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嫁到-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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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正经,事情办完了?”
“真是的,小阳阳一点也不解风情。”魔君抱怨着从身后抱住九殿,应声道,“已经解决了,我知道你着急人间那些微不足道的凡人,咱们现在就去吧。”
九殿眉梢一动,那些凡人被红色萤火虫侵扰,的确让他忧心,点点头,“嗯,咱们现在就走。”
反手握住了魔君的手,两人手指紧紧纠缠在一起,九殿眯着眼叹息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居然离不开你了。”
魔君闻言很是得瑟的一笑,紧紧抓住九殿的手,“那感情好,咱们就永远纠缠在一起,不要分开,你看可好。”
“永远有多远呢?”
九殿眯着眼忽然问道。
“不知道,也许千年,也许万年,也许还要久远,我会赖着你永远不离开的,除非你忘记了我。”
“不过,就算你忘记了我,我也会死缠着你,让你重新爱上我。”说到这儿魔君嘻嘻一笑,在九殿唇上印下一个吻。
九殿张口含住了对方的舌,两人唇舌纠缠在一起,死死缠绵。
纠缠了好一会儿才舍得分开。
“走吧。”
魔君拉住九殿的手。
“弑天的事?”
九殿张口问道,从那石柱上出现奇怪的字后,魔君连着几天不在他眼前出现,应该是为了那事忙碌。
“已经不碍事了。”魔君表情不变,微微笑着紧紧拉着九殿的手。
九殿无言,魔君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为何让他反而更加揪心,但是却终究没有张口去问。
人间的事情耽误不得,九殿不想凭空增添那么多冤魂,与魔君匆匆告别了魔界,再次向着人间而去。
人间不过短短几日,黎国的皇城已经出现了萧条的景象,到处都是生病的人,幸而有四哥主持大局,倒也还稳得住局面。
因为大量死者出现,惊动了各方恶灵与邪魔,被四殿的镇魂宝物全部封印,这皇城此刻倒也算是太平。
九殿居高临下,望着这萧条的城市,曾经的繁华,眨眼之间不过如此。
手上的炎魔若果自手心中滑落,坠落于人间不知名的角落。
吸引着那些嗜血残忍的萤火虫,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扑向了那散发出晶莹色彩的果实。
“在魔界,炎魔若果与黄泉彼岸花齐名,这种果实若要生长,在他成熟时会吞噬掉主杆还有根茎,然后剩下自己孤独绝望的活着。”
魔君的双臂紧紧抱住九殿,下巴搁在九殿的肩膀上,神情很奇怪,九殿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是那种敏锐的感觉让人想要忽视也难。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惯了这人嬉笑不正经的表情,忽然间沉寂了下来,总是让九殿有些不适应。
那紧锁的眉头,仿佛心头压了很沉重的负担,九殿想要伸手抚平,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抚慰不了。
“小阳阳,你这样凝重的看着我做什么。”神志尚游离在外,那不老实的手忽然从腰间滑落下来,魔君嘻嘻一笑,双臂紧紧抱着九殿,不正经的道,“你这样的表情,让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你。”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九殿勾唇一笑,瞪了一眼魔君,“难得魔皇这么有兴致,我不奉陪实在罪过,不过这一次我要在上。”
“好啊,如果小阳阳能够在床上压倒我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魔君混不在意的一笑,手臂一带,将九殿扑倒在地上。
论法术九殿不如魔君,论无赖更是差的太远,九殿颇为无奈的再次被将了一军。
眼皮很沉重,梦魔以一种狂烈的姿态迅速侵占了九殿的神志,也许实在是被折腾的狠了。
“我们又见面了。”
白玉般的石面上,一身红衣瀑洒开来,像是艳丽的开在石头上的花朵,妖娆入骨,美不胜收。
弑天就卧在那云中,姿态轻懒,红衣半敞,长发垂落一缕,微微挡了似笑非笑的优魅眼神。
如一只长卧云端的美丽火狐。
幽魅邪气地目光落在九殿身上,轻声一笑,声音幽幽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弑天?珈蓝?”
