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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红琮珠-第15部分

小说: 红琮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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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中忽的一黯,彼岸静垂着眼眸,恨,是因为还爱着,恨了千年,亦是爱了千年,而自己呢?
  唇间苦笑,彼岸回眸道:“你的前世生于千年前,王爱着你,却因为你被天庭惩罚,罚千年之内不得踏出溟间,他想来见你,却不能。”
  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凤晟音道:“那我为何不去见他。”
  彼岸一声冷笑:“因为你没有找到红琮,没法去溟间寻他,转世之后的你又将前生之事忘却。”
  “可王分明来到阳间两次了?”
  “因为我带你来此世的那天是我循着你的残魂找了到你,也是王罚刑被解的第一天。”
  凤晟音点点头:“也就是说,我找了一千年,他等了我一千年。”
  彼岸柔柔一笑:“是。所以,你要爱他,用尽你所有的疼惜和爱恋,那是千年之情,莫要负了他。”
  心头莫名一痛,恍若那晚王对自己的剜心之举,凤晟音目光沉着,语气诚恳,轻声道:“我会的。”
  彼岸眸中深深,如浩瀚星空,藏了无穷心事,纳了万千情绪,幽幽垂眸,静看凤晟音,漫漫青丝自颈畔飘散,沉默了极短的刹那,彼岸媚眼如丝,流转如光,斜飞如鬓,哧的一笑:“痴儿,说话可要算数的哦。”
  凤晟音庄严跪坐,“我对天起誓,找到红琮珠,我会跟王在一起。”
  “好。”彼岸自那青石上轻点赤足,红衣如花瓣绽放飘洒,裙底飞旋涌动,“那我就静候你的佳音了。”言毕,凌空一个回旋,曼妙的身姿翩然起舞,于那石面之上不停旋转,越旋越快,身形也渐渐模糊,那盈光般散碎的星辰再次出现在眼前,浮光幽凉,淡影清薄,渐渐消失,四周那隔绝水帘也凭空消散,化为枝叶上晶莹的夜露,缓缓飘回密林深处。
  凤晟音急忙起身,回跑几步,跪在凤陌南和顾璋川二人之间,手间用力,不停的晃着他们的身子,声音焦急的喊道:“凤陌南,醒醒,顾璋川,快醒醒,凤陌南,快醒醒啊。”
  “唔。”凤陌南眉头先是一皱,抬手抚上丝丝疼痛的脖颈,而后睁开眼睛,微敛目力,望向凤晟音。
  与此同时,顾璋川也清醒过来,起身便是一阵重咳,经脉震动,痒痛不已,难受至极,费力自袖口处拿出药丸,塞入口中,屏气合眸。
  凤晟音细细看了看两人的伤口,问道:“你们有没有事?”
  话音刚落,一个温暖的手心贴于左脸,轻抚着红肿的侧颜,凤晟音抬眸便落进了一双深邃眼眸,眸底带着心疼,沉沉锁住她的眸心。
  自昨晚从雾十口中得知那超乎世间寻常的玄妙神力之后,凤陌南便深知她定是身负重任来到阳间,依照她那倔强的性子,上次的受伤怕也是为了保护身边无辜的人不受牵连,一如方才。“这一巴掌,是不是为了我。。。”本想只说我字,凤陌南淡淡瞥了一眼身侧的顾璋川,改声道:“我们。”
  顾璋川缓缓睁开眼睛,便望见了让他心生酸楚的一幕。他们,不是兄妹,顾璋川心底异常清楚,却在此刻宁愿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们彼此的关心只限于兄妹。
  凤晟音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轻咬着唇,眸间暗沉,说道:“什么都不要问,若再碰到彼岸,记得一定要离我远些。”
  凤陌南看着她,淡淡一笑道:“你觉得,我会吗?”
