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仙不长命[洪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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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Ｂ薏T也留下，现在没了阵法，就拜托你照顾他们了。”
　　　　“没问题。”罗睺笑的特别干脆利落。
　　　　然后红云就腾云驾雾离开了不周山，朝着不灭火山的必经之路快速而去，那里有待产的元凤在等他。
　　　　元凤在龙汉初劫最后的战争中也是受伤极重，正欲回自己的大本营不灭火山好浴火重生，待他恢复到全盛时期他觉得他一定能找到治疗族人瘟疫的办法。但元凤却怎么都想不到，就在回去的路上，他遭遇了阴阳极气和五行灵气的先后入体，自身交合，令性别为男的他自攻自受怀了自己的孩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元凤此胎会生下两个儿子，一曰九天鲲鹏，一曰五行孔雀。而鲲鹏……就是上一世杀了红云的妖师鲲鹏。
　　　　可惜红云紧赶慢赶，等他在落凤坡找到元凤时，终究还是晚了。元凤已经在一夜之间完成了由怀孕到生蛋再到安置好大儿子的全过程。此时奄奄一息的元凤身边只剩下了小儿子，未来圣人之下无敌手的准圣孔宣。
　　　　元凤此时已经精元耗尽，法力尽失，无法再腾云驾雾，日行千里，甚至连人形都没办法维持。他万般无奈，展现凤凰的原型垂死躺在落凤坡，将小儿子孔宣紧紧的护在羽下，泣血而鸣。
　　　　恰在此时，红云到了。
　　　　元凤是认识红云的，虽然有整整一元会没有再见，但他对红云的印象却很深，那是天地初开时他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穷其一生都没再遇到有比之更风丰神俊朗的绝色人物。祖龙、元凤以及始麒麟化形，多多少少都参考了红云的模样。温文尔雅，又斐然风流，举手投足间的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求你就收下我儿为徒吧。”元凤早就听过祖龙送了两个儿子给红云当徒弟的事情，他表面上不屑一顾，心里其实也很羡慕，但苦于没有孩子，现如今有了儿子，他却又要死了。
　　　　无论未来孔宣的成就，还是此时元凤的舔犊之情，红云都不可能拒绝他的临终托孤。
　　　　等红云接过还是一颗蛋的孔宣之后，元凤这才含笑而终，他最后对红云说的是：“我终于明白了祖龙的选择，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希望你能教会孔宣，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最后，元凤将她的伴生法宝红绣球当做束脩礼送给了红云，这才终于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红云看着自己手中说不清到底是凤凰还是孔雀的蛋，无奈长叹：“看来这就是命啊。”
　　　　红云本想主动出击，收鲲鹏为徒，化解他与鲲鹏上一世的仇恨，却阴差阳错的收了鲲鹏一母同胞的弟弟孔宣为徒，而元凤死前也没透露他藏匿大儿子的位置，红云只能希望未来他和鲲鹏不要再来一段不解的孽缘了。
　　　　上一辈子鲲鹏杀红云，其实红云一直都觉得这件事里他自己也有错，他不能原谅与他毫无过节就杀了他的冥河老祖，却对鲲鹏始终无法升起太深的恨意。
　　　　因为……上辈子红云让座，不仅让出了自己的圣位，还连累本得了蒲团的鲲鹏也被西方二圣算计的没了蒲团，让出了圣位。鲲鹏打不过西方二圣，只好专挑红云这个软柿子捏。他与他不仅仅是杀人夺宝这么简单，还有一种他觉得他本应该成圣的心理在作祟。
　　　　虽然镇元子对红云说：“你没必要为此自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无论你让不让，西方二圣都要算计鲲鹏，毕竟当时他是最没有背景和实力的妖物。你让了只是让本来只想得其一的西方二圣得到了两个蒲团而已。”
　　　　但红云还是始终对鲲鹏有愧，所以鲲鹏杀了他，红云便觉得他们之间两清了。而为了避免鲲鹏再次走上过去想不开的老路，红云这才动了收徒的念头。
　　　　“未来你可要和你大哥好好说啊，要争当一个四讲五美、积极向上的洪荒世纪的好少年。我不再影响他的蒲团位置，他也别再这把这事儿算在我头上。要是不幸再次被抢了，要恨就去恨西方二圣，冤有头债有主，是不是？”红云这样对自己怀里的孔雀蛋道。
　　　　光滑洁白的蛋特别傲娇的理都没理红云。
　　　　红云为了照顾还是个蛋的孔宣，只能放弃了当初在不周山时立誓在出去之后要逛边早起洪荒的伟大心愿，再次带着蛋徒弟回到了不周山。而当红云快走到山门口时，他才终于迟钝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上辈子元始牺牲了，那现在的这个元始是谁？

☆、第35章　想当坏人的第三十五天：

想当坏人的第三十五天：
　　　　上一世元始的牺牲是有条件的；他希望能以他一人换取兄弟和满门的一世喜乐安康；一如祖龙愿以永世被镇龙泉洞来跟天道换取龙族的一线生机一样，这是很正常的一取一换的交易；他做错了事，然后由他来弥补。
　　　　红云在这个弥补中得了好处；自然也会感恩，愿意帮助上辈子的元始完成遗愿。
