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强行扑倒作者:疯疯疯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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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死力去咬,满嘴都是血味。
“哇靠!小野种敢咬你爷爷,快给我松口!”
在一片混乱中,陶秋安挨了两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痛,内裤和上衣也被脱掉了,一丝/不挂。
肩膀被压住,双腿被掰开,身体以羞耻的姿势呈现在其他人眼前,骨架匀长,正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像刚刚饱满的青苹果。陶秋安羞愤欲死,怒火从心口直窜上脑门,轰然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陶秋安喉结滚动,咕嘟一下咽了嘴里的血,铁锈般的腥味滑下食道,却越发让他口干舌燥。
他感到浑身发热发烫,仿似有一簇烈火点燃了每根神经,剧烈的疼痛侵袭四肢百骸,他听到了自己的骨骼在咯咯作响,痛得发出凄厉的惨叫,一声比一声越发高亢刺耳。
四个人,八只手,都按不住满地打滚的陶秋安。
“妈了个逼,装什么疯狗,找死是不?”
黄鼠狼骂了句脏话,放下手机,走前去帮忙制服他。突然间,陶秋安垂死般瘫软在地上,黄鼠狼扯起他的头发,两人眼睛就这样对上了。
接着,黄鼠狼发出了惊叫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出事以后,陶夏宁急匆匆跑回家里,把事情告诉了陶冶,然后两人一起在附近寻找。
陶夏宁跟无头苍蝇似的在小巷里瞎转,上气不接下气,时间过去越久他越心慌。该怎么办?黄鼠狼这种地痞恶霸,若真的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干得出!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丢下他哥逃走!
“小宁,你听着。”
陶冶抓住了陶夏宁的肩膀,看进他发红的眼底说:“冷静下来,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你哥。”
陶夏宁乱了方寸:“找不到,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怎么办啊,叔,我好怕!”
“冷静,冷静,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跟着感觉去找。”
“可是……”可是真的找不到该怎么办?
“没有可是,你必须找到他,你一定做得到的!”陶冶捧住他的脸。
陶秋安看着他叔,像找到了主心骨,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陶冶虽然常年醉生梦死,作为一个不靠谱的家长,起码有句话他是说对了。
他曾说,你们是两兄弟,一条命。
陶夏宁攥紧拳头深深吸气,逼自个冷静下来,他和陶秋安是亲兄弟,相依为命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他一定要救自己的哥哥,没有可是!
冷静,快点冷静……
陶秋安还没睁开眼皮,就感受到了所处的环境。
太阳从窗台洒进来,暖洋洋的,散发出类似烘焙的香气。
还有微风撩动着窗帘,发出挲挲的摩擦声,还有还有,似乎还有谁在旁边看着自己。
他嘤咛一声,撑起眼皮,又因为强烈的光线而眯起眼睛,然后听到了喜极而泣的声音。
“哥!你醒了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么?”
陶秋安足足愣了有三分钟,然后费力地撑起身体,感觉到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他半躺半坐地靠在床头,脑胀头晕,发现记忆有一段空白的断层,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
“我和小宁从仓库里把你抱回来的,当时里面只有你一个人。”陶冶说。
陶秋安想起了当时的遭遇,脸色一变。
“可惜只是被打了一顿,没少了哪块肉,手脚也都还健全,想申请残疾补助金是没指望了。”陶冶戳戳他红肿的嘴角问:“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疼不?”
陶秋安嘶了一声说:“不疼,最近猪肉涨价了,你们看着我的脸下饭好了。”
陶夏宁抹了把鼻涕,抱住他哥哽咽:“看到你就饱了,哪还用得着吃饭……”
陶秋安还来不及回答,肚子就先打起鼓来,他昏迷了将近一天一夜,胃里只剩下酸水。
陶夏宁到厨房给他熬粥去,陶冶则坐在床边,叼着烟,一口接一口污染空气。
陶秋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说:“叔,有屁你就放。”
“没大没小。”陶冶赏他一个爆栗,弹弹烟灰垂下眼问:“最近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有啊,嘴巴痒痒,口水淌个不停,总想吃您老做的咖喱鸡。”
“给我正经点,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木有,叔,你到底想问啥子?”
