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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牡丹花下死-第61部分

小说: 牡丹花下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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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蔓延中,忽然听见那人说了一句:“你不结巴了。”
  囧……殿下你不吐槽会死么,这种气氛……
  “情的话……”挠了挠头,小神仙想起第一次见到梅妖碧玉落被九殿揽在怀中的模样,那时总感觉比现在快乐许多,单纯炙热的目光,小鹿一样带着迷恋和羞涩,即便是妖,也有着令人不得不心动的能力。
  “那个时候,的确是……”爱着的,吧?
  ——也许,是吧……
  
  宴席散去,数日后,太极山又恢复往日幽静。
  卧桑殿内,少年与人缠绵,动情十分听见男人低沉的喘息,一口含住他细嫩的耳垂吮咬,微微沙哑的嗓音问他:“如果我要历劫,你会不会陪着我?”
  少年微微一怔:“什么……嗯唔~轻、轻点。”
  男人埋首颈窝处,舔吻不休,粘稠的呼吸中,那话音竟然也有几分难得的情深意浓:“说,你会陪着我。”
  少年柳眉拧起,不耐的拿脚去踹他,半道被按下,翻了个身背朝上被按在男人身下,调整了姿势重新开始撞击。莫名有些焦躁起来,少年竭力控制自己体内沸腾的妖气:想要,想要更多……
  “太紧了。”男人皱眉,“你想夹断我么。”
  恨不能夹死你一了百了!少年心中冷笑,不肯放松,来来回回间果然逼的男人妥协,一股热流汇入体内,刹那间感觉沸腾的妖气被按压下来,一股柔和纯净的元气自小腹缓缓攀升,过体内运行三周半,渐渐流通脉络。
  “嘶!”胸前被人咬了一口,带着惩罚性的力道。少年恼火的瞪过去,正撞上那人深邃的视线,眼底斑驳的情/欲未退,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索性摊开四肢任君采撷,他清楚,若是不叫那人爽到,自己决计是不能安生的。
  一根手指钻了进来,少年揪住床头垂落的黑色丝绸,细颈扬起,被泪黏住的睫毛泄露一丝春/色,双腮带着情潮未退的妩媚。倒是意外的,那人没怎么折腾下去,只用手指细心清理了后面,便搂着他贴近怀里,半是慵懒的闲聊:“我方才说的,你听到没有?”
  “什么。”少年闭目调息,感觉体内似融入一些奇妙的力量,莽撞的妖性被压制住,令他不至于心烦意乱到狂躁,只是隔些时候又会消失,像是被身体吸取,却令妖珠胃口更大,迫切的需要。他极其不愿承认,但实际上,他的确越来越沉迷于跟男人燕欢。
  这种耻辱夹杂着快感,令他痛不欲生。
  男人修长的指尖掠过少年翘起的鼻尖,微微一笑:“天殿叫善缘仙君暗示与我,历劫之日临近。”
  “怎么你们也要历劫?”少年豁然睁开双目,眼神雪亮。
  男人眯起眼:“你很开心?”
  “当然。”少年翘起嘴角漫漫的笑,“我巴不得你历劫失败。”最好道行尽毁,形神俱灭……
  “区区情劫。”男人捏住他下巴,低低笑道,“我若失败,必然拉着那人一道下地狱。” 
  明明是戏谑的话,诸如此般往日也听了不少,可是不知为何,今次听来,总让人有种心口一沉的不祥感。少年闭上眼,心中冷笑,你看,天都助他,是时候了结这叫人痛不欲生的孽债!白起还在人间苦苦支撑,他不能负了他,绝不能……
  “我这几日要闭关,你乖乖待着,敢踏出宫殿一门,我就将你脱光了绑在床上。”男人在他耳畔一字一句的说,夹带暧昧笑意。看少年双目通红一脸羞愤,背转身,却不知少年握紧的双拳,指尖如此锋利。
  ——晃思泉啊晃思泉……我定要用这猝了毒的指尖,亲手,狠狠的,割破你的喉咙,才解我一腔恨意;但你欠了白起的,却远不止这痛楚那么简单,我要十倍,百倍,千倍的,替他讨回来……
  
