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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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一剑刺得不够深!此刻的月下香很想再赏他一剑,不过为了报仇他终究忍了,只是任凭对方将他趴放过来。
“你怎么不反抗了?难道你以为当条死鱼就能让我没兴趣吗?”鸟鸣将他的衣物褪下来,然后指点着那朵菊花刺青,“你那一剑的确已经穿透了我的肩膀,不过可惜那里不是要害……算了,礼尚往来,我也还你‘一剑’吧!”
“唔!”月下香将头猛地扎进被子里,尖利的牙齿几乎快把倒霉的锦被啃出了棉花,那混蛋这次连膏子都没用,难道想先把我灭口吗?
“那一剑,起初疼的是肩膀,接着是整条胳膊,最后留在了我的心里……月儿,无论我怎样闪躲,这颗心最终还是会被你刺得伤痕累累……我不是个伟大的男人,所以与其我一个人疼,不如把你一起拉住坠向地狱!”肩上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但是鸟鸣固执地不肯停下。他要他疼,要他疼得大哭,唯有这样才能阻止他的无视。
你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我……在意你……我才不会上当……啊!
“你想无视我吗?呵,我是不是太宠你了?”鸟鸣残忍地将他束缚住,“还不反抗是吗?那我就当你默认我们的关系了,今后我每天都会来找你,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会要你,呵,受不了的话就杀了我吧,或者你也可以把我打残废,我绝不还手!”
月下香倔强地咬着唇,就是不回应一声。
“还不吭声?那好,今天我们就耗着吧!”鸟鸣索性抱着他坐起来,两人靠着墙,一个打死不吭声,另一个深埋着不出来,剧痛无情地刺激着神经,然而这两个小顽固谁也不退让。
明孝淑端着饭立在门外,鸟鸣布下的结界令她无法进入,直到花释人用同情的目光望着她时,这小姑娘才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摇头离开。
“月儿,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很……很……可爱!”鸟鸣僵硬地使用着心中想到的“恰当”词汇,沉默寡言的他想要说出些甜言蜜语也真是艰难,“你就像个……像个包子,圆圆的、白白的,身上还有股香味!”
包子,呵呵,我像包子!月下香苦涩地叹气。
“我没骗你,我小时候连包子都难吃到……我出生的时候就不会哭,长大一些后甚至不知道如何去笑,爹娘很担心,他们以为我是痴儿……月儿,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告诉你,我那时候就暗下决心一定要跟你做好朋友……”
好朋友?骨肉相连的好朋友?你这王八蛋真当我是朋友就赶快滚出去!
“月儿别动,你越动越疼的,我不是说了吗,今天你不吭声,我就一直这么和你耗着!”鸟鸣将头靠在月下香的肩上,“月儿,你总是安安静静的,就连杀人时都不喜欢出声……”
你杀人的时候能笑出来?呵呵,不是每个人都跟花释人那祸害一样!
“你为什么执着于大哥呢?就因为他照顾过生病的你吗?可是我也一样在照顾你,你却从不理会,你的眼里只有大哥,可他呢,他的眼里有你吗?我承认我很笨,我不懂得该如何表达对你的爱意,但是我们相处的这十几年中我一直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你……我总是做白日梦,总是希望你能用余光扫我一眼……可惜,你连余光都不舍得给我!”
你不肯说你喜欢我,我又如何明白……可是,我也没资格这样指责你,因为我也没勇气向大哥表明心意!我比不上星天,我没有他的开朗活泼,我无法在血光中保持住轻松的笑容,更无法坦然地接近大哥然后和他像兄弟一样勾肩搭背谈天说地!
“如果我们都能把心里话说出来,那么痛苦又怎会降临得这么快?我总是在想,像我们这样背负人命又嗜血成性的怪物真的有资格被爱吗?可是星天就不会犹豫,花释人也不会,他们比我们勇敢得多!月儿,如果我说让我们抛下一切恩怨重新开始,你愿意吗?”
重新开始?呵呵,现在这个样子何来开始?月下香颓废地苦笑,灰白的长发无力地垂在肩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想!
“不好了,绿眼睛的坏人来了!”若光的尖叫从外面传来。
月下香惊讶地抬起头,鸟鸣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两人顾不上这种僵持的状态,强忍住疼痛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冲出去。
“西苑”门前,楚雪河正微笑着用长剑将一个人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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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西苑危机 。。。
如果你爱的人是你的灾星,那么你还会继续爱他吗?
为什么不呢?既然爱了,何必后悔?
星天……我知道那帮家伙不会这么快放过我,但是为什么受伤的是你呢?明明是我不自量力答应了水大人的要求,明明是我激怒了楚雪河,为什么被钉在墙上的是你啊!
