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庄园生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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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他爹也不是个真正心境若水的人,要不是当初的誓言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只怕这人早拉着星夜他母亲游历大陆去了。
“前辈要不要去我那个小庄园看看?虽然比不上精灵都城的宏伟,可也算得上别有味道。”林静棋说这番话是存了小心思的,想来这么个人物要真去了自己庄园地界,别说名人效应什么的,好歹也会留些礼物下来,他也没啥贪念,只要给他几颗树人种子他就满足了。当然这话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婉转的表达会更好,就算被拒绝也不伤面子。
星夜他爹本就多智近乎妖,一打眼就明白林静棋在想什么,忍不住嘴角边的弧度更弯了几分。
自家那儿子什么德性他心里明白,当年的那场杯具他无力阻止,可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这事儿,这不,一听到林静棋的存在就赶紧让人找了他过来,一来是震慑下某些别有居心的家伙,二来也是打算趁这机会考较考较儿子未来的伴侣,第三么,则是想以父亲的身份将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拜托给这人照顾。
跟林静棋谈了一会儿,心里对这小家伙的喜爱顿时飙升至顶端,这孩子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虽然也是个有过去的人,但人家拿得起放得下,知道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就算现在实力低微了些,架不住人家潜力足后劲大又有两个极变/态的老家伙力挺,怎么算都算得上是只潜力股,若是不趁机抓紧了,就凭自家那傻儿子的性子,怕是连后悔了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再说了,听人说翼人族有个小家伙也在纠纠缠,那孩子他听人提起过,是翼人族中的变异分子,也是心智坚定的孩子,自家那小子真和人家比起来,就算是他也只怕会选择翼人族那小家伙。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一向超然于物外的堂堂精灵族神之祭司大人,也不得不为自己儿子降尊纡贵的跟个人族小家伙打商量。
星夜他爹早年也曾在外游历过,实力过人的他去的地方是林静棋一直向往的所在,这会儿听他一一讲起,完全被勾住心思陷入其中了。
讲着讲着,星夜他爹扯到了林静棋身上,一会儿说他实力过低,有好些有趣的地方都不能去真是可惜什么的,一会儿又说要当一个好领主所付出的得有多大多大,说得小林童鞋当真都要为自己掬泪了,这老狐狸才慨然一声叹息,说你既然与我儿子星夜是这样的关系,那我这个当长辈的自然也不能看着你不管,好了,改善身体的灵药一堆,早年存下没处用的金币宝贝啥的一戒指,外加答应去帮他游说精灵女皇,看能不能给他点什么宝贝傍身。
反正直到最后小林童鞋眉开眼笑喜出望外的站到了星夜面前时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貌似可能应该把自己给卖了……
星夜正打算陪林静棋一起回去,送林静棋出来的女祭司拦下了他,说神祭司要他在神殿内去好好反思并修行半个月,而林静棋在外面的安全和一切事由都将由神殿护卫负责。
这神殿护卫就是那群带着面具的精灵,这可是连女皇命令都可以不听的直属神祭司管辖的武装力量,虽然人数不多,只有区区百人,但这百人的实力随便挑一个放外面也是能横扫一片的。
林静棋没有再回驿馆,人神祭司大人说了,他很喜欢林静棋这孩子,特许他在神殿外殿的客房暂住直到离开精灵帝国。
林静棋自然不会拒绝这番好意,反正一不小心都把自个儿给卖了,能多捞点就多捞点吧,最起码不能蚀本不是?
第三日上头,正在和一位神殿护卫过招【其实就是被虐】的林静棋终于等来了女皇陛下的召见。
召见地点是在皇宫的月亮湖边的偏殿里,就只有女皇陛下和她身边的宫廷祭司,除此之外连个侍女仆从的影子都看不见。
桌上早早就摆好了新鲜的水果和饮料,只可惜林静棋不敢伸手去取。任谁被两个女人四只眼睛死死盯着的时候都会不敢动弹的。
“早就听闻林领主的大名了,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
林静棋听得好难受,很想说一句:陛下您有话直说得了,别卖弄俗语成语之类的,我受之不起!只可惜他没胆子真的说出口。
静默了几分钟,估计女皇陛下没料到小林童鞋羞答答的低头给“默认”了,原先想好的说辞派不上用场,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到话题接下去。还好她身边那位祭司大人反应快速,轻咳两声,直接替女皇陛下说明了召见他的原因。
“这件事星夜已经跟在下说过了,但在下觉得星河殿□份尊贵,而且在下那个小庄园尚处于百废待兴的起始阶段,恐怕没有办法很好的接待殿下。若是一个不妥,让旁人逮着机会说事儿,反倒伤了我们俩族的感情。等以后庄园完善了,若星河殿下愿意光临,在下自然尽心接待。”
这话说得诚诚恳恳听上去也冠冕堂皇,可女皇陛下什么人,哪里不知林静棋心里的小九九,于是也不绕圈子,直接开出了条件。
“我可以给你十颗树人种子,生命之树四棵战争之树六颗,并派人给你那庄园修建一套短距离传送阵,只要你答应让星河跟着你们回去就成如何?”