九殿试探着道出了那刻在石柱上的名字。
弑天表情微微一变,“这个名字很久没人叫了,我已经几乎要忘记,你倒是清楚。”
他的神情有种怀念和久违的感觉,眉梢微微蹙了起来,沉寂千万年的往事染上了凌厉的风霜,压不住那千丝万缕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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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嫁到第三十五章谁是九殿(完结)
“魔皇寝宫,几乎所有石柱山全是这四个字。”
“魔皇寝宫,你是说那里真的有这四个字?”弑天意外的看着九殿,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说不出来的怪异沉淀其中。
“原来如此啊。”弑天低低笑了一声,那幽魅的眼神染上了一抹欣慰。
许久他勾起唇角,对着九殿柔和的一笑,在没有了以前的剑拔弩张与敌意,甚至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今日来,是与你告辞的,许以后你们再也不会被我打搅了,我只是累了。”如此说着,那斜躺在手中的红色灯笼,微微一晃,映照出了弑天那张绝美的令人窒息的脸。
虽然是在笑,却又像是在低低哭泣。
“当年我遇到他时,他便喜欢穿红衣,张扬狂肆,这天下间再无人能将红衣穿的如他一般好看,那一晚遇到他是我此生最美好的事,无数个寂寞的岁月,我便一直打着这红色灯笼,在魔界宛如鬼魂一般游荡,为的是那红光第一时间能映照出他的身影。只是可惜了,十万年之久,这抹红色灯笼再也照不出他的影子,当初以为他薄情寡义,负心薄情,而如今有那魔皇寝宫大殿上的四个字已经足够。”
说这话时九殿看的清楚,弑天的眼睛是带着笑的,然而那笑却无端的让人心碎。
好奇怪的感觉,那幽魅的眼应该是俯视天下,傲然冷酷,或者风华无双的,这般神情却让人觉得揪心。
这样出神着,那只手忽然抬起了九殿的下巴,弑天的脸几乎与九殿贴在一起,两人目光相对。
“替我好好照顾他。”
“什么?”九殿张了张嘴相问,这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声音了,然而弑天的影子却渐渐淡薄了下来,直到消失不见。
“别走。”九殿的眼蓦然睁开,对上的是头顶的帷幔,黎国皇宫最为奢华的帝王宫殿。
“老实说你梦到谁了,这般紧张,梦中都叫着别走,真让我伤心。”魔君凑了过来,抱住九殿的腰,头枕在九殿的腿上,笑嘻嘻的说道。
九殿望着窗外月色,一阵出神。
“我梦到弑天了。”
“他来过?”魔君眼底闪过诧异之色,四下看去,却根本感觉不到弑天的魔气。
“我又不好的预感,好像他是来找我道别的。”
魔君忽然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握住了手心中的一滴泪,那是睡梦之中,隐约之中落在脸上的,他下意识伸手接住,睁开眼时便听到了九殿惊呼之声。
这滴眼泪?
魔君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速度飞快的冲到了窗户口,伸开手心,那滴眼泪仿佛有了魔力一般,顺着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跟上。”
魔君神情严肃,拉住九殿的手,追着那一滴泪,风一般追了过去。
那是一座冰封的城市,那座城市与魔宫简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门够哦炙热如烈火,这里阴冷如冰下地狱。
这里没有生机,除了长年的积雪就是耀眼的冰。
寒冰将这个世界冻结,连着那滴飞过来的眼泪。
九殿瞳孔不可思议的放大,盯着在这冰雪的世界中,一个高大的圆形台子上,那被冰封了的人影。
那人与那时自己初见时一模一样,斜倚在白玉台上,红衣妖娆绽开,他懒懒卧倒在石台上,雪白的石台被映得微红,如一片被晚霞镀上丹色的轻软浮云,而他就卧在云中,姿态轻懒,红衣半敞,长发垂落一缕,微微挡了似笑非笑的优魅眼神。
如一只长卧云端的美丽火狐。
他的姿态,便如于九天上。琉璃榻,深帘幕,淡春风,就明光璀璨夜光杯,饮丝缎般深红颜色的葡萄酒,身前舞姬姿态蹁跹,香风阵阵,而他如此随意,只因看遍梁园美景,赏尽洛阳繁花。
他一个眼神,连枯骨也似可瞬间丰润,亭亭而起,作惊鸿之舞。
而此时此刻那令人惊艳的眼神与动作,就这么被冻结了,与这个冰封的世界永远封闭,再也不会融化散开,再也不会走了出来,用那邪气的目光盯着所有人,展唇微笑,冷艳到极致。
魔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盯着那被冰封的男子,手指微微颤抖着,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结果。
