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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梦断黄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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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只言自己新皇登基,需施恩天下,却连赵高也不知胡亥此举正是为了严防傲因吸取更多冤魂增加法力,避免赵高身上的恶梦诅咒再次复发。
  皇帝大赦令一下,受惠者甚多,李斯却特别关切到当初六国的遗族赵氏,竟然因为这场大赦得到封官,无疑加深赵高实力背景。
  赵高一时之间收养了诸多远亲,还有了一名乾女儿,甚至招了一名女婿名为阎乐。
  这日,郎中令府笙歌鼎沸,通宵达旦。
  皇帝亲临赵氏家宴,藉口醉酒,却与赵高一同去往内堂後均不再现身。
  奢华房中,春宵暗度。
  胡亥俯身上前,把身下之人因爱欲而迷茫的脸颊轻轻捧起,轻笑道:「爱卿小点声,若让府中儿女们听见,可别怪朕没提醒过你。」
  「……唔!」赵高一听,立即把难忍的呻吟压在喉中,可身上之人根本没有消停的打算,一下一下撞的甚是剧烈,四肢麻痹间,赵高只剩下嘴巴还能倔强,道:「这……还不都是你害的!嗯……停,轻点──唔!」
  语音未落,又是一阵强烈的抽插。
  胡亥发出几声得意的笑,看著赵高细致的背脊,两手伸开托起赵高的腰侧,让赵高反身跪趴在自己跨下,以一种极为贴合的姿势闯入了迷人的小穴。
  赵高把脸埋在枕间,却不能抑制呻吟放肆,几声若有似无的喘息连自己听了都倍觉羞耻,加上不时担心房外亲戚走动,面上羞耻更甚。
  於是当他感觉胡亥频率加快,似要解放,竟不免有些欣喜,一时恍神,却被胡亥逮个正著,本要发泄的浊流就停宕在浓浓的低喘中。
  胡亥缓了缓抽动,哑声道:「这时候你竟敢分心?」
  「微臣没、没有!」赵高喊冤,身体还因处在情事馀韵中而不住发抖。
  胡亥眼睫一眯,跨下的阳具用力顶在赵高体内深处,缓慢而磨人,直到他如愿听见赵高腰枝一软,才笑道:「欺君之罪,那可是很严重的……」
  赵高还想说些什麽去辩驳,遽然听到门外一声叫唤,那爽朗的嗓音正道:「父亲,我拿些醒酒汤来给您了。」
  「──是阎乐!」
  赵高惊讶低呼,眼底瞬时回过一丝清明,正愁自己方才忘了将门锁上,若是阎乐推门而入撞见这幕该怎麽是好?谁知这时胡亥居然又动起来,而且一下下直冲赵高体内敏感的地点,惹得赵高全身停不下的战栗。
  屋外的阎乐感觉房里没啥动静,侧耳去听,好像听到什麽,尤其见房内灯火未熄,就又提高音量道:「父亲,您睡了吗?」
  「……!」
  感觉口中呻吟又要溢出,赵高立马将脸埋在枕头上,没想到胡亥强势扭过他的脸,坏笑道:「你不回答吗?」
  赵高已然面色潮红,彷佛要渗出血来,他紧紧咬著下唇,承受胡亥恶意的调戏,口中居然真的发不出一句正常的声音,他的意识清晰,身体却不由自主沈沦在情欲当中,还因旁人贸然闯入时的不安变得更加敏感!
