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强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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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言抿嘴一笑,自己在学校里最懒怠写毛笔字,可是导师说学古代文学不读古书,不看繁体字,不写毛笔字,那就无法融入古人的生活中去,也无法学到真正的学问,于是她被迫一周写几帖的字交给导师点评。想不到梦穿到周朝,居然可以用上,足见导师不欺她。
阿禽见羽毛也可以写字,遂起盎然兴趣,拿起那根蓝色羽毛,在白布上运笔如风。
诗言看了阿禽的字,有些汗颜,阿禽的字端正刚毅,透着一股阳光、正气,和他本人倒是颇多相似。
诗言噘嘴道:“不比了,你写得比我好!”
阿禽温和地笑道:“不是比较,只是觉得羽毛写字很有趣。常练字倒是可以磨练心神,我常写字解闷。”
诗言转转眼珠,提笔在白布上奋笔疾书,阿禽注目着,慢慢念出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阿禽欣赏着,问道:“这是你作的吗?这么好听,是歌吗?”
“是诗喽。”诗言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字写得还不赖,看来这几个月没写,也没太影响发挥。
“诗言写得话就是诗,对吗?”阿禽轻轻地问。
正在摇头晃脑欣赏的诗言,被阿禽这句定义诗歌的话雷到,她想笑却又怕伤到这个英气勃勃的大男孩的自尊心,她强憋着,却忽然想起,诗经是春秋时期出品的,搜集了从西周到春秋的民歌,集结为诗。也就是说,西周初年还没有出现诗这个称谓。
诗言突地恐慌起来,不会因为自己名字中有个诗字,所以伯禽就把她写得话起名为诗,以至于后世才有了诗这一概念?要是真如此,这也太扯了吧。如此一来,到底是历史造就了她,还是她改变了历史?
诗言正胡思乱想的当,阿禽有些凄恻的声音响起:“诗言是在思念谁吗?问他如何不来,一日不见就仿佛三个月一般,这是在思念谁?”
诗言一激灵,清醒过来,看了看阿禽,见他微皱长眉,明亮的眼眸中竟泛起淡淡的哀伤,诗言愣了愣,她一直觉得阿禽虽然温润优雅,但是时不时会有点点忧愁泛起,就好像明亮的太阳里也会有黑子一般。
诗言不敢深究,她扑到桌上,叹息道:“阿禽,我只是随意写得。不过我倒是挺想念武庚和平林的。好想去看看他们。”
“对不起诗言,我帮不了你。”阿禽歉意道,“我来看你都怕被人知晓,更何况到武庚别院,要走很远的路。”阿禽也轻叹一声,“要是召公在就好了,至少他不会顾虑这么多。”
诗言本也没想让阿禽帮忙,毕竟阿禽只是个下人,能经常来看她,教她写字,陪她看书、说话,已经是很大的情谊了,怎么可能还要求他做超出身份的事情。
诗言这时才无比想念召公,如果他不是近日被派到殷地治理百姓,散钱放粮,他是可以去看看武庚和平林,然后给她捎回一些信息的。
(亲们,周末了,放松一下吧!)
第二十八章 游园观鸟
阿禽见诗言微颦柳眉,苦着一张小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心里一紧,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诗言,别难过,总会有办法的!不如我带你去周公苑的后花园看看风景啊?”
诗言一听大喜,周公苑就在她隔壁,却从未进去看过,如今阿禽主动说去,自是求之不得,看来这个大男孩为了逗她高兴,也不及许多禁忌了。
两个人来到朝歌小筑的后花园,诗言抬眼看了看高高的院墙,正欲说话。
阿禽微微一笑道:“我扶你上去,你可怕?”
诗言见识过阿禽飞上墙头的功夫,当下频点螓首,“好的,好的,我信任你!”
阿禽上前,轻揽诗言纤腰,诗言趁势就伏到他的胸膛上,阿禽的胸膛温暖而强健,已初具男人的体魄,看来这个男生已经长大了哦。
温软娇柔的女子躯体紧偎在胸膛,如兰如麝的女儿之香直扑鼻口,阿禽在这一刹那几乎要窒息,他脸红心跳着努力调整呼吸,慢慢平息后,他哑声道:“我要起身了,你闭上眼睛好吧。”
诗言偎在温暖的男子怀里,听着柔情要滴出水来的话语,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阿禽见怀里的诗言,凤眼微闭,红唇轻启,芙蓉粉面,娇艳欲滴,不禁眼含宠溺,温润一笑,轻声道:“起!”
