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吴邪的爱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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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气游若丝的趴在床上,脑袋里则是枝枝杈杈都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三叔跟小哥在窑子里究竟都干了什么,小哥他是信得过,三叔可就太说不准了,可别再把小哥给带坏了。
张起灵拿起床头白毛巾将两人下面擦拭干净,随手掼在地上,他拉起被子将俩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吴邪偎在他怀里终于将疑问问出了口,“小哥,你跟我三叔都呆在窑子里面干什么呢?总不会只聊天吧?”力气还未恢复,是个一丝两气的模样。
“谈公事,吃饭。”张起灵永远是一副淡定语气。
“那里的饭肯定不干净,以后别跟我三叔去那种地方了,我三叔人不老实,回头再把你给带坏了。”这句话说完,吴邪后悔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摆明了自己娘们习气吗。
接下来张起灵还很配合的啧了一声,正触了他的逆鳞。
忽然毫无来由的他有些恼了,闭了嘴只剩吭哧吭哧喘气声,索性翻过身去,彻底的不理对方。
张起灵瞧着吴邪侧身蜷在一边像个受伤的小兽,白瓷身体微微颤抖,伸手去扳了他的肩膀,随即俯身上去正视了他的眼睛。
蹙眉抿嘴正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张起灵心里倒是登时高兴了起来,这才像是普通恋人间该有的,不能总是黏腻,还要加上一些小猜忌,再打翻一些小醋坛,厮打谩骂就不用了那是老夫老妻才干的事儿。
吴邪见张起灵俯在上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斗着胆子试试探探的屈起食指一点他的胸膛,结实健康的胸膛浅浅起伏,氤氲着莹莹汗珠,对方立即排山倒海的压了上来。
春风四度玉门关。
吴三省跟解连环干那事正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动起手来了,这个动手当人不是床上运动,而是大打出手。
两具光溜溜的身体,身材也是相当,解连环灵巧,吴三省强壮,结果是谁也占不到便宜,末了解连环临时发挥又是一脚重击,吴三省躲避不及登时如一尾翻浪的小鱼赤条条的滚落在地。
冬末初春,土转漫地,何其冰冷,吴三省屁股一沾地立即连滚带爬起了身,大光脚丫子在地上胡乱蹦跳,双手抱着胸口,紫青嘴唇吐出的话语却是强硬无比,“解连环,我死也不答应。”
话是哆哆嗦嗦却是毫无震慑力,还带了丝白气。
解连环也并不怕冷双手叉腰岔开大腿立在床头,光溜溜的身体散着瓷白的光芒,胯|间雄赳赳气昂昂,他抬手指了吴三省的鼻子便骂道,“去你妈的吧,你都干了老子多少年了,老子今儿个想要干回来也不行。”
吴三省在青砖地上白鱼似的兀自扑腾着,嗮黑的脸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正是解连环的杰作,此刻他嘴里也是已然软化,“我不是怕累着你,再说我操|你,你不是挺舒服的吗?”呲着白牙可怜见地的。
解连环毫不可怜他,仍是强硬态度,咬牙切齿道,“滚蛋,屁话,老子不稀罕,反正你怎么着都是要甩我的,在两清之前,你必须让我也干一次。”
解连环真是恨透了吴三省,床上好好的竟然提出分手,本不想搭理他,他还说起了女人的好来。
吴三省算是惹着解连环了,在他看来,他不过是把握时机,在解连环意乱情迷之际提出了分手,那一番话可是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他是专挑好听的说。
先是将解连环恭维了一通,城北徐公,貌似潘安,古往今来所有的好词搜肚刮肠全都仍了出来,然后嘛,自然是提及女人的好处,又是一大堆,解连环还没这么着呢,他倒是越说越是兴奋。
喘着粗气哼哧道,“你是没尝过女人的好来,你尝了以后保证会上了瘾头,就是那身材男的就没法比,凸凹有致,玲珑剔透,还有下面那地方跟朵嫩花儿似的,一层一层的,胸口那水蜜桃似的乳|房,摸起来也带劲儿,哪像男人似的往床上一趟跟个光板一样……”
他这番话堪称粗俗下流,然而在解连环跟前他什么流氓的混账话没说过,但是今非昔比,他那边还没吭哧完,这边解连环已经动了手,先是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接着非要干了他才算罢休。
吴三省瞧着解连环急赤白脸的小模样,心里算是肠子都悔青了,想要武力镇压,然而解连环也不是吃素的。
正是踌躇为难之际,解连环急又咬着牙说道,“吴三省,你有多混蛋,竟然顶着我的名字来投共,去你妈的吧,你还不如陈文锦呢,她都敢用真名。”
吴三省笑吟吟的一副奴才相,曲弓卑膝道,“文锦不是登报声明跟陈皮阿四断了父女关系吗,我这不是没跟家里人断吗?不一样。”
且说且偷偷挪动赤脚猛的伸手从炕头抽出一条薄被来,往身后一扬立即的裹严了自己,脚丫子也顺便的勾过来一双破棉鞋。
他一面穿着棉鞋一面偷眼打量解连环,就怕他忽然冲过来抢了自己的棉被。
