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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宫女如兰-第29部分

小说: 宫女如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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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兰的呼吸很微弱,傅庭修甚至分辨不出她的胸口是否还有起伏。傅庭修凑近了,手指终于握紧了如兰没有知觉冰冷的手。
  “太医不用紧张,”他盯着如兰合上的眼睑,语气满含悲伤,“请尽量医治就好。”
  这话反倒叫各位太医更加不安,这个宫女来头可真不小,定国公世子都这般神伤。
  所有人心中都在考量,医或不医都有问题。
  所有人都愁容满面,安德总管却这时候嘴角带着笑意走进来,朝着顾容祯傅庭修说道,“皇上,世子,樊老,樊老回宫了!” 
  “什么?”傅庭修反射地问了一句,随即就明白了安德这句话的意思。
  “樊老回宫,如兰姑娘的伤有救了。”安德拱手说道,跪在地上的太医们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顾容祯立马开口,“快,快把樊老请进来!”
  安德得令转身又出去,顾容祯瞪了一眼没什么用的太医,吩咐绿辛赶紧清场给樊老留地方大展身手。
  樊老拎着药箱走进来,脸上却带着怒气,经过皇帝身边行了礼之后就对着起身的傅庭修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我徒弟呢?”樊老哼哼道,左右张望着,见到床/上奄奄一息的如兰,赶紧上前搭个脉,“你们就这样晾着伤者?还有没有医德?”
  其他的太医有不少和樊老共过事,这会儿都低着头躲在一边,就希望樊老看不见自己。
  “凝儿她……”傅妍君有些哽咽,说话吞吞吐吐,樊老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盯着傅妍君,傅妍君被盯得讪讪开口,哭道,“凝儿和亲西贡国,刺杀西贡王未果,被诛杀了!”
  所有人再次听到这个消息都不由得一震,更何况是先前并不知晓的樊老,唇边的胡子都被惊得抖了三抖。
  “什么和亲?我徒弟不是要嫁给你的么!”樊老震惊的站起来,冲到傅庭修面前质问。
  傅庭修微皱眉头,回道,“并没有这样的传言。”
  樊老瞪着眼睛后退一步,偏过头无言了半刻钟,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凝儿求了老夫,老夫也就完成她的心愿,不过这姑娘的伤势更重,先准备看看她吧。”
  傅庭修一颗悬起来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脸上的神情也不再落寞。
  樊老先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如兰的伤势,然后就叫人来吩咐其一些事情,接着又把所有人往外赶,“你们都在里面,会扰乱老夫拔箭!特别是娘娘,还是不要见血了!”
  事情看似进展得很顺利,可变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很久没露脸的楚明秀突然一身艳/丽,在宫女的簇拥下朝这边赶来,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朝着樊老冷笑开口。
  “樊老可千万别救错了人!好人没救,救活了你徒弟的仇人!”
  这话传进樊老耳朵里,他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内心虽有犹疑,但还是看着楚明秀多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傅庭修想阻止已来不及,内心扭曲的楚明秀巴不得所有人都不好过,此时自然是尖着声音把所有的脏水都往如兰身上泼。
  “樊老还不知道!你那好徒儿就是被床/上那女人害死的!纪如兰横刀夺爱,还逼得卫凝远嫁和亲!最后惨死西贡!如果不是纪如兰,卫凝那般骄傲耀眼的女子何至于此啊!”
  说得声泪俱下,字字诛心,樊老就算理性的察觉出事情不可能全是如兰的错,但感性驱使他抛却了理性的分析,面色涨红,目眦俱裂。
  “卫凝惨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能合上啊!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连尸首都被抛弃,不能入土为安啊!”
  楚明秀顺嘴胡诌,煽动樊老愤怒的情绪,她越说越起劲,有些失常的大笑起来。顾容祯立马喝斥旁人把楚明秀拉下去好好看管。
  樊老没想到卫凝如此惨烈的失去生命,他更没想到着周围的一个个都想要瞒着自己,让自己去给床/上的女子治伤。
  “这伤,老夫不治了!”樊老一挥手,抓起桌上的药箱就要走。
  傅庭修上前拦住,行大礼请求,樊老却是越看他越生气,卫凝写信的时候,他是看在这小子会娶卫凝为妻,这才勉为其难答应给他治病,没想到等到回了京城,徒弟死了,这小子居然求自己去救徒弟的仇人!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老夫说不治就不治!”樊老力气也不小,猛地推开傅庭修就往外走。
  傅庭修踉跄了一步,稳住身子立马快走两步追上樊老,再次拦住,低声下气再次请求。
  这样拦下去,自己是肯定走不了的,樊老满肚子气,傅庭修姿态这么低,自己自然要为徒儿讨回公道。
  “你就这么想救那小姑娘?”樊老也冷笑,“好啊,那就让老夫看看你的诚意!”
  “樊老想看什么诚意?”
  樊老眼珠子转了两圈,最后恨恨地指着汉白玉的地面说道,“我的徒弟死不瞑目,里头的小姑娘危在旦夕,你,就在这儿磕头!磕到老夫满意为止!”
