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每次进球只为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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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苏清嘉打电话告诉他奥莱格的情况，她做了个中间人，两边互相传递消息，“奥莱格说，他就是那天追一个金发女孩，然后下了雨，他充分发挥绅士风度，把伞给了人姑娘，然后自己淋雨回去了，哪成想就感冒了，现在被教练骂的狗血淋头的，惨的不行。”
　　　　“贝拉，谢谢你。”卡洛斯放下心。
　　　　苏清嘉在操场走着，听他这么说笑了起来，“别担心了，奥莱格那么壮，小毛病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对了，他叫我转告你，次回合他一定要上的，叫你做好准备，在诺坎普好好踢球。”
　　　　卡洛斯连连点头答应。
　　　　二十五号晚上，比赛开场，斯坦福桥球场座无虚席，方形的顶棚灯光闪烁。
　　　　奥莱格穿得厚厚实实的在观众席看球，卡洛斯在热身的时候，远远地和他对视了两眼。
　　　　花花公子看起来真的有些虚弱，还时不时地耸耸鼻子，他见卡洛斯看过来，还颇有闲情逸致地吹了几下口哨——虽然卡洛斯听不见。
　　　　小金毛笑了笑，也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只是觉得很高兴，他们并没有因为外界的言论而影响彼此之间的友谊，奥莱格还是老样子，不正经，爱开玩笑。
　　　　很快，裁判吹响口哨，卡洛斯没再看他，全心全意地投入球场比拼中。
　　　　他的发挥很正常，解说还特意指出这一点，把镜头给了在观众席坐着的奥莱格，奥莱格旋即露出大门牙笑了笑。
　　　　这场本该风起云涌的比赛，却意外地风平浪静，没有波折与冲突，事件的中心少了一位，那么也就无法发展下去了。
　　　　切尔西正是拿了英超冠军，锐意无比的时候，横冲直撞地颇有暴力足球的风格，卡洛斯也在心底暗暗赞叹他们的实力。
　　　　而巴萨这边由于几位主力伤病加轮休，尽管卡洛斯未失水准，但足球毕竟是团队的运动，光有他一个人冲锋陷阵，也是拯救不了整个局面。
　　　　在双方纠缠之下，最后以二比二逼平。
　　　　卡洛斯走下场喝了一口水。
　　　　解说在播报最后的比分和比赛回放。
　　　　现场媒体也没有料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这让切尔西与巴萨的八分之一对决显得又有些扑朔迷离了起来。
　　　　欧冠联赛中十六强比赛有首回合与次回合两场，比分高者或者是客场进球多者获胜，现在局面算得上是巴萨略占上风，但下场比赛，随着切尔西主力奥莱格的回归，已经巴萨干将的轮休结束，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赛事又变得焦灼起来，卡洛斯看向观众席，奥莱格已经退场，他叹了口气，随着队长回了更衣室。
　　　　“在想你的朋友？”队长从浴室洗了澡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
　　　　卡洛斯拆了根棒棒糖，点头：“嗯，放心，没事的。”
　　　　“其实吧，男人这些事，喝次酒就过去了，真的。”队长单手支着门板，光着上半身，“还不如想想你女朋友呢！诶，我可看见了啊，你们晚上进了屋，第二天下午才出来，够强的啊。”
　　　　本来心情有些低落的小金毛被他这么一调侃，脑子一团空，耳朵晃荡得厉害，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来应对。
　　　　队长见他不说话，凑过去好奇宝宝似的神秘兮兮地问他：“卡洛斯，摆脱小处男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爽呆？诶，贝拉她还满意吧？”
　　　　卡洛斯逃也似的离他两米远，揪着金发点点头，还是不吭声。
　　　　“我后来给你的那些书怎么样？用上了吗？”队长这回是准备一问到底了，“我那还有一些，现在我也出师了，要不要我都送给你啊？”
　　　　卡洛斯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把棒棒糖咬碎道：“行吧，回头我去你家拿。”他要把贝拉的身和心都牢牢地抓住。
　　　　一场比赛不知掀动多少风雨，巴萨全队谢绝采访后，从伦敦飞回巴塞罗那。
　　　　里杰卡尔德面对着这微弱的优势心中不免有些焦虑，他看着空旷的诺坎普球场不禁出神。切尔西的阵容和打法空前进步，速度和力量的组合让全攻全守的巴萨有些吃力，这是他不愿见到的。
　　　　不知为何，里杰卡尔德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宁，这是他当上教练后前所未有过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他摸着平头，在教练席上坐着，有一种冥冥中的幻觉告诉他，似乎今年的欧冠并不会像往年那般顺风顺水。
　　　　*
　　　　地中海气候让三月的伊比利亚半岛气温上升地很快，十七号的晚上，月亮悄悄地挂上梧桐树梢，满城的新叶偶尔会调皮地挡住弯弯的月牙。
