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要在上面-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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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悠长甜蜜,两人都不舍分开,恣意缠绵了许久,却叹路程太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书院后门。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间第100章啦!
100章纪念~(≧▽≦)/~啦啦啦
各位看文的妹纸留个言吧!
☆、突变
虽然到了书院门口,安语然却不敢马上下车。她稍稍坐了会儿;待脸色与呼吸都平复下来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裙,心中突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像刚偷情完的样子。
她正要下车;游逸叫住了她:“语然;等等。”
安语然诧异回头,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没想到游逸却抬起一手,伸到她耳边帮她捋了捋鬓边的头发;一边微笑道:“这里乱了。”
她心中一阵甜蜜;却见游逸又从怀中摸出一对寸半长的翡翠牌子;并排摊在掌中。这对翡翠牌子一模一样;应是一块翡翠;从中剖开再精心雕刻打磨而成。
游逸将其中一块拿起,收入自己怀中:“这块我留着。”
安语然不及细看,微笑着将另一块翡翠牌子收好,这才缓步下车。
游逸从帘后一直瞧着安语然的背影,直到她进入书院后门,才依依不舍地放下车帘。
?
今日无课,安语然在书院吃过饭后,找到了丰乐公主府的车夫,她还得去羽薰那儿换车才能回皇宫。
在车上,她摸出游逸给她的翡翠牌子,细细赏玩起来。牌子通体透亮,主体是浅绿色玻璃种的翠,晶莹透明,雕成碧波微澜的样子,波浪中央却有一抹弧形的翡红,被雕成一尾戏水的红色锦鲤,仰头甩尾,煞是可爱。
游鱼戏水,游取他的姓,鱼取她名字中的“语”谐音,这一对儿游鱼,便是他与她。
安语然将牌子放入怀中收好,唇边浮起一抹微笑,紧接着却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打了个呵欠。说来丢人,昨夜她有些兴奋过度,竟一夜都没睡好,这会儿饭后倦怠,在车上摇摇晃晃的,眼睛就渐渐睁不开了。
车行许久,突然停下。
安语然斜靠在车壁上,本来睡得不深,车一停就醒了。她抬起头,才睁开眼,就见车帘被猛地掀起,两个人影先后跃上车。不待她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如何,已被当先一人用手捂住了口鼻,另一手扣住了后脑。她抬手去拉自己脸上的大手,却被另一人捉住双手,反到背后,随即就觉得有粗粝的绳索状物在自己的双腕上绕了好几圈。
车内空间逼仄,安语然又是出其不意,待她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被捆紧,口鼻又被捂住发不出声音来。她不再用力挣扎,只睁大双眼看着这两人。
那先上车的,应该就是从学院送她回丰乐公主府的车夫,虽然他蒙住了脸面,只露出双眼,但衣服并未换过,胸口有块浅淡污渍她之前见过。车夫见她不再挣扎,便略微松了手上的力量。
身后一人嘿嘿笑道:“我们也是受人所托,你乖乖地就会少吃点苦头……”
安语然听到此人说话声音,就在自己头部上方,推测他就站在自己正后方,因车内空间不高,他只能半俯身子。她心念电转,已经想好对策,便用力咬住车夫的手指。车夫吃痛,“哇”地一声惨叫,松开了扣住她后脑的手,想去掰开她的嘴。
安语然只为逼他松手,感觉后脑没了压力,就马上松开牙关,双脚蹬地,腰背用力,向上猛力一顶。
她背后说话那人因为先前车夫惨叫,吃惊地喝道:“你老实……”话还未说完,已被重重撞到下巴,脑袋“砰”的一声撞在车顶,最悲催的是牙关合上,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他忍不住惨哼一声,只是因为牙齿合拢,发出的声音显得特别沉闷暗哑。
安语然的头顶也是隐隐作痛,却借势站了起来,趁着车夫与咬舌头的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一步跨到门口,顶开门帘,跃下马车。
跃下车的安语然拔腿便跑,刚迈出一步就傻了眼。
马车所停之处,竟然是城外荒郊。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最要命的是,马车外面还站着三人,成犄角之形,将她围在中央。
她吐出一口气,慢慢站直,视线扫过这三人,三人都蒙着面,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会儿车内两人都跟着跃下车来,咬舌那人满口鲜血,舌头剧痛,心中懊恼担心舌筋咬断,以后会说不清话,恼怒地跨到安语然身前,挥手就向她脸上抽去。车下三人中,站在安语然对面那人低喝道:“住手。”
谁知咬舌之人听而不闻,并不住手。
安语然侧头试图避开,却不料那巴掌根本没有抽下来,她抬眼一看,一人站在她身前,抬手扣住了咬舌那人的手腕,正是刚才低声喝止他的那人。他将咬舌之人用力推远,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左侧一人开了口,他嗓音暗哑,说不出的难听,好像公鸭叫唤一般:“废物!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动手了?”
