多年都能这样,何况他俩还没十个月呢,如果混成了解连环那样怕是一辈子都完了。
三叔跟陈文锦也不知道在哪个穷山沟里过小日子呢,兴许孩子都该有了,解连环却还在满世界的找他。
张起灵坐在汽车里抱着胸,瞧着车外面一直往后退的残花败柳,身体随着汽车上下颠覆着,心里则很不平静,吴邪的反应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认为吴邪会泪眼婆娑的告诉他,会等自己,哪想却是透心凉的一番话。
马上就要过年了,爷爷奶奶也从长沙姗姗而归,父亲母亲也随即赶了回来,只差了三叔。
这天吴邪呆在西泠印社,围着火炉子喝着小茶,千年难遇的有客人登了门。
不过这客人可是特别,一身戎装笔挺利落,背上背着一件裹着黄白绸布的长方盒子,二十七八岁光景,笔直立在门口,很公式化的开了口,“请问这是吴邪的店吗?”
王盟掂着鸡毛掸子迎了上去,“是,你找我们老板?”
那人点了点头,吴邪心内一惊,立即站了起来,“我是吴邪,什么事?”
那人向着吴邪立正跺脚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卑职370军三师师长,敝姓李,司令命我来您这里寄存一件物件。”
随即卸下背上绸布盒子,小心翼翼平放至旁边柜台子上。
吴邪屏气敛息挪到跟前,颤着手一层一层揭下了绸布,里面乃是一樟木盒子,顺着两边小心打开,一件上好的黑金古刀赫然躺在里头,冰冷闪着光就如他的主人张起灵。
李师长如释负重吐了一口气,“吴老板,这东西很沉,从河坊街口背到这里,背都要压弯了,得了,任务完成了,司令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取回这件宝贝的,这可是司令家传宝贝。”
吴邪心内登时又喜又悲,悲喜交加,末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砸向刀面。
李师长跟王盟俱吓了一跳,还是李师长世故圆滑,“哎呀,吴老板,您这是怎么了,对了,还有件东西也是给您的。”
一面说着从军装武装带上取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