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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果子狸驯仙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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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奚怀真对天发誓——”
  “我必会爱惜自己的性命,不会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我必会爱惜自己的性命,不会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如遇不测,必不计任何代价,不顾任何牺牲,保护自己。”
  “如遇不测,必不计任何代价,不顾任何牺牲,保护自己。”
  “否则——”
  “否则——”
  “崔叔闻必遭天遣,死无葬身之地,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啊?!
  父皇……也太胡闹了吧?发誓就发誓,扯上崔叔闻那家伙做什么?!
  父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嗯?”
  我小声抗议:“不成。”说完立刻一口气说下去:“否则我必死无全尸无葬身之地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父皇挑挑眉毛:“就这样?”
  我一咬牙:“永远见不到崔叔闻!”
  这话一说完,父皇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身上有伤,这几天不用去上早朝了。”说着站起来要走。我说:“父皇——”他回头:“说。”我用最虚弱的声音说:“儿臣……想去一趟东宁。”
  我在云嘉能做的都做了,大理寺有韩笑卿坐镇,不怕下面的人扯皮。后方已经安定,现在是时候去支援崔叔闻了。
  父皇点头:“等伤好了再说。”
  我实在等不及,躺了两天之后,绑着绷带上路。
  这次去是父皇特许的,算是出公差,车马都是朝廷准备的,一路过去每到一处都有人迎送,吵得我头疼。后来我索性叫赶车的抄小路走,避开那些大市镇,省得啰嗦。
  走小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怀安和苏青溪不知什么时候会从离京回来。出了上次早朝那样的事……我实在不想在路上遇到他。
  我还记得当年在离京的时候,怀安和朱德皓为了苏青溪争风吃醋争得面红耳赤。现在他们要再谈一回结盟的事……不知道有苏青溪在场,那场面会是什么样的呢?
  光是想想,都会觉得有趣。
  赶车的一路上快马加鞭,中间一路换马前行,一天都没来得及休息。到了第七天下午,终于到了东宁城。
  看来崔叔闻说他在这里毫无进展是真的——府尹仍旧是那个满面红光的府尹,带了全城的官儿到西城门外迎接我,仿佛我不是来查案,而是来给他们封赏的。我在来迎接的官员中仔细找了一遍,没有看到崔叔闻。
  我暗暗对自己说,他既然是钦差,那府尹差不动他是自然的。
  何况……
  所有人都知道我来了,他……如果……不想见我,更不会来了。
  总之他不会有事!
  进了城门,那里面的大道两旁果然站满了夹道欢迎的老百姓。
  我不禁微笑。这个府尹……真是死性不改啊。
  我坐在马车里,挑起一条帘缝来看外面。马车颠簸着,大道两旁密密麻麻的陌生的脸孔像尘埃一般浮动着后退消散。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我曾这样站在路边,在拥挤的人群中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为的就是看苏青溪一眼。
  而那个时候,崔叔闻的心口还缠着我的头发,整天缠着我不放。
  那天他就在我身边,我说府尹这样大肆铺张地欢迎太子,真是劳民伤财啊。他冷笑说等我做了走在大道中间的那一个,就不会这么想了。
  想不到现在我真的坐在马车里从大道中间过去,他却不知到哪去了。
  我放下车帘,脸埋进手心里。
  听着外面百姓一如三年前山响的欢迎声,终于知道什么叫物是人非。
  到了落脚的驿馆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叫何昭派人去问崔叔闻在哪里。不久他回来说——这里的人说崔大人也住在这驿馆里,现在出去了,大约是到城东的留春楼喝酒听小曲去了。
  我顿时火大。顾不上满身的疲倦困顿,立刻变回原身,偷偷从驿馆的后门溜了出去。
  可是等我倒挂在屋檐上,亲眼看到留春楼里喝酒听曲的那个“崔大人”,惊得险些松了爪子掉下去脑袋开花。
  那个“崔大人”, 虽然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也长得还算齐整,也穿了一身蓝色官袍,可他根本就不是崔叔闻!
  我翻上屋顶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了一眼,那人还是那人,不是崔叔闻。
  心一沉,从屋顶跳下去之后,顿时不知该往何处去。虽然每隔几天送回来的信都是崔叔闻亲笔写的,他不会有事,可是没有亲眼见到他,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
  我转念一想,素羽不是也来了么?也许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素羽到了这里的话,应该会住在普照寺,上次我们住的那座寺庙。
  念头一起,我立刻就转上了去普照寺的路。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来不及回头,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是你!”

