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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射雕]克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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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欣喜的事儿。
  偶尔,如辛还是会悄悄溜进南子的休息室,她的心里还总是期待着南子再做些什么,只是失望罢了!云衣、春拂资质也不错,在众师姐妹的指导下,功力日进。南子本身也对于白驼山的各式各样的武功更加熟悉,运用自如。
  时间就这样波澜不惊的溜走,知道有一天,有人从白驼山庄来,带来了小枝嫂嫂的话,她要与欧阳锋比武,一决高下!
  对于这件事儿,南子隐隐约约知道,欧阳锋和他的大嫂小枝之间似乎一直都在争斗,没有分出高下。所以,他也不奇怪,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不知道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担心也没有用,南子很清楚。
  所以,他带着云衣、春拂再一次回到白驼山庄的时候,并没有不安和担忧。反倒是小枝,一面愁苦的神色望着南子。那种复杂的眼神,除了有过同样经历女人,外人无法看懂。

  小枝·身孕

  她一见到南子走来,就不由分说的飞身而来,曼妙的身影,如果不想到那张毁了容的脸,南子倒觉得她甚是优雅,这种气场是无法掩饰的。他虽然没有想到小枝嫂嫂回来迎接他,更没有想到她一见到自己迎上来的竟是凌厉的掌风!
  “大嫂,你这是为何?”南子连连后退,云衣、春拂却顾不得小枝大夫人的身份,拔剑相迎击。“你们两个小贱人,也配和我动手?”小枝的功夫果然阴狠毒辣,招招意欲伤人性命。她足下凌风,左右挥掌,一前一后击中云衣、春拂的手腕处,只听“叮铛”一声,两剑齐齐落地,云衣、春拂按住疼痛的手腕处后退数步才止!
  “多谢大夫人手下留情!”不等南子反应过来,却听云衣、春拂齐声道。“知道就好,还不赶快退下!”小枝敛足落地,衣袂飞扬,广袖一挥道,“你们都退下吧,我和欧阳锋的比试任谁也阻止不了!”
  南子也示意云衣、春拂听从小枝的吩咐,“师父,弟子先回房收拾,您要多加小心!”云衣在南子耳畔低语道,然后与春拂向小枝行了礼,匆匆离去。南子见云衣、春拂走远,这才收回脸上的笑容,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并不是为了比武,可是,你要明白,我对你已然绝无男女之爱……”
  看着小枝憔悴的面容,南子自然以为她是为相思而瘦,自然要在她未说出之前就先拒绝。小枝呼之欲出的掌,缓缓收回,黑色面纱后苍白的脸上隐隐约约现出一片潮红,笑道,“欧阳锋,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这纯粹只是你我之间公平的比斗,与个人私情无关!我看你还是怕输给我吧?”小枝言语犀利,绝不像是一个肯为情爱而憔悴了自己的女人。
  南子也察觉到了,手中、足下都已做好了打斗的准备,只是她不动,南子自然也应该主动出手。“我大哥是个好男人,嫂嫂实在不应该……”南子总是为欧阳锐感到惋惜。小枝忽然冷笑道,“好男人?是呀,他是个好男人!好男人会把自己的妻子成年累月的留在家里,而自己却在外面风流快活?”
  “不许你侮辱大哥!”南子的心里已经将欧阳锐看作是这世间最完美男人,怎么容许一个女人来咒骂?小枝依旧冷笑,轻盈的身影掠起,迅猛的掌风袭来,南子从未有过实战经验,于是只能不停地往后倒退。
  “欧阳锋什么时候变成了懦弱的逃兵了?”小枝连连出掌,还不停地说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给我出招!”南子也想迎击,只是他只练了剑法,没有剑,实在不知该如何出招?
