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独善其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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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封不太敢跟看起来很有杀气的罗息旺搭话,只能偷偷跟比较和气的裘平打听了变异的条件,得知是病毒爆发后的第二天就觉醒的,根据网上的猜测应该跟扛过病毒没有变成丧尸有关。这就是说没有在那天变异的基本机会了,当时李封还很失望来着,谁知道他现在竟然也有异能了,不管是战胜丧尸病毒还是吃叶子或者根本就是纽扣自带的,也不是最期待的力量变异,但是水异能啊,以后喝水洗澡什么都不用愁了哎!
事实证明,他高兴的实在太早了。释放出水滴的方法很快就试出来了,但是水量令人堪忧——集中精力的状态下每3秒钟只能凝出一滴水。
虽然有点失望,但是聊胜于无嘛,作为一个为了打装备能连续一个月都蹲点爆同一个BOSS的游戏老宅男,技能熟练度只是时间问题,李封很有信心可以让这滴水最终变成一根线,啧,真有出息。
三两口就解决了泡面,接着去搬东西,阁楼的东西不算多,中午已经收的差不多了,下午收了个尾就空了。刚搬完只一会功夫天就开始暗了,算算时间还没到傍晚,李封决定下楼去看看,一是多弄点东西,二是找找出路。
拨开栓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隔板,把床头柜里找到的电筒打开,往下面照一圈,意料之中的没有丧尸。提着心戒备着爬下楼梯,慢慢有些头晕。下面闭了将近两个月,空气不流通,容易让人缺氧,他一时没考虑到,下得太急了。
就站在梯子上,一边等空气流进来,一边把不大的店子都看了个清楚。原来这家是五金店,兼卖厨具,金属物品把店子塞得满满当当。没有食物让李封小失望了一下,不过想到如果不是五金店大概早就跟隔壁杂货店一样被搬空了,照样没有食物让他拿到,便释怀了。
店里头零零碎碎的金属零件特别多,李封刚吃干吃了一包泡面,干劲十足,也不拘是什么,都往空间里搬,落叶堆已经满了,就堆在空间东边边缘,空间以树为分界,种菜种树那头被他命名为空间西边,所以反对面就是东边,床摆的是偏南向,煤气灶是在北向。
一忙活起来就停不下来,除了中间补了两片叶子,还错过了晚饭饭点。用尽力气和精神力,再补充再用尽的过程中,让下一次能持续的时间更长,力气更大,搬到最后几乎已经不太费劲了,李封称之为技能熟练度经验满槽升级。搬空后,在柜台后的墙上收获了仍在走的挂钟一只,时针分针都指在2上。这还是因为李封直接搬的柜台,不然到天亮都搬不完。可惜楼下用的是卷拉门,钥匙倒是有,就是不敢开,怕声响太大,容易引来丧尸围攻,只好放弃这条路。
尽管用叶子可以补充体力和提神,但是疲劳度是除了歇息没有办法补回来的,李封真的想倒头就睡,但是刚爬上阁楼,就被没玻璃的窗户灌进来的寒风都刺醒了,外面竟然又下起了大雪,甚至比上一场更疯狂,雪片铺天盖地得往下落。小时候总听村子里的老一辈说,下雪的时候一点也不冷,雪融化的时候才冷。简直把这条常理给推倒了还踩上两脚,这何止冷,简直像用锋利的菜刀一下一下凌迟着暴露出来的皮肤。
李封赶紧躲进空间取暖,结果瞬间的温差太大,反而打了好几个喷嚏。也顾上又饿又困了,他还惦记着地里头的菜呢,早上才拧的白菜根,和同时间种下去的白菜都长出来了,最开始长过两茬的白菜经过一个白天和半个晚上,赫然长到了三十多厘米,而新种的白菜只有一半高。旁边的苹果有两米左右高,稀稀拉拉的树叶中间冒出来几颗花骨朵,看来就快结果了。
把白菜不分大小都收了,大的放到橱柜里留着吃,小的分一分都种下去,足足上百片小白菜叶,虽然只是随便抓把土把菜叶埋了就是,依然忙活到凌晨4点多,感谢挂钟。
揉着劳累过度的老腰,李封才想起晚饭还没吃,原来自己还有强迫症,不把活干完睡不着,可是竟然累过头,没胃口了,这在末世简直是奇迹啊。想了想还是去橱柜拿了根香肠,多多少少垫垫胃。因为事情做完了,有心思打量周围了,竟然发现了煤气灶旁的一小袋香菇,他竟然把香菇忘记了一整天!!!