  胡亥见状不由得满心雀跃,阳具竟然又胀了几分,听那阎乐似要入内,便清了清喉咙,扬声道:「朕与赵爱卿正商议要事,你快走吧。」
  「……是!请皇上恕罪!卑职告退。」
  微微被推开寸许的门扉就在皇帝极有威严的命令下悄然关起。
  「赵爱卿,我们继续商议要事吧……」
  胡亥低头在赵高耳边呢喃,笑得很是狂妄,然後用力将人抱住,「啪──啪──啪──」疯狂撞击赵高的臀……
  隔日清晨,赵高首先醒来,看见身旁同床共枕的皇帝,竟似有了向天借胆的勇气,二话不说使力摇醒了他,胡亥迷迷糊糊,听见赵高埋怨的声音嘀咕道:「身为皇帝,居然这样陷害臣子!」
  胡亥哭笑不得,仍闭著眼睡意弥漫,然後健壮的手臂只那麽一揽,便把赵高整个人压到他的臂弯之中。
  赵高的怨言就被掩进胡亥的胸口里。
  两人就这样又睡了约莫半个时辰,日色渐渐明朗,赵高见早朝时辰将至,便又把胡亥摇醒,胡亥打了打呵欠,被赵高催促著回宫更衣。
  不料胡亥孩子心性大起,硬是拽著赵高不放,赵高只好套上朝服,趁府中刚好无人经过偷偷与胡亥入宫,在御书房暂且等待。
  御书房中浓浓的书卷气,赵高以前喜欢习字,自然对这墨水味很是喜爱,他目光不经意瞥过御案上批阅到一半的奏折,上头署名是一名自东方出使归来的谒者,报告他在东方一带发觉扶苏残党陈胜、吴广等人似有异心。
  赵高一看不免呆住,回忆起从前受到诅咒昏迷不醒时所做的恶梦,登时感觉全身从脚底板凉到头顶。
  关於恶梦的内容,胡亥没细问,他也没据实讲,可实际上他却是记得很清楚,彷佛真正发生过一样,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胡亥受到天下人的反叛,最後凄惨而死!
  而他之所以不愿再提,正是因为梦中胡亥之死竟使他伤痛欲绝。
  因此他下定决心,必须完全阻止这种任何有可能对胡亥造成威胁的状况发生!
  当下,赵高卷起这张奏折藏入袖中,装作若无其事,早朝结束後匆匆回府,安排人手,计画暗中解决掉陈胜与吴广。
  但是这一夜赵高越想越焦虑,竟然彻夜难眠,天未明亮就冲入宫中晋见胡亥,没想到胡亥竟已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
  赵高愕然,略微浮肿的双目现出异常的惊惧。
  胡亥似也十分意外赵高反常的举措,正欲深究,便听见赵高劝道:「天子之所以尊贵,正是因为群臣景仰,只闻其声而不能见其面,如今皇上新任,朝政未必全能通晓,若是处置不当得来非议,岂非让天下百姓看轻?」
  胡亥静默不语,听赵高续道:「微臣恳请皇上留在宫中,将政事交由熟知政事的侍中们处理,皇上尽可安心享乐,群臣也会因此皇威对我大秦更是崇敬,微臣请皇上应允!」
  说到最後,赵高已经屈膝跪下。
  「……你这是怎麽了?」
  御书房的气氛登时诡异起来,胡亥不曾见过赵高如此患得患失,不禁开始思量赵高的用意,他看到赵高跪在自己身前,正想去扶,只见赵高仰起脸,哀求道:「请皇上答应微臣的请求!否则微臣就是跪到世间的尽头也绝不起身!」
  孰料胡亥身子一僵,脸上神情彷佛陷入极大矛盾,但下个眨眼,赵高便看见胡亥变回原本嬉笑怒骂的表情,笑著道:「朕自然答应,既然有爱卿愿意为朕操劳国事,朕何乐而不为呢?」
  赵高面上一喜,身体顺著胡亥的搀扶而站立,然後缓缓被胡亥抱入怀中,难得的是,这次赵高居然也张开双臂搂住胡亥的腰。
  身影双双拥抱似是热切,然而胡亥此时的脸色居然是前所未有的落寞。
    
    ☆、35、死谏