  “怎么?蛤蟆功没有练成,就不敢在姑奶奶面前用吗?欧阳锋,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小枝不停的骂,似乎心中郁结了太多的怨气无处释放。南子已无路可退,只得胡乱出招,“小枝嫂嫂,别怪我不给大哥面子,实在你欺人太甚……”就算要出招,南子也不忍心伤害她,毕竟她是欧阳锐的女人……
  只是还未等他出招,小枝却不知为何,像一只手上的小鸟折翼而坠落,黑色面纱随风飞去,她丑陋、憔悴、苍白的脸一览无遗。她跌倒在地,像一支颓靡的花朵,无力承受风雨的摧残。她哀怨的眼神仰望着南子,那么一瞬间,南子觉得她还是像个女人的。“你满意了吧……”她轻轻地说着,挣扎着撑起身子,她黑色的长裙下摆竟然沾染到一丝鲜红的血迹,她冷笑,“我总算是摆脱了他……”
  “什么……”南子发觉小枝的神情不太对,却没有想到是为什么,此刻看到她下身流出鲜血,他似乎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他连忙抱起小枝,抱歉他不会点穴止血什么,于是他只好抱着她飞跃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吩咐云衣、春拂去请大夫!
  还好,白驼山庄里还是有大夫的。
  “你什么时候将这里换了模样?”小枝竟笑着问道,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以及那个还未降临的小生命。“不要说话……”南子此刻竟然出奇的温柔,他将小枝的头放在自己怀中,轻身嘘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就算你不爱他,你也无权剥夺他的生命……”南子太喜欢孩子了,只可惜自己没有能力。此刻,他当然不允许一个小生命就这样子消失。虽然,他还未曾想到——那是他自己的亲骨肉!
  “哼!我为什么不要他?你还不明白吗?”小枝抬头望着他,如水的目光浅浅流淌,“因为,这是你的孩子……”这句话着实叫南子心虚了好久,原来自己竟然做了如此对不起欧阳锐的事情……
  大夫恰好赶到,打断了小枝的话,南子慌忙让开,又吩咐云衣好好伺候着,自己则掩门出去。夏夜的夜晚,银河闪耀,这是在前世无法看到的美景,只是此刻,南子再也无法平静,心中反反复复念叨着两个字——孩子。
  片刻之后,大夫回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见到南子却双膝跪地,道,“回主人,大夫人的身体安然无恙,请您放心吧!”“孩子呢?”南子脱口而出。“孩子也很好,大夫人的身体向来很好,这一点儿刺激算不了什么。我已开了安胎药,云衣姑娘正在熬着呢!”他颤颤巍巍的说着,不敢抬头。
  南子也无心关心他,挥挥衣袖叫他下去自己又回到房中。“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小枝面无表情地说,“就算生下来,我也不会要的。你看着办吧……”南子叹气,握住小枝的手道,“我不管你爱不爱我,也不管你想不想生下这孩子,我都求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将他好好的生下来……”
  “欧阳锐呢?我要怎么和他解释?”小枝或许还是爱欧阳锐吧,南子总算找到一点儿心理安慰。“大哥,我会和大哥解释的,一切的后果,我欧阳锋一人承担!”南子此刻很坚定,无论将要发生什么,他都不能牺牲一个无辜的孩子。
  “你刚才说,求我?”小枝突然笑着问道。“是,我求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南子又重复回答。“哈哈!欧阳锋竟然也会求人?好,为了你这句话,我答应你!”小枝的笑,让南子有一种错觉,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孕妇!

