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人,我都爱-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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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宫里开始用灰鸽子了?”
尽管心里一颤,萧无面上仍旧淡然,他冷静地回道:“萧无前几日才买来的,想先试试信鸽的识途能力再做定夺。”
轻笑一声,像在肯定对方:“好啊。很好。”顿了下,一双紫眸微微眯起,笑问:“萧无,本座永远不会啥你,你可知为什么啊?”
萧无愣住,疑惑地抬头,“……萧无不知。”
“呵呵,不知呢。也是,本座的心思你要都知道了,本座是不是就该命不久矣了呢?”
“萧无惶恐,萧无对宫主的中心日月可鉴,望宫主明鉴!”
“呵呵,本座说笑的。”
“……”
欧阳晏悠然离去,留下深皱眉头的萧无。
一种不详的预感忽地涌上萧无心头。
翌日,离言王大婚还有两日。
云京,良国行馆。
巳时一刻。
“爷还未起身?”衣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白幽也迟疑了下,旋即点头。
“怎么会……”衣衣小声咕哝了句。
东方九卧房的门缓缓的被人推开,东方九跨门而出,竟百年难遇地对衣衣和白幽微微一笑,道:“早啊。”
“爷,可不早了,您哪时候睡到过这会儿啊!”衣衣尽管这么说着,可是眼里含着笑,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呵呵。”东方九笑了笑,也是呢,他向来都是卯时起,何时睡过巳辰时?
“怕不是凌主子给爷送的点心把爷甜着了吧?”衣衣努着嘴,故意打趣东方九。说玩她才心里一颤,她竟敢开起自家爷的玩笑了,忙垂首认错,“奴婢逾越了,请爷恕罪!”
谁知东方九竟毫不在意地大笑两声,凤目里的温和没有少去一分反而更加柔和了:“衣衣说的在理儿,爷八成就是被甜着了,不然怎么连个梦都能让爷心情如此舒爽。”
衣衣捂嘴咯咯直笑,白幽漠然立在一旁,只是唇角微微上扬了那么一点儿。
一名粉衫女子浅笑而来,对着东方九一福身子,“卿尘给爷请安。”然后才好奇地瞧着衣衣问,“你这是笑什么呢?”
“我这是替爷开心呢!”衣衣拉过卿尘,对她眨眨眼睛,“你不知道,爷昨晚吃过凌主子给捎来的点心,就连做梦都会笑了呢~”
卿尘一头雾水,看看面无表情的白幽,又转而望向眉梢眼角都带着喜色的东方九,心里暗暗惊讶:莫不是真的?爷可真变了……
又是一日。
已近午时。
“爷还没起?!”不知为何卿尘心里有些不安,她拉住从东方九卧室那儿回来的衣衣胤问。
“是啊。估计是昨儿个睡得晚了。”衣衣倒是淡定。
卿尘柳眉微蹙,抓住即将与她擦肩而过的衣衣:“爷就算睡得再晚,我们什么时候见爷睡到过这会儿?最迟也不过辰时了吧?”
衣衣先是一愣,转而有些不安地看向卿尘:“你……什么意思?”
卿尘垂着眼,轻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不安罢了。”
衣衣想了想,对卿尘淡淡一笑,安慰到:“卿尘你别多想了,爷这两日估计是心里边儿高兴。”
卿尘抬眼,眼中还是夹着焦虑。就算万事皆备了,可不还没到明日呢么,爷原来从不会在看到结果前如此的……
衣衣附到卿尘耳边,小声嘀咕:“爷哪个时候吃过凌主子做的东西呢?爷这不是高兴嘛。再说了,等到明日……”
卿尘眼神一亮,接着心里一惊,打断衣衣的话,紧张的问:“凌主子交人捎来的点心还有么?”
衣衣笑:“爷早就吃光了,半点儿都不剩!卿尘你还想……”突然,衣衣大惊,反抓过卿尘的手腕,慌张万分,“你,你的意思……卿尘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卿尘也有些茫然无措,半响,她叹息道:“我不知道……我只求是我多心了……”
衣衣也惶惶地应着:“一定是你多心了,你看爷哪里有什么事呢,爷吃的好睡得香,哪里有中……哪有里半分不适啊……”
夜,渐深。
言国王宫,御书房。
“师父。”粗布衣衫的青年,弓着身子唤着对面端坐之人。
燕四方望着对面恭敬站立的无欲,缓缓开口:“无欲,为师上次给你的册子看完了?”
“回师父,徒儿看完了。”
“嗯。”燕四方微微颔首,“无欲,为师知道你志不在魔医馆……”
“师父!”无欲抬起头,有些紧张,“师父,徒儿愿一辈子守着师父一辈子待在魔医馆!”
