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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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去针对睡在隔壁的那位,你觉得如何?”灵光一闪,韩修文恶毒的心思顿起,打量着眼前镇定自若的颜路,心里的不甘,似乎越积越满。
“韩兄果然厉害。”颜路笑了笑,一双星眸对上了韩修文的眼睛。凌厉无比,根本不似初遇时那般温柔如水。
分明是——
“君子当如何说?”虽然被盯得很难受,韩修文却依旧为了一点面子,狠狠对上颜路的眼睛。而颜路,此时却突然发问。
“君子坦荡荡。”
“那边好,若是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任你处置!”
“喔?”韩修文突然觉得惊异,却见颜路不像在开玩笑:“你怎么确定我会遵守诺言?”
“因为对付我们这样的贱民,你不屑。”
“你倒是心里明白!你倒是说说,你的条件为何?”
“放过伏念。”颜路闭上眼,又睁开,静静的语调从嘴间滑出。
“喔?就如此?”带着看好戏的念头的韩修文故意问道。
“就如此!”一脸决绝。
“一言为定!”
“那便走吧!”也不等颜路回答,韩修文一把抓住颜路的手,从窗跃出,融入茫茫月色之中。
自此一别,人事变迁。一切随想,无可奈何。奈何奈何,唯有空叹!
清歌淡 愁离索完
子衿殇
清歌淡 子衿殇
浅浅的月色,温凉如水。飞掠过去的身影,走在几乎没有人的街市上。韩修文黑色的夜行衣,混杂在颜路白色的衣裳中。如同黑暗,把颜路整个包裹在无边的黑暗中。
有时候,颜路会想,当初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可是,一切,却从来无法使自己后悔。犹记得,自己当初说过:“有何好悔的,后悔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既然做了,又何必后悔?”
大概是如此吧。
微微闭上双眼,挡住了似有若无的阵阵酸涩之感。颜路静静开口:“韩先生,已经到了吧!就算要杀人灭口,这里也已经够偏僻了。更何况,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对吗?”
如水清冷的语气,却是笃定异常。连韩修文都不知,他的笃定究竟是源自何处?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自信,还是盲目乐观,狂妄自大的表现?
缓缓停下飞掠的身法,韩修文在一间小木屋前站定了身子。黑色的眼睛中,透出的不知是残忍还是怜悯。
不过,像这样残酷的人的眼里露出的怜悯真的不知道是苦难者幸运亦或是昭示着其本身的不幸?
“可以放开我了吧!”颜路挣扎了一下,可是自己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实在是抵不过韩修文这样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的禁锢。于是,微微恼怒地叫韩修文放开自己。
略是一愣,韩修文随即恢复了冰冷残忍的神色,缓缓放开了颜路。颜路,随即默默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往那小木屋的方向走去。门陈旧,破损不堪,风一卷,便是一阵吱呀的声音。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随手推门,便入了里面。韩修文一惊,连忙进了里面。却发现,那里只有残烛一支,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瓶,静静放在桌旁。
“这是何意?”颜路带着玩味,看着韩修文的失望,却又伤感的表情,点上了屋中剩下的一段残烛,然后拿起那个瓶子,“我想,你有必要说清楚吧!”
“这,你不是说只要我放过伏念的话,你就任凭我处置吗?”韩修文突然露出了些许怨恨的神色,愤愤然看着颜路手中的瓶子。
又回过神,看着手中的素底蓝纹的瓶子。颜路缓缓说道:“这瓶子倒是精致呢!还有几许幽香,不知道是哪位佳人留下的呢?!呵呵,而且,我只答应与你走,却并没有答应不离开呢。”
“呵呵,我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你便可以离开如何?一条人命,我只换你三个承诺,这可是大大的便宜,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颜路反问。
“我相信你会答应。”
“为何?”
“大概是我相信……像你这样的人,绝对不会不过亲人的死活吧!”韩修文冷冷笑了,拿过了颜路手中的瓶子。
“好!我答应!”颜路眼里顿时闪过决绝,点头答应。
“那便好!”递出了手中的瓶子,“喝了它,这就是我第一个要求!”
伸手,接过这个精致的瓶子,打开,果有一阵青涩而淡雅的香气,“这是?”
