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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红楼]贾芸穿越攻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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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秦可卿落草之时,尘埃落定,秦业家中的那个女孩儿自然通过种种渠道,秘密的消失了。是被人溺死或者转送他人,都未可知。秦业便对外宣称,秦可卿是他从养生堂中抱养的女儿。
  此后太子果然失了圣心,二度被废。秦可卿便在秦业家中平安的长到六岁。秦业家中虽然清寒,然而对于太子的血脉,怎敢有半点懈怠?所以秦业的所有心神,都倾注在秦可卿身上。
  哪怕被保养的另一个孩子,因为看护上的疏忽早夭,哪怕秦家的人自下而上,从下人到夫人,都对此表示难以理解,甚至传了很多风言风语出来,秦业依然不改初衷。
  秦业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这种异常还是被颇有几分心机的贾珍发现了。他刚好打探到太子即将起复,敏锐的感觉到这是他讨好太子、从而搭上太子线的好机会,因此不顾家人反对,一意孤行,早早的将秦可卿聘为自己儿子贾蓉的妻子。并以教养和培养感情为名,将秦可卿早早接来宁国府居住。贾敬情知不妥,苦劝他不住,贾珍反而振振有辞、一副为了贾家基业呕心沥血的样子。贾敬眼看木已成舟,遂无可奈何,早早将族长之位传于贾珍,自己出城和道士们鬼混去了。
  后来果然太子起复,贾珍自以为得意,沾沾自喜。从此宁国府阖府上下,对秦可卿真如郡主一般对待,连贾蓉也不敢轻易得罪她。因此,秦可卿便养成了骄纵任性的习惯。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常常怨恨自己的亲生父亲太过狠心,又读了几本书,知道山阴公主的典故,在和贾蓉圆房之后,更是体味到了闺中情趣的妙处所在,因而更加肆意妄为。
  丽色当前,贾珍哪里抵御的住诱惑?他在家中也从来都是横行惯了的主儿,看上哪个女人便做了,几时有过谦恭守礼的时候?因此和秦可卿一拍即合,端的过了几年快活日子。
  然而快活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皇帝对太子失望、意欲另立新人的时候,无论是太子的偷梁换柱、混淆皇家血脉,还是贾珍的罔顾人伦、公然扒灰都是触了皇帝的逆鳞。偏偏当朝皇帝自有消息渠道,从前刻意装糊涂,那是隐忍,是顾全大局,如今暴起发难,是本分,是皇者之怒。
  贾珍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掺和的皇位争夺里来。
  但是在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真个能置身事外,坚持不去站队吗?那样的人,会首先成为多方势力联合攻击的对象。
  是夜,贾芸在史太君面前,将一切情况和盘托出。他被人骂作卖亲求荣,已经是受够了,连贾宝玉都拒绝再承认是他父亲。贾宝玉说的好:“他们纵使有千般不是,也是一家子的。岂有你去揭穿的?”若是这个时候连史太君都不理解,那么他这番取舍便失去了意义。
  “现如今太子虽被废黜,但并非没有再起的希望。娘娘在太子宫中也安好,太子目前的仰仗有限,只要我们以后扶植他,他不会轻易翻脸了去。”贾芸将程子瑜的话一一转述,心中却知道,这番说辞,其实做不得真。
  “罢了。朝堂争斗中站错了队,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少不得夹着尾巴做人吧。”史太君也只得无奈说道,“只是先前许你的那两个人,却未必还有前番的心意。依我说,如今太子也落败了,当时之事,又算得了什么,今个金钏儿的娘进来求我给金钏儿婚配,我已是准了。”
  “是。”贾芸也觉得无奈。
  “还有你姐姐,听说她被夫家休弃了?”史太君看似不经意间问道。
  “是。不过原本我打算让她和姐夫和离的。”贾芸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吴隽,看起来心术不正。”
  史太君点点头:“如此倒也罢了。并不是什么良缘。日后给你姐姐找户老实的人家过日子,只怕还好些。”
  贾芸点了点头。回到家中,二月姐哭哭啼啼的和母亲卜氏诉说她的遭遇,卜氏只是在一边咒骂,却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
