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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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保你。
平安无事。
才写完最后一勾,那两人便揪着宋多金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直愣愣地拖了起来。
“既然如此,就送你回家,你亲自把钱还给我们吧。”其中一人道,“看你那么护着那个小白脸。就把他留在这里吧,料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一个人吭吭呛呛地把宋多金推
出山洞,看起来应该是去他家了。随后整个山洞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一个人留下来看守李迁。
李迁用舌头顶着布条,好不容易能说句话,含糊道:“你……给我松开……”
那人显然听了宋多金的话,也不理李迁,躺在稻草上假寐。
李迁暗恼,又道:“我……身上有钱,能帮……他……还债……”
那个土匪显然心动了,转了个身,犹豫着。
半晌,道:“这位大哥,我们兄弟两个真的是没办法了才想起绑架那个宋多金的。虽然已经绑架了三十多次了。”
李迁饶有兴趣的听着那个土贼的叙述。那小贼见李迁没有反感,更是继续道。
“那个宋多金欠了我们三十多两白银,已经好几年了,每次都说要还,就是因为他的那个老母亲体弱多病,无论什么时候都找不到多余的钱。”
“……”
“其实我们兄弟也没钱啊,他那个母亲的病是怎么都治不好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一直要拖着。”
李迁点了点头,再次说道:“我……有……”
那小贼犹豫着,将李迁嘴上的布条解开。
李迁想了想,三十两白银,倒真不是什么大数目。
李迁把腰间的钱袋掏出来,果然还是有的,于是道:“这些钱都给你,你放了我,等会儿宋多金回来也不要再为难他了。”
那小贼像是吓住了,半晌没有反应。
李迁笑了笑,又道:“顺便,你认识宋多金的家吗?”、
“认……认识。”
“你带我去,”李迁抖了抖衣袖,缓缓,逆着阳光。
沉思的表情,说道:“我和他还有笔帐要算。”
☆、纵横捭阖。
深夜。
“……啊——”压抑的,有细小的声音从喉咙口呻吟出来,随后被人自行的压了下去。
里帘有让人面红的泽泽水声,两个人影紧密的交|缠,就像是一个人一样。里面不时传出细小的呻吟声,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身下的那人紧紧地抱住上面的那个人,手指摸到那人身后无数的伤疤时,几乎泪流满面。
没有人能相信,幂琨国大祭司,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此刻,居然沉浮在另一个男子的身下,百般折弄。
“项毁……毁意……轻、轻点。”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余飞琪的眼角绯红,磨蹭着对方身上的炙热的肌肉,以及被甲胄磨出的细细的茧,看着对方褪去了稚气,被岁月和硝烟磨砺变得严肃的面庞,良久,才闭上了眼睛。
两条腿分别挂在那人的窄腰上,身上那人每一个轻小的动作都能引起他的一阵战栗。
身上那人的动作缓慢而有力,每一次刺穿都带给余飞琪毁灭的快|感。准确的顶着最让他崩溃的那一点,细细研磨。
“……不…不行!”余飞琪紧紧地抓着项毁意的后背,含糊着说道,“别动……呜……”
而项毁意的动作却越发的激烈起来,床板发出暧昧的‘吱嘎’声。
身下的男子发丝凌乱,原本还刻意的忍耐着,到后来呻吟声越发的大了起来。
仿佛还是不满意达到的深度似的。
项毁意把他的两条腿打开的更大,几乎拉成一条水平线。看着他惊慌失落的表情,又狠狠地进入,重重的咬上他的唇,只是碰了一下又离开。
“——余飞琪。”项毁意的声音炙热却又冰冷的,“——这是你欠我的。”
那人身上沾满了细细的汗珠,随着强忍下来的呜咽,胸口大幅度起伏。
项毁意下|身力度不减,淡淡的看着余飞琪捂着眼睛的右手,白皙,宛若刚出生的婴儿。
于是他的眼膜更黯淡了,伸手握住男人的下|体,感觉的男人剧烈的抖动,也加快了抽离的速度。
这个男人,终于成为自己的了。
像是要把自己都挤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每次只是浅浅的抽离随后再次狠狠地深入。仿佛顶到了心脏般的错觉。余飞琪不能自已的呜咽着,叫骂着。
“别……别动了……混蛋……”
项毁意的也不在意,看他想要逃离的向前弯着腰,便拖着他的腰将他大力的拉了回来。过了一会儿,又将他整个人拉了起来,以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交|合。
“——啊!”
