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帅帅的仆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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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吵醒大家了。”我无比歉疚的、沙哑的、低低的说道。
“没事没事,要不平时我们也都起身了。”乌大娘仍很爽朗的样子,并看不出什么异样之处,让我不禁感激起来。
草草吃了些东西,天已灰亮,我便起身告辞,始终不见乌大的踪影。阿木见状便出了里屋,乌老爹随了出去,我却被乌大娘拉住。只听乌大娘问道:“斐姑娘,你已定了?”
我心中纷乱,却仍点了一下头。
乌大娘见我这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以外的表情,目光中透着不赞同,说道:“傻姑娘,你又何必如此?虽然大娘没有问,但我知道,那些人要的是阿木,而非你。你又何必为了他这样委屈自己!”
我吃惊的抬起头,问道:“您……怎么会知道?阿木说的?”
乌大娘摇了摇头,道:“没有,你没说,阿木也什么都没说。我是听我家老头子说的。”说着,乌大娘拉着我坐到了椅上,椅前有一个木桌,桌上有几个杯碗和一面铜镜。
我仍是不解,却又不知道要怎么问,只能直直的望着乌大娘,等他解答。
乌大娘也坐到了我身边,说道:“我家老头子那天回来,对我说他赶到时正看到阿木被一群人围住,那些人武功论单打独斗并不都是阿木的对手,但若是群起,要取阿木性命却也并不难,但好像下起手来都有顾忌,加之阿木似有拼命之意,所以才久攻不下。而你,若你是对方要的人,那些人又怎敢那样对你!?”
我知道事情始末,所以乌大娘的话除了解惑也并没让我有多吃惊。缓缓转过头,看着铜镜中模糊不清的自己,我的喉间如刺卡住一样,喊叫不出、又吞咽不下。
乌大娘坐在边上看着我,见我久不出声,便又问道:“你现在心意仍是那样吗?”
我木木的点了下头。
“你……他……唉!好吧,若是你将来心意有变,不论是怎样的,只要你心中还有大娘,你就可以随时回来。只要你来,大娘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乌大娘!您的恩、您的情,斐雯今生无以为报,心中实在是愧啊。”我满怀感动又觉得亏欠太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再次跪地连连磕头。
乌大娘将我扶起,只轻叹着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即如此,大娘也不多劝。只是你们一路上怕会再有艰难,大娘也很不安心。我想那些人都只道你是个男人,若你换回女装与阿木一路装做小夫妻,也许……”
“不!”我几乎是惊跳起拒绝了这个提意。我猜乌大娘这个提意除了安全的考量之外,也许还想在形式上也我和阿木制造些机会。我感激大娘的心意,但若阿木接受了我的情份,别说是装夫妻,就是马上让我做他的妻我也愿意。可如今,我不要这样,真的不成,假的我也不要。但又觉乌大娘说的有道理,为了能减少一些被人发现的机会,我决定还是换回女装,不过仍做主仆。
“好吧。那就随你。”乌大娘有些无力的没有坚持,但仍是将我按坐在椅中,对着镜中的我说道:“让大娘帮你打扮一下吧。女孩子,也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你这一走,也不知还有无相见之日,大娘年轻时有一套棉裙,正适合你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儿穿,你穿了去吧,反正大娘也没女儿。”
我看着铜镜中乌大娘重新挂回脸上的温和的笑容,舍不得又难以推却,只能回以微笑点了点头。
乌大娘刚刚将我打扮好,乌老爹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了我一怔,眼中微含轻笑,但随即便皱起了眉,欲言又止的坐到了炕边,狠狠的抽起了大烟袋。
“老头子,你怎么了?”乌大娘上前问道。
乌老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习惯性的将烟袋在鞋底磕了磕,说道:“斐姑娘,你别急啊。不如……你先在你乌大娘这儿再住些日子,然后再重新考虑看看。到时你要去哪儿,就让乌大送你去,也免得你一个人。”乌老爹的话很奇怪,而说话时的样子比说的话更奇怪。
我不解的看向乌大娘,然后下意识向门口看了看,问道:“阿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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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变得安静了,看着乌老爹那似有为难的样子,我更急的问道:“阿木呢?阿木在外面吗?”说完,没等回答使冲出了门,来一了院中。
院子的中间站着乌大,便再没有一个人了。
乌大的眼中充满了不可致信的惊艳,也许这是对我女装扮相的一种肯定,但我已无心为悦己者荣了。愣愣的看着院子,不敢相信心中想到的事实,只能冲到乌大面前抓着他,压不住慌乱的问:“阿木呢?阿木人呢?你看到他没有?”