  贾芸听得烦躁,第二天便和水溶说,他要去江南避避风头。
  “如此也好。”程子瑜倒先说道,“秋闱眼看越来越近了。你原籍在金陵,回那边考试也是常理。此去经年,我有挚友林如海,现为扬州盐政,最是好结交青年人的,我手书一封,你且带去。若是能他几句点拨,你于课业上面必有助益。”
  


☆、中举

  贾芸自然是知道林如海的;大名鼎鼎的林黛玉的父亲;前朝的探花;儒雅深情;在士林中的声望倒比程子瑜还高了许多。遂专程到扬州拜访。
  林如海见他是荣国府的亲信,故而也十分客气。因他平白背了个卖亲求荣的名声,林如海有些顾忌;倒也没有十分亲密;只是指点他去金陵城中结交同岁应考的考生,只为场中有个好照应。
  贾芸真个依言而行,倒结交了几家的公子哥们;一个姓张,叫张好古,家里颇有门路;使钱居然真得了个秀才的功名,他虽然胸无点墨,但是消息灵通,很会来事,一个叫杜子明,却是地地道道的读书种子,贾芸和他品过几次文,大感吃力,知道他是个人才。
  于是每日文会酬唱。尽管贾芸颇感疲累,也知道这是免不了的,也只得忍了。
  金陵城也是文采风流之地,况且文人们多有个风流多情的毛病。自古秦淮河畔又是那绝顶烟花女子漂泊所在。一日张好古便邀齐了众好友到一个叫香娘的小娘子家中小坐,又细心为众人安排了佳人作陪。轮到贾芸时,他颇为神秘兮兮的在贾芸耳边说:“兄弟知道你是京中王爷面前的红人,自古伴君如伴虎,恐怕一向拘束惯了。因此特地给你定了个好的,却是我们金陵城相公堂子里最当红的孩子。”
  贾芸听他这般说,哭笑不得,又不好十分拂了他的意去。正预备笑纳,谁料想莺莺燕燕来了一院子,张好古特地为贾芸准备的绝色相公却不见踪影。
  张好古一时觉得下不来台,一边道歉,一边说待到散场后定要去兴师问罪一番。贾芸原本可有可无的,连连劝阻他,随意挑选了个面善的小娘子叫翠翠的相陪。这翠翠也是个伶俐性子,两人逢场作戏,场面上也很过得去,得了众人好几次起哄。
  待到散场之时,翠翠便眼波盈盈,软硬兼施,邀请贾芸到她家中过夜。贾芸原本腻歪这个,况且总觉得烟花女子不够洁净,大考当前,怕生出甚么故事来,因而微有推托之词。
  翠翠便急了,踮起脚尖在他耳朵边说:“芸爷真个不认得我了吗?我便是从前服侍过你的小丫头草儿啊!”
  贾芸一听,再仔细一看,见翠翠虽然浓妆艳抹,甚是艳丽风骚,但仔细一看,眉眼里倒还带了几分昔日的形容。他心中有许多疑惑,只是人多眼杂,不好立时问她,便夜宿在她家中,借机细细问她此后际遇。
  翠翠见贾芸和自己独处之时,收了那些轻狂风流的姿态,心中也自有数,抿嘴笑道:“有人说芸爷是凭那个才成了王爷身边的红人,我只不信。如今细想来,倒有几分真切了。先前我自荐枕席,自是那时候黄芽菜一般,入不得人眼;如今我也略微有了些名气,有人捧着,芸爷儿还这般不动心,若不是因为那个原因,我却是不肯相信的!”
  贾芸见她说的露骨,觉得这是私事,何况一言难尽,便微微红了脸,正色道:“且不去说这个。昔日我曾问你此后志向,你倒说的头头是道。如今怎个走到这条路来了?”
  翠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笑着说:“我如今因要和这些文人墨客们打交道,倒也学了几首诗词。只是不知道用的对不对。真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在你家时,虽然太太苛刻,你待我冷淡,但是三餐无忧,偶尔还吃的上肉。当时我不知道好歹,还恨你和太太狠心。谁知回到乡下,家里人容我不下,更是缺吃少穿。我所为何来?狠狠心自卖自身到了青楼里,做这种行当,倒也每日穿金戴银,过的比过去不知道好多了。”
  贾芸叹道:“虽如此说,我在秦楼楚馆偶遇故人,心中难免伤感。”
  翠翠冷笑道:“爷且别忙着伤感。还有让爷更惆怅的事情在后头哩。你姐姐那好相公,原来却是个好男风的,花了钱不说,像兔儿爷一样被人骑,他还乐呵着呢。怨不得你姐姐在他们家几年,最后那般收场。依我说,早和离了痛快。”
  贾芸道:“他倒精乖,先送了休书过来。我要姐姐和离,无奈母亲从中作梗。到底被他抢前一步。”
  翠翠冷笑几声,打发着小丫头服侍贾芸洗漱安置了。当晚两个和衣而卧,翠翠又将秦淮生活的得意之处和不顺心处细细与贾芸分说,正是他乡遇故知,此时也顾不了其他了。讲到动情处翠翠不免滴上几滴眼泪,贾芸也长吁短叹几回。
  当晚睡的迟了。第二天两人都是过午方起,贾芸留了一锭大大的银子给翠翠,翠翠忙着推辞,却推托不过,于是笑着受了。从此翠翠便成为贾芸名义上的相好,每次文会,凡有姑娘去捧场的,张好古总不忘叫她一份儿。
  又有一日,贾芸真个在街上遇到前姐夫吴隽。两个仇人相对,分外眼红,吴隽身边的男子见事不谐,抢先溜了。被张好古知道,骂道那个便是那夜抢了贾芸男人的兔儿爷,要设计捉住,将那厮敲打一番,方解心头之恨。因科举是大事,故而众人商议着,推迟到考试后。