  第六十五章 和谈或是宣战

  身子一紧,有只手把我拦腰抱了起来,又换了条手臂抱住我,把我的脑袋转到他那边。
  我突然觉得很鼻酸。
  眼前这人,纤长的眉,星子一样的眼,挺直的鼻梁,干净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不是我当年爱慕得死去活来的苏青溪是谁?
  他一手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身子,一手揉了揉我的耳朵和脑袋顶上的毛,笑容灿烂得像夏天里最晴朗的日子里,黄昏时天边的夕阳。
  惊世的艳丽中,带着无尽的倦意。
  他这些天,还不知受了多少累……
  我忍不住把脑袋靠到他胸前,用力蹭了又蹭,又用尾巴来回扫他裸 露的颈口。他咯咯笑出声来,连连说“别闹了”,一如当年。他好容易才止住了笑,抱着我在街上信步走着,揪住我的耳朵说:“想不到过了这么些年,我居然还能再遇到你,咱们也算有缘了。”我晃晃脑袋,表示同意。他又自顾说:“你是三年前便留在这里了么?我一个多月前才见过素羽先生呢,他很好……不知你现在有没有主人?”
  我眼睛一热,吱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没有”,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突然身后——也就是苏青溪的对面,突然有个懒洋洋的,什么都满不在乎的声音传了过来:“它说有。苏大人,抱歉了,它现在是我的。”
  那三个字闪电一般从我的脑海中劈了过去,劈得我瞬间石化。
  崔叔闻。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崔叔闻一身穷酸秀才打扮,踱着懒懒的步子从街那头走来。明明是一身落拓的风尘,却无比潇洒自在。
  这一个没日没夜地想见到他,可是现在这一见,我居然不知怎的,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我用力一拧脑袋,钻到苏青溪臂弯中。
  后面崔叔闻恭恭敬敬地说:“小的大理寺钦差崔大人——的随从韩宝宝参见苏大人。”
  一道电光闪过。
  这家伙……一定是找了个人假扮他去吃喝玩乐,他自己扮成随从暗地里查案……还不算笨嘛。
  苏青溪闷哼一声,似乎是好容易才止住了一声笑。他手臂收紧了些,有些不自在地说:“原来崔寺正也到东宁城来了么?不知……是来游玩还是有公务在身?”
  崔叔闻的声音又靠近了些:“崔大人原本是来公干,现在其实是在游玩……想不到小的在此地能碰上苏大人,真是有缘!”
  哼,这家伙,倒挺会套近乎!
  突然我脑袋上狠狠一疼,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被崔叔闻这家伙砸了一拳头!
  我疼得大声叫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蜷了起来。苏青溪急急叫道:“崔……”
  崔叔闻恶狠狠地说:“不就是不小心喂你吃了个没熟的果子害你拉肚子么?居然就偷偷跑出来了,真是小心眼……好在遇上的是苏大人,要是遇上了那些个嘴馋贪钱的,人家还不把你的皮扒了再把你煮了吃!”
  我恨不能当着苏青溪的面变回人形揍他一顿——话说一声不吭偷偷跑出来的是你吧?
  让我好找!
  我索性不理他,嘴里呜呜着,一下一下地把脑袋被他砸痛的地方往苏青溪身上蹭。苏青溪很体贴地替我揉了揉,笑说:“原来是这样……你倒不用担心,这狸儿我三年前就见过它,它可聪明伶俐着呢。”
  崔叔闻的声音变得有些故意的惊讶:“是么?小的还以为它脾气这么毛躁,顶多只有一两岁大呢……素羽先生将它送给小的的时候,并没有说它多大了。”我偷偷看了一眼苏青溪,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哦?原来是素羽先生送的……”
  我忍不住猜测——难道他是在为……素羽没有把我送给他……而失望么?
  得,我还是不要自以为是的吧。
  我脖子后面的毛突然一紧,崔叔闻再恶狠狠地说:“快回来罢!看你把苏大人的衣服弄脏了!”我四个爪子一起抓到了苏青溪的衣服上,就是不放开。
  苏青溪打圆场说:“不如这样吧,就让我先喂它两天,什么时候它不生气了,我再把它给你送回去,如何?”
  我猛点头。
  崔叔闻叹了口气:“苏大人您在何处下榻呢?”苏青溪说:“城南竹山街的同兴客栈。”
  奇怪……苏青溪怎么不住驿馆?
  他一向和怀安砣不离称,难道说怀安也已经回到东宁了?