  傅庭修毫不迟疑满口答应,但心里还记挂着如兰的伤势,“庭修做什么都可以,樊老可否先为如兰治伤?”
  樊老冷笑,“你放心,磕头期间,她还死不了!跪着吧!”
  傅庭修狠抿一下嘴唇,手握成拳头,坚定地屈膝下跪。
  “嘭!”
  光洁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冰凉的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的晚了一点点嘿嘿

☆、重伤(下)

  正月的天气滴水成冰,更不用说阴凉的汉白玉地面了,有小宫女伸手触摸,立马被冻得缩回手指。
  傅庭修双膝一触地,就被刺骨的阴冷包围,膝盖处隐隐作痛,浑身也慢慢褪去了暖意。
  樊老就站在门槛前抱臂旁观,也不催傅庭修快点磕,也不看傅妍君哀求的目光。
  顾容祯是想下令让樊老救人的,但是这樊老似乎看出了顾容祯的念头,满不在乎说道,“皇上若下令让老夫救人,老夫自然从命,只不过这样老夫心中惶恐,到时候拔箭的手说不定会抖啊!”
  这威胁让顾容祯牙痒痒,眼看傅妍君都哭得嗓子都哑了,傅庭修的额头都磕出/血了,可这樊老丝毫不为所动。
  顾容祯收到大理寺的消息,虞家人那边供出了不少虞大将军的罪状,有一些事关重大,还需顾容祯亲自审问,顾容祯没办法,嘱咐绿辛多照看着,先带着人往大理寺去了。
  傅妍君守着傅庭修在寒风里跪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冻得嘴唇都发青了,宫女看不下去,硬拖着傅妍君去暖阁休息了。
  最后空旷的殿前空地上,只剩傅庭修苍白着脸,继续坚定地磕头。
  “世子还挺有毅力啊,”樊老靠在门上,没有半分感动,“这点程度不难啊,世子可要坚持住。”
  “是……”傅庭修竭力克制声音不颤抖,可是额上已经磕出了血,膝盖上也如针扎般的疼痛,这些都折磨着他,让他无法平静。
  “哼!”樊老朝殿内一望,照顾如兰的小宫女秀珠颇有些紧张,“死不了,紧张什么!”
  是死不了,可这活的也太让人胆战心惊了,秀珠可不喜欢这个樊神医,不是说以前是太医署德高望重的太医么?怎么现在这么气量狭小。
  “下雪了!”
  有小太监不合时宜的叫出声来,立马就被高一级的管事公公叫人拉了下去。
  “下雪怎么了?”樊老耸着鼻子,横眉竖眼挑剔地看着机械磕头的傅庭修。
  雪花落在傅庭修的手背上,冰冰凉凉让他不由自主缩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磕下一个头,光洁的地面上又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
  一个又一个,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小摊深红色的血痕,傅庭修的额头上磕破了又结上痂又磕破,伤口越来越大。
  偶有经过的宫人都低着头不敢出声,飞快用余光瞥一眼,脚步匆匆就离开了。
  樊老站门口也觉得冷,慢悠悠晃进殿内烤着火喝着茶,时不时到门口看一眼,然后又缩到火盆边。
  傅庭修跪了两个时辰,眼前发黑,头脑发晕,好几次差点就跪不住要倒在地上了,但他一拳锤在地上硬让自己清醒过来,接着磕头。
  “定国公世子,不要再磕了!”身后传来一个语气温和的女声。
  傅庭修双手撑在冰冷的地面,只看得见一双攒珠绣花鞋站在自己面前,水云纹的裙摆拖在来人身后,微抬眼一瞧,是从来在宫中不出声的卫贤妃。
  “贤妃娘娘……”傅庭修气若游丝吐出几个字。
  “快把世子扶起来!”卫贤妃赶紧叫身后的太监扶起傅庭修,自己拎起裙角领着人进了殿内。
  樊老还在火盆边暖手,眯着眼打哈欠,一副散漫的样子。卫贤妃上前二话不说就跪在樊老脚边,提声说道,“贤妃卫氏,恳请樊老救这宫女一命!”
  樊老听到头几个字,已经迅速直起身子正襟危坐,再一听卫贤妃后面的话却是不懂了,“这小宫女与娘娘又有何关系?快快起身,老夫可受不得娘娘如此大礼!”
  卫贤妃不动,回道,“樊老受不得本宫下跪,却受得了世子磕头两个时辰!”樊老脸色有些尴尬了,胸前作揖的手在空中不上不下,卫贤妃见状继续说道,“本宫已得知楚才人之语,一分真话都没有!这次和亲是凝儿自己做的决定,与这宫女毫无干系!”
  樊老一听顿觉不好,比起头一回见的楚才人,自然是徒弟的姐姐更让人信服,但若是卫贤妃所言属实,那岂不是自己做了恶人。 
  “娘娘,定国公世子晕倒了!”刚刚被吩咐扶起傅庭修的小太监匆匆忙忙跑进来。
  樊老脸色一变,这下事情严重了,这边重伤还没治,那边又倒下一个,樊老搓搓手拎起药箱,对着小太监喊道,“快带路!”