乌大有些为难的别开目光,摇了摇头。
我仍报有一丝丝希望的回头去看乌老爹,乌老爹只是皱着眉不住的狠吸着烟,并不看我。我又看向乌大娘,乌大娘眼中已溢满了浓浓的心痛。原本着了女装的我,还带有小小的期望的。希望能让阿木喜欢,也许我还有机会。可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再受不住打击,脑中轰然炸响,我尖叫了起来:“啊——”。放开乌大,我一边不住的尖叫着,一边用一只手扶着头连连的后退,直到退到院脚墙边。
“斐……斐姑娘。”乌大有些笨拙的伸出一只手,似是要拉住我、安慰我,却被我尽乎癫狂的样子吓得愣在当场,不能动弹。
“斐姑娘……斐姑娘!我的好姑娘,你还有大娘,你还有大娘啊。”
我被乌大娘抱在了怀中,不舍的心抚着。随着高喊冲口而出,我憋在心中的那些突来的苦闷、不甘、心痛与绝望一并都迸发了出来,再不忍耐,我伏在乌大娘肩上大声的哭了出来。
也不知哭了出久,只觉身边已是明亮一片。再抬眼,阳光应在墙头的雪上,已刺得我险要睁不开了。再哭不出了,也再掉不下一滴泪了,只觉得这一切都极其的好笑。我甚至想不出当初为了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斐姑娘……进屋吧?”
耳边传来乌大娘小心的轻唤,我略带茫然的转回头。看到大家的担心,我想要笑一下。我是喜欢笑的,可又觉得此时就是装也装不出丝毫的笑意,只会比哭还难看,便只能作罢。默默的被乌大娘拉回了屋子,我脑中始终有些混沌。直到看到地上已整理好的行李,才突然惊醒,脑中渐渐清楚了起来。
我开始不顾一切的脱下身上的女装,然后从行李里翻出了阿木的另一套棉衣穿在了身上,虽然有些宽大,不过在腰间和脚踝处都系上麻绳,也不会太不随身了。
乌大娘看着我的举动,问道:“斐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边重新打理着行李,边答道:“只有我一个人上路,不能着女装,会被人欺负的。”
“什……什么?你仍要走?”乌大娘不无吃惊的问道。
“嗯。”我停下手抬头看了乌大娘一眼,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感到很平静,然后继续整理,边整理边说道:“女人也是人,也有手有脚,没道理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他走了也好,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呢。呵呵……”
“可你一女孩家怎么能独自出行,万一遇到坏人……”
“乌大娘!”我打断乌大娘焦急的劝说,见乌老爹与乌大也闻声进了屋,同样一脸焦急的望着我,我故做洒脱的笑了一下说道:“我没和你没说过,也难怪你们不知道。我啊,原来就一小乞丐,从小大到就没人知道我是女人,就连阿木……”提到阿木,我发现我的心仍免不了轻颤,轻吸气,压下那悸动,我继续说道:“阿木被我买回来以后,一直都叫我少爷,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都没发现我是女人呢?!他被人欺负时,还是我拿棍子将坏人赶走的。我还到天城皇神庙去打过工,算个小工头儿呢。还到天城县衙去与县太老爷吃过酒,那么多人就没人发现我是女的。所以不用怕,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再说,我现在怎么也比做乞丐时强啊,等到了下一个县城,给自己找一份营生,可以养活自己的,你们就别担心了。”
我没觉得我的话有什么可让人悲伤的,反倒觉得自己细数了一下以后,对未来的生活小小的有了些信心。却看到了乌大娘从没有过的感伤模样,那眼中含着的热泪在我停了口以后唰的一下就掉了出来。弄得我心里反倒过意不去了。
“乌大娘……您怎么了?”为乌大娘擦去泪水,我劝说道:“我没事的,真的。我已经好了。刚刚那样大哭了一场,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还懂得为自己上路的安全做打算呢。您别这样,您这样让小雯走也走得不安心。”
“斐雯啊……怎么这样可怜啊……”乌大娘用力的将我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唉!上路吧!”乌老爹突然出声,目光有些沉重。
“老乌你!这怎么行?!”乌大娘义愤填膺的瞪着乌老爹。
“是啊爹,斐雯一个人不行的!”乌大也急道。
“我可以的,你们别担心。”我努力劝说乌大和乌大娘。
“带上马车,会比你走的快,也没那么累。”乌老爹再次开口。
“那我也去!”乌大突然站了出来。
“什么?”乌大娘汤姆结舌的看着乌大,那反对的话看似差一点儿就要冲口而出了
“……”我也惊诧不已,“不,这怎么行,我……”
“那你就不能走!”乌大立落的挡到了我与门之间,说道:“让我跟着,除非我知道你安全了,否而你不能走。”
“你!”我觉得乌大这有点无理取闹。“什么叫你觉得我安全?我能不能走干嘛要你说了算。再说,我连我自己要去哪儿都不知道,怎么能让你跟?你就不怕你爹、娘后心吗?”