　　　　今天的上弦月很漂亮，深蓝色的夜幕低垂，但诺坎普的灯光却更能让整座城市的球迷兴奋，可以容纳整整九万人的球场汇聚成为尖叫的海洋，球迷们自动拼出各自球队的徽章——切尔西与巴萨八分之一决赛次回合正式开战。
　　　　“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您现在看到的是在诺坎普举行的十六强次回合比赛，由上个赛季的英超冠军切尔西对战欧冠冠军巴萨，上一轮比赛结束后，双方二比二打平，这场比赛的输赢直接决定了四分之一决赛的晋级资格。”解说从一开始就情绪激动，大屏幕上开始显示本次比赛的阵容，“首回合比赛中，双方主力球员都有所缺席，但今天，两队都拿出了最强阵容来迎战。”
　　　　巴萨穿着主场红蓝球衣从通道内走出，现场的呼喊声喇叭声不绝，在这个属于他们的主场，巴萨就像绝对的王者，主宰着场上的所有，包括空气中的火药味。
　　　　“从阵营安排上看，巴萨仍然保持原来的443阵形，副队长以及后卫都从轮休中回归，噢，看得出来，副队长心情不错，想必是新出生的小公主带给他的新气象。”画面切换成切尔西，蓝色的球衣也很鲜明，“切尔西这边的阵形也和上一场没有区别，好的，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对，没错，十六号前锋，首回合缺席的奥莱格。从官方给出的报道来看，奥莱格恢复地很好，状态似乎看起来也不错。”
　　　　解说讲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镜头很快捕捉到奥莱格抬眼看向巴萨的特写，他棕褐色的眼底似乎闪过了许多东西，一下叫人捉摸不清，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看向的是谁。
　　　　卡洛斯也远远地朝他阖首，蓝灰色的眼眸平静如水，他在奥莱格的十六号球衣上凝视良久，然后收回视线。
　　　　这样平静又充满火药味的交锋让球迷的心弦紧绷了起来。
　　　　哨音吹响，次回合正式开始。
　　　　由巴萨主场开球，卡洛斯在中圈发球，他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前五分钟双方一直没有突破。
　　　　但苏清嘉却知道，卡洛斯现在根本不在状态，他热爱足球，在球场奔跑的时候，永远充满了朝气和希望，像只猎豹一般瞄准目标，绝不放过，而现在，他看似平静，却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苏清嘉在电视机前抱着膝盖呆坐着。
　　　　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卡洛斯心情非常复杂，他不断说服自己要正视这场比赛，要全力以赴，但十六号球衣就像一道阴影投射在他的眼底心里，让他步履沉重，无法动作。
　　　　随着比赛进程的加快，卡洛斯的漏洞被凸显出来，几次都把球带丢，导致队伍的失球。
　　　　中场因为频繁被断球而似的切尔西频频打出反击，全场哗声阵阵。
　　　　“啪——”卡洛斯再次遭遇中场断球，不慎摔倒在地，他把头栽在草皮上，一直不愿起来。
　　　　巴萨这边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队长跑过去把他拉起来，并提醒他好好比赛。
　　　　卡洛斯抿起嘴角，给了队长一个淡淡的微笑。
　　　　就在他再次跑动起来的刹那，奥莱格带领切尔西开始了极有威力的反击，这位曾效力于巴萨的前锋及时前插，做出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单刀。
　　　　幸而巴萨门将极是出击，将球扑出，化解了危机。
　　　　奥莱格却一直没有放弃进攻，第二十分钟，他再次射门，门将又一次没收。
　　　　门将一米九五的体格重重地砸在草皮上，他看起来兴奋极了，不由发出一声怒吼，然后直接翻身起来，将球给了出去。
　　　　他的怒吼让卡洛斯清醒过来，找回了一点状态，小金毛尝试带球突破遭到切尔西防守队员的铲球犯规，造成了一个巴萨的前场任意球。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旦进球就能为巴萨砍下一分，打破整场僵局。
　　　　切尔西的球员在前场组成人墙，蓝色的球衣一字排开，卡洛斯弯腰双手支在膝盖上喘气。
　　　　镜头一直定格在这里，苏清嘉不敢眨眼睛，奥莱格站在队伍的中间，正对卡洛斯的前方，他们就这样对视着，隔得很近，又似乎很远，无形的屏障在草皮上竖起——他们已经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了。
　　　　苏清嘉突然想起来她去拉玛西亚看卡洛斯训练时候的场景，有很多次，奥莱格会跑过来跟他们说说话，然后教小金毛踢任意球。
　　　　奥莱格最擅长任意球，苏清嘉到现在都记得，这个记忆里高高壮壮的大哥哥自吹自擂地说自己是“任意球小王子”时候的自豪神态。他去预备队体检的时候，她和卡洛斯一起给他买了一身巴萨主场球衣，当成礼物送给入选的奥莱格，她清楚地记得那是七号，奥莱格很高兴，他说他从小的梦想就是能披上红蓝球衣做巴萨的前锋。
　　　　然而后来因为许许多多的事情，这个从小在巴萨的影响下成长的足球少年远走英国，离开了他梦最先开始的地方。
　　　　苏清嘉擦了擦眼泪，不敢让泪水模糊双眼，她继续看着屏幕。
