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自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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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夭对皇都不熟,云一领着云夭出了皇都后,两人便上马飞驰,云夭的马术不算好,而她骑的马是云希的,更是难得的千里马,刚上马跑起来的时候,云夭差点被颠下去,幸好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马脖子,才幸免于难。
云一在后面看的都有些心惊,绷紧身子打算随时冲过去救人,不过云夭磕磕绊绊的,总算是让马儿跑的慢了些,而她也慢慢坐直了,稳住了身子。
跑了许久后,云夭勒马停下,回头看了眼云一,笑着问道:“我哥哥的马儿有名字吗?”
“火云。”云一酷酷的丢出两个字,平凡到极点的脸上永远都是面无表情。
也许因为云夭和云希是龙凤胎的缘故,火云并不是十分排斥云夭,只是偶尔会显得很烦躁,不过被云夭摸摸后就很快平静下来了。
云夭想和云一赛马,但是想到火云的速度,又有点怂,最终还是小跑了几圈后,就打算打道回府了,她都快饿死了。
快到城门时,云夭又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北思远,顿时觉得流年不利,今日大概不宜出门吧。
打马停下,云夭居高临下的看着北思远,讥讽道:“怎么?想追到城外杀人灭口?还是一雪前耻?传说中的北二公子也不过如此!”
云一默默的撇过脑袋,小姐的未婚夫真的不咋样。
“贱人!你屡次给本公子难堪,今日,本公子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北思远目光阴狠的看着云夭,突然便从腰间抽出软剑,足尖点地,飞身刺向云夭。
云夭有一瞬间的呆愣,不过云一的速度也不满,同样抽出长剑,从云夭身后挡住北思远的软剑,然后,没云夭什么事了,她坐在马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一和北思远打斗。
虽然完全看不懂,不过,好像云一一直都很轻松的样子,时不时在北思远的身上挑开一个口子,不仅流血了,衣裳也变得破破烂烂。
云夭嫌恶的转过头,她可没兴趣看北思远的果体,会长针眼的。
反身一剑,云一的长剑抵在了北思远的喉咙上,云夭高呼一声,大笑了起来,打马停到两人跟前,欢快的说道:“北思远,如果这个时候我进城大呼救命,说你要杀我,你觉得会怎么样?”
刚刚在街上发生了争吵,云夭出城了,而后北思远也跟着出城了,然后,云夭说被北思远劫杀,这完全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云一在打斗过程中,故意刺伤很多地方,虽然不知命,但也很疼,而且血流不止,现在的北思远岂止是狼狈二字可以形容的。
“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北思远恶毒的目光直直射向云夭,眼底是滔天怒火,还有不死不休的恨意。
云夭冷笑一声,不屑的道:“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北思远,你最好掂一掂你自己的分量,一旦你不愿娶我这个妖孽,你还有什么意义?礼亲王府是北轻尘的,没你什么事,如今边境平静,没有战争,你是立不了战功了,走仕途,呵呵,一辈子你都超不过北轻尘!你存在的必要也就是为北国看着本小姐这个妖孽,除此之外,你没有半点作用!”
云夭说完觉得不过瘾,顿了顿,又加了句:“浑身散发着一股人渣味,估计连狗都不愿意吃你这人渣的肉!”
39 原来是她
北思远呲目欲裂,如果不是剑刃的寒气提醒着他如今的处境,只怕北思远早就扑上去将云夭撕碎了。
云夭才不理会他的目光,虽然她没有武力值,不过她嘴巴毒啊,像北思远这种自恃清高的男人,只有在精神上给予狠狠的打击,才能让他感到痛苦。
北思远三番两次的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让云夭很恼火,羞辱北思远后,云夭就骑着马进城了。
云一点了北思远的穴道,然后骑马追着云夭进城了。
回到小院的时候,云希已经回来了,云夭的小脸红扑扑的,抱住云希的胳膊道:“哥哥,我去骑马了。不过你的马儿跑得太快了,把我都颠疼了。”
云夭摸了摸有些疼的小屁屁,故作可怜的看着云希。
“你会骑马?”云希诧异。
云夭心里一惊,真是失算,不过她还有杀手锏。
“额,以前偷偷溜出府骑过的。”云夭低着头,小声的回答,看着好像认错一般,其实只是为了掩饰脸上的心虚。
“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以前就算了,以后千万不能一个人出去,知道吗?如果你出事,要哥哥怎么办?”云希的声音有些沉痛,也带着担忧。
云夭吸了吸鼻子,果然点头承认错误了,不可否认的是,云希真的是个好哥哥,人好看,性格温柔,对敌人落叶扫秋风般残忍,如果他不是哥哥,云夭真的要奋起直追了。
诶,不知道便宜哪个好命的女人了!