　　　　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好奇这辈子的元始是谁。其实元始是谁这事儿吧，说来简单，无外乎【上辈子的元始得一线生机最终没能死成还是转世了】和【由别人代替】两种选择；细想却也不简单，如果元始是上辈子的元始；那他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如果元始不是上辈子的元始是别人代替了，那么这个代替之人是谁？同样来自现代的灵魂？正常天地轮回替换？
　　　　有无数种的可能和猜测；红云怎么推演都算不出中心；他的心中只有一个自私而又恳切希望——这一世的元始被盘古爹的转世代替了。
　　　　其实想来这个可能性是极高的，三清是盘古神魂所化，本应该在元始牺牲后这一世只有二清，正好赶上盘古不甘就这么死去，再次完整了三清这个组合。
　　　　可是……
　　　　这样想对元始又是否公平？
　　　　红云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应该自私一点的，你两辈子加起来就盘古这么一个亲人，为什么就不能希望上辈子的元始是真的死了而这辈子的元始只是盘古？但最终红云做出来的决定是对元始说出一部分真相，他觉得元始有权利知道这些，然后去想明白他自己到底是谁。
　　　　而不管元始的答案是什么，红云觉得他都能接受，因为无论如何，元始都是那个这辈子陪伴了他数万年的朋友、亲人以及徒弟。
　　　　我们对一个人的身份可以是多变的，喜欢一个人的心却是永恒的。
　　　　待红云在路上想清楚这些，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赶紧回到不周山告诉元始这些了，结果好事总是多磨的，红云在即将进入不周时被始麒麟拦了下来。
　　　　始麒麟已经知道了祖龙和元凤不同的下场，此前他也和元凤一样不信邪，不想学祖龙被天道用无极寒冰永镇龙泉洞底。直至等听到元凤的死讯后，始麒麟才明白，不被封印的下场就只有死，而他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天道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
　　　　始麒麟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生命还剩下的时间里，用全族对天道发下大宏愿——麒麟出没，必有祥瑞。
　　　　天道很满意，降下功德，这才挽救了岌岌可危麒麟一族。不像是凤族，连元凤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能再是凤凰，只是普通禽类。
　　　　安顿好族人，注定要死的始麒麟就带着他唯一的儿子在不周山口开始了守株待红云。
　　　　红云揣着五行孔雀蛋，与始麒麟平静对视。他实在是有点尴尬，不知道始麒麟这样不出声只看着自己的行为代表了什么。好久不见叙旧情？还是报复他当年的撩猫逗狗？又或者是想抢他怀里的孔宣好继续报复元凤？
　　　　然后，红云就看到始麒麟一声不吭的猛然跪在了他眼前，那一下其实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效果，却还是生生让红云仿佛看出了电影里慢动作一般的心惊肉跳、荡气回肠。
　　　　红云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呃，好吧，硬他也怕，但不管如何吧，当始麒麟给他跪下之后，除了让始麒麟立刻起来的想法以外，红云就只剩下了只要始麒麟求的不是他救他一命，他大概什么都能答应他：“有话好说，你不要这样。”
　　　　“这是我的儿子四不相，我不敢奢求你能收他为徒，只希望你可以收下他当坐骑，好供你驱使，侍奉左右。”
　　　　始麒麟知道红云已经收了祖龙两子和元凤一子，他没有把握红云会再收下他的儿子——一个一出生就是残疾，注定终身无法化形的麒麟。所以始麒麟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红云能收下他儿子四不相为坐骑，以保其生机。
　　　　龙凤麒麟浑身是宝，始麒麟一死，麒麟一族被压制了力量，四不相不要说会被天道如何为难了，只外面那个弱肉强食的洪荒就足够将其生吞活剥。
　　　　所以始麒麟无论如何都想在他死前为儿子再寻一个强大的靠山——红云。
　　　　悄然间，在红云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其实早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只能仰望的存在。而当他足够强大时，他的善良就不是傻X，是美好高尚的品德与情操。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但是我已经有了祖龙送的九条大日天龙为坐骑……”
　　　　“是我贪心了。”始麒麟失望的垂下眼眸，却也没有怨恨，毕竟红云帮他是情分，不帮他也不过是本分。这个时候整个大陆的生灵都对三族惟恐避之不及，他又不像是祖龙、元凤那样有伴生法宝可以相赠，别人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上赶着找死。
　　　　“……不过我还缺个徒弟，你儿子愿意吗？”红云把他的话笑着说完了。