李封叹着气驮着腰,叼着香肠提着香菇又重新下去。
6第六章
隔天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李封看了看挂在最低那根树枝上的挂钟,如果不是分针指的数字不同,差点要怀疑它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停止工作了。拼命催眠自己一点都不累不想休息,然后试图爬起来,可是浑身酸软,疲劳过度的后遗症让全身都瘫痪了,随便动一动都牵一发而动全身,带动全身肌肉都酸疼起来。无法自如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把他吓到了,费了老大功夫爬起来后受到了更大的惊吓,全身都落满了厚厚一层叶子,一起身,都掉到了床下,床脚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不足一半了,不知道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往下陷了还是被落叶铺满了。
再往煤气灶橱柜看去,也都落满了叶子,这可是从没发生过的事。前两天起来虽然也有落叶,但是最多十几二十片罢了,没有过这么严重的状况。李封本来也没醒的脑袋又懵了,无力得躺回去,开始反省自己做了什么逆天的事情了让空间这么反常。
亮光透过稀疏的树枝照射进来,晃花了他的眼。树枝上本来满满的树叶现在空得厉害,原先很快就长出叶子的地方也没有再长出来,到底是因为外面下雪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昨天做了什么?
李封想到凌晨种下去那百来颗白菜,把空间西边苹果树边上种的满满的,因为种的比较密,大约只占了三十来个平方,一眼望过去,已经长到巴掌大小,难道是因为这批白菜?再回想一下前几天,确实是种菜后开始掉叶子的,或许是因为开始种的少,所以掉的叶子少,这回种的多,所以掉的就多了。可是这叶子掉了怎么不长回来?如果叶子掉光了,树会枯吗,空间还会存在吗?
空间是他最安心的后盾,虽然知道过分依赖空间不好,但是他已经离不开空间这个作弊器,如果空间消失,他还会有生存下去的信心吗?
李封一想到空间可能会消失的可能,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凌晨种的白菜都拔了,可是已经长了一半的白菜,已经掉了那么多叶子,现在拔了也不可能再长回来,还不如等长好了再拔划算。
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想不出能让叶子长出来的办法,只好起来去收原先的3颗白菜,已经比其他白菜遥遥领先得成熟了。苹果树也结出了7颗小果实,大概晚上就能吃上苹果了。树下的香菇也是丰收,完全不顾生长环境的疯长,密密麻麻的,幸好他没有密集恐惧症。
把香菇都摘了也不敢扩大种植,就这么一片已经够吃的了,计划着等后种的白菜成熟以后都拔了,然后只留最开始种的,足够他一个人吃饱就行的量,让叶子掉的慢一些,熬到等他想出长叶子的办法就好了。
午饭兼下午茶是白菜炒香菇,吃完去外面厕所方便了一趟了又赶紧躲回空间,外面还下着暴风雪实在太冷,厕所没有水可以冲,又实在太臭。
下午到晚上的休息就拿来练习水异能,开始的时候集中精神在手指,放出水滴又慢又少又费精神力,幸好有叶子可以补充,昨天没煮成泡面的的叶子水,都灌进了塑料瓶,还剩下三四口,他咕噜噜一气儿就喝完了,结果就坏事了。
昨天抓的是一大把叶子大概有近三十片,锅子那三四口足有五六片叶子的量,平时他吃一片半片的就能补充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吃进去五六片,整个虚不受补,灵气太多,胡乱冲撞着着身体,全身发凉就不说了,脑袋涨得恨不得挠个洞把灵气泄出来,全身皮肤都鼓起来了,如果被人看到一定会说他现在就是个即将撑坏的气球,下一秒就要爆开。
李封一边玩命得在空间跑步,一边让手指凝出水来,可能灵气充沛真的有加成效果,本来3秒出的水滴,变成每秒出,然后一秒两滴,最后连成一根细线,正是他昨天想的那样,本来以为要练上一年半载的,结果因祸得福,一个下午就成功了,随着水滴的凝出,灵气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慢慢地平静下来,而线状水也维持这个体型没有再进一步。
过了大约6、7个小时,膨胀的皮肤才完全消下去,松松垮垮的搭在骨头上,本来就酸疼的肌肉已经完全疼到麻木,甚至动动手指都能疼的嘶牙咧嘴。中午的白菜香菇都是蔬菜本来就不抗饿,还不停地运动了这么久,早就饿过头,开始胃疼了。
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饿到胃疼过,也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这个副作用太大了,以后吃叶子必须小心了,好在他可以放水,不用吃叶子解渴了,安全性大了不少。
摊在地上哎哎□了一个多小时,才觉得身体重新又有了疼痛的感觉,挣扎着爬起来,抖着手,咬开两根香肠安抚一下受伤的胃。犹豫着还是吃了一小口叶子,幸好只是恢复了一些些力气,没有那么疯狂的症状。
有了力气和精神,能放出一些水来,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只敢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叶子回复,所以光放煮面的水就花了大半个小时,是了,他准备煮个热腾腾香喷喷的泡面,来犒赏自己劫后余生。
汤水咕噜咕噜得冒泡,泡面调料特有的香气勾得他口水泛滥,关了火,也不端下来,直接搁在灶上就准备开吃,这时几片树叶飘落了下来,正好有一片飘到锅子里,不一会就化作一滩绿水把还整整一锅冒着热气的泡面弄得个透凉,李封暗道倒霉,看着这一锅冰凉的泡面,又不能奢侈到倒掉重煮,今天已经败在叶子手下两回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认了,默默安慰自己这是绿豆汤底的泡面,做好心理建设,尝了一口。啧啧,不愧是X师傅的,就是这个味!
