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琮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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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极为享受一般的立在那里。
溟间呆的无聊,他来到阳间四处游走,烽火战乱,遍地饿殍与他而言皆是虚无,唯有听到龙浠山是这阳间最宁静祥和的地方时,他心中一动,慕名前来,听闻龙浠长生不老又是个绝世女子,本打算来会会,看看是不是同道中人,可碰见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要看清,越看不清,明明凡人一个,怎就看不透呢?
而她还知道红琮珠,口口声声喊着红琮珠是她的,还说什么去溟间,跟自己在一起。
玦怎么想都认为凤晟音有预谋,可她不是妖,亦非仙,她想要害他简直难乎其难,反之他想要杀死她,易于反掌。
“玦,”凤晟音轻轻喊了他。
头微微一侧,似是听见了,却不曾转过身来,凤晟音说道:“好冷啊,你可不可以进来。”
他缓缓转身,看着瑟瑟发抖的她,心头一软,进屋把门带上,坐在她身旁,看着她,说道:“嫁给我,我就给你红琮珠。”
“你说什么!”凤晟音眨巴了几下眼睛,仿佛没有听清他的话,惊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玦声音低沉,一字一顿,清晰吐出:“嫁给我,我就给你红琮珠。”
“你!”凤晟音拂襟而起,脸上浮现薄怒:“你这是在趁人之危!”
“是又怎样,”玦笑道:“你可以不同意。”
瞧他无所谓又笃定她会同意的欠扁模样,凤晟音真恨不得一把鸡架子摔他脸上。
“生气的样子也很美丽。”玦扬眉一笑:“我只是一提,你不愿就算了。”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屋子,只留凤晟音一人在屋里,直到天亮,再到天黑。
凤晟音就在纠结中度过了一天一夜,她出门去找玦,却怎么也找不到,又怕山上有猛虎野兽,只好愤愤不平的呆在屋子里,咒骂了玦好一阵子。
岂料那玦根本就没走,他从离开那晚就呆在屋顶上,凤晟音一举一动皆逃不过他的耳朵,当听到她气恼的原地跺脚时,忍不住捧腹大笑,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再见红琮(下)
到了晚上,玦重新出现在凤晟音眼前时,凤晟音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教训他,张口便骂道:“你这个人真是没心没肺,把我一人丢在这山上一天一夜,自己溜出去,万一你出什么岔子,我向谁去要红琮珠,你考虑问题能不能全面一点,靠谱一点!”
两臂交错,置于胸前,玦唇边划出一道俊美的弧度:“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嫁给我?”
“要!为什么不要!但是我有一点要求,你若同意,我们就成交。”
似笑非笑看她:“什么要求?”
气势微凌:“一旦拜过堂,你就必须把红琮珠给我。”
他失笑摇头:“不用等拜过堂,你同意我就给你。”
瞬时两眼精光绽放:“真哒!那你现在就给我吧!”说完便伸手去他怀里取。
他一把抓住她快要得逞的猫爪子,笑道:“我又没说现在就给你,具体哪天给,”玦放开她的手,闲闲几步走到床边,侧身躺下,拍拍床:“要看你表现了,先过来。”
凤晟音揉了揉手腕,虽不愿意却也不得不乖乖的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身边。
“叫声夫君听听。”
凤晟音刚要发火,看见他食指上挂着不知何时又拿出的红琮珠,正悠哉悠哉打着转儿,深吸了一口气,转眼露出一张崇拜的脸,看着玦,肉麻的喊了一声夫君,那一声甜的发腻,凤晟音喊完自己都觉得恶心。
偏巧那张欠扁的脸主人极为高兴,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凤晟音趁其不注意忙去抢红琮珠,但那珠子仿佛有灵性,只在他手底边转悠,怎么抢都抢不到。
这一夜,某人开怀,某人郁闷。
次日一早,凤晟音便被一阵急迫的敲门声惊醒,睁开眼处玦不在屋里,不知又去哪里了,她忙起身下床跑到院子里打开院门。
不料是前天领自己去清泉镇的那个村民,凤晟音见他大汗淋漓,着急忙慌的样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村民气喘吁吁:“不好了姑姑,卫国和赵国打起来了,二十万大军交战,战火已经烧到龙浠山。”
“什么!”凤晟音心底一惊:“他们的战场距离清泉镇还有多远?”
“不足五十里,孙长老让我赶紧上山通知姑姑,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两军就能抵达清泉镇。”
心思百转,凤晟音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是逃跑还是下山,自己什么都不会,下山岂不是自寻死路,全镇几百口人,自己怎么做才能让他们逃过此灾。
那村民也不催,只恭立在一旁静候,可他双眼早已写满焦灼。
突地她想到了什么,急问:“那日来的几个和尚离开镇子了没?”
