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断-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以往要在三界立足指日可待!
踏上火冰,众人一路向前。倏而漫天冰凌齐飞,尖利如针细如牛毛!
“臭小子,还不赶紧试试你的暮幽狐火。难得魔界的小崽子们制造的大好机会啊,咱可不能让人家笑话不是?”花白胡须一阵猛颤,兴奋之色显而易见。
离燃唇角微微一勾:“长老,您老就瞧好吧!”红袖飞扬,幽蓝火光漫天,所到之处阵阵白雾,冰融水消!
“哈哈~好小子,没丢老夫的脸!”花长老满面红光一脸自豪之色。
越接近宫殿越是危险,幽灵鬼魅更是层出不穷,着实缠人。苍兮白衣飞舞银发飘扬,灭世鞭出毁天灭地!
“堕天印、灭世鞭!公子息怒,小的这就去禀报尊者!”粉雕玉琢的小童面色惨白眼神惊恐,哆哆嗦嗦转身便逃。
宫殿阴冷无比,魔气缭绕。大门之处矗立着两座精雕细琢霸气凛然的上古两大凶兽——饕餮、穷其!
“堕天印、灭世鞭……果然是魔尊现世。”秀美俊逸的男子眉如淡墨洇水,目似星辰波光流转目光盈盈,琼鼻高挺粉唇微翘艳如朱丹,黑衣如墨领口及袖口处用红线描绘着大片牡丹,高雅华贵风华绝代。嗓音温婉清朗:“碧落尊者绯歌拜见魔尊。”眸中只余下一抹雪白,清俊出尘风华无双的男子仪态风流,让人心醉。
“哼!魔尊?!想成为我魔界至尊?也得让我黄泉尊者心服口服!”器宇轩昂,俊朗伟岸的男子淡黄薄衫裹身,外覆一层墨色轻纱,风度翩翩。双掌一翻弯刀在手,两把弯刀一黑一白,黑如点漆白如冬雪!黑色弯刀之上布满细小纹路,纹路间魔气缭绕。白色弯刀上满是彼岸花纹,隐隐有紫光流转。双刀飞旋黑白相交,所到之处一股阴冷之气如遭锥刺,痛入骨髓!
“竟是彼岸连墨么?”灭世鞭朱符闪现幽蓝电光流转,细密锐利漆黑透亮的尖刺与弯刀相交,电光火石间火花四溅。长鞭一卷,白色弯刀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墨刀迎风而上,苍兮身形朝左一转,左脚一勾右腿飞速踢向黄泉尊者虎口。黄泉尊者只觉得虎口一麻,墨刀脱手。右掌银光暴涨竟是全然要置他人于死地的毒辣!
见此,苍兮双眸微眯左掌一挥,风轻云淡。黄泉尊者胸口一阵闷痛,身体腾空飞出。
“砰!”徒然落地,嘴角一片猩红血流不止。缓缓起身,拭去嘴角血色,躬身一拜,面上一片惨然:“黄泉尊者朔月拜见魔尊!”
…………………………………………………………………………………………………………………………………………
“如若我不答应呢?!”一袭翡绿长袍金边滚袖的男子步履轻盈缓缓自殿内走出。棱角分明的面容似是由神工巧匠精心雕琢,剑眉星目眸色深邃,虽说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但眼中的冷历却难以遮掩。
朔月面色惨淡,苍白无力:“涣喑……”
涣喑剑眉一扬,冷笑连连:“我暂代魔尊之位五百余年,他一来便欲坐享其成……哼哼哼……简直是痴心妄想!”