可是口感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味道是那个味道,好吃入味得没话说,可是凉掉黏糊的面条,软腻的口感,也是让人作呕得没话说,简直两个极端。
李封狠狠吞咽超快速吃完一锅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生锈的煤气灶架子搬出落叶范围。
等做完清洁工作,已经是午夜12点。下午掰的白菜和昨天凌晨种的白菜都成熟了,都是三十多厘米高,李封觉得够了,主要是他的床上又积了一层落叶,实在等不下去了。他全身都运动过度肌肉也有拉伤,不适合再做体力活,也就不蹲着,那个太累太费劲,就在地上坐着慢慢拔,反正黑土也从不会蹭上,种菜经验表明,黑土极其吝啬,从不会被带走哪怕一粒土,好处就是干完活都是干干净净的。
土很松很好挖,不怎么需要费劲就能连根拔起,拔出了就放在原地,准备有空再收。因为就坐着,拔完了周围了,也不站起来,慢慢向前挪,都到这份上,也就不赶时间了,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拔了一半,好容易攒起来那点力也再次透支了。
回过头去看看收获的白菜,他经历今天的第N次惊吓——已经拔了放在地上的白菜消失了一多半!
7第七章
惊吓过度的话有可能会血液逆流,全身僵硬,不得动弹。李封保持着扭头的动作一动不动,他不是惊吓过度,只是扭到脖子了。
因为身体本来就超负荷了,所以一做大动作就容易受伤,他一半吃惊一半吃痛,保持着这个动作不敢动,等着疼痛自己缓解下来。然后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就这样目睹了地上被□不带一点泥的白菜从下面开始慢慢腐烂,然后融进黑土地,渐渐消失,不留下一点渣。
他好像隐隐抓住了什么关键,又一下子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直到半个小时后,他新拔的白菜也都被黑土地同化后,脑袋里灵光一闪,蓦地就形成了一个靠谱的念头。顾不上还在抽痛的脖子和全身报废的骨头,猛地爬起来走到床边往上瞧,果然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一天下来不间断掉了几乎十分之一叶子的树,本来都可以透过缝隙看到空间白花花的天空了,可是现在又长出了许多嫩绿的小叶子,只有大树叶的三分之一大,但是以眼力可见的速度飞快的生长,现在能透过树荫的光线已经稀稀落落,跟他去拔白菜之前大不相同。
嘴角控制不住得往上翘,李封开心得也不去拔剩下的白菜了,扑到满是落叶的床上乐得直打滚。这孩子本来是想直接扑落叶堆上的,可惜各种柜子物件占用了大部分地盘,他除了床上没地儿扑。
大概是因为放下了心里最大的一件心事,脑袋瞬间就放空了,竟然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是笑醒的,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早晨起来先出去解决了个人问题,然后打着哆嗦去看窗边看看情形,暴风雪还是铺天盖地一刻不停歇得下,温度和雪势根本没法走出去。
只好回空间待着,要做的事也多,比如观察白菜种下去消耗的叶子和被黑土地吸收长出来的叶子比例,比如练习水异能,比如准备能随时赶路的干粮。
暴风雪第四天,李封开始着慌,积雪已经起码四十厘米厚,从巷子里跌断腿的五金店原主人被埋的高度可以看出来,坐在地上的丧尸已经只剩下脑袋了。
如果不是风雪太大,人根本没法再其中行走,他早就趁着丧尸都被埋了逃出去了。但是暴风雪照这个势头下,等风雪停了,那积雪还能容人行走么?
暴风雪第五天,李封开始焦虑,沁凉的泉水味叶子也阻止不了他嘴上起了两颗燎泡。煤气已经快见底了,火头很小,他只能烧一锅热水,白菜烫一会就吃。后来发现热水经过很长时间不降温,就趁着还有煤气又烧了汇成一大锅,足有一个立方的圆形大铝锅。从此三餐变成了烫白菜抹盐,烫白菜抹盐and烫白菜抹盐。偶尔训练累的时候就舀一些水来泡面当改善生活,幸好白菜很干净,烫了以后水也干净。至于香菇,光烫了李封嫌弃不够熟,在落叶堆上又晒不干,一直是新鲜刚摘的状态,对了,落叶对垂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