解连环瞧他那样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强忍着不笑,他开了口,“吴三省,我本来不死心,可现在算是瞧明白了,你跟陈文锦腻了俩月了,也没厌烦,大概就是真的相爱了,可是我不甘心,今儿你必须让我干一次,否则我绝不罢休。”
他也觉出了冷,哆哆嗦嗦的钻到了剩下的一条蓝布棉被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继续说道,“你要是让我干了,我也就死心了,以后绝不缠你。”
这个诱惑着实不小,吴三省瞬间动了心,妈的,不就让男人干一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都干了他十来年,绝不吃亏。
努力做出了苦思闵想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末了一甩脚上的破鞋,被子往地上一掼,做出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模样,气势昂扬的爬到炕上。
吴三省四平八稳的趴到了炕上,脑袋钻到破败枕头里咬牙切齿道,“来吧。”
☆、40山上行 (3813字)
翌日清晨,吴邪起床洗漱穿衣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了方才轻快的出了房门,张起灵是天未亮就到城外新兵训练营去了,吴邪起床未见着他也没感失落,径自拉了老痒前去吃早餐。
吴邪跟张起灵呆在一起时,大多数时候都是无话可说,要不然就是他一人唱独角戏,张起灵偶尔搭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吴邪却并没有觉出烦闷来,他只要瞧着张起灵便会身心愉悦,浑身说不出的轻松,快乐。
俩人穿堂过院,末了在一所青砖绿瓦的大院落停了脚步,这是军中有地位的方能来的餐厅,昨日张起灵带他俩来过一趟。
此刻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厨不敢怠慢,当即便点了酒精炉子,另外熬了两碗黏糊糊的白米粥,馒头咸菜也是管够。
坐在朱漆剥落的方桌前,吴邪端起碗哧溜就是一口,刚出锅的米粥烫的厉害,立即扑哧一口又吐了出来,他一面伸着舌头拿手扇一面含糊不清道,“妈呀,烫死我了。”
老痒嘴里嚼着馒头,抬眸见他急赤白脸的在那瞎扇舌头,幸灾乐祸道,“急个屁呀,昨晚白粥没喝够饱,今儿就这样急。”
吴邪跟他太熟了,知道他嘴里吐不出好话来,心里生气却是明着没法跟他争吵,自己跟小哥那事情也是上不了台面,吴邪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拿白面馒头。
大白瓷盘子里面规规矩矩的码着五六个白乎乎热腾腾的大馒头,清香扑鼻,瞧着就很有食欲。
吴邪伸手抓了一个,双手捧住放在鼻端嗅了嗅,及至鼻子过完了瘾,他张嘴便是一大口,那一口实在是太大了,带着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
老痒低头小抿了一口粥,满心的疑惑,他是瞧不上张起灵那面瘫样,可是眼下也觉吴邪这生动过分的面相也很难看,张起灵是怎么瞧上他的,啧,当真是绝配的两个人。
吴邪当然不知道自己小两口在老痒眼里如此的不入眼,大口嚼着馒头就着小咸菜,时不时的低头直接趴在碗沿上哧溜一口,伸手转转大碗,换了一地方哧溜又是一口,一股热流推着馒头咸菜顺着喉咙一路暖过去,他很舒服的闭眼嗯了一声。
长长睫毛阴影里颤着汗珠。
其实吴邪平时吃饭并不如此,吴家算是书香门第,繁缛规矩不多,但是最普通的教养他还是有的。
他跟小哥好了以后,天真无邪的童心便激发了出来,是以肆无忌惮堪称放浪形骸,反正他的小哥是不在乎,不止不在乎,还很乐意的在一旁瞧着他大快朵颐,如此他也乐得自在了。
自然离了小哥他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及至吃喝完毕,吴邪抬手松了松领带,看向老痒,“老痒,你跟我上趟山吧?”
老痒正拿着白手绢擦着嘴角,闻言顿了一下,“上山做什么,这天还是挺冷的——张起灵也不在山上呀?”继续拿手绢胡乱抹了一通。
吴邪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开了口,“哎,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是去找我三叔的,他……”吴邪转动脑袋四面瞧了瞧,起身绕过桌子来到老痒跟前,弯腰在老痒耳边压低声音道,“我三叔在山上当了共|党……”
“什么”老痒立即跳了起来,吴邪见状忙捂了他的嘴,一手揽了他肩膀使劲儿强行将他压回了座位,吴邪抬头瞧了瞧周围,见并没有人方才舒了一口气。
推搡了老痒一把,急道,“嚷什么嚷,怕别人听不见?”拉来一张凳子坐到了老痒旁边,继续说道,“你也不要嚷嚷了,这的确是真的。”
老痒本来就吃出了汗,此时又被吴邪吓的又多了一层汗,重新从西服上衣兜里抽出了手绢且擦且道,“吴邪,这可不……不是小事情,这年头共|党跟日本一个都不能沾染,沾染了那就是要吃枪子儿的。”
吴邪默然,垂下了眼帘,过了半晌方才抬眼正视了老痒,是一副极度认真的模样,“老痒,我并不是想拉你下水,只不过是顺道瞧瞧他去。”
扭脸瞧向了桌子,他瞪着起皮桌面接着说道,“我并不认为共|党就不好,他们才真是打小日本的,我们都快被日本人欺负死了,政府又在做什么呢?”
