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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越窑秘色-第7部分

小说: 越窑秘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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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山不动声色道:“我到是什么事,碟子是我在后院挖时挖得,大人若有雅兴,可随吴某人到后院瞧瞧。大人,请。”吴山伸手作请状,徐嗣州却一动不动。
  
  “只请我到屋内一坐,可好。”
  
  “吴某人这小小破庙,恐容不是一尊大佛。”听语气,吴山是不想请徐嗣州进屋,料想徐嗣州不会去后院才说了上述之言。
  
  “我只讨碗水喝。”徐嗣州很客气地向吴山作了个揖,也不管他是官,吴山是百姓。“可否。”徐嗣州说得客气,让吴山不能回绝。好歹他还是吴宁儿的救命恩人。
  
  陈欣就弄不懂了,为何吴山那么讨厌徐嗣州,就因为他是当官的?当官的有那么让人讨厌吗?好吧,陈欣想,她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也许吴山过去和当官有过什么纠葛,让他至今都讨厌当官的。
  
  陈欣见徐嗣州跟在吴山身后进院,她也跟了上去,到是那骆韦康,即想跟来心里又怕,只得站于院门前犹豫不决。陈欣想要是自己冒出几句英语会不会把他吓傻啊,这个人不坏,就是脑子不开化。陈欣想还是不理他了罢,免得又把他吓跑了。
  
  “爹,等等我。”陈欣不管骆韦康自个朝屋内走去,袁争阳依旧跟着,吴山若不收他为徒,他是绝不死心了。
  
  几人走进屋内,吴山差吴宁儿斟茶。说是茶,连片茶叶也没有,一碗清水便算是打发了。徐嗣州也不介意,吴宁儿将茶碗递与他时他还道了声谢,之后抬起手将碗中水一饮而尽。“山泉之水与井水道是不同。”
  
  吴山冷面相对。到是陈欣感到意外,这人能尝出这是山泉水而非井水?他的舌头是什么舌头啊。
  
  “徐大人,这水也是饮了,大人还是请回。”吴山见徐嗣州吃了水,便下了逐客令。
  
  徐嗣州并无离开之后,反到是顾自坐了下来,见吴山涨红了脸,这才不紧不慢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吴山面前。“吴老大,可认得此物。”
  
  咦,陈欣惊叹,这不是那只海棠小碟吗,不过细看之下才发觉这只碟子上有一道小小的缺口,是件残次品。陈欣惊叹,袁争阳同样叹为观止,这回他忍不住拿起小碟细细观赏性。若不是一道小口子,这件瓷器应该是一件上品中的上品。袁争阳啧啧称赞:“好瓷好瓷。”
  
  徐嗣州目视青瓷道:“捩翠融青瑞色新,陶成先得贡吾君,巧宛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
  
  这是什么诗,胡想自己怎么没听过,不是床前明月光,或是沁园春雪吗?不过话说回来,他念时的声音很好听。陈欣,陈欣内心大叫一声。陈欣这才回过神,怎么了,是对这个人……
  
  这边陈欣还在自我纠结时,那边的吴老大却坐不住了,几乎是瞪起眼睛冲徐嗣州嚷道:“大人如何得知!”
  
  徐嗣州从袁争阳手中要过小碟于手中把玩道:“瓷器面层以青色釉而烧制之器,称之为青瓷。江浙一带以上林乡最为出名,其水质与胎泥适合烧制青瓷。但这般青瓷——”徐嗣州放下手中的碟子,“初始釉料不纯使得烧制的瓷器色泽偏黄,而不是此等纯青色。吴老大,你也瞧见这般青色——“陆龟蒙云: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以之赞此瓷器颜色之青,可与青山相媲美。”
  
  听闻徐嗣州的话,吴山半晌发不出声。
  
  “爹?”陈欣觉得吴山表现得非常奇怪。为何听徐嗣州吟了首诗,又道了几句话使得他脸色惊恐。陈欣越发觉得不对劲,“爹?”
  
  “女儿先出去,爹跟徐大人有话要说。”吴山脸色阴沉,将吴宁儿支会出去。吴宁儿出去,袁争阳同样不能呆在屋内。
  
  陈欣和袁争阳一同被赶出屋外,刚跨过门槛,吴山便关了门。不但如此,还将窗户给关了上。陈欣想这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不能让外人听到,吴宁儿是他女儿啊,难道亲生女儿也不能知道吗?
  
  那边骆韦康仍在院口徘徊,陈欣见了他总有点想跟他开玩笑:“喂,韦康兄。”陈欣笑嘻嘻冲骆韦康挥挥手,那骆韦康刚伸了手同样想打声招呼,又怕兮兮地缩了回去。
  
  “宁,宁儿。”骆韦康小翼翼问,“你是宁儿,还是狐——”
  
  陈欣想他真是个胆小鬼,如果再吓他恐怕连他的胆子都会被吓掉,这才说道:“我是吴宁儿。韦康兄。”
  
  “宁儿从不唤我做韦康兄。”骆韦康怕得向后退了一步。
  
  “站住。”陈欣揪住骆韦康的衣袖,吓得他大声喊饶命,饶命。陈欣咯咯笑,像骆善明这样的人,怎么会生出骆韦康这样的儿子。骆韦康吓得跪在地上磕首,嘴里不断念饶命。“让我饶你也行。”陈欣松了手,“告诉我,你带徐大人来作什么?”
  