  九州,凡间。
  燕昭二十三年,淮南王朱先真步入人生第四十三个年头,距离约定,还有五年。
  帝王驾临寒舍时,朱先真正难得好眠。缠绵病榻三年,帝王对他的折磨却不曾减轻,只是由原先的入宫,变成帝王的私自出宫。噩梦几乎是每晚都会伴随而来的习惯,久而久之,他便难以入眠,或者说更惧怕入眠。
  今日好眠,却是因为院外的两株梅树开了花,远远望着,不知为何脑中竟浮现一帧画卷:清泉石瀑,飞流急湍,九丈寒潭碧波明丽,水中少年裸身而立,妖娆的黑发盘在腰际,光洁白皙的肌肤宛如羊脂美玉,半浸在清凉的潭水中引人遐想。
  他梦见自己一步步的走近,神使鬼差,有着偷窥的羞耻,却无法掩饰胸腔中的好奇和吸引。越是靠的近,就越能嗅到空气中浸人心脾的暗香,少年转身回眸的刹那间,他分明听到胸腔里一声叹喟,漫天纷纷扬扬的绿梅花瓣,妖如春萼,媚如水生。
  “白起……”他听到少年唤他,嫣然一笑,修长的手臂有些羞涩的抬起,捧住自己面颊。他们鼻尖相抵,情不自禁的缠吻在一处,少年动听的呻吟划破他最后的隐忍,在融合的时刻,他看到少年星辰般璀璨的双目,散发着浓郁的爱恋和执着,颤抖的指尖一遍又一遍痴迷的抚摸自己的唇瓣,轻轻呢喃着:“白起,白起,我爱你。”
  我爱你,诗白起。
  那是多么温暖而美好的誓言。
  然后剧痛袭来,黑暗倾轧,美丽的少年惊惶着消失不见,梦境四分五裂,继而是身体,似乎,也被撕裂了。
  他颤抖着睁开眼,满庐药香中,他瘦削的腰肢被一双大手牢牢扣住,顶开的双腿无力的蜷缩在胸口,伴随着身上男人残暴疯狂的挞伐,他甚至清楚的听到皮肤崩裂,血肉飞溅的声音,那么的清脆,动人……
  喉咙里一声呜咽,他发觉自己再也流不出泪来。扬起来意图遮住双目的手背半途被人狠狠攥紧,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又甩开,落在榻沿上,青紫的齿痕如此显眼,却不及地上的龙袍刺目。
  就这样,过吧。他想,反正,一世将尽……
  