咬舌之人一付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擦了擦下巴上的血,退到一边。
这时左侧公鸭嗓子又道:“萧姑娘不要急,逃是逃不掉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要你的命,就乖乖地跟我们走吧。”
安语然心中一动,既然称呼她萧姑娘,想来不是冲着她的公主身份来的,但她以萧姑娘的身份,仅仅是开办书院,怎能得罪到人呢?
刚才低喝那人似乎是几人之首,他领头沿着一条小路而行,公鸭嗓子紧随其后,右侧稍胖那人推了一把安语然的后背:“走吧。”
她沉默不语,跟在公鸭嗓子后面,走了约盏茶时分,瞧见一间木板搭制的小房子。进到屋内,中央有张椅子,她就不客气地走过去坐下了。情况未明,保存体力要紧。
公鸭嗓子嘎嘎笑道:“萧姑娘好胆色啊!”
安语然不搭他的腔,只注意观察屋内布置。公鸭嗓子有些无趣地咂了咂嘴,也不再说话。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到外面啾啾喳喳的鸟叫声。
安语然总觉得领头那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细细想来却又没什么印象。偏偏他在那声“住手”以后,一句话都不曾再说,让她更难判断是否见过此人。
那咬了自己舌头之人此时畏畏缩缩地开了口,听起来像是大舌头再加上捂住了嘴说话的声音:“咬楞热被需汗待胡,河不河雨?”
公鸭嗓子一时没有听明白:“废物说什么呢?”
那人又说了两遍,大家才猜出来他说的是:“小人这便去看大夫,可不可以?”
领头那人眼中流露出一丝讥笑,向公鸭嗓子点了一下头,公鸭嗓子便对那咬舌之人道:“去吧。”见那人欲走不走的样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冲着那个车夫扬了扬下巴道:“说好的不会少了你,一会儿让他给你带去。”
那人这才放心地离开。公鸭嗓子在他离开小屋后,即向稍胖那人道:“去做了他,处理得干净些。”
稍胖之人离去后不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
车夫听了刚才所言,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眸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张大嘴巴却只能从喉中发出“啊啊”的咽声,等到听见这声惨叫,腿上倒是突然有了力气,赶紧转身向门外奔去,没跑几步就被公鸭嗓子一把揪住衣领,拖出了小屋。
只听他一路哀嚎着:“求,求,饶,饶命啊!小的不要钱啦!小的只求……”哀嚎声到了数十尺外,便戛然而止。
安语然脸色有些苍白,这些人对临时伙伴竟如此辣手,想来她这次也很难有好下场了。她今日无课,知道她去书院的只有羽薰。但羽薰不知她何时回宫,至少也要到了日落之后,才会开始担心寻找,然而这里地处荒郊野外,羽薰一时三刻哪里找得到她?
过了不久,公鸭嗓子回到小屋,特意瞧了瞧她脸上的神色,嘎嘎地笑道:“萧姑娘也怕了?我还当你胆色过人呢。”
“我也怕死啊,不怕死的是傻子。”安语然觉得他们似乎在等待一个人,所以现在并不会对她怎样。她开口说了话,才发现自己嗓子早就干涩无比,便向那领头之人问道:“有水喝吗?”
公鸭嗓子走到她身前,从腰上取下一个皮囊,拔开软木塞,送到她的口边:“嘿嘿,不嫌老子喝过的话就喝吧。”
安语然本来是想引那人开口说话,多听几次,应该能想起他是谁,顺便再喝点水。却不料公鸭嗓子接了上来。她闻到他手上浓重的血腥味,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却还是忍着恶心喝了皮囊中的水,还不知要在这里耗到几时,她需要保持良好的身体状况。
公鸭嗓子只给她喝了几口,就把皮囊收了回去:“哼,别给老子都喝完了。”
?
屋外天色渐暗,屋内寒意渐生。稍胖之人关上了门,又点起一盏小灯。昏暗灯光加上压抑的静默,让等待变得愈加难熬。
许久,屋外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这三个蒙面人所等之人,终于来了吗?
安语然死死盯着门口方向。
木门发出尖利的声音,被向外拉开,少时,进来一个纤细的身影,娇俏可人的脸上,带着讥刺笑容,双眸中流露出几分得意。
安语然从未在这张面孔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她因为意外而低呼一声:“小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一,何如休息一天,下一更周二20:09。
新坑目前日更,明天照样19:09更新。
☆、恶毒
小夜对于安语然脸上的惊讶表情,感到非常得意;她笑道:“萧姐姐想不到是我吧?”