云夭今天骑马累了,和云希说了会话,一起用了午膳后,便睡觉去了。
十四岁的身体都还没有来葵水,胸前更是平坦坦一片,身高更是不必说了,可见这个身体又多么糟糕,大概除了脸好看些,皮肤不错外,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了。
所以云夭很重视身体的营养,早晚都会喝一杯牛奶,因为有了云希,所以她也娇气起来了,水果更是必不可少的。
睡了一个时辰,云夭又有点小饿,吃了些点心后,被云希叫去书房。
“哥哥,什么事?”
“来,哥哥教你写字!”云希温柔的对云夭招招手。
云夭顿时头大,毛笔字很难写诶,她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真是一段黑色的过往,她都不忍直视。
“哥哥,写字好难,我不要写,可不可以?”云夭使出杀手锏,眨巴着水盈盈的蓝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云希。
云希勾起唇角微微笑,温柔的说:“不行!”拒绝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云夭顿时哭丧着脸,她怎么这么倒霉呢?
在云希冷酷无情的目光下,云夭开始描红,云希选的是簪花小楷,据说是最受女孩子喜欢的字体了,好看是挺好看的,但写起来就很麻烦了,云夭只觉得头昏脑胀。
云希得知云夭因为无聊骑马去城外,继而被北思远刁难,刺杀,气得差点吐血,这才想起要教云夭练字,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云夭在书房待了一下午,用过晚膳后,云夭再次被云希抓去书房,虽然不是看《女戒》这样的书,但也是生涩难懂的古文,云夭表示理解为零。
终于到了天黑,云希才放云夭回房去休息,而他自己继续留在书房看书。
白天骑马出了一身汗,回来没来得及洗澡,回房便赶紧叫了热水泡澡,似乎能闻到身上全部都是墨香,不由得皱眉。
水变温后,云夭才从浴桶中出来,刚刚穿好中衣,绕过屏风便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北轻尘,不由得恼怒不已。
“登徒子!流氓!本小姐要抠了你的眼珠子当灯泡踩!”云夭要被气死了。
北轻尘也很无奈,谁知道他来的身后她又在沐浴呢?
这里不比云王府的小院,他等在外面她就会出来,所以他只好进房间了,看到这种活色生香的场面,他也好无辜的。
不过,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北轻尘眯了眯眼,似乎是不经意的问道:“云小姐儿时有没有得过天花?”
云夭一肚子气被北轻尘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微微皱眉,认真搜索了下以前的记忆,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有,怎么了?”
北轻尘心里一紧,继续问道:“我想,云王爷应该没有给云小姐请大夫吧?”
虽然不知道北轻尘问这个做什么,不过对于过去的记忆,云夭还是感到很愤怒的,尤其是刚才的记忆中,这让她更是感到怨恨:“哼!他巴不得我因为天花就此死去,怎么可能给我请大夫?好像是被丢在破庙了吧,遇到一个云游的郎中,最后,没死成,被我母亲接回了云王府。”
云夭说起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感情,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奇怪的是北轻尘在听玩这些后,居然发起了呆。
其实,北轻尘又看到了,不过这次看到的是后背,云夭左边的蝴蝶骨上有一个粉色的花瓣胎记,而这个胎记,刚好和他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
他十岁的时候和北思远一起染上了天花,礼亲王和礼亲王妃都守着北思远,只留下他的奶妈照看着他,他那时难受得厉害,又因为见不到父母,从小被父母忽视,偏疼弟弟,让小小的他爆发了。
于是,北轻尘离家出走了,他知道天花会传染,所以支走奶妈后将头脸都包好,然后从后门跑了,他跑了很远,最后不知怎么就到了一间破庙,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有个小孩子在叫他,可他那时候已经意识不清了,恍惚看到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
后来,又听到大人的声音,小女孩喂他喝了药,并且照顾了他好几天,不过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礼亲王府了,只记得看到小女孩后背的许多伤痕,最清晰的便是一朵粉色的花瓣胎记了。
“你在破庙遇到过一个男孩吗?”北轻尘突然又出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咦?你怎么知道?他当时都快死了,染上天花了居然还到处跑,差点连命都没了,如果不是那个郎中好心的话,我和他都要死了!”云夭很是唏嘘,她的命果然很好啊。
北轻尘默然,她果然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40 世子被抓包了
云夭对本尊唯一一次离开云王府的经历感到唏嘘,自然忽略了北轻尘的异样,也丝毫没发现北轻尘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