燕四方淡然一笑:“为师知你看不进医书,但那本册子为师还是希望你能好好钻研一番,毕竟以后若是在江湖上混,对用毒之术略知一二并无害处。”
“师父——”无欲干脆地跪下,“徒儿再不看乱七八糟的书了,徒儿一定苦心钻研藏书阁内的每一本医书,师父不要逐徒儿出馆!”
“你莫要多想,为师只是不想埋没了你习武的才能。”燕四方淡淡地说着,“为师的医术,无求那孩子……”停顿了一秒不到,就续道,“也学去了三四分了。只是这孩子虽有习医的天分却无耐心,要将魔医馆交给他为师是不放心的。”
“师父……”无欲仰头看着燕四方,有些惶惶不安,无措之感涌过心头。
“为师想让你在为师大婚之后带着无求上西域生死谷去。”
无欲呆呆愣住。
“五年,只需五年,为师觉得无求这孩子就可担起魔医馆这个责任了,而你也会有所成。”一双紫眸再淡漠却也掩不住眼底的温柔,“五年后,你再下九重山历练一番,为师也能放心了。”
无欲愣愣地望着高座之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明明没有被抛下,可为何还会难过心痛?他知道师父认定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心转意的,他能做的只是把师父交待的事情努力的做到最好,以报师恩。
“无欲谨遵师命!“生死谷?难道是去找师祖?可师祖不是已经……
“到时你们的师伯会为你们领路的。”燕四方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有些苦,有些涩。
师伯?卿尘应该是小师叔才对啊,怎么成了师伯了?压下心底的疑问,垂首应道:“是。”
在无欲一只脚已经踏出御书房大门的那一刻,燕四方出声叫住他,问了句:“无欲,在你心里为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无欲停下脚步,转身,很严肃的想了想,才答道:“师父在无欲心里是无可替代的人。”
无可替代么?
燕四方笑了。
摆了摆手让无欲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哼静,燕四方笑得很静,也很久。不出声的笑,仅仅是翘起唇角,连眼睛都没有弯下一分,但就是这样的笑把他自己温暖了。
亥时了,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如果说我到现在才有点害怕明天的到来,是不是有点……太迟钝了?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在担心明天呢,还是担心明日的大婚。不知为何,我觉得这场婚礼不会是成功的,上次俺某凌在言国神旨台上的大婚不也未成么……
当然,我不会是因为有过一次“未成”就觉得会次次不成了。我主要是因为东方九那巴嘎早三日就来了,可他啥动静也没有啊!没有来看老娘哭诉一番,更没有来抢走老娘让老娘演个落跑新娘,最最可恨的是他连句话都没让人给老娘捎来!他NND死巴嘎是不是真把老娘给抛弃了?!要不是揪着你是个绩优股涨成了皇帝老娘能看上你嘛?切~就算娘的你涨停了拽巴了老娘就不信你没有跌停的那一天!哼~~~~哼~~~~
气死我了!
“苏家的凌大丫头在哼哼什么呢?”
“靠——”我腾地从床上坐起,望向立于我不足一丈远的燕四方狠狠地骂了声,“你干嘛啊!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干脆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指着他鼻子骂,“好歹老娘也是女的,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啊?再说不是大婚前不能见的吗,你不知道这个礼数么?”
咝……还挺冷的,从床头抓了件外袍披上,坐到床边,继续用眼睛瞪他。
燕四方有点怪。
我屋里没有掌灯,自然看不太清人,可好歹借着微弱的月光我能瞧见他在哪的,也能揪着他没啥表情的脸。可他呢?尽管望着我的方向是正确的,但他的眼睛是真的没有落在他脸上。是落在我肩头上方的位置。
我肩膀怎么了?摸了摸,没啥事啊。歪过头瞧瞧,衣服也没破啊。他那是瞧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他才又开口:“你不担心明日么?”
我想说,担心有个屁用!反抗又顶个屁用?可最后,我说的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这种莫名其妙的鬼话。
“你见过妖星么?”我听到他问我这个,霎时愣住。先觉得自个儿听错了,后来又不知道怎么答他。
我总不好说,见过见过,这不是正站在我眼前呢嘛!
我怕不用等到明日就被他掐死了。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203章 妖星陨落,自甘天命?(三)
还好燕四方并没有多么期待我的答案,他莫名地笑了笑,又转了话题:“喜服还不错吧?”
我刚想说这个我能回答——合身,结果人又来了句我接不上的——
“不繁琐,不累赘,就算当时跑路也方便不是?”
“咳咳咳??????”老子都好久没咳嗽了!
燕四方嗤笑出声,摆明戏弄老子。
“世人都想除掉妖星,你有没有想过?”