“没有就好。”陶冶趿着拖鞋走出房间,把门关上。
第二天,餐桌上出现了一大盆咖喱鸡,陶秋安乐得眼睛都笑没了。
不过笑容仅仅维持了几秒钟,接下来,陶冶像个不容置疑的独/裁者般,宣布已经帮他辞去了饮品店的工作,从明天起,陶秋安要正式在家当米虫。
尽管陶秋安据理力争,最后以一票之差落败,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吃过晚饭以后,陶秋安灰溜溜地滚回房间,好气又好笑。他们家究竟从什么时候起,超越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先一步走上了文明主义道路?
在换睡衣时,陶秋安看到自己满身是被蹂躏过的痕迹,红红紫紫。
他捂住了嘴巴干呕,想起自己被按在地上,被那么多双手撕扯,揉弄,以及那些猥琐的面孔和下流的辱骂,统统让他恶心不已,涌现一阵阵反胃的感觉。
身体被一群陌生的人玩弄,真他娘的恶心到极点!
陶秋安承认自己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希望第一个和自己亲密接触的人,会是自己喜欢的。
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好了,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戚凌!
这个名字忽然浮现在脑海里,如果对象是戚凌的话,他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戚凌,戚凌,戚凌,戚凌,戚凌……
陶秋安着魔似的反复默念这两个字,咬住了下唇瓣,加快了套/弄分/身的动作。
突然,他的身体在黑暗中剧烈地颤栗。冲上高/潮的刹那间,手被沾湿了,还有些许零散的汁液喷溅到腹部,雄性的檀腥气味挥发在空气中。陶秋安倒在枕头上,双目一度失神,久久之后,轻叹了一口气。
他想,天呐,自己一定是疯了。
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打飞机,不是疯了是什么?
而更疯狂的是,幻想着戚凌自/慰,竟然让他有中身心都被净化的感觉。
陶秋安把家里收拾了个遍,该刷的刷,该洗的洗,实在找不着事干了,才决定出去逛逛。
他刚出门不久,家里的两人就吵了起来。
“趁现在哥不在家,给我好好交代,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陶夏宁质问。
那天他们在仓库里找到陶秋安时,场面惨烈得触目心惊。
压根就是屠杀现场!
遍地都是尸体和残肢器官,这些人看上去像被野兽撕咬得骨肉分离,黄鼠狼靠墙而坐,他的喉管被撕烂了,脑袋歪向一边几乎和脖子分离。墙壁喷溅了不少血迹,而陶秋安就昏倒在血泊里,全身赤/裸。
只有在恐怖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如今活生生的就在眼前。陶夏宁当时就吓傻了,而陶冶震惊过后,却很镇定的脱下外套,把陶秋安裹起来,然后开始清理现场。
陶冶把他们留下的足印和痕迹弄乱,再把仓库门锁好,还把他们之前穿过的衣服鞋子拿到野外埋了,看得出他是想制造陶秋安没有去过仓库的假象,这是为什么?
陶夏宁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我帮哥清洗的时候,发现他嘴里都是血,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遭到了动物袭击,即使陶秋安侥幸逃过一劫,嘴里也不可能会有血!
“别问了,这事过去就算了。”陶冶揉揉眉心。
“哈,你当我是白痴吗?或者当警察是白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这些年总是搬家?为什么你不许我参加任何比赛?为什么你明明有博士学位却不肯找份工作?为什么你总要抽取我们的血液样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陶夏宁越问越激动,似乎恨不得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小宁,你那么聪明,认为我能瞒你多久呢?”
陶夏宁愣了愣:“我怎么知道!我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晓得!”
“我不是不说,只是你们都太还小了,有些事……”
“放屁,又是用这个当借口!”
“小宁……”陶冶闭了闭眼睛,坐在沙发上抹了把脸,神色疲倦:“我要保护你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相信我,当你们该知道真相的时候,我瞒也瞒不住,但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来,或者晚点来。我只想让你们快快乐乐的长大,别逼我了,好吗?”