  一连数月,胡亥不上早朝,整日耽於後宫逸乐,白昼放歌纵酒,赏花游猎,晚间便与赵高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这日,胡亥换上轻装,欲往御马房拣几匹良驹游玩,到了半途却被右丞相冯去疾与其子冯劫挡住了路,他们拔腿狂奔,一路冲到胡亥面前呜呼一声跪下,身後还有好几名内侍追赶,正慌张将他们阻挡在禁宫之外,可是冯去疾父子二人的膝盖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动也不动。
  胡亥冷眼睇著眼前下跪的臣子,心中却是早已动容,他故做严峻将那些拉扯冯氏父子的内侍撤下,道:「冯丞相可是要与朕一起到御马房看看那几匹关外的宝马?」
  冯去疾面色当场哀痛欲绝,激切道:「皇上,臣今日冒死,是来禀告国家大事的呀!」
  被胡亥喝退的内侍们缓缓退下,看这一幕,其中便有一人偷偷快步离去。
  胡亥当然知道这几天赵高已在宫中布置诸多眼线,那名离席的内侍肯定是去通报给赵高知晓,思及此,胡亥双眸更是幽暗。
  想这些天他一踏入御书房就被赵高软语劝走,丝毫不知天下之事,现下看右丞相冯去疾以身犯险闯入禁宫,便知大事不妙,忙道:「丞相有何事要讲?」打算趁赵高未到前弄清来龙去脉。
  冯去疾痛心疾首,道:「臣请皇上亲临朝政,莫要让赵大人专揽独大!」
  「莫非是赵爱卿做的不好?」
  「日前关东盗贼并起,赵大人下令剿杀,我大秦兵士损伤消亡者甚,可到现今盗贼依旧猖獗。」冯去疾哀声道:「盗贼肆虐,全因赋税太多,无的加徵,又受到威逼,不得不反!臣恳请皇上停止修建阿房宫,除去漕运额外的加索,让百姓得以安居!」
  闻言,胡亥深蹙双眉。
  修建阿房宫本是为了保护秦宫气数,为求速成,他的确不惜劳民伤财,可若一停摆,秦宫受到威胁,赵高身上受到傲因的诅咒因此复发又该怎麽是好?
  犹豫间,赵高已匆忙奔赴而来,远远见胡亥与冯去疾不知说些什麽,旋即上前,叩见胡亥道:「微臣办事不力,让旁人惊扰圣驾,请皇上恕罪!」
  冯去疾一听甚是悲愤,「旁人?我冯家忠君事主,一心一意为我大秦,怎可谓是旁人!若非有人刻意混淆圣听,藉此在朝上作威,我冯去疾身为百官之首,何故在此冒死相谏!」
  赵高冷冷瞥了对方一眼,冷笑道:「既然身为人臣,理当为君分忧,难道连朝廷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拿来打扰皇上吗?」
  「现在百姓在重税下叫苦连天,不得已逃税离乡变成流寇,皇上千千万万的子民流离失所,难道还是小事!」
  「皇上以理治国,百姓便该依法从事,他们既然造反,便是不将我大秦皇帝之威严放在眼里!刁民,皆该杀!」
  「你──」冯去疾愤而身起,一把攫住赵高的手臂,气愤难当,「强词夺理!我大秦若还有你这般奸佞,哪里还能安生!」
  语罢,竟是怒极,狠狠将赵高从皇帝身边推开。
  此地本就是一条狭窄廊道,底下为一片荷花水池,赵高正想甩开冯去疾抓住自己的手,不料对方猛一使力,自己双腿没有稳住,身後撞上栏杆,居然「噗通──」一声从廊上跌落池中。
  胡亥见状心惊大喝:「快来人──!」
  身边侍卫已经一个个跳入池水把赵高拖上池边。
  这时,冯劫在其父耳边低声道:「父亲,您这实在是太冲动了,赵高仍受皇上宠信,此次若冤枉您蓄意谋害,您……」
  「住口!」冯去疾厉色低声道:「皇上断不该如此盲目!」
  然而他口中这位不该盲目的皇帝却早就抱起呛水的赵高,心急如焚转身便走,浑然忘却方才臣子的一番忠言。
