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家团圆-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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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歪着脑袋瞧了瞧,转头对何支道,“宝宝好像不想睡觉。”
何支扑上前来,道,“那他想干什么?喝奶吗?可是好像不大乐意喝呀。”
小家又低头去道,“宝宝饿吗?”
小宝宝:@#¥%¥%#
小家&何支:⊙▽⊙
现下花花又不在,两人又弄不懂这小家伙想干什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一阵,只能四只眼睛干看着小家伙号啕大哭。
这时却听屋外传来一声叫唤,“何相公?何相公?”
何支先是愣了一阵,后来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个儿,这才回头一看,却见门边露出一个淡黄颜色的脑袋,其上还有许多黑色斑点。
何支心下一跳,立即大手一挡,将小家和小宝宝挡在身后,一时吓得不敢说话。又见那豹子探进一些来,忽地眼睛弯弯一笑,张口说道,“何相公,听说你们家的小宝宝出生了,我们一家人特地来看一看。”
何支咦了一声,皱着眉头脑中快速运转,忽地醒悟过来,喜道,“你就是那只母豹呀!”
那母豹这才敢露出大半身子,道,“是啊是啊。”
小家甫一眨眼,便见那母豹身下腾地钻出两只小小的小豹子,跟两团小棉花似的,瑟瑟地躲在母亲身下,骨碌碌的大眼睛却已经朝着小家看来。
何支忙道,“快进来吧,小宝宝在这里。”
那母豹便走进屋来,也不敢十分靠近,推了推脚边两只小豹子,道,“这是我们家老三老四。快向何相公问好。”
两只小豹子怯生生地看了看何支,分别嗷呜嗷呜地叫了两声,应该就是说话了。何支便道,“这是之前那小家伙吗?”
母豹道,“不是不是,之前那是老大,已经不小了,不敢把他带来,怕吓着何相公和何夫人。这两个是前两月生的,亏得何相公当日手下留情,不然也没有这两个崽子的。”
何支这才回想起来,那时兔儿要他留神,这豹子怀着小豹子,要他不要伤她,原来是这个道理。这时两个小棉花忽地嗷呜嗷呜地叫个不停,何支奇道,“他们怎么了?”
那母豹尴尬地笑了笑,踢了踢两只小豹,道,“他们着急想看小宝宝。第一回出来见人,这么没有礼貌!”听了母亲呵斥,两只小豹又委屈地低声嗷了一声,纷纷向后退去。
何支也是为难道,“想看小宝宝呀?小宝宝现在不乖,奶也不吃,觉也不睡,正呜呜哭着呢。”
几人几豹自是听见这哭声,从刚开始他们进屋就没有停下来过。那母豹抬起身子,竖着耳朵听了听,道,“你家宝宝想吃奶,说你喂得太慢,他吃不够。”
何支啊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宝宝,见他呜啊呜啊地瘪着嘴,抽抽着哭个不停。何支又转头来道,“可我只能用小勺喂他羊奶,再快也快不了呀。”
那母豹便笑道,“羊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软绵绵跑不快的小羊羔子才吃这些。我不是吹牛,我们豹子家的奶才是极品,你看我这几只崽子,爬树跑步,可不都是一把好手?”
何支听了,正要说话,却见小家一把抱起宝宝递给母豹,一脸开心地道,“宝宝吃!”
何支心道,这还得了?!急急将宝宝抱回来,护在怀中,对着小家有些不乐意道,“小家!你干什么呢!”
小家却一脸天真道,“豹豹的奶好吃,宝宝要吃。”
何支哪里敢把儿子递出去!这不简直就是送儿入豹口嘛!连声道,“不成不成!万一……”他看了看母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怀中的小宝宝似乎感觉到到嘴的奶被赶跑了,顿时呜啊呜啊地哭得更大声,脸色涨红不说,连小脑袋小身子都哭出一阵一阵的汗来。
母豹看出何支的担忧,便道,“何相公,小宝宝没有奶吃总是不成的事情。你要是怕我伤着宝宝,可以拿些厚实的布料把我的爪子包起来,你和小鱼夫人一起看护着,就当作我还你当日救命之恩。”
何支听到这话,又是一阵犹豫,他看看小家,又看看母豹,最后看看怀里哭得声嘶力竭的宝宝。
一盏茶后。
小宝宝终于肯松开小嘴,胖乎乎的两只小手却还紧紧地抱着母豹的乳卝房,生怕别人抢了去似的,吃饱了也不肯放开。何支便将他抱起来,见他吃得小肚子圆滚滚地凸起,闭着眼睛一脸餍足的模样。忽见他打了一个响嗝,嘴边流出些许的奶卝液。何支擦了擦他的小嘴,将宝宝小心地放到已经睡意朦胧的小家身边。父子二人吃饱喝足,一同安睡过去。
何支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见小豹子依附在母豹身边嗷呜嗷呜地似在说些什么,便见那母豹笑道,“何相公,我家老三说你家宝宝好能吃,以后一定跑得比他还快。”
何支笑了笑,抓了抓头,道,“那老四怎么说?”