  眸中划过一道伤痛,凤晟音凄凉幽然的望着他:“凤陌南,我只是一个过客,不想这个世界上的人因为我而受伤、死亡,你也是,所以,请你答应过我。”
  这一次,凤陌南不像往常那般不带迟疑的回答,而是凝视她肃然的眼眸,略微深思后,点头道了一声:“好。”
  而这一声好,犹如承诺一般,同样在顾璋川的心底沉沉落下,眼眸轻动,默默看向她,远离是吗,自己定当如她所愿。
  ————————————————
  溟间,缚魂泉池里,彼岸正闭目养神,面前上百只溟兽有组织有纪律的排排站,偶有几只在队伍前头吱吱叫唤着,如同报幕者一般,其身后跳出十来只,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忽然后蹄用力一蹬,来了个前滚翻腾三百六十度跳跃,随后只手倒立,这十几只溟兽动作整齐划一,流畅完美,最关键的是它们通体油黑,从高处望去竟像是一个整体,让人分不出有差。溟兽们做的卖力而优美,只可惜泉池中那个始作俑者此刻正在小憩,没能欣赏到这精彩的一幕。
  以前这个时候彼岸是会兴高采烈的观看,有时心情大好还会自行编排一些高难度的动作,一旦溟兽因动作失败而丑态百出时恰是彼岸最开心的时候。只是此刻,彼岸很累。每次往返阳溟两间都会大大折损他的精魂,原本他不想让溟王再为自己私自去阳间的事情生气,然而上次看到溟王黯然孤寂的背影,他便再次坚定自己的信念,哪怕灰飞烟灭,哪怕永不得生也要让溟濛找到红琮,来到溟间。
  阿株无声出现在泉池一边,静静垂眸,深望着莹白池中半倚青岩的彼岸,池水自他腰际处轻缓浮动,将他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嫩滑,一头墨色长发柔顺的静垂颈肩两侧,纤黑秀长的睫毛于那秀媚的眉下深深划出一道弧痕,唇色红樱,润泽而光亮,他如同初生的婴孩一般,这么安然的睡着。
  阿株实在不忍叫醒彼岸,便一挥手遣散了那群正欲叠罗汉的溟兽,只一人自一旁轻站,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溟兽脚步轻盈,井然有序的缓缓后退,不消片刻便消失在这充满危险的地方。
  明明溟王有令宣彼岸入殿议事,明明知道事不宜迟,需叫彼岸即刻赶往溟殿,明明知道溟王会怪罪,甚至动怒牵连自身,这一切,明明都知道,却奈何不得心头的那份不舍。
  溟兽一退下,泉池便悄然安静下来,彼岸眉间一皱,慢慢睁开眼向四周淡淡瞥去,看了一眼静立的阿株和早已不见溟兽的干净泉池边,彼岸嘴角一牵,嗔怒道:“又是你把它们散了,你就不怕我真让你去跳溟河?”
  阿株没去管彼岸的恼意,只轻声道:“溟王找你。”
  眸间一惊,彼岸疑声道:“你告诉他我去阳间了?”
  “没有。”
  原本深红几欲成黑色的眸子因动用了花魂精魄而略有浅淡,媚眼一垂,彼岸心下思量,喃喃道:“这个点,他不是该去幽溟间四下巡视的吗?怎么会找我?”
  忽一抬眸,一双妖惑猩红的眼眸瞬时凝视阿株,“殿里还有谁?”