  屋里,胡亥连身上的湿衣都没有换下,便急急逼问御医,为何赵高咳出水後仍然昏迷不醒。
  御医支吾其词,重复诊了三次赵高的脉搏,却怎麽也说不出个原因。
  胡亥大叱:「全是一帮废物!」又命新一批御医上前诊断,得到的结果却如出一辙。
  皇帝盛怒之下,将人全部赶出皇宫,若非见赵高一息尚存,恐怕忍耐不住满腹杀戮的暴戾,直到天色偏晚,胡亥守在赵高床边已然呆若木鸡,骤见赵高面上发红冒汗,全身冰冷,正想再唤御医过来,身前一道黑影腾空飘下,让胡亥一时诧异。
  他忽退半步,看见眼前黑影渐渐散去,里头竟有一只身长体细的绿皮妖怪,霎时抽出几上宝剑,直指对方,怒喝:「妖孽!胆敢犯我大秦!」
  这妖怪面目狰狞,也不畏惧胡亥手中武器已瞄准他的咽喉,只是用他那粗糙沙哑的声音说著:「如今诅咒再启,算算日子,赵高恐怕只剩下一天可活了。」
  胡亥吃惊,马上伸手去探赵高腰侧,那枚青龙君赐下的护身宝玉竟然真的已不在赵高身上,胡亥猜想兴许是方才落水无意间落入池中,正思忖派人去寻,便见绿皮妖怪佞笑道:「那东西已经被我藏起,就算你把池水抽乾,也遍寻不著。」
  「该死!原来你就是傲因!」胡亥惊叱。
  「不错。」傲因哈哈大笑,「先前被青龙神君坏事,才让这姓赵的又多活一段日子,我这次只要等到後日子时便可吸走赵高的魂魄,嘻嘻,你可知充满怨念的冤魂有多麽美味吗?」
  一听,胡亥简直气炸,手中宝剑一挥就劈开了傲因的胸膛,可是傲因竟然如雾水一样重新结合,若无其事。
  胡亥早知普通兵器伤害不了妖怪,气的把宝剑丢下,宝剑落地「铿──」的一声断成两截,立马引来傲因一阵讪笑。
  「你若真想救他,何不求我?」
  胡亥斜眼瞪了过去,纵声道:「你不惜设下毒计陷害我,恐怕才是真的有求於人吧!」
  「我就喜欢开门见山!」傲因又是几声忘形贼笑,「那好,我就要三千颗人头,新鲜的人头!缺一颗,赵高就得死──」
  「哼──」胡亥冷言嗤笑:「你胃口倒真不小。」
  「你可以慢慢考虑。」傲因身形一闪,居然跑到赵高床边,用他那细长的手爪正欲掀开赵高的衣襟,「可是这可怜的男人只能活到後天了……」
  胡亥随即把傲因的形体打成一块块碎片,紧紧护在赵高身前,看眼前绿色的碎片重新凝聚成傲因的形体,恨声道:「不许你再靠近他!」
  「嘻嘻──嘻嘻……」
  傲因留下一阵阵诡异的笑声,然後又变成一团黑影,逐渐消失。
  前来递送碗膳的内侍见房中狼籍一片,皇帝又站在床边惊魂未定,连忙上前道:「皇上,您……您怎麽了?」
  胡亥恶狠狠觑著来人,心中还对傲因咬牙切齿,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内侍不由吓到全身一颤,随即听见胡亥威声道:「传朕口谕,将右丞冯去疾关入天牢静候发落!传护军都尉及其属官速速入宫见朕!」
  两道圣旨,如火如荼从咸阳宫里送出,右丞相府中登时满是妇孺哭嚎,多是冯妻责备冯去疾不知变通,宁折不弯,冯去疾面色怆然,仰天高呼大道不公,天理何在,便被宫中侍卫一左一右拖著关押进皇城天牢。
  冯劫见其父受冤,想当今天下只有李斯一人可与赵高抗衡,於是快马加鞭去往左丞相府,哪知李斯早就耳闻风声,藉口闭门不出,全不见客。
  冯劫年轻气盛,哪里受得这般污辱,索性放弃寻人救助的念头,打算亲自求见皇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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