伤口的血宛如细细流淌的泉水,不汹涌,却致命。花释人和无道被咒符定在原地无法动弹,明孝贤抱着妹妹,两把长剑抵住了她们的脖子,那个凶残的刽子手正微笑着拧动手里的凶器,安静地望着慢慢溢出的红色液体。
“楚大人,是我把桃夭带走的,要杀要剐您冲着我一个人好了!”花释人吃力地喊道。
“花……不要管我!”星天苍白着脸望向那个衣衫凌乱的少年,咬牙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惨叫,然而下巴被狠狠捏住,眼前的男子似乎更加生气了。
“我没想到水诗颂居然真得为了那个贱人出手,而且搬动了我的父亲!”楚雪河依旧笑着,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他狂怒前的征兆而已。
“哼,连自己的父亲没办法摆平,你还真是没用呢!”星天轻蔑地说。
“那么你呢,你现在还不是被我摆平了?”楚雪河手上用力,“嘎吧”一声摘掉了他的下巴,“啰嗦的笨蛋,不愧是那贱人养的乌龟!”
“星天!”无道和花释人一同嘶吼着,二人都恨不得由自己代替他受罪,然而那可怕的灵符却死死禁锢着身体,就算使出所有灵力也难以挣脱。
“心疼了?”楚雪河玩弄着星天的长发,“花释人,我最讨厌有人和我抢东西,而你却三番四次地挑战我的极限,先是勾引水诗颂出手,后来居然把我久不露面的父亲也搬了出来!你知道吗,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楚雪河,你该收敛了’!呵呵,我是不够收敛,可那又怎么样?楚家的宗主、灵族的江山现在都是我的,我想要什么做什么都与他人无关,一个抛弃妻子的男人居然义正辞严地教训我,这不是笑话吗?”
“楚雪河,像你这种疯子活该被人丢弃!”无道冷冷地嘲讽,“一条残忍的走狗怎么配有人爱,你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活该!”
“那么你呢,你如果不是被帝姬大人收留,现在不知道要趴在多少人的身下浪叫呢!”楚雪河放开星天的头发,轻笑着指指天空,“那里其实挺适合你!”
心脏像是被硬生生撕开一样,无道感觉嗓子眼里一阵甜腥,急忙咬住唇,强硬地将涌出的血压回去。该死的,爹就在那里,而且生死未卜……
“楚大人,如果是我管教手下不周开罪了你,就请你带着我找帝大人领罚,不要为难我的部下!”明孝贤擦去唇角的血迹,怀中的妹妹已经晕了过去,如果再不治疗恐怕……
“行了吧这位姐姐,在大哥生气的时候你还是免开尊口为妙!”上方的少年得意地笑笑,“我看你是美人才好心劝你的,老实在这看戏吧!”
“这里是皇宫,你们这样做就是不给帝大人面子……啊!”明孝贤还要说什么,但是冰冷的剑尖已经伸进了衣襟里,她顿时安静下来,少年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再不消音他就把她的身子公开与众!
“姐姐真乖呢!”少年邪笑着用剑尖在她胸前恶意玩弄,然后大声说,“大哥,你是要带走一个还是都带走啊?这大姐不错,赏给我吧!”
“帝华然的女人你也想要,别没出息了!”楚雪河宠溺地冲弟弟一笑,而后抽出长剑,缓缓走到花释人面前,挥剑刺穿他的右肩,“你们最怕失血了对不对?”
“楚大人,我跟你回去,求你放了其他人……”钻心的痛苦袭来,花释人硬是挤出一个妩媚的笑,“大人……我愿意和你……”
“朕的人谁敢带走?”一声怒喝自东边传来,音色虽然清亮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如果不是相处多年,连明孝贤都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唯唯诺诺的夫君——帝华然!
“帝大人!”无道等人一瞬间傻了眼,他、他居然出面了!
来了吗?楚雪河拔出长剑,头也不回。
简易的黄金龙袍在太阳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一脸严肃的人族之主帝华然疾步前进,身后跟着“沧门女杰”以及皇弟兰玖言,双方人马顿时在“西苑”门前对峙开来。
“楚大人,你是否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再行动呢?”帝华然冷冷地盯着那群白衣人,然后将目光定格在明孝贤身上,浓长的眉毛拧在一处,“小子,别动我的女人!”
“好可怕啊,担心你娘子了?”少年见状收回长剑,“放心,我只喜欢处子!”
“帝大人,我只是来取回我的东西而已!”楚雪河伸手拨弄着花释人的伤口,“我的宠物出逃多年,我这做主人的与他重逢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这里没有你的宠物,只有朕的护法和妃子!”华然忽然露出笑容,“呵呵,楚大人还是这么霸道呢,水先生想当初可不是这么教育我们的啊!”
“是吗?”楚雪河回眸一笑,“那又如何?”