韩修文面上闪过一丝冷笑:“这个名曰子衿殇。”
颜路,看了看这精致的瓶子,说道:“这么素雅的瓶子,看来里面装的东西的味道也一定不错了。我倒是愿意尝上一尝!”说罢,举起瓶子,就是一饮而尽。
“我以为你会想知道这是什么。”韩修文看着颜路那淡然的神色,突然起了几分好奇。对于他心中所想。
“你不是告诉我了吗?不过是子衿殇罢了。”抛下手中的瓶子,任其在地上摔得粉碎。
紧紧盯着地上的碎片,韩修文咬咬牙:“是毒。”
“奥,看来这子衿殇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这我还要多谢你了。”颜路顿了顿随即说道:“说说你的第二个要求吧!”
“子衿殇,不可动情,哪日倾心,便是决绝之日。虽是慢性,却是伤尽人心。”韩修文却意外地没有说第二个要求,只是静静地说出了子衿殇的作用。
“只是这样吗?”颜路忽而怔怔看着地上破碎的瓶子,里面依旧有少许的子衿殇流出来。青色的,淡雅而迷人的颜色。与素底蓝纹的瓶子混杂在一起,有着说不出的美。目光茫然,却依旧清澈,“原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好不止少许啊!”又是淡淡一笑,转身随意坐在了一处小木椅上。
“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真的是个心狠手辣,无所不做的恶人?”韩修文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饶有趣味地眯起了眼睛,缓缓扫过泰然自若坐在一边的颜路。
“难道不是吗?”笑着反问,神情中完全看不出因中了剧毒而有的惊慌之色。就像是这毒,并不是种在自己身上似的,颜路的表情一如其宁静的内心波澜不惊。
“呵呵!”韩修文笑道,“你倒是不怕死么。身中剧毒,却风度依旧。我韩修文空活了这十数载,倒也真没有见过一个十几岁孩童如你这般沉稳。这点,我是真心敬你。不过……”
“敬我?我看着不必吧!谁人不怕死呢?只不过,有些事情,比起死来,更可怕而已。”一脚扫开地上的瓶子碎片,颜路从凳子上下来,慢慢走到了韩修文的跟前。一双曾是如水的沉静的眸子,此时却泛着摄人的寒气,紧紧盯着韩修文。
而,转眼间,韩修文的眼神也从疑惑换回了了然。拍手,连道了三个好,“你不是不怕死,而是更怕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吧!”话锋一转,韩修文又接着说道:“早知如此,这毒下在你身上倒是浪费了。要是下在伏念身上倒是会有用的多呢!”
“呵呵,可惜,你明白的太晚!”颜路笑了笑指指地上的碎片,“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子衿殇怕是世上再无第二瓶了吧!”
“你又怎么知晓?”韩修文道,“就算如此,没有子衿殇也可以用别的毒,比如说剑血封喉的一见惊鸿,又或者是杀人于无形的幽夜骊歌。你看这些毒,与子衿殇相差多少呢?”其实,此时的韩修文,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少年内心真正的想法。再不多的几次会面中,其实韩修文一直想的便是去读懂那似乎没有人可以读懂的心思。
说简单,也很简单。说复杂,也真的很复杂。简单就简单在那干干净净的一双眸子中,始终没有任何杂质,即使是屠城的血腥,即使是亲人的无端死亡,也没有在其中留下任何的仇恨。复杂就复杂在,那看似简单的眸中,却似乎永远泛着一些道不清的情绪。
说不清,像颜路一般,算是无情还是多情?是善良,还是冷漠,亦或是淡薄?
世间的人,何止千万。但是这样简单而又复杂的人却是不多,至少,在韩修文的下半辈子中,只有两件憾事。其中一件便是与颜路有关。——与这,暮春雨中,一曲秋远有关。
年轻人年少气盛是常事,不过大多到了老年时便成了一段不可磨灭的美好回忆。可是,韩修文的一生,似乎,并没有体会到这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原因?要问我?
我也不知。
只怕是,一切都源于那个被摔碎的素底蓝纹的瓶子之上。
“你不会!”一如方才的答话一般肯定异常,“因为你不屑。”颜路脸上泛着的是名曰自信的微笑。
“是啊……”韩修文的心里的恨意,莫名其妙便淡了少许。或许,因为颜路本身的淡薄,竟是幽幽成叹:“我不屑。”真的不屑吗?或许,韩修文问过自己数次,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有些事,当局者迷,身在局中,迷雾缭绕,哪里看得清楚呢?到看清时,只怕是,人事变迁,早已不再是当时年月了吧。
“多情,无情,错措错。尘缘扰,欲相忘,临头却不忍。”颜路看着韩修文那略带忧戚的神情,终于还是叹气了,“敢问服了子衿殇,必断情否?”