“就是,三百年前那一场仙魔大战,如果不是涣喑魔尊左右周旋浴血奋战,只怕我魔界早已覆灭了。这做人呐,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妖娆美艳的女子娇笑连连,雪白肌肤在浅杏色薄纱之下若隐若现,媚态横生。
“帘潇,你可别忘了老魔尊的遗命!怎么?莫非你们想夺取魔尊之位统领魔界?!”绯歌面色温和却隐隐透着嘲讽之色。
帘潇双眸一弯,娇嗔道:“这可真是冤枉啊~涣喑魔尊一心一意为魔界日夜操劳,何来叛逆之心,只不过~不想白白便宜了外人罢了。”
“魔尊?呵呵~可否为涣喑指点一二?”翡色长袍飞舞。
苍兮眉稍微挑,风流温雅:“见笑了。”
涣喑含首浅奏,碧箫缓缓响起,箫声时而清冽如清泉流动细水潺潺,时而似万马奔腾气势如虹。忽然间漫天飞禽展翅,纷纷扬扬,落地便化形为人,一时之间似有千军万马,多如牛毛,领头十人盔甲覆身长剑在手。
见此,花长老仰天大笑一声咆哮:“今日便让老夫杀个痛快!”手中重锤挥舞,金色铁锤似有磨盘大小,所到之处鲜血飞溅,血肉模糊!雪长老亦不甘示弱软剑飞扬,眼前一片血红。火长老浅青色长裙飞扬,手中挥舞着一把藏青色大刀,大刀约有一人多高,两指之厚。一刀将人斩做两段眼都不眨,眸中一片猩红。
离燃一脸喜色,暮幽狐火蓝光漫天,夜经年兴奋难掩,冰封九江寒冰万丈。顾放施出噬月魔剑干脆利落,一剑一式精准狠历,势不可挡!
苍兮灭世鞭舞,涣喑召魔箫扬,蓝光涌动碧光闪现,一时之间竟有些胜负难辨高低难分!
一时之间血流成河,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
体力流逝,夜经年渐渐有些吃力,他的冰封九江并未完全练成,此次一番大战已微微有些力竭。眼前墨衣一晃,温柔低语:“站在我身后!小心点。”顾放坚毅的身影高挺伟岸,左臂早已鲜血淋淋他却全然不顾,一心一意守护着身后之人,怕他受到一丝伤害!
见此,夜经年眼眶微红,心里酸涩难当,那人毫不退缩的身影变得如此清晰,第一次在心里刻下了痕迹。眼眸一眨,蓝袖轻拂寒冰万丈。
绯歌飞身向前,墨衣飞舞青丝飞散手持锁心链迎风而至,此链由碧落上古神兽筋脉炼制而成,通体红黑相间如铁链般环环相扣轻便柔韧,若法术不济被锁心链划破伤口见血之人必会神智涣散,痴傻一生。
锁心链挥舞,涣喑眸色暗沉阴冷无比:“绯歌,你果真要‘相助外人?!”
“鸠占雀巢的可是你涣喑尊者!”微微偏首“魔尊!快用堕天印!”
“找死!”碧箫翻转魔气浮动,涣喑手持碧箫,身影一闪,碧箫朝绯歌胸前重重一击,绯歌身影一顿徒然坠落。涣喑飞身而至右掌成爪猛地袭向绯歌心口。
“砰!”右爪受创猛地一偏,功亏一篑。只见银发飞扬的男子眉间银白光芒闪耀,眸色暗沉深邃,声音冷如寒冰:“涣喑尊者,这魔尊之位可并非如你所想那般易坐啊。”周身银光闪现,紫眸之中一片空寂。紫光猛地一现,快似闪电如利剑般穿透涣喑腹部。猩红的鲜血染透翡色长袍,微微一愣仰头长笑:“你是一千年来第一个伤得了我的人,魔尊,今日之耻我涣喑誓必十倍奉还!”忽然间狂风大作涣喑身影散作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苍兮身影一晃脸色煞白,堕天印虽然威力无穷,只是他现下并不能运用自如,身体微微有些吃不消。
匆匆入殿,众人已是疲惫不堪,狼狈非常,顾放、绯歌深受重伤,只得卧榻在床静心休养。
…………………………………………………………………………………………………………………………………………
夜沉沉,月如水;青纱帐,紫檀香;烟雾袅袅,馨香缭绕。苍兮白衣胜雪,银发飞散斜卧于软榻之上,眉目含情温柔无限。那人墨发紫袍孤傲冷艳:“苍兮……苍兮……”温情细语,唇畔一抹浅笑似春花般明媚娇艳。
忽然寒光一闪,那人眸色一暗面目狰狞,声声凄厉:“我杀了你!”