  九界,上天。
  最后一次亲吻袖中纤细耀目的银针,最后一次将它深深刺进自己眉宇,感受着那艳丽的红逶迤而下,带着罪恶的腥甜。
  神仙又如何,劫数将近时一样会虚弱,脸色苍白,连欢爱都变得简洁敷衍。少年勾起唇角诡异一笑,将磨的噌亮的银针慢悠悠插回发间,长而妖丽的发秋藻般缠人,他褪去亵衣,只着了轻薄的碧衫,外罩一件黑夜般华丽雍容的丝袍,映着颈下两列纤细的锁骨,艳惊四座。赤足,如猎豹般无声无息的靠近,轻轻推开那扇幽闭的门,他是妖,今夜,他只是妖。妖总要迷惑人,就像现在。他爬上男人盘膝的冰榻,蛇一般钻进他怀里。
  平缓的眉峰微微一蹙,眼睑下的瞳仁滑动两下,却没有睁开眼。他似乎正当紧要时刻,少年吃吃的笑,一手顺着胸口滑下去,指尖一挑,青衣落地,墨袍飞舞,梅香渐浓。
  “你叫我不得出殿门一步,瞧,我多么乖巧听话。”少年挂在他肩头暧昧的吹气,殷红的舌钻进耳内撩拨着男人耳廓,感觉手下的肌肤倏然一紧,男人高耸的眉头再度皱紧,闭着眼都能感觉到那目光中的凛冽和深邃。
  少年爬上他膝头,展开双臂,赤/裸的肢体柔软的摩擦着男人胸膛,一边分开双腿,大咧咧在他怀里坐下,双臂藤蔓一样缠上去,搂着脖颈,红艳柔软的唇像花瓣一样,擦过男人面颊:“可是你没说不让我来找你,嘻嘻……”——平缓的呼吸骤然绷紧,泄露了男人的压抑,若非调息到关键时刻,本命圆珠不可离体,万载修行系在此间,他此刻真想狠狠的一口吞掉这小妖精!
  少年依旧四处点火,撒娇似的舔着男人的脸颊和脖颈,两手滑进他衣内不断摩挲,小腹四周游弋,却没有更进一步。
  “会不会忍的很辛苦呐……”少年勾着他脖颈跟他咬耳朵,一边嗤笑,指尖在他腰际不轻不重一挠——
  男人周身轻微一颤,一直平方在膝头的手臂骤然弹起,狠狠攥住少年嫩滑的臀部,用力摁在怀里,仍闭着眼,沙哑的声音低低道:“碧玉落!”那分明是染了情/欲的声音,隐忍,痛苦,还有矛盾的挣扎,以及诱人堕落的沉迷感。
  少年眯起眼冷笑一声,一手握住男人的手滑进自己胯/下,攥住将将复苏的嫩物,一边扬脸含住那男人形状优美的唇,呢喃着:“伪君子……唔啊~”颤抖的尾音源自他握住男人右手自渎时带来的快慰。他就那样半跪在男人面前,放/荡而娇艳的盛放了自己,羔羊般迷人的吟哦,不停转动的腰肢,情浓时攀着男人脖颈贪婪的吻上去……
  “啊哈——!”少年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尖叫,抵达高/潮。
  疲软的四肢,绵团一般雪白柔嫩的身体,酥麻的快慰尚不曾消失,触 
 60、合?横贯九世哀 。。。 
 
 
  电般微微痉挛的身体,起伏不停的胸口,磨蹭间嫣红欲滴的茱萸,迷离的双眼……
  黑暗忽然降临。少年睁开眼,径直撞进男人深邃冷静的瞳孔中,不见一丝波动,却藏匿着万千汹涌欲来的征兆。他心蓦地一紧,下一刻天旋地转被人死死按在胯/下,几乎没有任何前奏和抚慰,那默然昂扬的凶器便狠狠贯穿他的身体,果断决绝,轻易宛如撕碎一件玩具。
  挞伐开始。
  那是自相识以来最疯狂的一次,不、几乎已经数不清有几次,只是不知疲倦的被贯穿着,霸道的吞噬,拆吃入腹仍不过瘾,还要缓缓啜饮他甜美的血液,香浓的呻吟。
  整个过程只能听到少年的尖叫、哀嚎、哭喊、求饶、漫骂,直至最后发不出一个音调,仿佛坏掉一样躺在男人怀里。
  “你自找的……”男人吻他的鼻尖,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少年始终闭着眼,这时却颤了颤睫毛,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个诡异阴毒的笑。那种令人脊背发汗的恨意,从他缓缓睁开的双眸中放射而出,竟令男人僵住。是在那个瞬间,他感觉到胸口一阵锥心蚀骨的痛,由一个原点触电般蔓延至全身,痛的他言语不能。
  少年撑起身体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微微一笑:“我等这一刻,等了那么久。”
  是的。为了能将这银针狠狠插/进他胸膛,为了能让他也体验一刻人世间著称的锥心之痛,为了能看到他这一秒错愕的眼神,为了能夺走所有属于他的荣耀!!
  