那样的姿势更是将他下|身的弱处暴露出来,方便男子的进入。余飞琪不敢想象此刻的深度,只能紧紧抱着项毁意的脖子,双腿抖动,肌肉都紧绷着,就是不敢坐下去。而这样的姿势反而更能让项毁意的前端划过自
己最敏感的那一点,那种痒到极点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舒服了。紧张而敏感的,被很惨的欺负着。
无论怎么样的指责或是求饶,那人就是没放开过自己的腰。像是要把三年的份都做完似的。
虽然,夜还长。
好容易,余飞琪趴在床榻上,缓慢而急促的喘息。头上的簪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全都散了下来,也好歹勉强遮挡了一下赤|luo的上身。旁边的男人看着自己颤抖不已的腰,伸手帮他揉了起来。
“呃……”余飞琪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然而却怎么都不能真正‘放松’下来,腰杆在项毁意的抚摸下越发的紧绷。
看着那人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显露过的弱点,项毁意的目光柔和了一点,随后看着余飞琪浑身浅色的痕迹,压上去,缓缓张开嘴,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姿势咬住余飞琪的脖颈。
“别闹了。”余飞琪喉咙干涸的,身后的肌肉又开始僵硬了。
前面那位小贼飞快的走出山洞,却又看李迁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便回头看着李迁,等着,趁着走路的空闲,便喋喋不休的同李迁聊起天来。
李迁并不在意那小贼说的是什么,他在低头想着,那个宋多金。
总共才有两面之缘,每次都气的想要杀了他,却也总是下不了手。他看起来也就是莫约十五六岁,遇到绑架之类的事情,倒显得比自己还要从容。
那人在自己后背上写的几个字现在还显得突兀。
他凭什么说能护着自己?李迁笑了笑。
这个孩子,到底都遇到过什么样的事情。
远方有太阳终于升了起来,像是标志着这个荒唐的夜晚的结束。
这十九年,倒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我说保护我。
李迁看着崎岖颠簸的山路,突然觉得更荒谬。
这时,突然有两个人的身影映入李迁的眼帘,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家的侍卫吗?
待李迁正欲发火,那两个侍卫居然猛的跪下。
“大人!大事不好!陛下,陛下他废除了余飞琪余祭司的职位。”
李迁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策添侧躺在床上,看着桌子上瑞脑飘出来的烟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方才,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看不到来者的面容,但是却能听清楚那人说的话。
天谴。
那人说的是天谴。
策添觉得好笑,莫不是自己废除了余飞琪的祭司的职位,就应该承受天谴?
他只是觉得不值得。凭什么别人的命就是命,天赋者的命就不是命了。
现在回想沉迹的那一箭,还觉得钻心的痛。
策添并不是个敏感的人,若是感觉痛到极至了,便真的是痛了。
策添觉得自己很幼稚,自己这些举动能影响余飞琪
什么?
影响自己的比较多才对。
但是他还是咽不下去那口气。做了那个梦之后自己就被惊醒了,看看现在天还没亮,大概也就是昏睡了两个时辰,却满身的薄汗,伤口还一抽一抽的火辣的疼痛着。
更是埋怨。
天边若有若无的紫色云朵,怔一看好像是乌云,随着雨季的来临,也来到了幂琨国。
大清早,就有皇帝身边的宦官敲着祭司府的大门,隔着门冲里面的余飞琪说道:“余祭司,皇上有圣旨,请您出来接旨。”
而此刻,被项毁意折腾了一晚上的余飞琪,无论如何都是站不起来了,又不能让别人看见项毁意,只能草草盖上一件里衣,边慌慌张张的就要跑出去。
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余飞琪定然是想不到的。
抬脚向下迈去,才发现自己下半身什么都没穿,这种样子当然不可能冲出去。
余飞琪从身边摸摸,想找找自己的裤子,正是慌乱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项毁意单手握住余飞琪的手腕,用一种接近执拗的眼神看着余飞琪,过了一会儿,将余飞琪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余飞琪脊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把手指抽回来,愣了一下,继续找自己的衣物。
那人的眼睛慢慢变得暗淡,良久,像是愤恨,眼神又充满了占有欲,如同要捕食的猎豹望着他的猎物。
项毁意向后一勾,将衣裤递给余飞琪,随后也不说话,转身像是继续要睡觉的模样。
此刻余飞琪的全部心思全都放在门外的宦官身上了,勉强控制着酸到发抖的肌肉,站起来,随便梳理一下,开门迎接,摆出笑脸:“真是辛苦公公了,皇上现金重病,要不您把圣旨交给愚臣,等臣看完后明日早朝一并回复可好?”