猛然惊醒,额头冷汗连连一片湿润。惨淡一笑喃喃自语:“凌千霁,我中了你的毒到底有多深?”缓缓起身坐于桌旁,修长白皙的手指携着白玉,在指腹间细细描摩。橘红色烛光之下,白玉梅花愈加显得晶莹温润精美绝伦。
“你还是放不下他……”耳边响起一阵软糯清亮的嗓音。
苍兮微微偏首唇角一勾,华贵而风流:“这么晚了还不睡?怎的进来也不敲门?”
蓝衫一扬,微微调侃:“左右睡不着,看到你房中烛光便索性过来瞧瞧。再说,你看的这般专注,又怎会听到敲门声?”语音一转,低沉忧郁:“你早该忘了他的,不去问……不去想……”
“岂是想忘便能忘的?情爱一事最是身不由己……”
苦涩一笑,凌千霁这个人早已深入骨髓,纵然他再怎么努力忘却,终究无力挣脱。
翌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之下,红蓝两道身影相交,窃窃私语:“他还是忘不了他的上君啊,既然如此,不如我们……”
离燃面带喜色,眼眸一亮:“你有什么好办法?”蓝袖一拂,面色神秘:“这是一张弊灵符,将它植入体内便能隐藏所有灵气!到时候我……”
“不行不行……顾放对你几乎是寸步不离啊,这事儿你做不了,还是我去。”
夜经年嘴角微抽一脸无奈,只能作罢:“苍兮那里……”
离燃左眼一眨,调皮可爱:“这自不必你说,明日我留下书信一封,他定然不会多问。”
众人只道离燃公子离开魔界寻了一处灵气充沛之地潜心修炼,个个喜上眉稍一脸欣慰。苍兮虽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却也不多问,一心处理魔界事务欲将魔界的力量逐渐壮大。
雪色梅花瓣纷纷扬扬飘然而下,饮着琼浆玉露心中却心心念念与那人同醉的时日。眼前白影一晃,凌千霁微微一愣:雪狐?难道是……浅浅一笑,自己又多想了:离燃是火狐,再说,那人对自己只怕再也不复最初的柔情了。
轻轻将雪狐抱入怀中,温柔抚摸:“哪里来的狐狸?在主人寻到你之前便跟着我罢。”狐狸眸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温顺乖巧,小心翼翼蹭着凌千霁的胸膛,带着淡淡的讨好。
微微偏首暗自思忖:“以后便唤你念苍可好?”眸中波光?滟似秋水盈盈般温柔。离燃心头一怔:这应当是爱屋及乌了?既然他对苍兮情有独钟当初何为又将苍兮置于死地呢?