“我们夫子常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话音未落,华然帝君从腰间“嘤”地抽出金虬剑,毫不留情地砍去。
“同窗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挥剑呢!”楚雪河也迎刃而上。
“和你同窗真他娘的耻辱!”华然念动咒语,双剑猛然相撞——
铛——
众人的耳朵顿时“嗡嗡”作响,只见一大团火球“呼啦”弹到花释人身上。星天挣扎着要去扑救,但两个身影已经先一步上前,手忙脚乱地救火。
“鸟鸣,月儿,是你们啊……”花释人最后只见到两张焦急万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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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黄雀在后 。。。
帝华然也没想到这一下会连累到自己的护法,他看到明孝贤和其他几人的境况时已经愤怒得难以自制,哪里还在意力量的轻重?但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他必须全力应战。
“该死,这火怎么弄不灭啊!”月下香慌乱地用衣服扑打。
三个白衣少年挥剑刺来,鸟鸣急忙拔剑与其交战一处,伤口却不断渗出鲜血。
“让开!”兰玖言一个飞身,手中的海蓝色水球“呼啦”推向花释人。月下香“啊呀”一声躲开,只见水球将火球紧紧包裹住,热腾腾的白雾随着“哧啦”声渐渐散开。见那小鬼还在发愣,玖言不禁有些生气,“别傻站着,去帮他!”
月下香幡然醒悟,抽出宝剑奔向激战的四人。就在这边乱成一团糟时,另一个身影已经无声地越过众人来到无道身边,一掌便把守在两边的少年震飞。来人正是沧家二小姐沧刃枭,她将不能动弹的无道抄起来丢在玖言身边,又奔到墙角“咔嚓”接上了星天的下巴,疼得对方连大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晕了过去。刃枭吐吐舌头,果断地咬破手腕口对口喂进鲜血。兰玖言正将自己的衣服盖在花释人的身上,抬头瞟见那场面,英挺的眉不禁拧成了“川”字。
沧镰鼬鄙夷地扫了一眼那两人的动作,随后急速移至明孝贤那边,正要动手救人却被一把长剑挡住了去路。拦路者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脸上的妆很浓,不过意图很明显,就是“你想救人要先过了我这关”。
“你是那天晚上的小丫头啊……”镰鼬从腰间抽出软剑,挥手直逼要害。
少女见对方面无表情但招式狠辣,居然勾起一抹开心的笑。镰鼬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也绝没想什么好事。她念动咒语将软剑拉长,水蛇般缠向少女的手腕。少女见状便一个闪身躲开,而后的一套动作竟如同舞蹈般柔美轻盈。
“镰鼬,那是‘追魂舞’,她是西湖乡乐!”沧陆离始终站在一边,锐利的双眸却一直在观察众人的动作。
镰鼬急忙虚点一招与对方拉开距离,西湖乡乐也顺势收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在一旁看守明家姐妹的少年摇摇头,调侃地说:
“他们打得好热闹啊,本少爷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明孝贤不理会他的话,只是屏住呼吸。怀里的孝淑似乎还在昏迷,但是左手已经轻轻动了动。一个、两个、三个……看守她们的一共五个人,这毒药分量应该够了!
一股奇异的香味在空气间悄然散开,那些白衣少年顿觉手脚酸软无力,长剑纷纷坠落,身子也随之地跌坐在冷硬的地面上。
“身为‘白虎’的杀手,本小姐会像只绵羊一样被一群烂男人絮絮叨叨地欺负吗?”明孝淑突然睁开双眼,抱住姐姐快速滚到一边,然后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伸出左手,“我的指甲里常年塞着药粉,怎么样,很香吧?”
“呵呵,没有你姐姐的身子香!”那几个少年不知死活地笑道。
“无耻!”明孝淑一挥衣袖,五把飞刀“嗖”地射向对方要害。
为首的少年一见不好,急忙拉开一道碧色结界挡住凶器,待要回击时那姐妹俩已经被沧陆离挡在了身后。
此时双方已经陷入僵局,楚雪河略显吃力地挡住帝华然的火球,帝华然的脸色也不佳,二人斗至酣处谁也不肯相让,直到一阵放浪的笑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引向一处。
“嗬嗬嗬嗬,诗颂,你看他们打得……像傻瓜一样!”彩蝶纷飞,落花若雨,一袭绛紫色长袍的皇仙鹤媚笑着走来,身边紧跟着水诗颂和慕容孝信,三人用调侃的神色望着混战一处的众人,悠闲地坐在石椅上。
众人顿时感到一股阴风,就连狂妄的沧镰鼬和傲慢的西湖乡乐也都自觉地放下武器退回属于自己的阵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种疯子一定要严加提防!
“你们来做什么?”兰玖言第一个回过神,恶狠狠地瞪向那三个混账。
“别那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