  阿株轻轻摇头:“溟王只传令让你过去。”
  手一抬,彼岸拿起红色绸衣,起身踏出泉池,两手随意的将衣领一抖,随后将其凌空翻转,两臂一动,自衣间穿梭而入,素手一个飘然从袖口而出,玉指轻挑,将腰间那条蔓红色锦绳系了一个活扣。
  阿株不敢直视彼岸,只低头静候,彼岸淡看了一眼阿株后,悠然离去。待他走到溟殿,未等通传便径自将门推开,娇笑了一声,喊道:“王。”
  大殿里的气氛凝重而肃穆,漫天的蝉翼纱帐随着这迫人的气势在承天石柱间轻轻漾动,溟王高高在上,一双阴寒犀利的冷眸自彼岸身上一掠便定格在他那猩红的眸心。
  唇间若有似无的一紧,溟王眼眸一细,一股寒意陡然升腾,自他周身无声漫延,将那原本沉重的气氛又添浓重寒意。
  彼岸斜眸瞥了一眼跪了半响的幽溟地司,媚惑一笑道:“王,你找我。”
  幽溟地司面对冷面溟王本就骇然,再加上一个任性胡闹的彼岸更是骇得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拼命将头深埋于两膝之间,手心冷汗直冒。
  从彼岸踏进大殿的那一刻,溟王的眼神便不曾离开半分,深而紧,幽而冰。
  彼岸和溟王相爱了几百年了,只一个眼神便知道他气恼什么,可话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彼岸唇间微微一翘,目视于他道:“王,彼岸知错了。”
  “跪下!”
  这一沉声怒喝让殿外的阿株心下一惊,眉头深皱,不知彼岸这次又犯了什么错,让溟王如此震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怒发冲冠

  彼岸顺从的跪下,低头敛眸,一声不吭,冰凉的寒石地面透过薄薄的绸衣紧贴在膝盖骨处,硌的生疼,他却不敢喊疼,因为他知道,这次溟王真的是动怒了。
  “地司,将方才跟我说的,重新说一遍与他听!”
  幽溟地司猛地一个寒颤,打的清晰入目,抬眸惊恐的看着溟王,急声道:“王,这——”
  “说!”
  “是。”被那难以抑制的怒气刺中,幽溟地司抬起微抖的手擦了擦额前的汗,说道:“为防彼岸再次篡改生死卷,幽溟阴司按照王的旨意,将每隔百年一查的生死卷改为每隔五十年,案上所呈为近五十年的核查结果,仍有几人被篡改,标注朱砂的是已被篡改的,请王过目。”
  头顶上传来一道沉冷的声音:“继续!”
  “经下官和阴司的查证,本次篡改数目为六人,较上次有所下降,其中五人尸首皆已被毁,其游离魂魄已被黑白无常带回,按生前所做善恶一一划分细算,如今已入幽溟地狱,按罪服刑,唯有一人,其尸首保存完好,魂魄尚未离开阳间,请溟王定夺。”
  大殿内寂静无声,让人几欲窒息,谁都不敢抬眸望向溟王,也不敢启声询问。
  良久后,溟王说道:“将彼岸带到幽溟地狱,依律处治!”
  幽溟地司闻声急道:“万万不可啊!”
  溟王左手搭在扶手处,右手轻放在翘起的腿上,一副高贵神色,沉声道:“有何不可?”
  幽溟地司眸间有意无意的向彼岸那个方向一掠,想起上次溟王对彼岸擅自篡改生死卷的行为大为恼火,将他打入幽溟地狱第十一层剥皮地狱。
  可彼岸是谁啊,是从溟王血幻化的彼岸花精魄里提炼出来的,说的好听点是仙,说白了就是花妖,再加上溟王三千宠爱在一身,就算众人有异议却无人敢提,这便造就了彼岸顽劣胡闹的性子。
  彼岸未曾入过第十一层地狱,左瞧瞧,右逛逛,见什么都新鲜,一时好奇心起,玩心大动,不仅将第七层镬汤地狱里亿万万年的鼎炉搬了过来,把剥下之皮放入鼎中搅动玩乐,还将第十层寒冰地狱里寒冰也拿了过来,命人剥下皮后高高抛起,看看能否被他急射而出的冰刀刺中,如此这般,玩得不亦乐乎,竟将三个地狱闹的人仰马翻,那生前作恶的鬼魂享受了片刻的欢愉,纷纷喜爱上了彼岸,加上他俊美无双的容颜,更将其信奉为王,而那些阴溟小吏皆因知彼岸身份而不敢轻举妄动,再者彼岸天生具有灵力,又无法用溟间刑具束缚,一时间慌乱无措。幽溟地司和阴司一商量,决定向溟王谎报,上奏说彼岸年幼无知,不懂刑律,因而犯错,念其初犯,遂行刑一次,下不为例。溟王深暗彼岸性情,明知幽溟地狱现下惨状却不点明,心下暗自偷笑,面上极为无奈的接受了地司的苦苦哀求。
  “说话!”溟王怒喝道。
  心中一惊,幽溟地司心下急速思量,忽而眸间一亮,肃穆朗声道:“彼岸生性顽劣,若用刑罚缚之,不但不能起到教诲的作用,反而平添其逆反心态,莫不如,授之以德行,谆谆教导,令其感化。”
  唇间挑起一抹淡淡冷笑,溟王微抬下巴,眼睛一眯,直视地司,冷声道:“生死卷上那六个人如何处置?”