“那魔宫大殿上刻着的名字是他的吧。”九殿心头一怔,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切,被永远封闭在冰冷的城池中,伴随着长年冰雪,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是。”
魔君缓缓垂下了头,手指一点点摩挲着那被封印在冰雪之下的人的脸,“对不起。”
缓缓三个字,道出了魔君的无奈与懊悔。
时间是很可怕的东西,对人是,对魔也是。
“你们以前是恋人吧。”那刻骨的四个字,刻满了魔宫寝宫每一个方向,显然当初的魔宫主人很疯狂,疯狂到怕忘记了那人,忘记了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然而不幸的是,即使刻满了一切,最终还是被他遗忘。
九殿望着魔君那忽然颓废的神情,那种神情似乎要夺走了他所有的生机,心狠狠一痛,下意识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魔君。
“十万年前,我们或许是认识的吧,只是我已经遗忘了,听暝雅说,很久以前我们是恋人关系,虽然来自于不同的地方,但是爱的很深,直到神魔之战过后,我受了重伤,那是魔都的贵族蠢蠢欲动,作为魔族最高统帅,必须要做到忘情忘心,残忍无情,魔界有一本最高修为的魔典,那是历代魔皇才能修炼的,我那时与珈蓝相爱,从没想过要修炼那本魔典,直到那次伤重不治。”
那是一个悲剧的开始,魔典的术法记载,对于魔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强大的,即使魔君也不例外,然后是无止境的修炼,他的天份很高,别人倾尽一生才能达到第八层,他不过短短时间。
那顿时间为了防止自己遗忘了那个人,他疯狂的在屋子里刻满了那人的名字,只要一睁眼第一时间就能看到,然而最终的最终还是忘却了。
所以在天魔之境的主人来找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废了他的真身,差点让他魂飞魄散,最终害他被封印了十万年之久。
然后封印破除,他从封印之中走出,然而他依旧不会再认识他。
十万年的岁月,即使曾经的零星之火也早就熄灭,何况记忆之中早就被抹去的过去。
“不要伤心了,我会陪着你的。”
九殿默然无声的感受着这个冰冷的世界,从身后拥住魔君,抬头不经意的看向了弑天被封印的冰雪石台。
那人忽然对着自己极为艳丽的一笑。
九殿心头猛然一震剧烈跳动。
仿佛自己也能够感受到那股蚀骨的冰冷。
那漆黑的瞳孔毫无征兆的忽然变成了血红色,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响起,那声音是那样的熟悉,那双眼带着深深的笑意。
“弑天。”
“不,我是你,你也是我。”
“什么意思?”
“可还记得那个梦境,他就是你口中的常羲啊。”弑天的声音低低响起,望着魔君的背影低笑道。
“那些梦境与往事,全是真的,那些记忆都是属于我的。”
咔嚓嚓,神界大殿上,那一直被封印的石头终于散开,里面的光彩照亮了整个光耀大殿,大殿脸色惨白,不断的叹气“劫数啊,劫数,事已至此,恐怕……”
想起来了,九殿脸色徒然发白,他记得,当年的金戈铁马,共同驰骋沙场,当年的意气风发,当年的恩爱如水。他不是九殿,对了,他不叫九殿阜阳。
他有个名字,弑天珈蓝。
他才是真的弑天。
十万年前,他以珈蓝的身份找到魔君,偷偷去看他的伤势,在战场上他为了保护自己,承受了佛祖的惊天一击。
然而等到的却是他的手残忍的透过他的心脏。
“本皇不认识你,弑天的主人居然敢跑到这里来,是觉得我魔皇大殿无人可用麽?”
他冷冷笑着,眼神残忍而嚣狂。
那样冰冷嚣狂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甘的仰天呐喊,声音却再也发布出来,他看见他毁了自己的肉身,在魂魄将被震散的那一刻,他强行纳元归一,将魂魄一分为二。
即使二分之一的魂魄死了,自己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只要生魂不灭,他一定要回来,一定要,这个念头是那样的执着。
魂魄以重伤的姿态逃出了魔界,被风一吹没有实体犹如浮萍一样飘落在了仙界的一重天。
然后一直沉睡,不知过了多少年,那曾经贫瘠的地方长满了美丽的花。
一个男人,长着一双漂亮桃花眼的男人跪在太清池边,摘了自己俯身的那朵花,吞下了腹中。连带着自己残余的魂魄。
又是很久很久,在那封闭黑暗的空间里,他听到了有人在叹气,此子天生魔气强大,必须除之,否则会对天庭不利。
原来他附身的那朵花叫做孕果,男子服下后,可以如夫人一般怀孕,而服下那果实的男子就是天帝的爱人,邰延殿下。
只那孕果十万年才的一只,想来必然是很宝贝的,邰延殿下自然不肯打下这个孩子,那是他与那人相爱的结晶,他拼死也要守护的孩子。
天帝最终放弃了杀掉这个天生带着魔气的孩子,于是开始了封印,封印了他所有的魔气与力量,以及那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还有爱与恨。
很多