我开口就要说没有,可该死的我竟因为他的一句话犹豫了,因为他问:“哪怕一刹那?”
我沉默了。
好像,可能,估计??????真的有过那么一个刹那吧??????
我不太记得了??????
我隐约听到一声叹息,那么轻,那么轻。
然后又是他若无其事的调调:“行了,赶紧睡养好精神。呵呵,明日的大婚可是热闹的紧呢。”
热闹?可不是。有多久这么多人没有齐聚一堂了?
可怎么听他说完心里酸酸的。
燕四方不正常,很不正常,因为他给了我一种错觉——我俩身份调换了,我是那个你逼迫人结婚的罪魁祸首,而他则是无法反抗屈从我的可怜人!??????
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
头好晕??????
睡吧,先睡吧,明日都清楚了。
??????
言晏凌一年,五月初十。
天气大晴。
晏凌王大婚,文武百官、各国使节列席于神旨台。
神旨台下,言国国都云京子民齐聚。
这场大婚似乎与一年半以前的那日一般无二。
一样的热闹,一样的喜气。就是不知道结果是不是也一样的,糟糕。
头上盖着喜帕,我能看到的只是我脚面上的红色裙摆。传进耳朵里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根本听不到一句完整的话。心里愈发焦急。
我小声问扶着我登神旨台的小无求:“宾客都来了?”
感觉无求的身子轻轻动了动,他小声回我:“没呢。”
嗨,其实我含蓄个啥,不就是想问问东方九那巴嘎来了没,来了我好歹安点心呐。
“那个谁??????咳??????来??????”
“你那个老情人没来呢!”无求小屁孩子很不给面子的来了句噎人的话,“别盼着了!”
“你——”我狠劲儿地在无求手背上一拧,听到他龇牙咧嘴的声音我也没有半分笑的模样。
那巴嘎怎么还不来?一会儿就要举行仪式了他到现在还不滚过来?NND他是不是真不打算把老娘抢走了?我靠,亏了老子还一直想着他!早知道他这样子老子就该把那根破草吃了,然后再下毒毒死这忘恩负义的巴嘎!
“你咕哝什么呢?”无求扯了我一下,“还有台阶呢,抬腿啊!”
“知道!”
燕四方立在神旨台的中央,一身红衫,只是衣摆处仍有一只白梅。他这身喜服怕是从他平日所穿的衣衫里面挑出来的吧?否则怎会红的没有喜气?
燕四方从无求手上接过上官凌的手,对无求笑笑,“你可以下去了。”
无求愣了一下,连师父都没叫,扭头就下了神旨台,“坏师父!无求恨你!恨你!”他不满的咕哝声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燕四方望着那个小小背影,无声地叹息一声,笑了。
“哗——”
头上的喜帕被人掀开,我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燕四方,压下惊讶,用口型问他:“你干吗啊?”
喜帕怎么现在就给掀了?这妖孽又琢磨啥呢?
燕四方浅浅一笑:“区区没有那么多讲究,盖着喜帕哪里看得真切,摘了好啊。”
我愣住,旋即转过头不再看他。得,他老人家爱咋地咋地,俺是管不着,反正俺也没人管??????心里想着眼睛还悄悄往神旨台四周扫着???????
还真没有那巴嘎!娘的,轩辕霄都站这儿了,那巴嘎是死了不成?!
??????
巳时两刻。
东方九一脸怒气地坐在马车最里面,衣衣、卿尘、白幽垂手而立,除了白幽另外两人也是满脸愁容,卿尘尤为严重。
只是,四人所愁之事不同而已。
“爷这两日贪睡了些你们三人就没一个长脑子的?就不知道唤爷一声?”东方九蹙着眉,不悦地看着垂着头的三个人问。
衣衣抬脸:“爷,奴婢错了??????”
东方九无奈的嗨了一声,也不再追究。
平常也就罢了,今日这么重要的时刻若是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多久能到?”
白幽掀开帘子往外瞅了眼,回过身道:“回爷,不用一刻便能抵达。”
东方九微微颔首,揪起的心才松开一点,手按在额上,不再说话。
卿尘犹豫许久,终是开了口,平淡地说:“卿尘想为爷诊脉。”
东方九抬眼看向卿尘,凤眸里微有涟漪,沉吟片刻,他斩钉截铁地说:“现在不必。”又垂下头用手支着,闭目冥思。
一时间马车内静默无声。同时,一种微妙的危机感或多或少地侵入了四人的心。
衣衣担忧的眼,卿尘皱起的眉,白幽微垂的头,以及众人视线看不到的东方九,他浅握起手。
一日比一日嗜睡,一梦比一梦甜美,是缠梦吗?
浅握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