林静棋抿了抿唇,思虑良久,女皇陛下也不催他,像是笃定他定然会答应。
隔了好一会儿,林静棋长叹一声抬头:“陛下给的条件相当优渥,若是在下不答应似乎都不好意思了,所以在下决定了。”
他唇边扬起灿烂笑容,对面的女皇和祭司也跟着微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星夜不像他老爹呐,为毛……姐挠墙
醉卧枝头
“我拒绝。”
斩钉截铁的三个字配着林静棋无辜的面容,那种极度的听觉和视觉差异足以让人怀疑是否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僵硬的笑容夸张的停留在女皇陛下和祭司大人的脸上,林静棋有些恶意的心想,若是有相机将之照下,估计能入选本年度最囧照片奖了。
“你拒绝?你竟然拒绝?”不敢置信的疑问来自那位祭司大人,拔尖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似乎想要将不识抬举的林静棋给千刀万剐一般。
“不能拒绝吗?是,你们给的条件的确很优渥,但是和尊严跟自由相比的话,那些东西一文不值。”
“没人剥夺你们的尊严跟自由。”女皇的声音紧绷,干瘪瘪的宛如被脱去水分的枯藤。
“错了,你用利益相引诱便是在践踏我们的尊严,更用步步紧逼来抽取我们的自由。”林静棋半垂着眼帘,虽然他的话有些偷换概念,但不可否认,他也的确说中了女皇和祭司的心思。
两方对峙了很久,久到林静棋都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女皇才低低的哑声一笑。
“果然呵,他说对了,就算我是女皇,也并非能操控一切。”抬手轻轻挽起滑落的发丝,女皇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静棋,若是长老们真的不顾你的意愿将星河送到你那里去的话,你会如何做?”
林静棋没有回答,只是裂开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眼神中充满怜悯和同情。
女皇不解其意,疑惑的和祭司互视了一眼。
“最好祈祷你们没那样做,否则我家两位师傅的怒火怕是会将这座森林给焚烧殆尽。”
良久之后,女皇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是大声,顿时让一副小狐狸样的林静棋纳闷了:他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还是女皇陛下压根不信他两位师傅有这能力?
“静棋,我决定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请你将星河带到你的庄园去。”
林静棋皱着眉头,对女王的这个决定有些反感,但他又清晰的从其话语中感受到一种善意,矛盾的感觉让他选择了继续聆听下文。
“星河被我们惯坏了,这孩子的本性其实并不坏,只是一直以来大家对他多有同情和怜爱,什么事都顺着他,也因为他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等我们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这些年我无比头痛对他的处理,精灵祭司们的苦修生活也无法让他有丝毫的改变,因为身份和等级在那里限制着,身为上位者的他拥有了太多的特权,这样很不好。”
女皇走到林静棋面前很诚恳的对视他的眼:“其实将星河送去你那里是神祭司大人的指示,但他也只是传了这句话出来,所以大家虽不明其意但还是很认真的去执行,若不是你刚才那句话,或许我也还未能明白过来神祭司话里真正的意思。”
林静棋愕然,突然间有个想法浮了上来,“等等,您的意思是?要将星河大人交给我的两位师傅教导?”
“不,令师的性子我们很了解,除了他们自己愿意,旁人根本不可能强迫他们做什么。我只是想请你将星河带到你那里,如果他还学不乖的话,惹怒了那两位自然会得到该有的教训,只要两位前辈不下杀手,星河无论受到多重的伤都无妨。”
林静棋感觉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女皇陛下的意思是只要不取星河的命,就随便他们怎么做?她真的舍得?
“你们人族有句话说得好,玉不琢不成器,星河有很好的天赋,再加上他本就肩负着守护精灵族的重担,所以,只要对他有帮助,哪怕再痛苦,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必须狠下心去做。”
“请恕我无理,我想知道,精灵族和星河,哪个在你心中更重要?”
女皇陛下看着他悠悠一笑,转身。
“身为女皇,自然是族人更为重要,为了精灵族的延续,我连自己的幸福都可以放弃,你觉得呢。”
女皇的背影很挺直,给人一种怎样也压不弯的坚强感,但是,却没有林静棋想象中的属于母性的柔和。林静棋不明白,这样的女皇真的是那个溺爱儿子的母亲?