母豹低下头去,咬了咬老四厚实的后颈,道,“他说,何相公家的宝宝好可爱,长得又好看,等他长大了,就要娶回家做老婆!”
何支心下一惊,心中直道,这哪成?!面上早就吓得惨白,竟是倏然流下一滴虚汗。
那母豹忙道,“小孩子不懂事,说笑说笑!何相公千万不要当真。”
谁知就因为这一句话,何支就带着一家子逃出了山谷,再也没敢回来见那豹子一家。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嘤嘤嘤
☆、壹佰叁拾壹 孰是与孰非
何支轻手轻脚地自房里出来,掩上房门正要走到厨房里去,这时闻人潜与花花也走进门来。何支道,“都回来啦?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做饭去。”
闻人潜却叫住他,道,“大哥不忙。先和你说一件事情要紧。”
闻人潜经此一劫,连对何支的称呼都变得尊敬,何支见他这般,便停下步子来,奇道,“什么事情?”
闻人潜便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见何支脸色一变,略显吃惊,道,“有这种事情?”
闻人潜颔首,道,“那日我抓着他进山洞去找你们,等出山洞时不知为何,那人竟无法穿越结界。几番尝试也无法将他带出,因而便将他留在里面。不想才过了两日,便这样了。”
花花这时道,“主人,这是主人娘子的玉佩,已经失去法力了。”说着将玉珏递给何支。何支接过玉珏,在手中琢磨了一番,颇是奇怪道,“不对啊。我那时求小家爹爹来救我们,这玉还会飞会走,还替我们关了结界。这下怎么就没有灵力了呢?”
他拿着玉珏使劲晃了晃,叫着,“小家爹爹?”没有响应。何支又冲着玉佩吹了口气,又叫了声,依旧没有反应。
花花便道,“主人,你不必琢磨了。花花看过,一丝灵力也没有了。”
何支闻言却大惊失色,道,“那岂不是连小家爹爹也没有了?”
花花点了点头,道,“阿岳的毕生修行都在这玉佩里了。现在灵力耗尽,当然也没有阿岳了。”
何支听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小家要是知道了,一定要很难过。”
花花与闻人潜对视一眼,纷纷沉默。何支又道,“那那人还在山洞里吗?”
闻人潜道,“我们不敢轻易移动,想着回来请大哥定夺。”
何支却一时为难,犹豫了一阵,没有表明意思。花花却道,“他再如何,也是小家的爹爹,是阿岳爱的人。”
何支闻言,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语气与神情皆是淡然,可这话里不知为何总有一层异样的意思。何支便颔首道,“花花说得对。无论如何,还是要家人团聚。就是祭拜,也得小家去拜,不能将他扔在荒山野岭里。”
闻人潜便道,“大哥所言极是。”
何支不由嘿嘿一笑,挠了挠脑袋,道,“我不过一介粗人,说对了不过碰巧,说错了还弟弟多多担待。”
闻人潜又谦辞一番,两人一唱一和,好不热闹,看得花花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几人又坐下来,倒了几杯茶水。何支趁着现在小家不在,心中早是憋不住了,对花花道,“花花,你知道的事情多。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小家他爹,为何这样恨小家和小家爹爹?我只听他说阿岳骗他欺他,还说什么使人妖化,我实在不明白其中含义。”
花花听了,立即摇起头来,道,“不能说不能说。这是别人家的事情,花花不能说。”
何支正要说话,闻人潜便道,“你便当作讲故事一般,不提及性命不就成了?”
何支连忙附和道,“对对!”说着还推了杯茶水到花花面前,紧跟着又道,“不说就不给饭吃!”
花花见两人软硬兼施,左看右看也离不开两人视线范围,便叹了口气,塌下小肩膀,道,“好吧好吧,我只和你们说,你们不要出去和别人说。”
两人便正色看他,脸上写着一副“我是很鸡婆的人吗?”“我像是乱说话的人吗?”的神情。花花端起茶杯喝了口,咳了声,清清嗓子,两只小手按在大腿上,一本正经道,“以前啊,有条小鱼……”
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花花说罢,喝了口茶,见两人一脸沉默,便道,“我说完了,你们为何都这副神情?”
却见何支砰地一声将茶杯拍在桌上,一脸怒色道,“这种事情,哪里是人能做出来的!浪费阿岳一片真心,现在还要连累小家受苦受难。我要是早生个二十年,定然一刀将他剁了!”