村民摇头:“没有,清为大师说要与清泉镇共进退!”
净然也在里面,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走,凤晟音暗自想着,自己必须要护得净然的平安!
“你尽快下山,”凤晟音吩咐道:“让长老们把镇子里的人安抚好,我一会儿就下山,告诉长老,我定会与清泉镇共存亡!”
“是”村民朝凤晟音躬身深拜后,火速离开,朝山下跑去。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嘲讽道:“一介弱女子,能救得了清泉镇?”
知他拿自己昨日的话堵自己,凤晟音反击:“你有本事,你来救啊!”
“一个小小的清泉镇,若是想让它完好无损,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玦闲闲道出,唇角笑意十足,一副平定七国亦不在话下的模样。
“就凭你?”凤晟音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丝毫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我不相信。”
玦闲庭信步,负手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肩站在院门外,朝山下眺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反问:“什么交易?”
“清泉镇今日之灾,我若能化解,你跟我走。”
“去哪儿?”
“不论去哪儿,我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
凤晟音选择了沉默,此时此刻,她担心的是净然。
玦安静的看着她美丽的侧颜,他不了解她不要紧,看不懂她都不要紧,带回溟间,仔仔细细看个清楚明白。
“三天。”凤晟音偏头看向他,“你护清泉镇三天,我跟你走。”
想都不想,玦便点头,温雅如玉的笑道:“好。”
“那我们赶紧走吧,从这里下山也得小半天的时间,若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闭上眼睛,”玦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闭上眼睛怎么走路啊?”虽然问着,凤晟音却也听话的闭上眼睛,任由玦牵着自己走。
玦脚步一停,凤晟音不清楚状况一下子撞到他身上,睁开眼叫道:“喂,你怎么停下也不说一声?”
入眼处泉水喷涌,街上家家户户都出来了,密密麻麻一堆人正站在街心,听候那个叫孙长老的安排。
(以下凤晟音的身份不再有了,称龙浠)
怎么眨眼之间便从山上来到山下,龙浠本想问问玦,但看见前方乌压压一群人,心想回头再问,遂抬脚上前想去找他们,然手底一紧,她被玦拉住。
她回头看他,玦笑如春风:“你想好说什么了吗?”
实话实说:“没有。”
仿佛料到她如此,玦扬声笑道:“没有你走过去干嘛。”
“先过去看看啊,看看他们有什么对策啊?”
“他们能有什么对策,”玦笑看于她,眼底带着一丝眷宠,伸手轻轻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发,“我教你,你去告诉他们,这清泉镇四周被布下法阵,外面的人发现不了这里。”
“法阵?”龙浠楞问:“难道是我以前布置的?”转而一想,“不对啊,那些陆陆续续来避难的村民怎么发现的?”
玦避开她的问题,只宠溺一笑:“或许是机缘巧合才让他们发现的,毕竟人数不多。”
“有道理。”龙浠松开他的手,“那我过去了,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凉快去。”
说完便跑向那人群,只留玦一个人在原地摇头失笑。
龙浠跑到孙长老旁,接受众人参拜后,将玦的话添油加醋道于大家听,镇上的人们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的安全获得了保障,再次跪下身来朝龙浠叩拜,清为大师也重重向龙浠施礼,龙浠甚为开心,远远朝玦做了个鬼脸,玦直直站在不远处,身形修长清峻,面如冠玉,笑看于她。
待大家起身后,孙长老提议为庆贺此番平安,提议今晚大摆酒席,宴请龙浠和清为大师他们。龙浠刚想以眸相询玦的意思,却发现他人已经消失不见。略一想,或许他不喜人多,便不再管他。
玦就是溟玦,溟间的王,此刻他早已飞身上天,冷然站在厚厚的云端上,垂眸细看人间发生的一切。
那村民口中所说的卫国和赵国,正在龙浠山的边界处交战,许是这场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两方都蓄势很久,所以这仗才胶着数月难分高下,只是看目前情形,其中一方节节退败,另一方则步步紧逼,依照此形势,不出一日,定会将战火烧至清泉镇。
溟王手底一翻,虚握一片浮云,云气淡薄,透着清紫光芒,似有祥瑞隐含其中,他眸心微闪,往清泉镇的方向一瞥,手臂一挥直指清泉镇上方天空,冷声道:“去!”