  安胎·蛇郎

  七八个女弟子抬着肩舆将小枝送回她舒适安逸的秀阁,南子颇不放心,却又不太好意思跟过去,只好吩咐云衣跟着去照顾她。云衣是个稳重而聪慧的女孩子,南子对她很是放心。春拂此刻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水以及换洗的衣物,这么久了,南子早已习惯了她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并且已经乐在其中。
  “师父,春拂不明白,大夫人走之前为什么要说,让师父您放心呢?”春拂一边添热水,一边努着嘴问道,“我就是看不惯她对师父您那个态度。凭什么他就能对师父呼名道姓,还那么不礼貌?她以前也只不过就是和我们一样罢了……若不是以前的大公子,也就是现在大主人对她珍爱有加,她凭什么……”
  春拂在南子耳畔一直念叨着,南子却毫无反应,只因为他的思绪全部都转移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担忧。他不知道,欧阳锐如果发现了这件事会对自己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辩驳、反抗。毕竟,南子对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穿越到欧阳锋的身体里,也无力改变。
  “春拂,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南子实在是不喜欢话多的女孩子,于是委婉的将她赶出去,温热的水淹没身体,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南子顿时觉得刚才的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裹着一件柔软的黑色单衣,南子扑倒在床上,做了一个冗长、幽深的梦,梦里那个孩子在他的怀里,甚至爬上他的肩头,那么温馨,那么叫人期待……
  初夏的清晨,莫名其妙的阴沉、昏暗。南子抱着被子,将门从里面锁上,然后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云衣还在小枝的秀阁,没有南子的吩咐就算小枝要杀了她,她也不能回来。无论如何,欧阳锋总归是白驼山的唯一传人,小枝就算不悦,也无话可说、不得不从。春拂不及云衣那般贴心,大清早的端着洗脸水站在门外,笃笃的敲门声着实叫南子心烦意乱,于是被南子骂了几句,哭着跑掉。
  这是唯一一个睡懒觉的早晨,从梦到孩子的梦中清醒时,风竟渐渐冷厉,吹过山庄吹动百十年的老木,呼啦啦作响。南子推开门,一阵冷风挟裹着雨水的气息以及泥土的清香迎面袭来,春拂跪在门外,娇美的身体在单薄的白色绣衣中瑟瑟发抖,眼角虽没有泪痕,眼白却充胀着血丝。
  “师父,弟子知错,还请师父原谅!”春拂哀道,然后狠狠的叩头,白皙的额头瞬间就渗出血迹。南子已颇有白驼山主人的模样,他已不再会俯下身子去扶起一个弟子,只是不冷不热地道,“春拂,昨夜的换下的衣物还没有拿去洗涤,你难道忘了吗?”
  春拂突然露出微笑,因为她已明白南子并不再生气,于是擦掉额头的血迹,掠身进屋,将昨夜南子换下的衣物折叠整齐抱在怀里,“师父,春拂告退。”南子点头,又吩咐另外站哨的女弟子送来一些茶点。
  “嘿嘿!我说锋哥,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也学会怜香惜玉了?”突然传来的声音,细长、诡异,像是有人捏着他的喉咙说话那般。这声音是从自己的房间里传来的,南子冷静的分析、判断,随时准备着出招迎敌。说话是这种语调的人,多半奸邪狡诈,这是南子对现在人的看法。
  “他竟然可以不知不觉的偷偷潜入到我的房间里,可见功夫必定不弱,他既然叫我锋哥,想来是友非敌,只不过却不知他又是哪一位……”南子移步向房间里,心里忖道,“为了那个孩子,我一定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万不能叫他察觉出我的异常才是。”
  南子惯用的软榻上,此刻正斜躺着一个俊美的少年郎,五彩斑斓的服饰,金丝银线短靴,腰间还有一个奇怪的乐器,他的手指纤细、灵活,指尖缠绕着一条吐着信子的小青蛇,南子对于这些毒物一窍不通,所以并不认得这就是南疆最毒的毒蛇——竹叶青。
  “原来是你!”南子呼道,就好像他真的认得这个少年郎,“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的房间也是你随意进出的吗?”南子越是盛气凌人,旁人就越不敢质疑他的真假,“还不给我滚来下!”
  “是……”少年郎一骨碌滚下软榻,笑嘻嘻地在南子眼前晃着那条竹叶青道,“锋哥,小弟我好不容易将南疆的毒蛇给成功孵化、养成,您老人家怎么也不去瞧瞧?小弟明明记得书信一封有劳雪衣那小东西给带回来,可左等右盼,就是不见锋哥的影子呀!小弟我是着急啊,就算锋哥不着急用这些毒蛇,小弟我还着急要那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呢!这不,小弟实在等不下去了,就悄悄潜入这号称西域第一庄的白驼山庄,还不就是为了大哥……”
  这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却伶牙俐齿、滔滔不绝,竟似江湖老手。南子也猜出他就是自己闭关之前给自己留短笺的神秘人物“竹叶青”,又听他细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心中方始不再担忧,于是心平气和的坐在软榻上,缓缓道,“老弟先不要着急,我欧阳锋说过的话,定然做到!只是现下,还有件事希望老弟帮忙,却不知可否?”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不用说我蛇郎!锋哥,您还请吩咐!”原来这少年郎竟然叫做“蛇郎”,他将那尾竹叶青放回腰间的一个皮囊里,自己也在软榻上坐下,“是杀人呢?还是炼制毒液呢?您一句话的事儿……”
  “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想与老弟结义金兰。”南子狡黠一笑,盯着童真未尽的蛇郎道,“要知道能与我欧阳锋结义金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可是,若是与我欧阳锋结义金兰,这以后的种种,确定是要同生死、共患难,你敢吗?”南子知道蛇郎是做什么的一瞬间,就在为小枝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未来做打算,为了“他”或者“她”,他愿意承担所有的风险。
  “嘻嘻!这是好事儿,我蛇郎有何不敢!况且能与白驼山庄的主人结义金兰,是我蛇郎的荣幸!”蛇郎嘻嘻笑着,“我就不明白了,这有何难?”

  义父·金兰

  南子斟酒,将玉石酒杯递到蛇郎手中,“你先饮下这杯酒,且容我慢慢道来。”蛇郎是个急性子的年轻小伙子,一口气灌下那杯酒道,“那,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南子开玩笑道,“你也不怕我毒死你,抢着就喝!”
  蛇郎翘起一条腿斜放在朱几上,邪笑道,“毒我?我打娘胎里就开始吃各种千奇百怪的毒药,这酒有没有毒,打我鼻子底下一过,我一清二楚!再者说了,一般的毒药能奈我何?能毒死我蛇郎的毒药,只怕还没有人能炼制的出来呢!嘿嘿!”
  听蛇郎这么说,南子才会心笑道,“原来如此!”他并不是无聊的说笑,他只是想确定一下这个蛇郎值不值得他结拜,值不值得将那孩子托付于他。南子继续说道,“想来老弟定然还不知相思滋味吧?我可是受尽了相似的苦楚……唉,竟然还一不小心犯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嗨!嗨!”蛇郎摇头摆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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