  陈欣让他起来说,他便将昨日之事如实告知。
  
  “徐大人对那只碟子着实欢喜,想我骆家上下好瓷都不及一只小碟入了徐大人的眼。”骆韦康想到昨日在家中所见,满屋子制作精良的瓷器在徐大人眼里都是一堆泥土。“想不到一只不起眼的碟子……”
  
  到是袁争阳说道:“你们不知这是何种青瓷?”
  
  陈欣与骆韦康皆是一脸不惑。
  
  袁争阳似在不信,见二人实在一脸呆相只好道:“唐五代时,青瓷制作工艺到了前所未来有的高度,所出瓷器胎质细腻,胎壁较薄。表面光滑,釉质腴润光亮呈半透明状。方才所见徐大人拿出的那只碟子,应是晚唐五代时出现的一种让人叹为观止之瓷器。”
  
  陈欣听得是一愣一愣地,她除了在上林湖参观越窑之外,对窑场和瓷器知道的只有景德镇,景泰蓝和唐三彩。前者因产瓷器而著名,后者又叫铜胎掐丝珐琅,是北京著名的传统手工艺。唐三彩是因为它名气太大。除了这三样,陈欣对其他瓷器一概不知。“还有什么瓷器如此有名?”
  
  袁争阳反是卖了个关子问骆韦康:“骆家世代制瓷,骆公子多少应知……”
  
  话说得也是啊,陈欣扭头便看骆韦康:“骆韦康,你知道?”
  
  骆韦康摇头:“不知,我真是不知。我家虽是世代制瓷,但我爹想让我考取功名,便不让我过问窑场之事。我只见过匠人制瓷,可不知这其中可有什么讲究。”
  
  “宁儿姑娘,你可知?”
  
  “啊,我?”陈欣摇头。
  
  “你爹未曾对宁儿姑娘提及?”
  
  “不,不曾提及。”陈欣想,我知道什么呀,我这不才刚来一天嘛。
  
  袁争阳便要细细道来——
  
                                                            
                                                            

  ˇ瓷器之乡ˇ 最新更新:2013…11…26 12:00:00


  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悠远,其中对瓷器的追溯到商朝,早在商朝已烧制出原始瓷器,到了东汉烧出了青瓷,北朝烧出白瓷,至唐代形成南青北白派系。
  
  “此地属江南,以青瓷而闻名。而在青瓷之中便有最为少见者的——秘色瓷。”袁争阳说道,“但凡开窑场之人,怎可没听闻‘秘色’二字,此乃青瓷中之上品。唐,徐寅曾在《贡余秘色茶盏》有诗云此瓷,捩翠融青瑞色新,陶成先得贡吾君,功剜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赞得便是这瓷器色泽之美。可说此乃上贡上之物,世人百姓少有用之。”
  
  陈欣疑惑:“你说徐大人手中的瓷器便是秘色瓷?”
  
  袁争阳思索之后道:“我若判断无误,便是。”
  
  “徐大人是朝廷的官,手中有上好瓷器也不为怪……”陈欣才刚说完,心便想不对,徐嗣州有是不奇怪,那为什么骆狐狸手中还有一只,正好和这只是一对的。况且骆狐狸还说是从吴家得来,可吴山又道不是吴家之物。这其中有何原因……
  
  再瞧骆韦康神情严肃,便能知他对此事应有所知晓。“想是有一日,我听窑场匠人谈及此瓷,得知在五代之后世人再无见过此瓷器。更无人知晓其胎泥选土与烧制方法。”
  
  话到此,袁争阳不再多语,转身走向屋外窗子下,竖耳倾听。陈欣小跑过来:“袁争阳,你想偷听我爹和徐大人说话。”
  
  见她说话大声,怕吵了屋内人的谈话,袁争阳便捂住吴宁儿的嘴,示意她不可出声。骆韦康见袁争阳动作大胆,到忘了狐狸精之事,冲向吴宁儿。
  
  陈欣被袁争阳捂住嘴尚未反应过来,又被他推开,撞入另一个人怀中。骆韦康接住吴宁儿,才一瞬间便又松开了手。陈欣突然觉得,她猜不透袁争阳此人究竟为何而来,但绝非是他所言为学制瓷。他对瓷器的了解远超过一个生在世代人家的骆韦康。
  
  他眼神中隐瞒的究竟是何事……
  
  袁争阳站于窗子下,捡起一块石子塞到窗子,留出缝隙听清屋内人的谈话。
  
  “……不知徐大人是何用意。”
  
  陈欣听到吴山在说话,是啊,是何意?她到不反对袁争阳偷听了,因为她自己也很好奇,至少于骆韦康嘛——陈欣低声嘘骆韦康:“不准将偷听之事说出去,不然——”陈欣哼哼笑了两声,吓得骆韦康连连点头称不敢违命。
  