得知云夭便是儿时救他的小女孩,北轻尘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忽然觉得,这么多年,他和云夭的处境是何其相似,只是他远比云夭幸运许多,他是自由的,顶着纨绔世子的名头,从没人敢对他不敬,而云夭,知道真相的人都惧她,怕她,恨她,怨她,更甚至希望她去死。
“今日是你将思远伤了?”北轻尘记起北思远下午回来时的狼狈模样,微微眯了眯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云夭听得“北思远”三个字,脸色蓦然冷凝,“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北轻尘丝毫不在意云夭突然转变的情绪,淡淡笑了声,漫不经心道:“只是好奇而已,你要知道,我这个二弟从小被捧着,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突然被你一脚踹下去,只怕他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他生来如此小气,我与他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今日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而已!若他执意如此,我也断然不会阻止他去送死!”云夭放出狠话,虽然她看得出北轻尘不太喜欢北思远,但毕竟是血脉亲兄弟,不会不管。
但是那又怎么样?云夭敢在北轻尘面前说,就不怕他去告诉北思远。
北轻尘眼底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随即又轻笑一声,道:“真到了那般地步,也只能怪他咎由自取。”
他没有说,但云夭却懂了北轻尘的意思,他不会对北思远落井下石,但也不会出手相帮。
云夭微微挑眉,想到北轻尘和北思远对外的名声,又联想两人真正的模样,叹了句果然流言不可信。
“世子今日说的话,希望他日依旧能谨记于心!”云夭是现代人,她不会轻易杀人,但要毁掉一个人,并非一定取其性命。
“自然。本世子既然敢说,便一定能做到。”北轻尘突然又想起初衷,“你可知你哥哥昨日去皇宫做了什么?”
事关云希,云夭紧紧皱眉,看向北轻尘,问道:“你知道?”
“他去御书房的时候,本世子也刚好在。”北轻尘想起云希当日的话,失笑,看了眼云夭,继续道:“他想解除你和北思远的婚约,用他的世子之位换你自由,此后离开皇都,永不回来,并且保证,只要有他在一日,北国一定不会覆灭,并立下重誓,不过,皇上并没有答应。”
云夭的心狠狠一跳,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疼的厉害,嘴唇哆嗦了下,却喉咙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桩婚事是先皇所赐,太后下的懿旨,除非太后亲自再下旨解除婚约,否则,皇上不能越过太后将你与思远的婚约解除,虽然你和思远都想解除婚约,但情况并非你们所见的这般容易。”
云夭平复了心情,眯了眯眼,冷声道:“不能解除便不能解除,只要北思远死了,我便不用嫁他了!”
这是万不得已的办法,云夭虽然不想杀人,但身处在皇权社会,就要适应,什么叫等级,什么是皇权,什么叫命如草菅。
北轻尘眼皮微微一跳,声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云王爷先前已经到礼亲王府来过了,他想你快点过府,有没有婚礼都无所谓,只要你成了名正言顺的礼亲王府的二少夫人,他不计较手段。”
“原来如此。”云夭冷声了声,怪不得那日云王爷会呵斥云嘉瑶,原来是打算彻底将她送走,以后眼不见心为净。
“多谢世子告密!”
“举手之劳。”
云夭不愿去想北轻尘这般做的目的,虽然她从小就觉得人性本恶,但再坏的人,心里总有一片净土。
……
北轻尘轻车熟路的从云夭房里离开,才翻出小院的围墙,便看到一袭白色的衣衫,静静的立在黑夜之中。
“礼亲王世子。”云希黑眸沉沉。
北轻尘微微发窘,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被云希发现,而且还特地等在门口,想来他是特意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云王世子。”北轻尘也跟着唤了声,莫名觉得心里忐忑。
“不知世子深夜来访,有何要事?”云希声音清润,好像丝毫没有打算用武力解决征兆。
但通过御书房的事情,北轻尘也知道云希将云夭看的极重,这会如此镇定,只怕是要先礼后兵,问清楚再做打算了。
北轻尘猜出了云希的打算,捂着嘴轻咳一声,温润回道:“云小姐曾经救过我一命,有关我二弟的事情,我是来给云小姐提个醒。”
云希微微眯了眯眼,抿着唇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云希缓缓开口:“云希代妹妹谢过世子,但世子要知道,妹妹始终是女子,虽然年纪尚小,但也容不得世子如此这般。夜探香闺这种事情,云希以为只有宵小之辈才干的出来,世子地位不凡,望日后自重!”
北轻尘面色变幻,一会青一会红,只觉得云希嘴巴太毒,偏偏他有长了一张与世无争的脸,简直太具有欺骗性了。
“云小姐救了本世子,回报她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并无碍,只是云小姐到底是本世子名义上的弟妹,总不能大白天的就来吧?今日之举,实属无奈,还希望云王世子能谅解!”
北轻尘像模像样的道了谦,勾着唇叫轻笑一声。
“世子对妹妹说了什么,不妨也对云希说一说?”云希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