　　　　始麒麟不可思议的看向红云，声音甚至带着点颤抖：“你可要明白，四不相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化形，甚至不能口出人言。”
　　　　很多人都以为四不相和四不像是一种生物，但事实却不是如此。四不相是麒麟，四不像则是麋鹿；四不相是个名字，而四不像则是一个物种；四不相有四相却超四相，麋鹿则是有四相却非四相。
　　　　麒麟一族头上只有一个犄角，唯有四不相是两个，而且头部呈龙相，始麒麟这才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叫四不相。
　　　　红云以前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曾一度怀疑四不相的妈其实是一条母龙，要不然基因变异也不能变异成这样。不过这次听始麒麟的解释才明白，四不相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在出生之前，他的母亲是在战场上的，受到了龙气侵体，也因此……四不相再也没有办法化形，一出生就是别人眼中的残疾。
　　　　“这一切都是报应，我终于懂了。”可惜晚了。始麒麟他很爱他的亡妻，至今都只有四不相这么一个儿子，可他却要死了，生前有他在儿子不会受欺负，死后……
　　　　爱其子必为其计深远，始麒麟不希望因为一时的哄骗让红云认下四不相这个徒弟，然后日后后悔，迁怒自己的儿子。
　　　　“这些我都知道了，但我还是希望能收四不相为徒。有教无类嘛。”四不相只是不会说话，但还是能听懂别人说话并有自己的独立思想的，“不能说话的人的精神世界往往会比一般人更加丰富多彩，我相信四不相即便不能说话、化形，未来的成就也不会低。”
　　　　始麒麟其实也一直很为他的儿子骄傲，不是那种因为是父母所以无条件的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优秀的感觉，而是四不相真的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孩子。可他没办法和别人说，没人会相信的。
　　　　但红云却主动这么说了，带着一脸的真诚与期待，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谢谢，谢谢，谢谢……”都说大恩不言谢，始麒麟在穷途末路之下，却只剩下了这两个字来表达自己对红云的感激之情，于是，在激动之下他立下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誓言，“从今往后，单有君言，麒麟一族莫敢不从。”
　　　　红云被始麒麟的豪爽震住了，哪怕是祖龙和元凤也没有拖着全族来谢礼这么大的手笔，而麒麟从今往后可是会带来吉祥好运的瑞兽。红云没有假惺惺的推辞很直接高兴的点头应了下来。
　　　　好人果然是有好报的。
　　　　始麒麟见红云收下了这份大礼，才算是真正安下了心，一脸不舍的与儿子做最后的告别。他抚摸着儿子猊相脖颈处的五彩粽毛，仿佛怎么都放不开手。四不相也十分依恋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全心全意待他的亲人了。
　　　　最终始麒麟在不周山含笑陨落，身化麒麟崖，想用这种方式永生永世的陪伴着他的哑巴儿子。
　　　　四不相曲下自己的两个前肢，想要对着麒麟崖发出悲鸣，却只能流出珍珠一般的眼泪，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终其一生，他连一句爹也不能加。
　　　　红云上前，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自己的新徒弟，只能安静的陪着他，整整七七四十九日。
　　　　四不相终于祭奠完了他的父亲，从悲伤中站起，用那双醇厚良善的眼睛看向红云。他虽不能说话，却心如明镜，能准确无误的分辨出别人的话是否是发自真心，而他可以肯定，红云对他的喜欢是发自真心的，红云是真的觉得他会在未来有所作为，红云安静的陪着他祭奠他逝去的父亲，没有一丝一毫的作伪与不耐。
　　　　洪荒早期礼教不通，天生天养的生灵因为大环境的问题都比较自私，所以红云才会显得尤为的珍贵与难得。
　　　　四不相主动上前，舔了舔红云的手，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亲近和孺慕之情，父亲和母亲都死了，麒麟一族不可能接受他这个不能化形的太子当首领，为避嫌他根本无法回去，所以他就只有红云这个师父了。
　　　　如果用好感值来表达红云这几个徒弟对红云的感情，睚眦和饕餮是90以上，那么四不相就会和镇元子一样都是直接满分。
　　　　至于元始……他会爆表。
　　　　红云是真心喜欢四不相的，因为他的眼神，那是红云见过最纯良与清澈的，动物总是比人更明白什么叫感恩。也因为红玉明白失去唯一的亲人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随为师和你师兄回家吧。”
　　　　蛋师兄孔宣在阳光下泛着光，好像也颇为自豪自己的辈分增长，哪怕是个蛋，他也表现出了对师弟四不相一种以后有我罩着你的特殊情感。
　　　　红云表示，决定了，徒弟的顺序就按照先来后到吧，这样最公平。
　　　　大徒弟元始，二徒弟镇元子，三徒弟睚眦，四徒弟饕餮，五徒弟孔宣，六徒弟四不相，至于罗睺……隔壁二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