诗言就觉得身子忽地腾空,风在耳边呼呼刮过,她惊得赶紧伸手揽住阿禽瘦弱的腰身,将身子死死埋进他的怀里。
阿禽揽紧了诗言的娇躯,跃上墙头,然后双足一点,飞进周公苑的后花园,平稳落地。
看着怀里像无尾熊一样紧抱着他不放的诗言,阿禽温柔笑了,低声道:“诗言,我们到了。”
诗言这才探出头,见一个无比雄伟的大花园展现在面前,朝歌小筑和武庚别院都无法与之比拟,诗言欢呼着,跑出阿禽怀抱,直奔面前的美景。
阿禽怀里一空,感觉心好像都被掏空了一般,愣了半响,这才起步赶上诗言。
“阿禽,周公家的花园好大,好壮丽!”诗言一边欣赏着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一边感叹着,她嘟起红唇,“你都不早点带我来看看。”
“这不才找到时间吗?”阿禽温和地说道,“你前段时间一直忙。”
“隔壁召公家的花园是不是和这里差不多呢?”诗言临波照影,还不忘关心召公家的后花园。
“这个,”阿禽想了想,“大体一样,差别只是在各家有各家的风格而已。”
“好,改日我去他家看看。”诗言自言自语道。
阿禽愣了愣,小心翼翼问:“诗言,你和召公很熟啊。”
“是啊。”诗言说出这话之后,才发现自己太自来熟了,不过心里的确是认为那个猎豹一般豪爽的男人值得交往,像个哥们儿一样。
诗言心里偷笑,要是召公知道自己把他当成哥们儿,不得气死啊。
“那你跟周公不熟吗?”阿禽问出这样的话后,才发现自己多心了,话却已出口,没有办法收回。
诗言怔了怔,她觉得那个天神一般的男人只能仰望,结交怕是有点难度。
“我和你熟!”诗言咯咯笑着,衣袂一飘,滑进一片小树林。
阿禽追上去的时候,见诗言站在林边张着嘴,傻傻地看着树林的那头。
树林的尽头有一座小山,山上草木横生,枝繁叶茂,顺着坡势迤逦出一条小路,在林荫小路旁,有好多鸟儿在散步,觅食,简直就是个百鸟林。
阿禽看着诗言傻愣愣的表情,呵呵笑道:“这就是周公苑后花园的特色,有好多鸟,你要不要去看看?”
诗言只来得及点下头,便直冲向小山,沿着林荫小路观赏过去。
阿禽紧步跟上,给她介绍着,“这是当地的野鸡,这个腹部带红色的叫红腹锦鸡,很珍贵的品种……”
阿禽手一勾,一只通体绿色的鹦鹉飞到他手上,叫着:“阿禽,阿禽。”
诗言惊呼出声,这只鹦鹉比小蓝还靓丽,鸟体为亮绿色,下体腹部与后尾羽部颜色较深,脸部为橘红色;头顶和胸部上方散布些浅粉红色的羽毛;胸部下方、腹部和尾巴内侧覆羽为黄绿色,尾部上方浅绿色,尾巴绿色,眼睛外有一圈粗宽的白眼圈,鸟喙红色,虹膜红棕色。
“看见了吗?你今天那根粉色羽毛就是它胸部的毛,它叫尼亚鹦鹉,据说都是成双成对的,又叫情侣鹦鹉。”
“好奇怪的名字,也是国外进贡的吧。”诗言伸手摸了摸鹦鹉那闪亮的羽毛,“既然是情侣鹦鹉,你的伴呢?”
情侣鹦鹉看了看诗言,垂头丧气道:“吵架了!吵架了!”
诗言和阿禽哈哈大笑,诗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蹲到地上捂着肚子,喘息着道:“阿禽,它们……也……吵架啊。”
阿禽放飞了鹦鹉,搀扶起诗言,柔声道:“累不累?到那边石凳坐一下吧。”
还未等走到石凳,诗言就看见几只孔雀拖着美丽的长尾巴悠闲走过来,诗言一下子来了精神,蹦到孔雀面前,大叫道:“孔雀开屏!孔雀开屏!”
几只孔雀看看她,翻了个白眼,越过她悠闲地散步而去,只余下诗言呆呆地站着。
阿禽在旁边看着,以手扶额,柔柔地摇头笑了。
诗言不甘心,又窜到几只孔雀面前,这次她很谄媚地笑着:“美丽的孔雀,开个屏吧。”
估计是诗言的微笑太妖媚,这些有着美丽羽毛的孔雀又都是雄性,居然都停下来,认真地打量着她。
这时小蓝从林外飞进来,一边飞一边叫:“阿禽,小诵!阿禽,小诵!”
阿禽连忙向山下喊:“小诵,我在这里!”
林子那边传来一个细嫩的声音:“禽哥哥,我要去看诗言,你去吗?”
阿禽回头看看正和孔雀大眼瞪小眼的诗言,笑道:“她在这里等孔雀开屏呢,你过来吧。”
话刚说完,就见小诵从林子里冲出来,直奔山上。
小诵刚奔到山底,就听见诗言一声尖叫。
阿禽和小诵心道不好,快步跑过去。
只见一只孔雀扑啦啦张开它的尾巴,在身后形成一道五彩缤纷的大扇子,美得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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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变态之人
诗言又跳又叫地喊着:“开屏了!开屏了!好美丽!拍照,拍照!”
