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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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朝廷这些年才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要太过分,可这次也不知道他们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脑筋竟然打到了外族的商队上,这不是找死么。”沈楠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匪徒逼急了是会撕票的,等攻上去,说不定等着我们的就是商队的尸体。”宝春不无担心。
沈楠放下杯子,抬头怔楞地看着妹妹,“你是说从这儿上去?”指着陡峭的悬崖峭壁。
“除了这儿,也没别的招啊,从山下挖地道显然是不现实的。”
“那从这里上去就现实了?不管是高度,还是陡峭的程度都不是他们平常练习所能比的,一旦被上面的匪徒发现,命就没了。”沈楠不可置信。
“如今是不行,可现在山里的早晨已经开始起雾,到了后天,雾会更大,到时,三丈之外很难视物,等雾散了,弟兄们也早已爬了上去。”宝春拿扇柄点着乌峡山山顶。
尽管沈楠顾虑重重,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可也知道妹妹说的是眼下最可行的办法,只能赌上一赌。
其实,宝春也并不如表面那般镇定,心里同样忐忑,毕竟,这不是平常的训练,而是真刀实枪的干,只要是战斗,就没有不掉脑袋,不见血的。
到了晚上,宝春就做梦了,不但梦到自己身处血海,血海里更是还有头猛兽,张着血盆大口,露着狰狞的牙齿,怒吼着朝她扑过来,惊恐之余,更是感觉,肺内的空气都被它给压了出来。
宝春猛地醒了过来。
她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在做梦。
可是醒了后,那种压在身上的窒息感并没有随之消失,不但没有消失,衣服里反而像有东西在爬,在揉捏……
揉捏?
有人闯入?
欲对她不轨?
情急之际,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会武,反而是跟其他女人一样,尖叫着喊救命。
不过,不待她喊出声,就被压在她身上的那人提前发觉,直接拿自己的嘴巴堵住了。
这淫贼,好肥的胆子,不但堵住她,不让她发声,竟然还将舌头伸了进来,一副像是土匪进了村,到处搜刮抢掠,不搜刮干净誓不罢休的架势。
宝春的大脑完全清醒了,火大到不行,上去就要咬断那贼人的舌头,可那人似乎早有防备,提前退了出来,喘着粗气,抵着她的额头,用沙哑不稳的声音,恶狠狠地说,“狠心的女人,没怎么着呢,又开始谋杀亲夫了。”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宝春猛地倒在了铺位上喘气,恶狠狠地将那人的脑袋拨拉到一旁,“淫贼,人人得而诛之。”
“谁是淫贼?爷是你夫君,与媳妇亲热天经地义。”荣小王爷义正言辞。
“就是夫妻,不争得对方同意,也是强,奸。”宝春气呼呼道。
半夜闯入,会吓死人的好么!
“你这女人,就是歪理多,你是爷的女人,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没人敢说爷半句,还强,奸?爷就强了你怎么地。”荣小王爷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口气,边说,边去吻身下之人。
宝春一把拍开这人的脑袋,“那就强个试试?”
黑暗中,荣小王爷瞪着那个不听话的女人。
宝春干咳了声,眨眼,转移话题,“守卫那么严,你是怎么进来的?”自从上次她被绑架后,山谷训练基地,就加大了防范,布防的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来。
荣铮嗤了声,“你家夫君,岂是那些人能防的住的。”
“你能耐行了吧,可你也不能半夜三更闯进来啊?”宝春扶着头质问。
“不半夜?难不成让爷白天来?爷倒是想,可惜爷现在是见不得人。”荣铮口气幽怨,“你算算咱们都多长时间没见了,爷不到这里来,能到哪里见到你?”
宝春被此人控诉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仿佛自己是那成天不着家,不负责任之人,“之前不也很长时间不见一面?”