老痒还是有些心虚,挤眉弄眼四处乱瞟,声音压的低低的,“理是这么个理,但是……”
吴邪真是瞧不惯老痒这副怕事的熊样,嗤之以鼻道,“先不说这些了,你要是不想去,我一个人去好了,反正今儿个我是一定要去的。”
老痒瞧他有些动气了,皱着眉毛倒是有些委屈了,“你急个屁呀,我没说不去,刚才不是让你吓一跳吗?”一面说着一面起了身,“走,走吧,现在就去——你知道具体的位置吗?”
吴邪随着他起来身,清秀面庞登时露出了笑,“知道,我早就打听清楚了。”
因为山里的实在是太冷了,解连环早上赖着不愿意起床,他也是没什么力气,力气都被吴三省给抽了去。
其实他最终也没干了吴三省,他不忍心,吴三省对他无情,可是他对吴三省却是有情,末了他一拍对方的屁|股蛋子,“滚蛋吧,瞧你屁股上长毛,老子就没兴趣了。”
吴三省后|庭周围稀稀疏疏果然挺了几根毛发,瞧那样儿还异常的坚忍不拔
吴三省长长嘘了一口去,暗自庆幸自己屁|股上的几根毛保住了贞操,太他妈的值了
解连环吁了一口气,昨儿个瞧见了吴三省跟陈文锦后,他就真是死心了,俩人说话谈笑真成了一家子,异常的和谐,自己在一旁讪讪的反而成了多余的那一个,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俩人竟然在这小破村里成了亲。
陈文锦也是真爱他,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她也毫不在乎。
早上陈文锦还特意让吴三省送进来一件崭新军大衣——山里早晚温差实在是太大,他的呢子大衣彻底的没用了,盛意难却,此刻惭愧的反而成了自己,因为他是来抢吴三省的。
磨磨蹭蹭他终于是出了被窝,此时也是日上三竿,解连环洗漱穿戴好裹着大衣走出了房门,却是迎面瞧见吴三省拥着吴邪过来了,当即一怔。
吴邪爬山涉水费尽功夫才算是找着了自家三叔,哪料解连环更神通广大竟然捷足先登了。
吴三省搂住吴邪肩膀往屋里面带,嘴里嚷嚷道,“小崽子,你是怎么找来的,啧啧,你穿成这样也不嫌冷。”
吴邪弓着腰呵呵的对着解连环一点头,唤了一声,“解——三叔。”解连环勉强扯着嘴角笑了下,没吭声,他真是见识了吴三省的厚颜无耻,自己侄子都不明着认,随即也跟着进去了。
这是一出方正小院,三面各有三间青砖土胚房,及至掀帘子进了正屋内,吴三省不知从何处找来两件灰扑扑的破棉袄,扔给老痒一件,他一抖另一件披在在吴邪高级西服外面,异常的突兀。
却是瞬间有了暖意,吴邪哆哆嗦嗦伸手又往身上裹紧了些,抬眼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屋子虽然简陋倒还干净,家俱也是旧式的老古董,很简单的一张八仙桌,两张圈椅,旁边还有几张矮凳子也是灰秋秋的不入眼,土胚墙壁上面泥土斑驳,可见平时潮得很,屋子右边还有一见里屋,大概就是晚上睡觉的地方。
吴三省来来回回忙着吩咐小勤务兵烧水搬炉子,片刻功夫,两个半大的小勤务兵果然抬进来一个火炉子,呼呼的蓝火头还挺旺。
四人围着炉火坐了下来,吴邪对三叔也不说实话,只撒谎道是陪老痒一块来找人的,路过此地,碰着张起灵便凑巧知道了。
谎话说的并不高明,索性吴三省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他扬手感慨道,“他娘的,那张起灵是个有血性的男人,不止没灭了我们,还帮我们解了几次围,够义气。”
吴邪满心得意然而却并不能显露出来,只在心里偷着喜欢个够,面上微笑道,“那小哥的确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比那些胆小怕事只会欺负老百姓的国民军真是强的太多了。”
老痒满嘴的牙齿都酸倒了,欠了欠屁股仍一本正经的烤着火。
这时一个青年女八路提着一个小竹篮子掀帘子走了进来,一身八路棉质军装,身材细高玲珑,腰间还束着武装带,并未带帽子,齐耳短发收拾的洁净利落,面貌也是俊俏
她一进来,吴邪忙站了起来,嘴里殷勤唤道,“三婶。”眼睛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