“静棋,现在的你或许不明白,可有朝一日你必然会懂的,有些东西注定会舍去,而在之前,能多拥有一刻就珍惜一刻吧。”
是他的错觉吗?为何他会觉得这短短一句话的时间里,那个号称青春永驻的不老女皇竟然沧桑憔悴了几分。
没等他想个明白,精灵侍女就遵令将他带了出去。
“林领主,这个匣子是女皇陛下让我转交于您的,里面有您所需的各项文书,所有的手续全部办妥,您只需照协议执行便好。另外女皇陛下诚恳的邀请您参加精灵族即将举行的盛典。”
浑浑噩噩茫茫然然的应下,林静棋整个下午加晚上就那样呆呆的坐在桌前冥思苦想。今天跟女皇陛下说的那些话分开他都明白,可混一起怎么跟绕毛线团似的,总也理不清头绪。还有那个星河,是注定要去庄园?神祭司为何要这样安排,为何在见自己的时候一点口风都没露?星夜被强令进去修行是不是他们特意安排的,就是不想让星夜给他解释清楚,这其中难道真有他不知道的猫腻?
头皮都挠破了林静棋也没能想出一二来,苦恼的捶捶桌子,他好想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撒手就走,可是真要让他放下庄园里的亲人们,他着实做不到。
“啊!!大师傅小师傅,我到底该怎么办,谁来教教我啊。”埋下头使劲磕桌子,林静棋快要把自个儿给逼疯了。
“小子,别以为这桌子不是你家的你就可以随便撞,你不疼它还疼呢。”
大祭司不知啥时坐在了林静棋对面,端的是神出鬼没。
“小子,今晚月色这么好,不出去喝点酒放松一下,在这里瞎折腾什么?”
举起一只精美的水晶酒壶,大祭司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口,惬然一声叹息:“星玻尔的酒真是越酿越好了,怎么样,跟我去她秘密酒窖里品尝品尝去?”
林静棋骨碌转着眼瞳,秘密酒窖,品尝品尝,切,偷喝就偷喝嘛,说得这样文绉绉的。
林如海,月似钩。
皇城东边最高大的那棵树的树桠上,大祭司和林静棋各霸了一根树枝丫斜斜躺着,他们手上都握着酒壶,时不时惬意的灌上两口。
“走了那么多地方,还是这里的月色最迷人。”大祭司半眯着眼,似醉非醉的感慨。
林静棋没有接他的话,斜靠在树干上,后仰着头,透过枝桠的间隙懒懒的欣赏着夜空。黑色的天空纯净明亮,夜色下的森林安静祥和,彻底放松后的心极快速的融入了这片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森林。一念生一念灭,岁月枯荣季节更迭,他好似化身成树成花成那林间清露。
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侧头看去,大祭司早已不见了踪影。大大的伸个懒腰,林静棋浑身疲软的不想动弹,似乎就这样呆在树上也挺不错的。
“林静棋,你果然还在这里。”旁边传来扑棱的声音,抬眼看去,正好瞧见恪伦将翅膀收回。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不是跟你老师走了吗?”微醺的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林静棋身子一偏,靠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恪伦身上,“有点冷,借靠一下。”
恪伦没好气的翻 个白眼,亏他一得到消息就到处找寻他,如果不是大祭司的指点,估计他这会儿还在皇城里面团团转呢。
“女皇陛下找你去说什么了?看你这样子好像昨晚喝了一晚的酒,你不是不喜欢喝酒的吗?”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喝酒,我只是不喜欢烂醉罢了。不过这样的风景这样的心情,喝点小酒感觉还挺不错的,我这里还有,你要不要尝尝?”
笑嘻嘻的顺着恪伦的肩膀滑下,懒洋洋的半躺半靠在恪伦曲起的腿上。手一翻,一瓶还未开封的美酒被粗鲁的塞到恪伦怀里,林静棋又摸出一瓶,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了一半。
“出什么事了?”恪伦右手抬起,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摸上静棋的头顶,轻轻的用手指给他梳理被风吹得有些纷乱的发。
林静棋没有回答,只将脸在恪伦腿上磨蹭了几下,闭上眼假寐。
恪伦也不再追问,将酒收起来,一边揉着林静棋的发顶,一边跟他报备这些天自己的去向。顺便讲了讲这几天周围发生的一些趣事。在恪伦轻柔的声音催眠下,林静棋蜷缩了身子,使劲往恪伦身上靠了靠,彻底的睡了过去。
恪伦慢慢的停下了讲述,一双眼静静的注视着静棋的睡脸,神飞九天外去了。
远处,一抹欣长的身影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呆呆的站在原地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