陶夏宁看着这个仿佛一下子苍老男人,胸口发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饥渴
陶秋安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买了个新的挎包,靛蓝色的,耐脏。
他背上新挎包自我感觉良好,但尚有些不足,于是偷偷摸摸的从建筑工地窃取了一块石砖,塞进挎包里掂量掂量,这才有了足够的安全感。
既然都已经干了件坏事,那就索性多干一件。
陶秋安做贼似的攀上了一栋旧楼房的天台,蹲在围墙下面探头探脑。
他的心脏狂跳个不停,手心都被汗湿了。好吧,他不能否认自己确实有点儿猥琐,这会儿正在实施偷窥,胜在自己眼神够好,用不着浪费钱配备望远镜。
而有幸成为他偷窥的对象,正是对面楼桌球室的老板——戚凌。
此时,戚凌刚好就坐在窗台上吸烟,低头看着爪机。
戚凌今天穿的是件V领无袖的黑色背心,一条有破洞的牛仔裤,墨绿色的帆布皮带系在腰间,既简简又利落。陶秋安喜欢他的肤色,黝黑中透出了健康的光泽,也喜欢他黑发,不长不短,张扬而凌乱。不过陶秋安最喜欢的是他的气质,野性之中带有毫不讲理、罔顾一切的蛮横。
仿佛天不怕地不怕,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似的。
陶秋安对戚凌的了解不多,都是从别人那儿打听来的,结合方方面面的信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此货绝非善类。但感觉是一种无法控制的东西,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与好坏无关。
否则怎么会有句至理名言,谁年轻的时候没爱上过一两个人渣。
值得庆幸的是,这人渣是水中月镜中花,好坏与他无关,自然就伤不了他分毫。
陶秋安看到有个火辣的“大波妹”走向戚凌,挨得很近,两团绵肉都快凑到戚凌脸上去了。他在心底不屑地切了声,那女人一瞧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货色,超短裙下面还套着渔网丝袜,有伤风化!
戚凌伸手勾住了大波妹的腰,两人眉来眼去,有说有笑。
陶秋安看不下去了,临走前朝对面楼比了比中指,好一对奸夫淫/妇!
当天晚上陶秋安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叫戚凌的男人,他勾住了自己的腰,引起了一阵触电般的颤栗。陶秋安惊醒过来,侧身躺在床上蜷缩起脚趾,呼吸渐粗。
他察觉到自己下身又硬又涨,被内裤勒得难受极了,他用手去摸,前端已经湿了。好在陶夏宁还没有回家,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他边抚弄着自己的欲望,边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昨天才发泄过……
陶秋安释放了以后,摸黑找到纸巾把手擦干净,倒回枕头上,闭上眼等待澎湃的欲望消退。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饥渴,回想着春梦里的情形,性/器又一次硬挺起来。
完蛋了,陶秋安捂住脸,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
今天家里有件喜事,陶冶代人写的论文获奖了,刊登在颇有影响力的人民日报上,顾主一开心,重重打赏了厚厚一叠毛爷爷。虽然当枪手不是件光荣的事,不过看在钞票的面子上,兄弟俩也就不鄙视他了。
为了庆贺想吃大餐,但又懒得下厨的话,打火锅绝对是不二的选择。
陶冶热爱吃辣,两兄弟因为从小深受他的荼毒,已磨练出了一个金刚不坏的胃。看着陶秋安眼也不眨的把沾满红油的青菜往嘴里塞,陶夏宁打趣他:“哥,功力见长啊。”
“过奖过奖。”陶秋安把筷子当成兵器,舞了两下直指他的鼻尖:“施主,是否要切磋一番?”
陶夏宁夹起了一瓣大蒜:“谁怕谁,孤王誓要称霸武林,逐鹿中原。”
“哈、哈、哈!你这个蒙古鞑子,胆敢欺我大宋无人?”
“咳。”陶冶清了清喉咙,拿起啤酒罐说:“悟空,悟能,休得再胡闹,为师要念紧箍咒了。”
两兄弟不约而同甩个白眼给他,不带这么乱穿越的。
“叔,哥,我决定去学泰拳。”陶夏宁突然说。
“为啥?”另外两人异口同声。
“待我学成之日,誓要一雪前耻,荡平岛国!”
陶秋安怔了下,知道肯定是因为上次黄鼠狼的事,于是就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其志可嘉,不愧是我中华儿女,去吧,党和组织看好你。”
“学费多少?”陶冶问。
“安啦,我是去拜师学艺,指不定师父还倒贴呢。“
“拳脚无眼,你自己小心点。”陶冶叮嘱。
从小到大,无论两兄弟想要做什么,陶冶从来不会反对,只要求他们低调做人。
陶秋安倒无所谓,因为他高调不起来,而即使陶夏宁有多不情愿,也从来没违背过陶冶的要求。
所以吃饱喝足以后,他决定小小的报复一下:“老规矩,输的人洗碗。”
陶秋安赞成,于是三人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