安语然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为何要抓我过来?”
“为何?我为何要告诉你为何抓你过来?”小夜带着嘲笑的口吻反问道;接着她眼珠一转,又道:“告诉你也可以;其实是问离哥哥让我这么做的;他让我杀了你。”
安语然听到妖孽的名字,先是吃了一惊;她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暗暗思忖;今日所闻所见;小夜是容问离的表妹确定无疑;但她不信妖孽会让小夜这么做;真要杀了自己,他绝不会用现在的方式。她想起小夜今日种种言行,她之前故意接近自己也是瞒着妖孽的,另外她对妖孽的说话语气态度……她突然恍悟,想通了小夜一切所为是为了什么。
她凝视着小夜,冷冷道:“你喜欢你的问离哥哥,是不是?你担心他喜欢的不是你,是我,对不对?”
小夜脸上笑意消失,眸中露出几分怨毒来:“贱人!你别得意,我今天就让你永远消失,那问离哥哥就不会再念着你了。”
安语然知道让自己活下来唯一方法,就是说服小夜,让她相信容问离不喜欢自己。她真诚地说道:“小夜,你应该是误解了,我早就和今日你看到的那个游公子成了亲,容问离也知道这事。”
小夜恨恨地说道:“就算知道你和游家少爷的事,他还是可以喜欢你,何况你们也没有真的成亲,当我不知道么?”
安语然耐心地解释:“容问离不会喜欢我的,在摩韻城时,他突然就不告而别,前几日我偶然碰到他时,他也是很冷淡的态度,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的表现呢?”
小夜抿着嘴唇,双眸看着地上,似乎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安语然眼看有希望,再接着劝道:“你若是真心喜欢你的问离哥哥,就要对他好,多体贴他,让他知道你的心意,说不定他也是喜欢你的呢。”
小夜突然抬头,眸中的怨毒居然更深:“他不告而别是因为那时候我要杀你,他知道游家少爷喜欢你会护着你,所以让他接你回去。那次他回来后,什么都没和我说,也没有骂过我,可是我知道他生气了。从他回昰国,到跟着父亲出使岷国,足足两个多月没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都是我先找他说话,他才搭理我。”
安语然听小夜如此一说,才知道当初在小楼时,绘紫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对自己下毒了,后来的黑衣人也或许是她所派。再听她说后面的这些事,又觉得像小孩子吵架赌气,什么我不理你你不理我的。看来,小夜的言行孩子气极重,但行事却阴毒狠辣,真真是个被宠坏了的侯府小姐。
要照平时,安语然根本不会和这种被宠坏的小女孩多说什么,但她性命受制于人,只得耐下性子来继续劝道:“既然他什么都没和你说过,你怎么知道他生你气了呢?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或是有其他的原因……”
“闭嘴!”小夜突然冲过来扇了她一记耳光,“问离哥哥没有父亲,又没了母亲,从小就住在我家。哥哥姐姐们嘲笑他是个野种,只有我一直待他最好,他也是最喜欢我的,从来不会这么久都不理我!只有一次,我弄死了一只野狗,问离哥哥才好多天都不理我。他在我家住了十几年了,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我的气!”
小夜反手又抽了她一记耳光:“他回来后不理我,却整天瞧你的自画像,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
安语然偏过头尽量躲开,但还是被打得双颊火辣辣地疼,心中暗暗诧异,容问离怎会有自己的画像?那张画儿不是给了绯青,莫非是绯青送给他的?
小夜抚着自己发麻的手掌,哼了一声,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张大了双眸:“其实我不该杀了你,要是杀了你,问离哥哥就会一直记得你现在的样子,永远都忘不掉你了。我要让你变恶心,让问离哥哥想起你来就想吐,他就会想要忘记你。”
安语然的心重重一沉,呼吸也乱了几分,这时候恐怕说什么也是徒劳,但她还是要试一试:“小夜,如果你的问离哥哥知道你所做的这些事,他不是更不容易喜欢上你吗?”
小夜甜甜一笑:“问离哥哥本来就是喜欢我的,只要他喜欢谁,我就杀了谁,这样他就一直都只能喜欢我一个了。”
安语然看着小夜,小夜话语中的恶意让她不寒而栗,她居然能用这样甜美的笑容说出这样恶毒变态的话!
小夜睨了一眼那领头之人:“拂风,你把她的脸划花了,要深一点,以后会留下很丑的刀疤,永远退不掉的那种。”
拂风低低地应了一声,还是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声音,接着就缓步朝安语然走了过去,一边从袖中摸出柄数寸长的小刀来。
安语然心脏狂跳,几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