“我……”乌大有些哽住的看了他爹娘一眼,却仍坚持说道:“要是这样,我更要跟着了。我陪你走,要是你找到自己去的地方了,我把你送到我就回来。要是……要是你实在找不到自己要去的地方,那……那我就把你接回来。反正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独自晃。”
“你……”我有些气结,心知是好意,故也不能说太生硬的话来回绝他。而且他这样担心我,我还是很感动的。
“去吧!即然斐姑娘执意要走,也不便多留。好歹相识一场,你一个姑娘家有难,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你要是不嫌弃就让乌大陪你走一段,我们两老也放心。”乌大娘站在一边始终是焦急又左右为难的望着我们,但乌老爹的话就像是锤下定音一样,将这件事给判定了。
第三十七章
上路了,身边没有阿木,而是乌大。
车篷为我隔开了任何可能的视线,环顾马车内,我悄悄的松了口气——终于又是一个人了!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的,却从没如今天这样感到如此落莫;我知道即便没有阿木在,我也是回不去天城的了,可前路茫茫,这世上又有哪里是我的容身之处!我从来都没有家,却从没如今天这般感到孤寂过。没了阿木,原来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我不明白阿木到底是怎么了!我与阿木之间又是怎么了?他为什么要离开?明明在我虚弱时还很担心的样子,明明一直都那样细致入微,为何突然就冷淡了?竟还不告而别!难道真的是我会错了意,他那些话只是因为要离别了,因感伤而发,并无与我相亲之意!?可若是那样他为什么又同意与我一同逃离,他明明有武功的,明明可以自己逃走,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话?!
太多的问题逼得我透不过气来,没有太多人生经验的我除了胡思乱想也别无他法可寻,在急切与纷乱中我渐渐将自己逼入了死胡通,得出的答案也让我根本无法面对。
将一只手紧紧的按在唇上,强压下将要冲出口的惊呼,恐慌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艰难的将思绪从纷乱中抽离,可稍一不小心就会再次陷落。
“斐姑……娘!”不知何时,乌大掀开门帘探进头来,却惊得不轻。“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马车不再晃动,乌大一跃而跳了进来,到我面前伸出两只手笨拙的似要安抚,却碍于男女有别,根本就不敢碰我,只急得一把揪下头上棉帽,擦起汗来。
因为没有镜子,所以我看不到我些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会让乌大这样着急。但我想一定是非常的不好看。苦笑着,我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对着好似比我还惊慌的乌在说道:“没事,女孩儿家就是爱哭的,哭了也就没事了。你叫我……有事吗?”
“呃……”乌大有些张口结舌,嗯嗯啊啊了半天才想起要说的话来。“哦,我是想说……前面有一个小茶篷,我想问你要不要喝杯热茶歇歇再赶路。”
我想也没想就遥头了,却又觉得不妥。“你去喝吧,赶路不急的,也没什么可赶的。”
乌大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我,总是预言又止的样子,一双眉都拧到了一起,半晌突然将帽子扣回了头上重重的唉了一声,退出了车篷外。马一再次摇晃了起来。
我靠坐在两只手都圈不住的厚重的包裹上,眼睛无焦距的盯着自己的对面,思绪慢慢凝住了。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乌大再没有进来看过我,我也没有主动与他说过话,一路上异常的安静,就好像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一般。只除了车篷外不时传来的马鞭声和乌大有力的吆喝声,让这死气沉沉的旅途多了些生气,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当天夜里我们就到了皮县,便在一处小栈落了脚。由于来的晚了,只余一间客房可以租用。乌大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便转回头三番五次的想再要一间房,哪怕多给些钱也行。
我明白乌大的顾忌,往日虽也同下过一榻,但当时有他父母还有阿木在,也并不觉尴尬,如今我俩孤男寡女,怎好再重住一间。我有心想说算了,一间就一间,反正江湖救急我不在乎的。可一想到我刚拒了他婚事,又怕他有所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