花花知道他现在是因为小家而着急上火,本意绝不是这样暴躁的人,便道,“主人若是早能对小家有这番情谊,先前也不用他受这番苦了。”
何支一听,顿时哑火,扭过头去,没有说话。花花又道,“人的本性并就不善,还有这般那般缺点恶习。他本有私心,又受外力蛊惑,加之其凡人对异类皆有偏见,光是这三点,便注定他们二人的因缘不得善终。一切也都是命数而已。”
闻人潜却忽然作声道,“有一点,我觉得不对。”
花花道,“什么?”
闻人潜眯了眯眼睛,道,“你说后来芊芊为妖,可能是由于阿岳之心带有妖性,我却不以为然。”
花花顿了顿,深思一番,颔首道,“我也觉不可信。以阿岳的修为心性,那时已与凡人无多差别,他素来为善,心中无恶无欲,应是不会带有妖性。”
何支忍不住插嘴道,“说不定他因爱生恨,因而心思不纯。不过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花花却摇首,道,“阿岳对他,没有丝毫恨意。”
何支一惊,道,“怎么可能?难不成他是傻吗?”他这一出口,又觉失言。
闻人潜道,“在凡人看来,这是傻不错,而对阿岳而言,却是十分的爱意与无尽的善意。长生取走他的心肝,他却无半分报复之意,而对小家也是极尽善意的教养呵护,没有一丝抱怨诋毁。就连现在长生身死,也能使他面容安详,毫无戾气。足可见他的善与爱,已非一般凡人之爱。”
何支皱了皱眉,道,“这样说,我便不懂了。”
花花接口道,“他的意思是,凡人之爱,皆有私欲,有欲方有爱,有求方有情。而欲是一切执念、恶意根本,而阿岳无欲无求,心中不挟私念,心灵纯净,归化天地,是不应有妖化的可能的。”
何支不由笑道,“花花,你这不是在说阿岳吧。”花花奇道,“为何不是?”何支便嘿嘿笑道,“你这分明是在说一个大圣人啊。”
花花看了看闻人潜,咧了咧嘴,道,“是否圣贤,由你们凡人的规矩准则来定,不由我说了算数。就是圣人那也是凡人,也有欲卝望和渴求,只是在你们看来,圣人和小人的欲,可大可小罢了。论说阿岳,也不是什么圣人,只是比较善恶,他更愿期待、善待他人的善,而不愿意计较他人的恶行。”
何支却道,“可在我看来,阿岳对他这般,着实不该。我说得好听些,叫遇人不淑,难听些,那就是瞎了眼了。”
花花却扑哧一笑,想起那往事,不禁摇头,叹道,“要不是小家瞎了眼,现在哪有你这样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说这种话?”
何支被他一噎,顿时没了声音,面色微微发红。闻人潜见状便道,“花花,你竟敢惹你的主子,忘记你公公和你说的话了?”
花花听到公公,立即脸色一白,转念一想,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天上的公公和我说了什么话!”
闻人潜便笑道,“那可是你平日里总是搬出你天上的公公来,说要好好服侍主人,玉凝才肯让你一直缠着。我听了这么些年,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难道还会不记得?”
花花听了,这才肯作罢,低下头去,委委屈屈地道,“主人花花错了,求主人给花花口饭吧。主人对花花最好啦~~~”
何支便拍拍他的头顶,将他推到一边去,向下瞅了瞅,道,“狗腿子露出来了。”
花花忙低头去看,叫道,“哪里哪里!”
何支与闻人潜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花花这才发觉何支是在笑话自己,气得跺了跺脚,腮帮子鼓鼓的。
闻人潜笑罢,很快一脸正色,拍了拍花花肩膀,道,“你别别扭了。我觉得,芊芊之所以妖化,不是阿岳的错,错在长生与她二人自己。”
花花便奇道,“此话怎讲?”
闻人潜不由怅然道,“纯净之心,先入长生之手,再入芊芊之口,欲念无穷,变化无尽。很大可能,是其二人的贪念所成。且你看长生修炼的法术,皆非善道之术,以符咒杀人于无形之间,又能扰乱人的心智,阴毒不可谓不深。同时你再瞧他自己,面容枯槁,隐有妖相。只怕是芊芊食了心,有了些许法力,又与长生一同修习法术,才使其误入歧途。”
花花听罢,轻轻颔首,道,“我不曾与你说的事情,你竟也猜得八九分,看来也是看得通透非常。”
闻人潜却叹道,“猜透又如何?这些个痴男怨女,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命数,尘土落定,也只能留些故事予我们后人当作谈资。可笑可笑!”
正在他说这话时,便见兔儿自屋外走来,大声嚷嚷道,“什么这么好笑啊?说来给我听听?”
何支忙对她嘘声,道,“小家在睡觉。”
兔姐便闭了嘴巴,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来,看得大家伙忍俊不禁。兔儿伸出手指戳了戳门外,轻声道,“那可怎么办啊!这一大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