  陈欣哼了哼气,凑上耳朵跟袁争阳一同偷听。吴山道完那句之后,屋内反到无人再有说话,就在陈欣猜想难道是偷听被人发现时,又听到徐嗣州说道:“吴老大大可不必向本官隐瞒。”
  
  隐瞒什么?陈欣才想换个耳朵听听,不料却发现袁争阳神情严肃。他那轻轻蹙在一起的眉头,如深色夜空似的眼眸,眉间流露出来的那份焦灼之意从何而来。甚至他那抿成直线的嘴角,能感到他在强忍心中的某种悲愤……“袁争阳。”陈欣轻叫了他一声。
  
  袁争阳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宁儿。”他适才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屋内徐嗣州继续说道:“吴老大是制瓷手艺人,自然便是知晓秘色瓷。”他将残次的小碟拿于手中,似在观赏,“秘色之‘色’实为釉药配方。秘色瓷能呈此青翠之色,可言最为关键是其釉料。至问世至此,能知其釉料之人少之又少……”徐嗣州不动声色,吴山同样如此。
  
  吴山眼神复杂且带有敌意落于徐嗣州身上,徐嗣州迎他目光言道:“此地自唐以来便属越州慈溪县境内,故此地窑场统称为越窑。到五代归至余姚县,自我朝圣上登基,又将此地归于原处。
  
  陈欣在窗下倾听,虽然她是个地道的慈溪人,也知道慈溪的由来。“汉句章董黯,母尝婴疾,喜大隐溪水,不以时得。于是筑室溪旁,以便日汲。溪在今县南一舍。故以慈名溪,又以溪名县,故名此地为慈溪。”
  
  “明州慈溪县上林乡……”陈欣嘴中念念有词,她已知自己身在何时,时空千年,地点却不改变,可她是来作什么的。听闻自己熟悉的两个字,陈欣又想了自己的故乡,不知自己的肉身现在如何,还有哥哥,同事,朋友,工作。这该死的穿越,究竟为何要落到自己头上。
  
  黯然神伤不由落泪,站于她一侧的袁争阳瞧见之后,手中也无汉巾,只得用手替她擦去眼泪。陈欣头脑呆涨,上林湖啊,让人魂牵梦萦的上林湖。陈欣想大声哭出来,耳边仿佛听到了自己不久之前还在抱怨的话,说什么既然是一日游,为什么要到上林湖,去苏州或是海宁不是更好吗。
  
  上林湖只有破瓦碎片,有什么好看。可不曾想到躺在湖边,受到湖边冲洗的碎片曾是越烧制而出的瓷器,数不清的残片静静诉说千年之前窑场的繁荣。
  
  “我要回家……”怕被屋内之人听到,陈欣不敢大声哭泣,“我要回家,我不要穿越,我不在做什么吴宁儿,我是陈欣,不是吴宁儿……”
  
  骆韦康见此状,着实想知道原因,可又畏惧三分。只得站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宁儿,莫哭。宁儿有什么难事,对我说,指不定我可以帮你,宁儿。”
  
  陈欣哪会理会骆韦康的话,那个愚昧怕事之人,无一可用之处。到是袁争阳拍拍陈欣后背,他不便多语,眉头却依旧紧锁……
  
  屋内吴山道:“大人在话不妨直言。”
  
  徐嗣州站起身为,轻掸衣衫道:“自晚唐后,能烧此青瓷之人便已销声匿迹,前人所留之瓷更是罕有。”徐嗣州不动声色走向窗边,轻推窗子拨下夹在窗子上的石子。
  
  站在窗子下的袁争阳明白,屋内之人知道窗外有人偷听。窗子被关上,加之屋内之人又有了警惕,他听不道那两人对话。
  
  不听也罢。袁争阳见吴宁儿哭着累,劝其坐于一边休息。吴宁儿坐下,骆韦康便挨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晨,仍不见屋内之人出来。就在陈欣胡思乱想时,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徐嗣州徐大人先一步出走出屋外,目光恰巧与坐在屋檐下的陈欣对上。对陈欣而言,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他脸上的淡雅笑意让她倍感亲切,明眸如繁星,隐隐而动。眉间流露出来的神态恍然间让陈欣感到似曾相识。陈欣不由站起身,抬头仰望徐嗣州,这个古人真让她觉得在现代看到过。“徐大人……”他的神情让她内心一阵揪痛,那痛得如同刀在绞动,让她无所适从,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宁儿姑娘,本官……”徐嗣州才刚想说什么,便有人匆匆有从院门口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此人便是徐嗣州的家丁周干。周干跑到徐嗣州面前连连缓气。“何事惊慌。”
  
  陈欣突然觉得刚才徐嗣州应是有话要说,不想却被周干打断。
  
  “大人怎能一人外出,没有周干在,谁来服伺大人。”周干一脸讨巧地笑着奉承徐嗣州。要说这个周干,做事勤快,手脚也是利落。交待他办的事,无一件是办不成。徐嗣州看他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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