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j行人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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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的赏金猎人么？千代尉想。
雨好像更大了，一阵风刮过，雨幕像飞起的窗帘，遮住了他的视线，当一切再次清楚起来，那个位置空无一人。
千代尉又喝了一口白开水，透心的凉。
千代尉自述：
第一次接触那个小鬼是在总部的酒吧。那时一帮人热哄哄的推搡着他做自我介绍。我靠在沙发上，刚刚进了前一百，压力顿时大了许多。
“大家好！我是骑莫！”
他的声音意外的让我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活力的这种东西。
那家伙看起来活泼热情，但带着些羞涩，很尊敬前辈。
每年都会有这么几个，今年也不例外。
我回头再看看穆枭和秦钦一如既往的粘在一起，只是，他们之间好像有点什么矛盾。
我最先和秦钦认识，他是一个十分不安分的人，玩世不恭，痞痞的，但是长着一张圆润的包子脸。穆枭是我在做任务时，一来二去相识的，穆枭这个人很沉稳，对一切都很专一。但是他好像有点呆，容忍不了半点背叛，极易钻牛角尖，脑子略略有点拐不过弯，必要时刻会采取一种看似不合理但是在他内心却极其符合逻辑的行为，比如说，曾经与他一起搭档的时候，因为一道门密码破不开，当我正准备用K来解决的时候，穆枭当场用一个微型炸弹炸开了，原因是时间不够了，动作要快。但是他完全忘记了里面还有一个雇了我们的大腹便便的雇主。
骑莫很快引起了秦钦的注意，秦钦走过去笑道：“小朋友，外面的时间很危险，你要第一时间躲进哥哥的怀抱里啊。”
骑莫笑笑：“就怕哥哥接不住啊”
两人相视大笑，留下穆枭满脸黑线。
最近接了一个任务，刚刚闲下来就又忙起来了。
“这次的任务是与鲍博共进晚餐，他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接待员说。
我翻了翻资料，“他当这里是夜总会么，想点谁就点谁。”
“事实上，是你之前的老顾主推荐的，”接待员说，“他认为鲍博或许会喜欢。”
“老顾主。”我挑挑眉，不置可否。
“我知道了。”我说。
“还有一个任务，杀了鲍博。”接待员又补充了一句。
“谁？”我问。
“本·费罗曼。”
“贵族。”我暗忖，“这不矛盾么？以我现在的状况，总部规定不能同时接两份任务。”
“这次例外。”接待员眨眨眼，“还有，J猎人，你的屁股很翘哦。”
对于他的揶揄，我淡定的摸了摸鼻梁。
任务进行的很顺利，鲍博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与他共进晚餐的还有一名叫本·费罗曼的贵族。
利落的杀完人之后，本还邀请我去巴黎圣母院——一个臭名昭注的夜总会。
我拒绝，看见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
回去的路上我遇见了一场事故，一座大厦中央爆炸。
我站在那大厦里头，透过重重烟雾看见了一个跟破碎娃娃一样的人。
当我走近骑莫的房间时，就看见骑莫坐在床上，秦钦笑着递给他一个苹果。
骑莫吃着苹果，略有些含糊不清道，“我以为我要死了呢。”
秦钦笑笑，“我说过外面很危险的呢。”
骑莫说，“大哥！你救了我，我们做兄弟好不好？”
我听见秦钦说，“好。”
我斜靠在门边，说，“未准测估计异变人数导致炸弹提前爆炸，一级失误。”
那小子瞬间蔫了。
我转身出门，就听见他问我，“你干嘛去？”
秦钦说，“帮你收拾烂摊子啊。”
自从那以后，骑莫和秦钦日渐亲密起来，骑莫俨然是秦钦的小跟班。
穆枭和秦钦之间好像出现了一条看不清的裂缝，而且越来越深。
穆枭最近很消沉。他这样的人，我真怕他以他那神逻辑和低情商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于是我便介绍了一家酒吧给他，以供解闷。
再此之后，我发现，骑莫是真的把秦钦当兄弟，至亲的那种，似乎秦钦说跳楼，骑莫就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我看着被一群人围着骑莫看着他做吃踢烂香蕉的惩罚。我问：“穆枭，你们最近怎么了？”
C穆枭说，“秦钦跟我闹矛盾。”
我笑笑：“会好起来的。”
“可是你不觉得他现在是在公然出轨么？”穆枭反问我。
我一愣，“不算是吧。”
又过了几天，穆枭和骑莫出了一次任务，回来时，穆枭对我说，“那小子挺好的。”说着笑了一下。
我再次愣住，这是什么发展轨迹？
再后来听说秦钦和穆枭分手了。
再再后来听说穆枭开始追求骑莫。
我作为一名旁观者看着他们的戏码。
在回我的休息室时，路过骑莫的房间。
“大哥，穆枭的行为你不生气吗？”骑莫问。
“大哥不生气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而且你是大哥最忠实的小弟呐！”
“大哥！你救过我的命，又对我这么好，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我一定以大哥马首是瞻！”