那片紫色祥云瞬间如箭矢带起一条条长长的云带射向清泉镇,那速度极快,转瞬便至,在抵达清泉镇头顶天空处时,那祥云蓦然化作一片轻纱罩缓缓下沉无声无息的笼罩住清泉镇。
待完全罩住后,那祥云纱罩上流转起丝丝紫光,交错相叠,将清泉镇护在其中。
这一切龙浠全不知情,只一心沉浸在净然那里。
因为清为大师来找她,希望她能发发善心救救天下黎民百姓。
龙浠断断续续听着清为大师的劝说,一门心思看着门口安静站立的净然身上。净然似是察觉到龙浠的目光,纠结的抬起眼眸朝龙浠看去,一触到她回望的眼神慌忙闪退。
那种饱含感情的眼神让他不知所措,净然不知为何她会有这种眼神,也承受不了这种眼神。
龙浠拒绝了清为大师的请求,她告诉清为大师,她要在三天之后离开这里,清为大师忙追问她要去到哪里,龙浠摇摇头,不置一词。
一想到要离开净然,心底怅然若失,她暗自想着若是能拿到红琮珠,说不定能回到乾国找楼信彦,离开未尝不是件坏事。
净然听到龙浠要离开,心里突然一阵失落,忙默念阿弥陀佛,驱赶这种不适。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自欺欺人
当溟王再次来到清泉镇找龙浠时,她人已微醺。
将这清泉镇安排妥当后,溟王回了一趟阴溟地府,查了所有的生死卷部,皆无龙浠和彼岸二人,随后他又翻看了数千年之内魂魄往生投胎或处死的记录,也全无二人。
无数谜团堆积心底,他再次返回到龙浠身边。
远远望着,数百人的狂欢,筹光交错,一片哄闹声,溟王沉静的站在街角一隅,只一眼就看定那个妩媚明丽的人儿,面色微红,秋水剪瞳里似有潋滟柔光,明明有醉意,却仍从容不迫的迎上敬酒的人,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敬来的酒一饮而下,照杯一亮。
酒虽是为粮食,饮多了也醉人,龙浠怕自己再喝下去会失态,婉拒了几人自那席上悄悄退出。
来到西边一处偏僻地,青草连绵,夜色沉静深幽,龙浠席地而坐,深深叹了一气,仰头遥看天边星辰,满目繁星,清晰明亮恍若近在咫尺。
若说她没醉,却是目色迷离,若说她醉了,她却依然清醒的坐在这里。
身后脚步声响起,龙浠头也不回道:“来了。坐吧。”
那人坐在她左侧,轻声喊道:“姑姑你,没事吧。”
霎然回眸,望见一双清澈的眼,不想是净然,龙浠微讶道:“你怎么来了?”
一双眼睛在看到龙浠的瞬间慌乱,眸光左闪右避,不知该看哪儿,“我,我怕姑姑有事,过来瞧瞧。”
龙浠侧过身来,深深望着他,“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只听我说,好不好?”
净然点点头:“好。”
许是酒劲上头,龙浠紧盯着净然的眼眸,恍惚之间,想起楼信彦,她在那次岩洞之战后有去猜想楼信彦就是雾十,但没有证据。她跟雾十天天在一起,对他的背影十分熟悉,就算楼信彦以披风遮挡,以面具遮面,可那修长的手指,骨骼分明,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亦是无比熟识。所以当她摘下楼信彦的面具时,意料之中。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楼信彦误以为她死了,伤心欲绝之下求得她的宽恕并对她表白。
表白,还有那个吻,龙浠微微一笑,很怀念那个吻,感觉就像在昨天,她是个不小心迷路的孩子,而他在家等着自己回去。
龙浠多么希望,楼信彦能有通天的本事,从跨越千年来寻她,找到她,柔声跟自己说一句:我们回家。
而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安静的在这里等他,等他接自己回家。
她想跟他一起回家,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楼信彦说,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听听他的想法,可惜。。。。。。
忽而,龙浠侧眸看看净然,秀眉一挑,扬唇笑道:“他听不见无妨,我把话说给你听,也是一样。”
净然一愣,却听龙浠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声音飘渺,像是自言自语。
“我能等你吗?
在那淡淡月光下,静静想你。
我能等你吗?
在那熟悉的地方,轻唤着你。
风里传来你的呼吸,云里映着你的笑意,
林里的鸟香味相依,我却孤寂。
我等你回来,向我依赖,
我等你回来,带着纯真的风采,宛如小孩。
衣上装满你的记忆,夜里的梦多么清晰,
冰冷黎明只剩叹息,如何忘你。
迷离的夜,飘响着无边境的旋律,
在耳边旋绕不停,能不能载着思绪的雨,带我找你。
纵然是梦想也罢,宁愿寂寞,放弃自由,
怎样也想抓住你的手,春夏秋冬,你的承诺,我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