朱笔细绘丹青卷,青墨氤氲相思间。
细细勾勒,妙笔生花。大片红艳冷傲的梅花竟相绽放美不胜收。每一笔就是一分思念一分缱绻。
见此,离燃眼角微微润湿:此情此景又何需多言,那两人之间相思早已入骨成灰,纵然彼此间爱的遍体鳞伤却终究舍不得放手。
“这才一月有余,你怎的就回来了?!”夜经年面色潮红一脸愤然,着实气的不轻。
红袖翩然,风轻云淡将画卷轻轻置于石桌之上,淡然一笑:“凌千霁所绘,你且先瞧瞧吧。”夜经年满头雾水,缓缓将画卷展开,随即唇角一勾浅浅细语:“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终有一日,他们看清楚想明白之后,也算是得成正果了。”
…………………………………………………………………………………………………………………………………………
“怪不得我到处寻你不得,原来是在这儿。”顾放面如冠玉莞尔浅笑,“这是何物?”只见画卷装裱的精细雅致精美绝伦,可见作画之人惜画重画之心。
夜经年双眸微陲,面色怅然:“将此画置于苍兮房中吧,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这二人……又是何苦……”
离燃微微颌首,轻轻拿起画卷转身离去,红衣飞扬洒落一地怅惘。
自古有情人,总被无情伤。经年,何为你总看得清别人相思伤情,却看不见我对你的情意,我的酸楚?胸口似是被人狠狠攥住,沉闷而窒息。苦涩一笑,罢了……罢了……只要能长伴你左右,哪怕一生一世只能陪在你身后,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怎的面色如此苍白?莫不是病了?”夜经年微微一怔,随即涩然道:“魔界煞气甚重,长此以往你一介凡人只怕吃不消。不如择日便回人间吧。”
“你又要赶我走?”顾放声音嘶哑面色惨淡,眸中满是痛苦绝望之色。面对这样浓烈炙热的感情,夜经年胸口一紧手足无措:“不……不是……只不过……”
怀中猛地一暖,那人心如擂鼓温柔怯懦却不愿放手,暖暖的气息扑在夜经年面容之上,酥酥麻麻,神色凄然:“我所求不多,就算……就算此生你不愿爱我,也求你不要赶我。经年,我并非草木……我……也会心痛的……”
胸口猛地一抽微微酸涩,纵然怀中一片温暖,为何心里始终冰凉呢?不是不愿去爱,不是不敢去爱,而是根本无从下手。原来爱一个人也能如此无力,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只能竭尽全力试着去爱试着去相思。
夕阳西下斜辉万丈,淡淡余晖洒落于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之上,唯美凄凉。
苍兮眉头微蹙薄唇紧抿,紫檀桌上的丹青画卷全然展现:艳红卓绝的梅花纷纷扬扬,乱红飞舞白雪纷飞。梅花树下白衣胜雪的似是坠落凡尘的仙人。飞散的银发洒落一地,清逸出尘。领口微微敞开几屡银丝飘洒于衣襟之上,唇畔一抹浅笑眉稍微挑眼角斜勾眸中波光流转柔情似水,仪态风流透着浅浅妩媚。
画中人风流华贵满腹柔情的模样与五百年前的自己渐渐融合,委实想不透凌千霁此举究竟何意。白袖微扬掌中烈焰滚滚,眼见画卷即将焚毁,猛然一愣……终究舍不得……
缓缓走入庭院之中,月色当空清冷皎洁。迎风而立沐浴着薄纱般的月华,颀长的身影白衣翩然神色复杂。
“啊!”忽然间庭院水池边一声低吟响起。步履轻盈缓缓走向池边,青丝飞散风华绝代的男子面上痛色一闪而过,指尖猩红细细流淌淡淡红光一闪便恢复如初。划破、治愈,如此反复却似不觉疼痛。随即拿起木头细细雕刻,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倾注了一世的情意,那般专注那般小心翼翼生怕损坏掉一丝一毫。
苍兮莞尔,相恋中的人只怕都是如此吧。爱的小心谨慎却又义无反顾,即便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不愿退缩。正欲转身离去,猛然间面色一僵:那木偶风流的仪态俊美的容貌都令他再熟悉不过——自己!
无意抬眸间,只见眼前白色衣摆迎风飞扬,衣袂飘飘。绯歌兀的一愣面色通红窘迫不堪神色慌乱:“属下……拜见魔尊!”初次见面那惊鸿一瞥,那人银发飞扬俊逸出尘的模样便深深刻入了心底,无法抹杀。那人就好似纤尘不染举世无双的雪梅,而自己却身处俗世低俗而卑微。哪怕只为了那人的无意回眸,他也愿不断的寻觅一生追逐。
…………………………………………………………………………………………………………………………………………
生怕惹来那人的不快,眼睑微微一抬。那人神色漠然,面如寒冰:“碧落尊者,本尊只望你安守本分,不能饮酒者即便得到世间少有的美酒佳酿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