　　　　“卡洛斯一直在调整自己，似乎他从比赛一开始就失了些水准，现在他要主罚任意球，不知道他这一脚下去，是否还有以往的准头。但相反的，切尔西的奥莱格一直状态绝佳，主动发起两次进攻，虽然都以失败告终，但我们还是从中看出他获胜的决心。”解说语气稍带惋惜，然而马上他就激动起来，“噢，看哪，奥莱格在做什么？他在胸前比出了爱心手势，噢，这可是卡洛斯的招牌动作啊，他是想以此来激励卡洛斯还是想要惹怒他呢？”
　　　　卡洛斯徐徐挺直背，旋即露出了一个微笑，很淡，却让苏清嘉看到了他眼底跳动的火苗。
　　　　他往后退了两步，助攻射门——
　　　　球划过奥莱格正上空，高射入门，巴萨以一比零暂时领先。
　　　　全场响起一阵掌声，就连切尔西的球迷也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他们看到了比进球更有意义的一场对决。
　　　　切尔西人墙散开，奥莱格看了卡洛斯几眼，再次跑动起来。
　　　　小金毛状态不再飘忽，往日的飘逸球风再次在他身上闪耀。
　　　　巴萨逐渐占到了主导权，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巴萨控球，切尔西则摆起了大巴（注：前场只留一名进攻前锋，大部分球员龟缩中后场防守，这是足球战术中最保险的战法，被球迷戏称901）。
　　　　卡洛斯穿出了几脚威胁球，可是始终不能突破防线。
　　　　上半场就此告终。
　　　　里杰卡尔德掸了掸卡洛斯的球衣，然后和他拥抱：“干得不错，小处男。”
　　　　卡洛斯放开他，然后拿起帕子擦汗，然后借着帕子的遮掩，朝主帅比了个口型：“我不是了。”他耳朵有些红，看来又是害羞了。
　　　　主帅挑挑眉，然后笑道：“对对，我忘了，是我不对，下次改。”他看着卡洛斯的笑容，心里喟叹，还是只有他的小女友能让他一秒满血复活啊，终于不是开场前那个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主帅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卡洛斯被他看得有些发麻，快速地溜到队长身旁去了。
　　　　下半场换边，切尔西发球开战，而一开始切尔西这边就摆起了大巴，并且一旦卡洛斯拿到球，就会引来多人紧逼，封锁传球路线，并且进行抢断，虽然巴萨又多次射门，但是始终无法大船对面的防线。
　　　　英超的打法有些蛮横，切尔西作为去年冠军，自然深谙其中法则。在防守中，他们多次恶劣犯规，但裁判并未给牌，这让巴萨队员很是不满，也让全场嘘声四起。
　　　　在逼抢中，巴萨队长拿到了一次前场定位球的机会，可是没能造成威胁射门，队长摇摇头，朝队员比出了手势，示意加紧突破。
　　　　奥莱格此时正带球想巴萨禁区奔袭。
　　　　他蓝色球衣上的数字很清晰，卡洛斯有一瞬的晃神，他还记得当年奥莱格穿上红蓝球衣的兴奋模样，五号球衣上虽然不是他的名字，但也足够让他兴奋了好久。
　　　　似乎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告诉奥莱格他签下一线队合约的消息，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最后这位一向乐天派的壮汉告诉他——“小金毛，我，我下个赛季就会转会，对不起，我们不能一起在巴萨踢球了。”卡洛斯没有回答，他仔细把这一串字符在脑袋了连起来，然后试着去理解其中的意思。
　　　　他那时候还很小，以为所有的承诺都会成为必行的举动，只要他坚持下去，这些都会成真，包括足球，包括爱情。
　　　　但他没想到，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
　　　　成人的世界里有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他知道，他也认同，只是他不想去改变。
　　　　但奥莱格的离去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了。
　　　　他后来在《世界体育报》上看到奥莱格穿着十七号球衣抱着足球拍下的照片，切尔西正式宣布，他们获得了一名实力超群的前锋。
　　　　他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自己的合约，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卡洛斯眨了眨眼睛，朝前方奔跑的十七号冲刺。巴萨后半场空虚，唯二的后腰被奥莱格踩了单车过掉。
　　　　十米，五米，三米……他离奥莱格越来越近，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当初在拉玛西亚训练的日子，夜晚，只有奥莱格会陪着他一直训练，场地很空旷，也没有观众。
　　　　但他现在面对的不再是那个U18的少年了。卡洛斯很清楚。
　　　　他一个猛扑上去断球，奥莱格向左晃过了他这一招。
　　　　卡洛斯再次铲球，成功抢断。
　　　　奥莱格一个不慎，跌倒在地，他抬起头来看着小金毛。
　　　　
　　　　第一百零八章
　　　　
　　　　周遭的呐喊声一直未曾停歇，奥莱格怔了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诺坎普这么些年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整改，但总体来说还是没有变化，那些看台和观众似乎还是那么熟悉，但他早已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