  崔叔闻只“哦”了一声,苏青溪又说:“现在天色还早,不如,咱们去喝一杯吧。崔叔闻点头,找了个吵吵嚷嚷的酒馆,捡了最当中的一张桌子自己坐下了。苏青溪仍旧把我抱在怀中,犹豫了一会儿才坐了下去,笑说:“闹中取静……果然是说话的好地方。”他说着亲手给崔叔闻倒了杯酒:“不知你听说了没有?敬王爷,也来了。”
  崔叔闻“哦”了一声,简直就像根本不认识我。
  苏青溪往前后左右仔细看了个遍,才以近乎耳语的声音说:“这件事……虽然说来很失礼……但是我觉得还是和你说一声的好。上次敬王爷……突然在比试场上中毒……我可以保证,这件事,和太子殿下没有关系。”
  崔叔闻显然是在故作不解:“小的……不明白。”
  苏青溪说:“我与敬王爷相交不深,但是看得出来,他性情率真直爽,待人一片诚挚……他曾亲口对我说,他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读书养花,听风赏月,而无意皇位。坦白说,太子是不会跟他过不去的。”苏青溪低声说着,眼睛片刻不离崔叔闻的面庞。
  他一说完,崔叔闻就盯住了我,眼神很是复杂。我脸上立刻就烧起一团火,脑袋禁不住地往苏青溪臂弯里面钻。一边钻还一边暗骂——
  苏青溪你个长舌妇!我私下里跟你说的话你居然就跟崔叔闻说了!
  我这张脸……以后还往哪搁啊!
  谁知他们安静了半天,崔叔闻没有任何表示。
  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感动么?!
  苏青溪别有深意的说:“所以……倘若敬王爷无心,而他身边的人却有意,这就是陷敬王爷于不义了。”
  说得好。
  老子哪里受得了父皇的那些苦啊,现在谁想让老子当皇著,那就是把老子往火坑里面推!不对,苏青溪跟崔叔闻说这些干什么?难道他以为……
  崔叔闻想扶我上位?!

  第六十六章 清算

  谁知这家伙居然还厚着脸皮继续装傻:“请恕下官愚钝……”
  苏青溪长叹一声:“不妨说明白些吧。我和……昨天早上才化装成商人回到东宁城,今早就见敬王的车马从客栈楼下过。那府尹迎接敬王的排场,竟是比当年迎接……更铺张了。敬王爷这段时间辅政,去污除垢,功绩赫赫,以至于街头巷尾,处处风传圣上有意要易储。可是……皇恩浩荡,岂是我等能猜测得了的?所以,还需防着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我背脊一寒,浑身打了个哆嗦。
  父皇……真的是在借我的手除去他看不顺眼的人么?
  现在已经有人参我制造冤案迫害良臣,我能保证得了自己真的完全正确么?
  等我把那些人都除尽了……
  父皇又会把我怎么办?
  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崔叔闻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故作轻松地说:“敬王公正果决,果然是我等为人臣子的典范。”
  苏青溪抬起手,又替崔叔闻把杯子斟满了:“崔大人,既然你不爱听,那咱们就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吧。本来……各人的私事,旁人不好插嘴多说的。但是……我年少时曾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要不计代价,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眼前……这些年渐渐看开了,才发觉,其实你以为的最好的东西,未必是他最想得到的;把那些强行送给他,他不但不会快乐,更可能因此受到伤害。可是等到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得太远,身不由己,不能再回头。”
  崔叔闻没有答话。
  苏青溪笑笑,说:“这只是一时感慨,让你见笑了。各人有各人的际遇,你不必放在心上。”崔叔闻看着我,一字一句说:“大人不必伤怀,总有一天,那人能明白大人的苦心。”
  苏青溪苦笑:“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如永远都不要明白的好。”说着一甩衣袖站了起来: “但是,敬王爷是我敬重的朋友,我希望能看到他幸福。”
  我心头一热,整张脸埋到他胸口,只差一点就要掉眼泪。
  我当年爱慕他的时候,种种辛酸,历历在目。有他这句话,我终于可以坦然地放下了。
  我听到崔叔闻在身后冷冷地说:“他也是我敬重的朋友。我只盼他长命百岁。”
  苏青溪叹息着说:“我能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这句话,大概等同于宣战了。
  我一时之间如陷云雾之中。父皇究竟为什么肯让我插手朝政?崔叔闻暗地里动的那些手脚,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究竟身处何地,我又该怎么办?
  该死——我明明只想做那么几件事的,查出我娘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她的尸骨……或者是她现在在何处?当年崔灏究竟有没有私通敌国?怎么就不知不觉地搞成这样……
  我真想现在就变成人,然后捶地大叫几声。
  但是现在我只能用爪子紧紧地拽着苏青溪的衣服,接着酒馆中鼎沸的人声的掩护,低低地呜呜两声。苏青溪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低头揉了揉我的耳朵,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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