  “下官以为其中五人生前皆有恶行,阳寿减少也算是对其的一种惩处,可从现行的处罚上酌量而减,做到公平以待。”
  “还有一人呢?”
  “下官认为,那人魂魄未离,尸首未腐,可以将生死卷上的期限改回,令其还魂而生,所少年限也可为其增补。”
  溟王眸间一转,看着乖顺的彼岸,心下冷哼,他也就是在此刻最为听话,犯了错也不见其焦灼,明摆着将他玩的烂摊子交给自己来收拾。
  面色未见丝毫情绪,溟王启声道:“彼岸,做错事还不道歉!”
  彼岸早已跪的双膝发麻,听闻溟王发话,身子未动半分,只侧头看向地司,一双血红妖瞳,纵然凄然却也惑人心魄,柔声道:“地司,彼岸知错了,待王惩罚过后,彼岸再去地狱向地司赔罪。”
  “不用不用不用。”幽溟地司急忙摆手道:“只要你不去,这地狱就出不了事。”话一出口,突觉不对,抬眸望了一眼正垂眸低思的溟王,急声道:“若王没有什么事,下官先行告退。”
  溟王微一点头,幽溟地司慌忙退下。
  自地司一走,彼岸腰间一松,侧坐在地上,费力的把失去知觉的腿放平捋直,挥起如雪似玉的手,轻轻拍打着,“那帮凡人太讨厌了,我还没找到龙浠残魂,他们就集齐三块溟卷了,这可不能怪我,溟卷最后只能落在溟濛手里。”
  溟王静看了彼岸片刻,随后起身,走至彼岸身边,伸出手臂,自他膝间、后肩两处一抄手,将他抱起,举步走向殿后,“腿还疼吗?”
  彼岸轻搂着溟王脖颈,娇声道:“起初跪在那儿的时候硌的疼,现在不疼了,只剩麻了,跟针扎似地,一戳一戳的。”
  溟王闻言而笑,满目柔情看向彼岸,忽而眉目一敛,冷冷道:“阳溟两间,你倒是忙的很哪。”
  眉峰一挑,彼岸嘴角一勾:“确实很忙啊,有人中了寒阴毒气,我是去看看她死了没,若是死了,那不是白费我一番功夫。”说完,那双白皙修长的腿在溟王臂弯间荡来荡去。
  溟王眸间一动:“不麻了?”
  彼岸轻柔一笑:“你一抱我就好多了。”
  黑瞳彼此映照,尽是宠溺与眷恋,溟王温柔笑道:“那就让我抱你永生永世,好不好?”
  彼岸一双魅惑深瞳幽幽望向溟王,笑道:“好。”
  云锦幔帐,不时幽然律动,芙蓉纱帷,掩下一场恩爱,彼岸清笑连连,偶有玩闹嘻语自那空旷阴暗的内室隐隐传出,阿株飘然立于外室门前,一双眼眸,怅然落寞。
  入夜,凤晟音睡不着,自己悄悄离开队伍沿着一条山路走着,许是快到山顶,凤晟音看见一片草地极为平坦,静静的走了过去,快走到尽头才发现下面是悬崖。
  山风凛冽,真是高处不胜寒,凤晟音神情落寞的如暗夜黑雾浓浓的罩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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