  八月之时桂花飘香,考试将近。一日张好古又神秘兮兮来找贾芸,说有人卖今科试卷,标价两万两白银,自家很是犹豫。贾芸心下警觉,忙劝他慎重,毕竟苦劝不住,只得罢了。一面又急急写了密信上报水溶,谁知盼了许久,好容易盼回了水溶亲笔回信,展开看时,却见整篇大骂自己流连烟花之地,不务正业云云。
  贾芸哭笑不得,心中想这北静王爷时而老成、时而稚气,遇事不分轻重,实在麻烦。无奈之下,只得撂开了手去,安慰自己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几日后举子试,几天几夜下来,真个是天昏地暗。出场后,遇到张好古、杜子明等人,皆神采飞扬,自信说本科必然榜上有名。
  众举子翘首以盼,谁知发榜时,张好古赫然考中全省前三。杜子明也进了二甲之中。贾芸将榜单从前头看到后头,方看到自己的名字低低的写在中间偏后的位置,暗叫侥幸。
  张好古大喜,忙着拜会同年,大宴宾客,贾芸这边也忙着传讯回京城。
  不料人有旦夕祸福,几处人正得意间,突然间便有差役拿着链子来锁今科得中的举子们。举子们自谓是有了身份,哪里肯轻易就范,少不得大吵大闹、摆出举人身份来恐吓一番。但那些差役们哪里买账,又打又骂,个个都老实起来。
  


☆、平反

  贾芸也被牵扯其中;一同入了大狱。
  巧的是张好古和他刚好被锁在同一间牢房中;张好古见了贾芸便痛哭流涕说;后悔不听他先前的话;白白花了两万两银子,却被弄到这种地方来。
  贾芸连连咳嗽几声,依然劝阻不住;张好古只是扯住他的衣襟;哭得越发凄苦。贾芸心中发凉,果然不久后提堂问审,那主审官员单单找了他来询问。
  贾芸尚在发愣;张好古却挨不得板子,一五一十将事情来龙去脉却讲清楚了,那主审官一摆手;自有人快马加鞭去寻那卖家。
  那主审官趁势走下堂来,笑吟吟望着贾芸,道:“昔日京中一别,不意你竟然沦落至此!此事难以善了,却不知到此田地,你还有何话说?”
  贾芸抬头看时,却不认得。那主审官又叹道:“阁下一贯在京中春风得意,怎地连本家也不记得了吗?”
  贾芸这才想起,这便是大名鼎鼎的贾雨村,他中秀才之前,也曾见过一面的。他知道这人狼心狗肺,狡诈阴险,难以相与,故而紧紧抿着唇,并不说一句话。
  过了堂之后,贾芸被送入重监牢房。晚间左等右等,不见牢饭来,心中纳闷:难道重监牢房就不管犯人死活了不成?
  此时一阵酒香飘了过来,正是狱中牢子自斟自饮。贾芸翻检衣袖,见还有一两多碎银没被搜去,便好言好语,用那碎银与牢子换了饭食。
  那牢子看他半天,突然言语道:“你竟是如何得罪了大人?”又道,“他这些年加官进爵,越发大胆了,定是你不留意得罪了他,须知他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贾芸闻说此语,便和那牢子攀谈。意外发现那牢子竟是当年葫芦庙里的小沙弥,火烧葫芦庙后他逃出做个门子,原以为和贾雨村有旧,刻意巴结,不料贾雨村是个小气的,竟刻意将他发落至此。
  贾芸听闻,心中有了底气,道:“我如今欲送你一场大富贵,你待如何?”
  那牢子先是冷笑道:“你自己性命难保,还有什么富贵?”
  贾芸只管拿大话忽悠他,言语里真真假假,闪烁不明:“原来你并不知我。我便是和那贾大人同族的,原来在京中更是北静王府中的红人。那贾大人只因邀宠比不过我,便种下冤仇。我原腹中自有万卷诗书,是王爷派到此处求个功名,谁想赶上了这种祸事。如今你只管帮我送个信出去,必有厚报。”
  那牢子只是犹犹豫豫着,一心推诿,道:“你只是哄我,一心夸自己有来头,我却不敢信的。真个帮你送信出去,被大人知道了,倒还事小,若被王爷怪罪下来,我哪里有命担待?”
  贾芸急了,又道:“你这人好不知轻重。京中王爷待我甚好,我们行止坐卧多在一处,他待我巴心巴肝,凡我所要,再无不允的。你如今送信出去,只需在金陵城中转那么一遭,自然有人接应。重赏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那牢子只是摇头,被求的急了,方若:“你若有相好的在城里,我倒可以设法让你见上一见。若是帮你传信,便是犯了大人的忌讳。”
  贾芸低头一想,如此也好,若是翠翠出面,更加掩人耳目。便对那门子说:“城中果然有个相好,你且如此这般说,她定会过来。”
  那牢子便去了,几日杳无音讯。贾芸等的心中焦急,见牢房换了牢子,凶神恶煞,不敢太过接近,如此等了几日,方听出些风声来:原来那葫芦庙出身的牢子,居然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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