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走了过去，秦钦为什么要骗骑莫？……至于骑莫，倒是有些单纯呢。
在一次做任务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位故人，亦或是敌人。
“千代哥，对不起。”他的声音低低的》
这种事情很常见，有时候昨天跟你称兄道弟的生死之交第二天会拿着一把枪对着你。
我问：“是谁雇的你？”
“本·费罗曼。”
赏金猎人在做任务的时候从来不会供出雇主的名字，这是总部规定。他一般告诉我有两个原因，第一，好歹兄弟一场，让我死的瞑目；第二，他认为我必死无疑，所以告诉我也无所谓。但是无论哪一种，我都必须死。
我笑笑：“你确定能杀了我？”
他说：“当然不止我一个。”
果然，从他后面走出来的，五个赏金猎人，排名均在我之上，还有一个贵族。
本·费罗曼从后面出来，笑得狂妄，轻蔑：“藐视贵族，你以为后果你能承受的起。”
我轻声笑了，“你们一边拿着屠宰场的杀猪刀一边拿着一本《约翰福音》高歌赞颂的样子，自以为很圣洁么，你们那龌磋的自尊心真是要人命。”
本的脸微微变色：“现在就是要你的命。”
原本准备回总部的，现如今却遇上了点小麻烦。一挑五不容易，尤其还是越级挑战。
我很快露出了败相。
“尉！你怎么在这里？”
是骑莫和穆枭。
我咬牙道：“遇到点小麻烦。”
“你怎么惹上了贵族？”他们两人虽然抱怨，但终究还是来帮忙了。
咻——迎面而来一颗小炸弹，砸在我身上。其实说不上是炸弹，烟雾的成分更多。但是在几秒钟的烟雾里，我感觉不到一丝来自外界的信息，只是觉得眼前白光闪过，然后我像一个脱了线的木偶。
他们挑断了我的肌健。但是我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是身体不受控制。
我倒在了地上，战场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加入了一个秦钦。
赏金猎人还没有发现我的倒下，他们一心一意对付着那三个人，但他们也只是硬撑。骑莫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赏金猎人，对于这个场面，他完全招架不住。
——只是，嘿，穆枭你不是说你喜欢骑莫的么？他都快被砍到了你怎么还去帮秦钦呢
——喂，秦钦，你不是骑莫最好的大哥么，你居然留下他断后？
我听见秦钦说他掩护，让穆枭带着我走；我看见穆枭眼神里透出对秦钦的一丝丝担心；我发现秦钦在敌人攻过来时没有掩护，他拿骑莫抵下了一刀，然后把他甩到了一边。
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穆枭扛着我夺路而逃，我看见秦钦已经快步跟上了我们，在他后面，我还看见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想，骑莫也是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路人甲吧。穆枭和秦钦这两个人也真是的，连我也骗到了。他们之间的矛盾为什么还要扯上别人啊。在刚刚开始的时候秦钦和穆枭闹矛盾，因此秦钦故意和骑莫走的很近，穆枭知道后就以他那神逻辑想出了一个让秦钦乖乖回来的方法——抢了玩具，宝宝自然会一心一意的好好吃饭。
他们的事真是弄晕我了，感情这种东西比S级任务还要命。
骑莫，你死定了啊。
——明明知道对方具有压倒性优势。
——明明所有人都放弃了你。
——明明你知道你不可能活下去。
但是还要负隅顽抗……
——蝼蚁般的意志啊……
我的心好像被触动了一下，我昏昏沉沉闭上眼睛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
骑莫，你好可悲啊。
第26章 第 26 章
之后千代尉在医院里躺了近半年时间，在这半年时间里，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上一次的袭击仿佛只是一场闹剧。
秦钦来看他，穆枭也来看他，昔日的好朋友都来了，除却两个人，一个是刺杀自己的那个，听说他任务失败被雇主杀了，还有一个是骑莫，他没有消息。
“3602号，”一个小护士轻轻敲了敲门，千代尉抬眸示意，小护士的脸红了红，但仍然尽职道，“有人来看你了。”
【我发现，有J的气息。】K刚说话。
“尉，我来看你了。”
千代尉抬头，看见了那个仿佛仍然是第一次见面是带着淡然笑容，略显紧张局促的男生。
千代尉有点不可置信，歪了歪头：“你回来了？”
“是啊，”骑莫点了点头，“我回来了，”声音转低，“我活着回来了。”
千代尉看着骑莫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你还好么？”
骑莫突然牵起了一个笑，有些自嘲，有些悲伤还有些侥幸：“那尉说我好不好呢？”
千代尉眨了眨眼：“应该不怎么样吧。”
“起码比你强。”骑莫坐在了千代尉的床边，轻轻扶上了他的手，皱了皱眉，“你太大意了，”然后松开手，慢慢抓紧，眸子变得有些阴暗，“真想杀了他们。”