不听还好,一听这话,荣小王爷更火了,“现在能跟之前比么,之前你勾三搭四,爷没权利管你,可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虽然没举行仪式,可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看来,你对这个身份一点认识都没有,爷就知道,你心里一直不愿意,从头到尾都是在敷衍我……”
宝春愕然,“我没有。”
“你有,爷也是有自尊的人,既然你如此不情愿,那就算了,你说的对,强扭的瓜不甜,爷现在已经深深体会到了。”说着就要起身。
宝春傻眼了,这画风转变也太快了吧,就这货恶霸的个性,分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尽管她满腹狐疑,可也不敢真让这人离开,“得了,差不多就行了。”
荣铮一听这话,嘴角便浮现一抹笑意,冲宝春扑了上来,“原本就是你不对,你都说了,等我身体好了……”
在意思模糊之前,宝春很想大吼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是要遭雷劈的。
感情这两个字,实际上很笼统,也很虚无,具体到现实中,谁也不知道它应该是什么样子。
从古到今,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几乎每个人都对它进行过实战,进行过思考,各式各样,却很少有雷同。
你的感情方式,或许是成功的,可放在别人身上就未必,因为人与人的关系复杂多变,再没有比这更神秘莫测的存在。
彼此相遇,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或许只有天知道。
也就是说,在感情当中,谁都不是注定的主宰者,胜利者,即便你是天子骄子也不例外。
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将一直伴随着你,当然,这说的是你爱了,你陷入其中了,你要是不爱,或者不怎么爱,那就另当别论了,你完全可以将自己置身事外,看着别人沉沦,而自己一直保持着清醒。
估计每个人都想做个清醒者,做个游离事外者,不想为某人某物牵绊,孑然一身最是潇洒。
荣小王爷前二十来年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不曾想,山上那女人那么一砸,直接给砸到了他的心里,想抠都找不到门道。
因为,在他察觉到时,她已经被自己无意识地嚼吧嚼吧,跟食物一样被酶分解,顺着血管,流经到了他的全身各处,跟他的骨血融合在了一起,怎么舍弃?放血还是刮骨?那样不是要老命?
舍不了,那就只能拿下,管你是怎么想的,愿意不愿意,将人握在手心里才是硬道理,这是荣小王爷的恶霸行事准则。
至于使用什么手段,那并不重要,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也是他一贯的准则,恶霸么,你要是期望他能通情达理,那是你脑子被驴踢了。
打铁趁热,荣小王爷非常明白个中道理,那女人一旦松口,立马用私定终身,将人捆绑起来,你不是不想成亲么?恐逼急了打草惊蛇,答应你就是。
但是,你可别以为这样就算了,咱还有别的招,中心不变,只是将外面豪华金灿灿的包装拆了,换上个低调不起眼的,实质还是不变,私定终身,它也是夫妻。
别看宝春是新世纪女性,见多识广,可也架不住人家智商高,邪痞本质突破天际。
当然名义上的归宿,并不能让荣小王爷满足,还是那句话,打铁趁热,名义说白了,都是冠冕堂皇,尤其对那女人来说。
虽然不期盼实质上的关系能对她产生多大影响,但至少还是有一定影响的,那是女人的天性,这是老爹的经验之谈。
想当初,老爹追媳妇时,不也是先推到的。
荣铮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老爹没说错。
看着旁边被子下露出的毛茸茸脑袋,荣铮空空的心流进了一股暖流,刮进去了一股春风,同时更是听到了心底破土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在扎根发芽,这种感觉虽陌生,但却令人前所未有的充实,安定。
距离人生圆满虽然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至少现在他品尝到了幸福为何滋味。
这说的是精神上的,至于身体上的,荣铮不禁想到了昨晚一夜未睡的疯狂举止,那是种什么感觉,他无法形容的明白,仿佛昨晚他不是在帐篷里,而是在云端,飘飘忽忽,怎么也不够,心里更是有个疯狂的念头,要将那女人吞进肚子里,融入骨血中,他觉得他疯了。
而且那女人也明显感觉到了,后面一直抗拒,抓他,骂他,他不但不停手,反而越发的兴奋,越发猛烈,即便那女人求饶,都没能让他停滞片刻,仿佛那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是激发他恶劣本性的因素。
想到昨晚,荣铮的身体又燥热起来,忍不住将昏睡的,白白嫩嫩的媳妇,拉过来,抱在怀里。
媳妇估计累坏了,没有挣扎,很乖地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这举止很明显是蹭熊孩子的下意识动作,荣铮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想要发作,不过,看她那疲惫的神情,汗湿的头发,终究是叹了口气,将人往怀里扒拉了下。
本以为抱着这女人能咪一会儿,可谁知道不但没有一点睡意,反而更加的清醒,更加的燥热,恶劣的,很想掐醒怀里的媳妇,重温一遍昨晚做过的事情。
只是,手到了脸颊,却也只是,轻轻抚摸了下,没舍得叫醒,只在额头上亲了下,悄悄掀开被子,穿上了衣服,出了帐篷。
宝春的营帐,距离军士的很有一段距离,是沈楠亲自搭建的,以防那些粗鲁的臭男人误闯进去。
也多亏距离的远,否则,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众人怎么能一无所觉?