那宦官显然也好奇余飞琪为何睡到如此晚,而且祭司此刻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腿脚扶弱,手护着大门不让那宦官进来,像是屋内藏着什么娇人一般。
宦官一边迎合着一边伸头想看看到底屋内有和人,谁想祭司接过圣旨后直接进屋,关紧大门。
呃。
余飞琪面色奇怪的半倚在门上,站久了腿已经没有知觉,完全不听主人的意愿,拼命颤抖,此刻居然还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余飞琪咬着牙,看了一眼还在床榻上的那人,转身将圣旨放到桌子上,尽量是保持正常的走姿,来到浴室。
居然做了——
要说三年前,因为项毁意要去边界驻军,自己迁就他也就罢了,这次回来,居然顺着他让他在自己身上……百般折腾,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余飞琪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嘶——’的吸了一口气,好容易擦干了身体出去,瞬间面色苍白。
“你
——你居然偷看圣旨。”余飞琪一把将项毁意手中的圣旨抢回来,怒声说道。
项毁意反而笑了,盯着余飞琪,眼神执拗的可怕:“是,我确实是偷看的。”
余飞琪心惊,连忙打开圣旨看。
【废除余佐之大祭司之位,追封为左丞相,典领百官,辅佐帝治理国政。】
那字的颜色深红而且带着浓黑,余飞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那是帝王的舌血。
那人下定决心了。
余飞琪叹了口气,其实也早就想到了这种结果,何况只不过是废除祭司的地位,比他想的好太多了。
对帝王不敬,意图联合别人谋杀帝王。任意一个罪名都能诛杀余飞琪九族,何况只不过是区区的废除相位。
☆、纵横捭阖。
余飞琪叹了口气,其实也早就想到了这种结果,何况只不过是废除祭司的地位,比他想的好太多了。
对帝王不敬,意图联合别人谋杀帝王。任意一个罪名都能诛杀余飞琪九族,何况只不过是区区的废除相位。
余飞琪转过身去,合拢圣旨,盯着项毁意说道:“你私看圣旨,已经是对当今圣上的大不敬了,昨晚还骑马入宫,幂琨国是不是快成不下你这尊大佛了,项毁意,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干的事情简直是一件比一件忤逆,你——……”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打断了,项毁意向前一步,居高俯视,紧紧贴着余飞琪:“——我在想些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
“哼。”项毁意皱眉冷哼,一字一顿道“我当然是想——把你抢、回、来。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可是你现在,居然成为了别人的臣子。余飞琪,我不在的这三年,你才究竟是为什么?”
余飞琪转过脸去,笑道:“你怎么如此幼稚?身为人臣,自然有需要效忠的君主,我生为幂琨国子民,必当为幂琨国鞠躬尽瘁,反倒是你,居然做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现今你若是还不改正,天理难容。”
项毁意垂在身侧的手指合拢了一下,复而又松开:“道不同不相为谋,余祭司,赐教了。”
转身似乎是要离开的样子。
项毁意顿了顿,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余祭司想必还在想我有多少兵力吧?这三年,我手下的兵源一直在流动,现今我手上掌管八十万重兵。”
说完真的打开门,看了一眼余飞琪苍白的脸,走了出去。
余飞琪颤颤巍巍的坐在木椅上。
三年前项毁意带走二十万兵源,三年内东征西讨,现在居然有八十万重兵。
他——
想要谋反吗?
天气慢慢转凉,七月流火,正巧前几天下了场秋雨,连带着整个幂琨国的气温都降了下来,走在大街上,行人都是一副畏手畏脚的样子,除了店铺以外,所有的百姓家门紧闭,似乎是提早做好了入冬的准备。
冬寒,未必是好事。
项毁意解开‘逐风’的缰锁,思忖了一会儿,决定找个客栈下脚。
他本是从小住在祭司府的,与余飞琪为竹马之交。今早从祭司府出来,他就没想过再回去。
项毁意确实有谋反之心,不为别的,他只是忍受不了别人将余飞琪随意驱使,让余飞琪为别人效犬马之力。
这个理由未免有点过于牵强,但是确实是项毁意的真正想法。
情一字,许多愁。
他见过策添,幼时嚣张跋扈,现在看起来多少有些成熟,但是完全不足以肩负天下,所以他痛恨策添的软弱,总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但是他更恨自己的父亲,父亲从小对他管教严苛,幼时经常被关进柴房不给饭吃,堂堂祭司之子,在小时候被饿怕了,竟然宰杀鸡鸭,饮其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