小诵和阿禽面面相觑,不知拍照为何物?
小诵奔到诗言身边,拉住她的手,诗言见是他,高兴地扯了扯他的手,“小诵,你看孔雀开屏了,多好看啊。”
小诵贴近诗言,悄悄道:“它一定是看你太漂亮,所以就张开尾巴了。”、
诗言嘻嘻笑着,也忘了计较小诵说话太过肉麻。
三个人坐到旁边的石凳上休息,阿禽拿出一小袋饲料递给诗言,诗言于是慢悠悠地扔给那些鸟儿吃。
小诵看了眼正在喂鸟忙得不亦乐乎的诗言,转头问阿禽:“你怎么肯带她到周公苑了?难得啊。”
阿禽轻叹口气,“她心情不好,我就带她来解闷了。”
小诵奇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你如何知道的?”
阿禽从怀里掏出诗言写过字的那卷白布,展开,指着上面的字让小诵看,“这是诗言写得‘诗’。”
小诵看了片刻,粉嫩的小脸变得黑黑的,他咬了咬唇,突然大声道:“柳诗言,你在想武庚吗?”
阿禽想阻止小诵说话,已经来不及了,他皱起了黑眉,脸上有淡淡的不悦。
正在喂鸟的诗言听见小诵如此说,突然兴趣全无,垂头丧气地坐回位置上。
小诵蹙起细眉,脸色愈加难看,他粗声道:“想他做什么?他难道对你很好吗?”
诗言叹气道:“他好歹曾经是我主子,对我很好的,我好想去看看他。”
阿禽正要柔声安慰她,小诵在一旁恨恨道:“你想念也没有用了,过几日他就要回殷地了!”
诗言一把拽住小诵滑嫩的手,大惊失色道:“这是几时的事?不是说还有些日子吗?怎会如此快呢?”
小诵任由她握着手,淡淡道:“我才听大王说的,这几日武庚就要离开王宫,到殷地上任,殷地那边的宫殿已经建设好了,就等他过去居住……”
诗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朝歌小筑的,失魂落魄的她一想到可能永远也见不到武庚了,心里开始酸酸楚楚起来。
送诗言回朝歌小筑后,阿禽和小诵在周公苑里漫步,小诵看了看俊脸紧绷的阿禽,轻轻问:“禽哥哥,你生我气了啊。”
阿禽看了一眼小诵,闷声道:“她都那么难过了,你又何必如此。”
小诵稚嫩的脸上有阴狠之气一闪而过,他气恼道:“做什么总想着武庚,诗言神仙般的人物,哪里是武庚能配得上的,我不喜欢她为武庚伤神!”
阿禽见他咬牙切齿,心里隐隐觉察到什么,想开口劝,却权衡再三,欲言又止。
第二日,诗言起床后,迷迷糊糊地坐在床边,正为如何再见武庚一面伤神,绿茵轻手轻脚进来,见她坐着发呆,便上前道:“公主,管叔登门拜访。”
诗言一愣,自己和管叔并没有交集,他来为何事?
绿茵伺候诗言洗漱完毕,诗言这才走进前厅,见管叔正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
见诗言走进来,管叔起身,上下打量着她,咧开大嘴笑道:“公主更漂亮了,不过清减了许多,可是思念武庚所致?”
诗言一惊,觉得这管叔还真是口无遮拦,于是低声道:“管叔取笑了。”
管叔摇头道:“如此甚好,也不枉禄夫为你茶不思饭不想的。”
诗言想了想才记起,武庚字禄夫,如此说来这管叔和武庚真是关系密切啊,都直呼其字了。
诗言按捺住心头那种怪异感觉,轻声问:“管叔可去看过武庚,他……还好吧。”
“他和平林都不太好,憔悴不堪,唉,好可怜啊。”管叔拉腔拉调的说着,还偷偷瞄着诗言。
诗言觉得好笑,几时管叔也学会了这样欲擒故纵的手法,她拿起瓷壶替管叔斟满茶,“那就请管叔转告他们,好好保重自己。”
管叔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唉,可怜的武庚啊,过几日便要离开王宫了,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着谁,临走还想看见谁呢。”
诗言觉得今天的管叔很反常,不若平素的直白,还拿腔拿调的,他意欲何为?
诗言只得强笑道:“那到了殷地之后,还请管叔多多照顾他们。”
“好说,好说。”管叔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我今天来也是受人之托,替武庚问候你。”见诗言呆愣愣没有反应,管叔一努鼻子,“公主你也多少有点感激之意吧。”
诗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施礼,心里却腹谤不已,这个管叔今天真是变态。
还未等诗言直起身子,管叔突然右手抓住她的双手,左手钳住她的右肩,向自己面前一拖。
诗言一惊,便要去挣脱,奈何管叔的双手犹如钢闸,她无法撼动一分,诗言惊恐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放开我!”
管叔仔细打量着诗言,嘿嘿笑道:“肤若凝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