千代尉确定这下自己真的是不认识他了，他顿了顿：“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骑莫看着千代尉：“我倒觉得倒不如死了算了，那天真的好微妙，我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杀你。有一个人冲向了我，我手忙脚乱招架不住，我看你们那边一眼，秦钦的样子很焦急，但是眼神根本不是对着我，我怀疑他那时根本没有想到我，在秦钦说要打掩护的时候，他回身突然拉了我一把，我以为他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谁知下一秒突然觉得脸上温热，秦钦拿我挡了一刀，然后我就看见我的手臂从我身边掉落。”骑莫的眸子深邃不明，那一刻，他所坚持的信念，幸福轰然倒塌，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可谁知爬得高了，期望高了，最后只是登高跌重，摔得体无完肤。
他还记得自己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秦钦一瞬间那种被保护的感觉，他忘记了里面夹杂着犹豫。当那一阵阵刺骨的头传到心里的时候，骑莫突然想张嘴问问，秦钦，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吗？他记得秦钦最后对他说的一句话是：“留下来，断后。”骑莫看着面前的赏金猎人，突然发狂的想笑，他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断后，说难听点就是送死，说有用点就是拖延时间。
“我以为我死了也不会有人到我坟前哭一哭，”骑莫看着千代尉，“不，或许了坟墓都没有吧。”
千代尉蠕动了一下嘴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骑莫突然抚上了千代尉的脸，“我希望我死后还有人可以记得我，起码这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痕迹，然而，我会为此努力到最后。”
千代尉没有闪避，他闭上眼睛然后张开：“你是J。”
骑莫放下了手，点点头：“对。当时在我以为我快要死的时候脑子突然像炸开了一样，好像有无数个人在我耳朵了嗡嗡的吵架，我觉得很吵，脑子就快要被炸掉了，当第一个人攻向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闪开，速度非常快，是平常的几倍，然后我逃走了，我站不起来，大陆的引力好像变重，我的眼皮很重，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变的似人似兽，所有人都避开我，厌恶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千代尉也有点疑惑，在变成J的这个过程里，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是无时无刻的煎熬，那必须要绝对的毅力和意志，像骑莫这样已经万念俱灰的人，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一直在想你。”骑莫的语气肯定。
骑莫自述：
第一次看见千代尉是在一个糟糕头顶的雨天。那时的雨很大，那是新人报道的第一天，当我逐步接近总部的时候，我微微仰头，看见了一个男子，穿的很单薄，手里拿着一杯白开水，目光好像有点涣散，我承认当时呼吸一滞，他看上去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后来我在酒吧看见了他，一个看上去清心寡欲的人，而且好像有点疲惫。
第一次见到那些人总是有点紧张，但是那个叫秦钦的人却对我格外热情，相处几日下来，人也不错，够仗义。
过了几日，我接了第一个任务，在一座大厦内进行爆破。这很容易，可是当我进入那座大厦的时候，涌来了一堆保安，这原本难不倒我，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异变了。这使我始料未及，因为一时的急于立功，我没有认真的按照赏金猎人工作顺序拟定计划，其中跳过了很多步，包括预估异变几率的百分比。
在与之打斗的过程中，炸弹无意点燃，最后以失败告终。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秦钦笑得灿烂的对我说：“醒了？”随后递给我一个苹果。
我吃着苹果，略有些含糊不清道：“我以为我要死了呢。”
秦钦笑笑：“我说过外面很危险的呢”
我说：“大哥！你救了我，我们做兄弟好不好？”
秦钦说：“好。”
秦钦虽然为人很仗义，但是就我的命还是第一次，这样子的人一生都不一定可以碰上那么一个，因此，对于这样的大哥，我格外珍惜。
就在这时，我看见千代尉斜靠在门边，说：“未准测估计异变人数导致炸弹提前爆炸，一级失误。”
我一听原本刚刚好起的心情立刻低落了下来。
千代尉转身出门。
这走的也太快了吧。心里知道他想干嘛，于是脱口而出：“你干嘛去？”
他没有回答，帮我答复的是秦钦：“帮你收拾烂摊子啊。”
如果秦钦对于我来说是敬重，那么吴亦凡对于我来说就绝对不同，从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时就是。
从那以后我就常常跟在秦钦后面，俨然是一个小跟班。金秦钦有什么好任务也会推荐给我，经常向他的雇主介绍我，这样细心的大哥真是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