此刻,正是吃早饭的时候,大家发现了荣铮,下意识想到的竟然不是山谷里怎么会有陌生人,而是惊讶这人长的也忒好了。
见他从小白脸营帐里出来,大家的警觉也消失不少,心想应该是小白脸的朋友,可是,让大家疑惑的是,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际,沈楠走了过来,听到有人进来,而且还从妹妹的营帐里走出来,人直接楞那儿了,碗筷掉在地上摔成碎片都无所觉。
脸色是铁青铁青的,拳头捏的是嘎吱嘎吱的,额头上的青筋是一跳一跳的,脑子不断回响这么几句话。
有野男人进了妹妹的营帐?
妹妹有危险?清白可能不保?
而且还是在他眼皮底下?
野男人做了坏事,不逃,竟然还大摇大摆在山谷里晃荡,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要揍死这野男人,他要给妹妹报仇?
沈楠带着熊熊怒火,朝妹妹的营帐走去。
走到一半,就碰到了去给媳妇打热水的荣铮。
沈楠楞了,荣小王爷他是认识的,怎么会是他?
当然,沈楠也不傻,前后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尽管是荣小王爷,可他的怒火依旧不减,即便他是天王老子,欺负了他妹妹,也不行。
不过,脑子还保留有一丝理智,没有上来就抡拳头,而是质问,只是感觉周围情形不大对头,一回头,发现那帮弟兄全来围观了,不由大吼出声,“都吃饱了闲着蛋疼是吧,那就围着山谷跑十圈。”
强压的怒火,正无处发泄呢,看到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立马找到了发泄渠道。
跑十圈?
这帮人听了,差点没晕倒,偌大的山谷不是家里的晒谷场,一圈都够呛,还十圈?这是要他们跑成肉干的节奏啊!
这帮被无辜迁怒的倒霉催的,那还顾得上看热闹,纷纷做鸟兽散。
老大至于发这么大火么?不就是一个好看的男的从小白脸营帐里出来,又不是媳妇偷了人?
四周安静下来,山谷明亮的晨曦,驱散不了沈楠心中的阴霾。
他冰冷的眸子盯着对面站立之人。
那人一派若无其事,闲适的很,神情无一丝愧疚,慌张,眼神若有若无地望向远处,似乎完全没把沈楠以及周围的一切放在眼里,居高临下地藐视着万物。
这更加让沈楠怒火中烧。
“荣小王爷不解释一下为何从舍妹的营帐里出来?”沈楠眼中冒火,“你对她做了什么?”
荣铮笑了笑,“漫长夜晚,孤男寡女在一起你说能做什么?”
噌地一下,就把沈楠给点着了,抡起拳头就朝对方砸去,“欺人太甚,你这欺男霸女的混蛋,别以为是镇荣王府的小王爷就能随意欺侮人,敢欺负我妹妹,我杀了你。”
只是,没见荣铮怎么动作,就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沈楠的攻势,“你若杀了我,你妹妹可就成寡妇了,到时不但不感谢你,反而会怨恨你一辈子。”
沈楠停了下来,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什么寡妇?我妹妹还未出阁,不许你侮辱她的清白。”
荣铮弹开他的拳头,“按辈分来算,我应该称呼你一声二哥,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喜欢听。”
老子当然不喜欢听,谁是你二哥?!
“别拿一副看登徒子的眼神看小王。”
沈楠嗤了一声,“……”你本来就是好么。
“她与我已私定终身,进入她的营帐,再正常不过。”荣铮挑起眉毛,“对了,私定终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就是我和你妹妹私下来已经结成了夫妻。”
夫妻?
沈楠被刺激大发了,简直犹如五雷轰顶,这事他怎么就一点不知道,他还准备风风光光地将妹妹嫁出去呢,这会儿却被告知,妹妹成了别家的人,还是不声不响?
“我不相信,你瞎说。”沈楠指着荣铮,嘴唇颤抖,“我妹妹即便要嫁人,那也是要体面风光,坚决不允许私定终身,就是你也不行,你们这些权贵公子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离我妹妹远些,她不是随意被玩弄的。”
听到大舅哥那句离她远些,荣铮的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你当我愿意,是她非要这样,你要是能说服她,小王对你感激不尽,明天就上门提亲。”提到这个,荣小王爷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诉呢。
而沈楠听了他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风中凌乱的不行,这……这怎么可能,放着三媒六聘不要,非要私定终身?除非这女人的脑子被驴踢了?
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