  卫贤妃也由着宫女扶起身来,转头吩咐人回禀傅妍君,“就说樊老答应治病了,让贵妃放心。”
  傅庭修醒来的时候,床边陪着的是傅妍君,满眼担忧,看到傅庭修睁开眼嘴角立马绽开一丝笑意,“醒了?”
  说罢,赶紧让人送上茶水给傅庭修润喉暖身。喝完茶,傅庭修就想下床继续去磕头,傅妍君按着他不让下床,“樊老去给如兰拔箭了,你再休息会儿,别跑过去添乱。”
  “樊老,答应了?”傅庭修还是不放心,探着身子要下床,结果再次被傅妍君压回床/上,拉上锦被盖的严严实实。
  “姐姐求了卫贤妃说情,樊老这才答应的,”傅妍君开口解释,“刚好卫贤妃也知道了和亲事件的始末,是卫凝先对不住如兰,楚才人胡言乱语,卫贤妃和樊老解释了,别担心。”
  “卫贤妃如何得知?”这件事只有自己和如兰知道才对,傅庭修微微皱眉,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口。
  傅妍君叹口气,“这宫里眼线密布,谁都不可全然信任。柳氏失利之后,楚才人不知道怎么就和昕嫔安才人走到一起,她大约是炫耀,把和卫凝密谋害如兰这事和两人都说了。之后卫凝死讯传来,昕嫔安才人觉得楚才人靠不住,思来想去就把事情告诉了卫贤妃。”
  傅庭修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握着傅妍君的手说道,“姐姐费心了。臣弟还是想去看看如兰,在这儿躺着实在不安。”
  “有什么不安?对老夫的医术还不放心?哼!”跨进偏殿的樊老刚好听到最后一句,没好气的哼一声,挨着雕花圆桌边上坐了下来,把一红漆盘往桌上一放,说道,“箭拔/出来了,再养几个月就好了。”
  “多谢樊老!”傅庭修急着下床道谢,樊老赶紧站起来挥手让他别动。
  “急什么?你这儿还没完,道谢早了点!”樊老从药箱里拿出一沓药方抖了抖,“按着这些方子喝药,好好调养个三五年。” 
  “有劳樊老,”傅妍君微微福身,樊老赶紧摆手表示受不起,先前以为是傅庭修和小宫女对不起自己徒弟,这才大胆要求,现在得知事实,他可不敢再放肆了。
  “那个小宫女的伤可不能拉扯,裂开了可就不好办了,”樊老细心地嘱咐傅庭修,“我家徒弟没福气,这姑娘命大,可要好好对人家。”
  傅庭修满心欢喜,连声答应。
  樊老又给傅庭修把了脉,言说自己会在宫里呆上一段时间,若有什么不适可以来找他,“这方子可要小心保存,万不可给他人瞧见。”
  傅庭修小心收好,又与傅妍君说了一会话。到了晚膳时分,才找到空当溜进如兰养病的临水暖阁。
  暖阁里本该有秀珠看着的,但是傅庭修一进门,秀珠就知趣的跑出门外自觉把风。
  如兰盖着暖和的锦被,除了还没有血色的脸颊和嘴唇昭示着她还很虚弱,其余看起来都没有大碍了。
  傅庭修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刚要伸手握住如兰,突然想到自己的手那么冰凉,赶忙去火盆边烤暖了手,这才放心地握住如兰纤细的手指放在脸边。
  “如兰,快点醒来。”
  傅庭修轻声低语,手指轻抚过如兰额前的碎发,然后默默地坐着,直到前来寻人的小太监,催促着他回偏殿喝药。
  如兰躺了三天,醒来的时候就像是做了一场特别长的梦,梦里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见,睁开眼以后脑子也是一团浆糊,睁着眼盯着床顶看了好久才找回了魂,转动着眼珠往四处看。
  第一眼见到的,是床边放大版的傅庭修的脸,光洁无暇,眸色如墨,但是额头上煞风景的缠着一圈纱布。
  如兰的思绪还是钝钝的,没感觉傅庭修作为一个世子蹲在自己床边有什么不对,也没有想想他蹲着靠近自己的脸,到底是想干什么。
  如兰张了张嘴想问一句,嗓子却干哑得厉害,用力发声还会有火烧般的痛。
  “来,喝口水。”
  傅庭修迅速转身倒水,顺便整理了一下偷亲被抓包的尴尬心情,忍了三天好不容易准备下嘴,没想到这时候被发现了。
  “头上怎么了?”喝了水嗓子还是嘶哑,如兰差点没听出来那是自己的声音。
  傅庭修摸了一下纱布,轻描淡写,“没事,磕了一下。”
  “哦,”如兰还没有回过神,把视线转回床顶。
  呆呆的样子比平时还要可爱,傅庭修觉得可以把刚刚未完成的事情做完。
  “这里是哪儿——”如兰突然转头问话,傅庭修偷亲急刹,嘴唇只差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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