  他轻轻捧住他的脸,无限温柔的呢喃:“是你让我知道,神,也会有软肋。”
  
  一霎那的寂静。
  然后,明白了一切。他刻意的求欢,百般勾引,只为逼他破功,交融的瞬间窃取他承载了万载修为的本名圆珠,然后将这被诅咒的银针,狠狠钉在他一瞬间轻薄如纸的身体上;他明白了,明白了。原来从前所有温存与爱恋,所有轻言细语,所有耳鬓厮磨,所有甜美的纠缠嗔怪的责难,都是且只是,为了而今,蓄谋已久的,报复。
  原来到最后,他爱的还是诗白起;
  原来到最后,他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从一开始他的劫数就不是帮碧玉落过天劫这么简单,碧玉落才是他的劫难,令他万劫不复的灾难,他要渡的劫只有这么一个,就是碧玉落……
  他终于明白何谓情时,却也在瞬间体味到贯穿骨髓的恨。当少年癫狂一般的大笑着,甚至喜极而泣,甚至在他面前吐出那颗与妖珠纠缠在一起的本名元丹,那般缠绕的姿态,如此讽刺的映射着过往的一切,就像他和他。
  
  诛仙台上,少年哼着破碎的调子,用布满血腥的双手摩挲着那两颗光芒万丈的珠子,一金一银,金色是晃思泉的,银色,正是他碧玉落。像人一样,这两颗珠子纠缠太久,终于也分不开。
  山摇地动,太极山五彩的霞光缓缓消逝,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片囤积的青云,当天神被折断双翼,荣光即将变成堕入凡间的一颗流星。美丽的少年,赤足在玉台上唱起不知名的歌谣,破碎的衣衫,美玉般得肢体,在众神恍然失色的目光中,他舔去指尖那人遗留的血,终于,神也能变成凡人。终于,他没能辜负白起。
  在众神骤然变色的脸上,他看到自己向往已久的快慰,美丽的少年扬起手臂,脚下是无尽轮回,他却回眸一笑,毅然决然的,松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圆珠……
  你知道,他知道,我们都知道,失去了荣光,神与妖,都不过一粒浮尘。
  
  只是刹那间,九界地动山摇,金光乍泄,天神失去双翼,妖孽被剥去法力。
  也是在那个刹那间。
  九州,人间,朱先真永远的闭上双眼。
  他穿着单薄的寒衣异常安静的坐在廊外,腿间铺了一片小小的有些粗糙的羊皮毯,双手交合卧放膝间,微微偏头靠着廊柱,曾流连于盛放的梅花间那温柔如情人的目光,终于永久的阖上……
  燕昭二十八年,淮南王朱先真薨,囚于帝京数十载,四十岁染顽疾,此后经年始终缠绵病榻,至四十八岁于院内梅树下含笑而逝。
  一生未婚娶。
  
  九界,天下。
  神又怎样,妖又如何,纠缠到最后,不过为一个情字。而那一年,又是谁在梅林里拥抱,谁在草庐前惊鸿一瞥,谁在佛堂前擦去眼底最后的温柔……
  凭生不尝情,才最薄情,却难得深情,结局,不过绝情。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字数超了,好歹,算是交代完了……
话说写白起的时候,我有点纠结了,尤其是最后等待的姿态,我心中并非想塑造个圣母白莲花,只是少年的存在等同于一种黑暗时光里的希冀,是变相的安慰。
情之所以简单,因为它只是情。爱却不同,走到这一步,我想三个人也应该是情爱相颤,不再是当初单纯的热爱和迷恋,情里夹杂太多成分,也就不再简单,人心会贪婪,神也一样。

啰嗦了一通,咳,也是写着写着憋不住有些感受= =
于是“合”卷完结,后面几章是真正大结局高/潮部分,九世之前的谁欠谁的债一清二楚了:晃思泉,碧玉落,诗白起,一个都不少,九世轮回后再相见,但是需要提醒大家注意几点,也是为了后面的阅读——

1,“朱先真”为白起第二世,按照约定,下一世重生会与玉落相见,这也是玉落费尽心思报复的原因;但是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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