“我不是说过了吗?”韩修文被颜路从幽深寒冷的记忆中叫了出来,“你没有听到吗?”
“痴人……”小声嘟囔了一声,颜路的表情恢复了少年人该有的明朗,似乎那个曾经淡然,惊采绝艳的人从未存在过一般,只不过是人的一场真实的幻梦罢了。
“好了,”略有疑惑,对于颜路的悄然转变,但是也并不放在心上,“我们来说说第二个要求吧!”
“好啊!”对面的少年似是纯良无害地笑了,“韩先生请说吧!有什么事情,颜路定会为韩先生尽力办好。”
“那么,第二件事情就是,入韩为奴!”韩修文看着颜路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此简单?”颜路问道,似乎在惊异于这个要求的轻而易举。
“不,我要你混入韩国的相府之内,监视韩国的一举一动,你可觉得这要求容易?”韩修文神情冷然,看不出情绪。
“你要我收集韩国的情报?而且是在相府?为何不派人潜入皇宫?我想,比之我,任何人传来的消息,都比我可靠吧。”小小少年,终于显露出了一丝符合年龄的情绪,这一次,他真的是猜不到。
——韩修文的用意。
是天下?还是只是为了折磨自己。又或者说?那些厌恨,不满均是……
心下顿时一惊,脸上却波澜不惊。
“呵呵,这你是不用知道的吧!”韩修文转身出门,吹了一声长而凄厉的口哨,随即有一黑衣人,驾着马车,飞奔而来。
转过身,指指颜路,颜路随即缓步出了小屋,随着韩修文上了马车。四周均是无人野径,除了虫鸣声,什么也没有。良久的沉默,就像是黎明前浓厚的雾霭,拨不开,吹不散。
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一车人,却是各有心思。
“你要我如何混入相府?”长久长久的沉默之后,颜路还是开了腔,“我希望能够了解更多的情况。这样也可以更好的为你服务,且不露出马脚不是吗?”
韩修文却对颜路的问题充耳不闻。而是转而仔细地盯着颜路的脸瞧了许久,才笑道:“凭这容颜,这问题真是白问了。”拉开车门前垂下的帘子,“到盈墨处去吧!”
驾车的黑衣男子,听到盈墨这个词,先是一僵,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应了一句,随即驾着马车向某处赶去。
夜,如许漫长。黑得,看不清四周……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终于缓缓亮了起来。习惯了早起的伏念早早地便到了隔壁的房间来找颜路,伸手想要敲门,却又怕扰人清梦。思虑良久才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三下。
可是房内依旧是毫无半点动静、
“颜路?你还在睡吗?”颜路一向不是贪睡之人,此时还在睡觉,认识这数月以来,似乎从未有过。伏念,此刻倒也没有起什么担忧之意,只是以为颜路昨天乏了,今日想多睡一会。于是,便下了楼,招呼小二买了些早点,想要等颜路起来之后,用了再继续赶路。
约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依旧没有等到颜路出房门,伏念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即使是贪睡也该起了啊,一望日头,竟已经是已时了。几经思量,到了颜路的房门口,又问了一遍:“颜路?你醒了吗?”果然,依旧没有回答。
又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回答,伏念终于推开了本就没有拴上门栓的门。房间一如刚进来时,整洁、干净。床上的被褥也没有睡过的痕迹。只有桌上有燃尽的蜡烛,还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水。
连忙冲到楼下,揪住小二的衣领:“小二,楼上那位客官哪去了?”
小二一下子被伏念的气势怔住了,慌了心神,明明摸不着头脑,却也是不敢不答,只是愣愣地问,“请问客官指的是哪一位?”声音颤颤巍巍,一脸惊惧。
稍稍平复了些,伏念终于放开了小二的衣领,柔声问道:“小二哥,我想问的是昨天与我同来的那位穿着白衣的人,请问他何时出去的?”
“出去?”这回轮到小二傻眼了,“这位公子一直在房中啊,从未出去过啊。这位公子何出此言”
伏念看了小二半天,又回到了颜路的房间。却依旧是空无一人。心里,有几许担忧,也有几许名曰害怕的东西。但是,年少的伏念却硬是把它当成了对亲人的感觉,似乎理所当然。
缓缓静下心来,伏念慢慢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